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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南京在菲菲細雨中煥發着獨特的魅力,俊秀的鐘山呈現出春意盎然、青翠欲滴的勃勃生機。東路兵團的司令部就坐落於鐘山腳下一片翠柏之間,此處戒備森嚴,遊人不許光顧。此時,光滑的石子路面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只見幾十匹戰馬呼嘯而來。戰馬來到林間一座古色古香的院落門前停下,守衛的哨兵見到來者,忙舉手敬禮。
只見東路兵團司令官白勝跳下戰馬,隨手把馬繮繩交個警衛員。戰馬身上汗跡斑駁,白勝肩上落滿了塵土,明顯看出馬和主人是遠道而來。沒等白勝跨進門,東路兵團副司令長官聶鳳武聞訊迎了出來。“司令官,你可回來了,大家都急壞了。”一見面聶鳳武高興的有些忘形。
白勝沒有搭話,進入作戰室抓起桌子上的涼茶咕嘟咕嘟一通猛灌:“真痛快,爲了趕路渴死我了!”白勝這是剛從武漢回來,因爲鄧子軒要對他面授機宜。“司令,瞧你這神態,作戰計劃批下來了吧!”聶鳳武按捺不住。“立即通知各師師長,,明天召開軍事會議。”白勝沒有直接回答,但是意思十分清晰。聶鳳武二話沒說,立即吩咐作戰參謀通知各位將官,火速趕往南京。
目前東路兵團擴軍後同樣是15支野戰師,即第21至第30野戰師,擴充的部隊爲,暫編第16至20野戰師。除了炮兵師以外,近水樓臺先得月,額外裝備了一支重炮旅。軍事會議召開了一天,結束後各位將官便匆忙趕回各自部隊。傍晚,晚霞透過林蔭灑在院落內,一張小桌前,白勝與聶鳳武小酌。
明顯看出聶鳳武沒有了昨天高興的勁頭。“司令,小日本真那麼強悍嗎?當年中路兵團在湖北輕鬆的吃掉了8千日軍,難倒小日本這兩年長了三頭六臂不成。”聶鳳武詫異問。白勝虎着臉道:“你這種輕敵思想要不得,當年在湖北殲滅8千日軍,當時的戰況對我們極爲有利。對於那次戰鬥我詢問當事人,他們承認日軍的戰鬥力、戰鬥意志要強於英軍和法軍。”
白勝接道:“小日本不怕死、作戰頑強。那時候小日本裝備的是老式雷明頓步槍。現在可是鳥槍換炮,裝備的是德產新式步槍,而且日軍接受了洋人的正規訓練,戰鬥力肯定今非昔比。而且我們要面對10萬日軍的防守。你知道嗎,這10萬日軍是從臺灣調過來的,是聯軍準備在東南沿海發動登陸作戰的部隊,由於我控制了近海權,才造成聯軍登陸計劃的流產。”
“根據中央情報局的情報,這10萬日軍部隊的戰鬥力、軍事素質,要強於幾年前登陸的日軍部隊。這支日軍部隊在國內接受了洋人的系統訓練,而且列裝最先進的武器,據說英國人、美國人都花了大價錢。這次我去總部,鄧總司令特別告誡我,決不能小視這支日軍部隊。總司令還說日本人是一支善於學習的民族,他們的紀律性、意志力都非常頑強,讓我們千萬不能輕視對手。”
白勝接道:“鄧總司令還主講了日本人的缺點。日本人由於島國狹隘意識的束縛,戰略眼光短視。長期封閉的島國文化,造成他們憂患意識非常強烈,骨子裡就有擴張野心,目的就是尋找更安全的家園。另外日本人死板不知道變通,目前他們全盤接受西方思維方式,估計日軍的指揮系統、戰術運用都是洋人那一套。”
聶鳳武道:“看樣子我們將面臨艱苦的攻堅作戰,困難程度可想而知,我確實想的簡單了。”白勝接道:“總部要求我們一個月時間務必佔領連雲港,防止河南、安徽等地的聯軍從江蘇沿海逃跑。因此我們的任務十分艱鉅。鄧總司令說,此戰是考驗們東路兵團的時候,如果我們能按期拿下連雲港,就能保證我在中原吃掉聯軍主力,同時可以威逼山東。我在鄧總司令面前下了決心,堅決完成總部交給我們的、光榮而艱鉅的任務。”
“司令官,我親自打頭陣,哪怕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也在所不惜!”聶鳳武信誓旦旦。“胡鬧,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你小子恐怕已經玩完了。鄧總司令常告誡我們,要學會用腦子打仗。集思廣益,距離戰役發起時間還有5天。你和參謀處及各師官兵廣泛磋商,如何一路拔營奪寨,按照作戰計劃完成任務,我們可以發揮廣大官兵的智慧,儘快拿出一個方案。”
