李鴻章與哈立德睡了兩個小時,天大亮以後,二人前往聯軍司令部所在地及各國領事館區。眼下聯軍司令部人員、各領事館人員,集中關押。進入聯軍司令部,各國使館的領事,垂頭喪氣站滿了大廳。伴隨高聲通報,李鴻章、哈立德一身戎裝大步流星進入。衆位領事見到李鴻章大吃一驚。英國領事瞪大眼睛問道:“李大人,你這是······。”
李鴻章底氣十足笑道:“領事先生,瞧我這打扮還用我解釋嗎?現在我宣佈北伐軍的決定:目前京城已經被佔領,你們都成爲北伐軍的俘虜。戰爭時期即便是領事也沒有外交豁免權。不過根據北伐軍總部的命令,你們的生命財產會得到保護。你們只能呆在使館區,不許隨意行動,哈立德威嚴道:“如果我們發現,各國使館人員煽風點火、散佈謠言等不良行爲,同樣嚴懲。記住現在是戰爭時期,殺伐決斷在我們手裡,另外,西洋的法律在這裡不適用明白嗎?”
天亮後京城裡的老百姓,經過半宿的折磨紛紛走上街頭打探、查看。很快大家知道了北伐軍佔領了京城,消息迅速在四九城傳播。尤其是看到安民告示,大家由忐忑、混亂狀態恢復平靜。京城突然發生鉅變,自然有趁火打劫者。一間商鋪幾名歹徒正在搶劫,一小隊北伐軍趕到,他們絲毫不客氣,一頓亂槍把幾名歹徒悉數擊斃。
北伐軍士兵,迅速把歹徒的屍體當街貼上告示,驗明正身,警告那些違法之徒。亂世用重典不能含糊,因該說這雷霆之舉,很快起到震懾作用。哈立德與李鴻章震懾完各國領事,從使館區出來後便分手,哈立德要檢查外城四門防禦情況,李鴻章前往紫禁城。街道上大批八旗兵被押往睿王府。睿王府號稱房多,正好關押俘虜。
在睿王府門前,一名北伐軍軍官雙手叉腰,見一隊俘虜走過來大聲喊道:“是炮隊的炮手站出來!”呼呼啦啦站出來幾十人。一名炮手戰戰兢兢的問:“官爺,我們就是炮手,沒有對北伐軍開一次炮,莫非要槍斃我們?”“誰說要槍斃你們,若想槍斃你們早就執行了,不要囉嗦站好隊。”聽說不是槍斃他們,這些炮手安穩下來。
大約一個小時候,從俘虜中挑選了幾百名炮手,然後把它們分成四個隊,分別調往四個城門。繳獲了這麼多大炮,必須有人操縱,而這些俘虜的八旗兵炮手自然被利用,當然是強迫的。眼下,京城四周圍駐防的清軍很快就會驚聞城內之變,即便清軍將領沒有接到任何命令,也會率部向京城發動攻擊,因此必須做好準備。
慈禧太后的寢宮,幾位押解來的王公大臣陪着慈禧在煎熬。此時小皇帝光緒從最初的驚嚇似乎還陽,他的臉上帶着少年的稚嫩,坐在一邊觀察大人們的舉動。慈禧臉上劃了不少道道,往日雍容華貴的面孔,被眼淚的痕跡搞得極其狼狽。她的頭髮凌亂、眼睛紅腫,是傷心過度還是後悔萬分,總之各種心情交織在一起,連她自己都迷迷糊糊。”
光緒的父親醇賢親王臉色蒼白道:“太后,沒有想到李鴻章這個大逆之徒,竟然投奔了北伐軍,大清國完了。”慈禧哽咽道:“大清江山毀於我之手,讓我如何面見太上皇和列祖列宗,是我葬送了大清江山。”慈禧說完又哽咽起來。“哭有什麼用,還是想想我們的身家性命吧,自古江山一改,皇家都會血流成河!”蕭親王悲切道。
平常蕭親王哪敢與慈禧這樣說話,這功夫他可不在乎了。慈禧哀怨的望着他不知如何回答,“女人當政,禍水橫流,這就是報應!”蕭親王不依不饒,矛頭直指慈禧。慈禧太后聞聽委屈的又開始哽咽起來。蕭親王把怒氣撒向了慈禧,其他幾位親王不否認,但這時候拿慈禧撒氣又有什麼用。唯獨光緒皇帝心裡痛快,平時這位老佛爺太可怕了,今天終於失去了往日的威風。
這功夫一名小太監戰戰兢兢走進來稟報:“太后,各位親王,六王爺到了。”衆人聞聽都瞪起眼珠子。六王爺走進來,環顧大家聲音有些沙啞道:“我剛從李府來,北伐軍已經佔領京城。”慈禧太后聞聽又哽咽起來。醇王爺問道:“李鴻章什麼意思,是要殺掉我們嘛?”蕭親王急道:“六王爺,平時你與李鴻章要好,難倒他如此殘忍?”
奕?道:“李鴻章告知,北伐軍總司令鄧子軒下令,對滿族王公大臣不許殺戮。尤其是提到對太后、皇帝和各位親王,保證各位身家性命。目前所有王公大臣、貝勒及家屬全部集中到紫禁城,北伐軍派士兵保護。”衆人聞聽長出了一口氣。奕?接道:“據我所知,北伐軍佔領江南後,滿族官員只要不是自身有惡行,基本上沒有被殺戮,也沒有遭到非人待遇,這一點是可信的。所以我要警告大家,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性命不保。”
這功夫慈禧似乎想起什麼問道:“城外的八旗軍瞭解情況肯定會向京城發動進攻,戰火再起,我們如何是好?”奕?鄙夷道:“城內的八旗兵有2萬之衆,一夜之間就玩完了,城外的那些烏合之衆有什麼用,指望他們別想了。”醇親王問道:“京城內有聯軍司令部和各國使館,洋人不會坐視不理?”
奕?搖頭道:“北伐軍一位將軍告知,奪取京城行動,是北伐軍的統一行動,北伐軍在草原、太行山、河南、安徽、江蘇同時發動了大規模進攻。洋人都自身難保,根本不會顧及我們了。”衆人聞聽立馬泄氣了。奕?最後道:“太后,事已至此,天命難違,我們認命吧。”這功夫,衆多王公貝勒的女眷紛紛進入慈禧的院落,哭聲響成一片。
李鴻章從午門進入皇宮,平時他都從東華門進出,午門已經很久沒有走了。站在金水橋前,他感慨萬千。一夜之間乾坤倒轉、滄桑鉅變。以往進皇宮那種忐忑蕩然無存,代之而來的是從來沒有過的自信。李鴻章閉上眼睛,希望這種感覺再持久一些。少頃,李鴻章邁開大步向正殿走去,信中升騰起一股自豪感。
走進慈禧的院落,那些王公、貝勒的家眷,突然全體靜聲,驚恐的望着他。李鴻章沒有搭理她們,徑直走進慈禧的房間,衆親王見到李鴻章立馬慌忙的站起來,慈禧也在宮女的攙扶下站起來。唯獨奕?沒有站起來,因爲他心裡清楚,李鴻章是不會撒謊的,既然有北伐軍鄧總司令的手諭,量李鴻章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李鴻章沒有介意道:“各位請坐!太后你也坐下。我來此沒有惡意。昔日我們是君臣,日後我們都是新國家的子民。想必六王爺已經與你們說了,我當着太后的面再說一遍,只要你們規規矩矩,每個人的身家性命都會得到保證。讓你們所有人都居住在紫禁城,是爲了保護你們的安全。”
李鴻章接道:“宮內的太監,考慮他們的生計問題,暫時留在宮內,宮女必須離開紫禁城。另外六王爺暫時負責宮裡的日常事務,這麼多人需要有人管理。你可以處置違紀的王公大臣,誰要是不聽話你可以向我稟報。還有宮裡的一日三餐一律去掉奢華,包括太后的飲食一律和其他人一樣,不需搞特殊。”
最後李鴻章道:“北伐軍發動大規模進攻,針對的是聯軍,在他們眼裡滿清朝廷早已經不是對手。至於你們今後如何,鄧總司令來京城再定奪,這段時間你們就住在紫禁城,任何人不許外出。”這功夫慈禧太后小聲道:“李大人,不管怎樣我們君臣一場,希望你言而有信。”“是廣州軍政府、鄧總司令言而有信!”李鴻章說完揚長而去。
佔領京城並不是萬事大吉,李鴻章剛走出紫禁城,一匹快馬飛奔而來,“報告總指揮,城西發現大批清軍!”李鴻章急忙趕到城西,登上城牆。此時,哈立德舉着望遠鏡正在向前方查看。“肯定是豐臺的八旗軍,這支八旗軍是從東北調來的,據說經過洋人的訓練,有一定的戰鬥力。哈立德笑道:“李大人,不用擔心,一支沒有經過戰火考驗的軍隊都是花架子。你馬上就會看到我說的對不對!。”
哈立德大聲喊道:“炮火準備,三發急速射!”少頃,炮火開始射擊。幾發炮彈落入敵陣,只見前頭的八旗軍立馬混亂成一團,潮水般的向後面撤去。“哈哈!果然如此,真是一羣烏合之衆!”李鴻章見狀忍不住大笑起來。哈立德道:“八旗軍會認爲我們防守兵力少,一定會發動進攻。看樣子他們的炮隊沒有上來。”
哈立德轉身吩咐把第1突擊大隊大隊長叫來,不一會兒第1突擊大隊大隊長氣喘吁吁的跑來。哈立德手指着前方道:“一會兒八旗軍的炮隊肯定上來,你帶領兩個分隊並攜帶20門迫擊炮。若八旗軍佈置炮兵陣地,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摧毀他的大炮。”“是!屬下堅決完成任務!”第1突擊大隊長得令而去。
奪取京城當天,繼而爆發了京城防禦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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