二人一邊小酌一邊商談,這功夫一名屬下進來稟報:“報告司令,緊急情況!”屬下說完,把一份情報遞給白勝。白勝看完隨手把情報遞給聶鳳武道:“趙煊有些着急了,他轉告我們要率部渡江!”聶鳳武看完情報道:“不是讓他等待命令嗎?這小子居然比我們還着急?”白勝無奈道:“趙煊的心情我們理解,既然已經率部投誠,又讓他按兵不動,任誰都會焦慮的。”
白勝接道:“你讓中央情報局通知趙煊,千萬不要盲動,必須在關鍵的時候發揮作用,一定要沉住氣。至於什麼時候採取行動,等待命令。”白勝提到的趙煊,是他們成功策反的前線清軍的對象。前面我們提到,駐守泰州的清軍第10師,該師長趙煊,由於對清廷失望,在我情報部門不斷努力下,決定投誠。
江蘇泰州附近一個不大的集鎮,清軍第10師的防地。此時,清軍第10師師長趙煊,坐在大堂上心情有些焦慮。趙煊曾是南洋華僑,早年前往英國留學。戰爭爆發後,英方考慮到他是華僑,恰好清廷組建新軍,便把趙煊推薦給清廷。趙煊是懷揣一顆報國之心回國,並加入了大清新軍。
由於趙煊表現的很優秀,又是軍事科班出身,憑着自己的努力,幾年時間便擢升師長。雖然趙煊沒有和北伐軍面對面作戰過,但是耳濡目染,讓他逐漸瞭解北伐軍是一支什麼軍隊。根本不象清廷宣揚的那樣,北伐軍是一支造反的烏合之衆。尤其是對廣州軍政府的日漸瞭解,讓他認識到了軍政府纔是未來華夏的希望。再加上對清廷的**、無能的厭惡,趙煊深感後悔,認爲自己選錯了對象。
這兩年趙煊,曾數次秘密渡江進入江南北伐軍佔領區,親自感受了廣州軍政府是如何關心民衆的疾苦,如何心向黎民百姓,並使趙煊在心靈上產生了強烈的震撼。中央情報局瞭解了他的情況後,便開始對他策反。由於他內心已經對清廷失望,因此策反很成功,趙煊義無反顧決定率部投奔北伐軍。可是北伐軍並沒有讓他即刻投誠,而是讓他耐心等待。這一等就是半年時間,趙煊在部下的鼓譟下,焦慮自然與日劇增。
此刻,趙煊正在鬱悶,一名副官走進來伏在耳邊嘀咕了幾句。趙煊聞聽一掃陰霾精神一振道:“立即把客人帶到我的書房!”不久,書房內一名三十多歲的漢子見禮道:“趙將軍,北伐軍東路兵團白司令官向你問候,並讓我轉告你不要着急,兵團總部很快就會下達命令。由於涉及到軍事秘密,白司令官表示歉意。”
趙煊敏銳的意識到北伐軍要採取重大行動,臉上綻放笑容道:“請轉告白司令,卑職服從命令,耐心等待。”送走中央情報局特工後。趙煊心情大好立即把副官找來道:“傳我命令,團以上軍官立即到師部開會!”方纔他從特工的話語裡嗅出了某種氣息,因此他要提前準備。”
事情往往這樣,越是臨戰前氣氛越緊張。鎮江前線,擔任渡江任務的東路兵團第24師長鐵凝,第25師長韋天雄,心情更是如此。他們兩個師的任務是擔任渡江作戰,併爲整個東路兵團承擔開路先鋒。此刻,鐵凝、韋天雄正在研究作戰方案。“白司令、聶副司令到!”外面傳來衛兵的大聲喊叫。
鐵凝、韋天雄忙挺直身子,只見白勝、聶鳳武一前一後大步流星走進來。“報告白司令,聶副司令,歡迎來前線指導請訓示!”鐵凝、韋天雄幾乎一口同聲舉手敬禮。白勝開門見山問道:“距離正式發動進攻還有2天時間,你們有什麼困難嗎?”“請白司令放心,我們保證殺過江去,保證主力部隊順利過江。”
白勝威嚴道:“爲了保證順利渡江,聶副司令留在鎮江,親自指揮你們兩個師作戰。我們不選擇清軍把守的南京渡江作戰,而是選擇日軍把守的鎮江渡江。目的就是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在敵人想不到的地方動手。只要我們強渡成功,就會迅速打開居局面,加快向縱深發展的步伐。”
聶鳳武補充道:“如果我們在日軍防守的鎮江突破,南京清軍就會望風而逃,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是我們把突破口選在鎮江的目的。爲了增加炮火威力,除了第3野戰炮兵師投入炮火打擊以外,獨立重炮旅也全部投入渡江作戰。爲了增加炮火打擊力度,總部從東海艦隊調來8艘炮艦支援我們。”
鐵凝、韋天雄對看一眼一口同聲道:“白司令請你放心,在聶副司令指揮下,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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