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輓歌2

(開封一側法軍某前沿陣地,一羣法軍士兵坐在泥濘的戰壕內,空氣中瀰漫着沁入肺腑的誘惑。聞着對面戰壕內飄過來的肉香,每個人幾乎都張着大嘴巴,用舌頭舔着嘴脣,強忍住胃腸的蠕動備受煎熬。此時北伐軍戰壕內一名被俘法軍士兵,手裡拿着鐵皮桶在高聲喊叫。

“法軍士兵們,你們的肚子在咕咕叫吧!這裡有又大又白的肉包子。北伐軍承諾來去自由、吃飽管夠。法軍士兵們,不要我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又大又白的肉包子向你們招手·······。”突然一名大鬍子士兵翻身跳出戰壕,無所顧忌徑直向北伐軍陣地跑去。一名法軍軍官拔出手槍,瞄了一下沒有開槍。

這名法軍士兵跳進北伐軍的戰壕,撲向成筐的肉包子。飢餓的法軍士兵,顧不上斯文和廉恥,一頓狼吞虎嚥。一名北伐軍士兵給他盛了一碗米粥,這傢伙一仰脖就喝沒了。吃飽喝足後,法軍士兵撐的幾乎都走不動了。法軍士兵在戰壕內見那名士兵搖搖晃晃走回來,都吃驚的瞪大眼睛。

當這名法軍士兵打着飽嗝,滿嘴油污的面孔出現在衆人面前。不用解釋什麼,又一名法軍士兵跳出戰壕。其他士兵緊隨其後,一窩蜂的向對面跑去。法軍軍官猶豫了一下,解開武裝帶放下手槍,也加入了士兵行列。其他戰線的英軍、俄軍防守陣地也不例外,後來有的聯軍士兵乾脆投降不回了。

鄭州聯軍司令部,司令官貝爾格尼,副司令長官喬治,參謀長捷爾任斯基,聽完屬下的彙報都默不作聲有些麻木。良久,喬治道:“捷爾任斯基,你所期望的援軍不會來了,即便來了恐怕也是有來無回,先生們我們別無選擇,投降吧!”

捷爾任斯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聲不吭,面對這種局面又能說什麼。貝爾格尼嘆了一口氣道:“命令所有聯軍部隊,無條件向北伐軍投降!”司令部內所有人如負釋重似乎解脫。尤其是防線上的官兵聽到投降的消息,居然興高采烈,苦難終於熬到頭了。

聯軍宣佈投降的當天,北伐軍總部發布命令,宣佈北伐軍的使命已經完成,北伐軍更名中國國防軍。國防軍正式組建中央集團軍,冷一飛擔任中央集團軍司令官,李天祥擔任副司令長官,參謀長由哈立德擔任。與此同時,國防軍增加軍的編制。

中央集團軍下轄15個軍48個師(包括兩支炮兵師、一支重炮師),另外加上舟橋部隊、工程部隊、後勤部隊,總兵力爲60萬人。組建西方面集團軍,西方面軍司令官由何猛擔任,副司令長官由陸長林擔任,參謀長由騎兵司令官雷震生擔任,騎兵部隊劃歸西方面軍指揮。

西方面軍下轄5支步兵軍、6支騎兵軍外加兩支炮兵師、一支重炮師。以及舟橋部隊、工程部隊、後勤部隊,總兵力爲45萬人。組建東方面集團軍,東方面軍司令長官由白勝擔任,副司令長官由聶鳳武擔任,參謀長由王傑擔任。東方軍下轄12個軍又39個師(包括兩支炮兵師、一支重炮師)及舟橋部隊、工程部隊、後勤部隊組成,總兵力爲50萬人。

組建海防、邊境部隊,邊境部隊不設軍保留師的編制。其司令長官由劉永福擔任,副司令長官由劉銘傳擔任,所部基本上是前清部隊改編,總兵力爲10萬人。馮子材年事以高,擔任軍政府軍事顧問。組建緬甸方面軍,緬甸方面軍司令官由尚虎擔任,副司令長官由柳雲龍擔任。參謀長由宋飛擔任。

緬甸方面軍下轄5個軍又18個師(包括一支炮兵師、一支重炮師、一支騎兵師),及舟橋部隊、工程部隊、後勤部隊組成,總兵力25萬人。治安部隊改編警察部隊,吳寶擔任最高警察署長。組建國防軍後勤部,王小二擔任後勤部長。組建國防軍總醫院及分支機構。海軍序列暫時不變。中國國防軍總司令鄧子軒、副總司令陳錦堂、總參謀長裴葛瑾。

鄧子軒大規模改編部隊,一來是快速消耗大批前清部隊,二來是爲迎接更大規模的戰爭作準備。伴隨河南境內聯軍的投降,命令隨之下達各支部隊。目前民間支援前線作戰是爭先恐後、熱情是空前高漲,北伐軍打到哪裡,他們就跟到那裡,順便把江南的生活用品、工業品運到那裡,商人是支援和賺錢兩不誤,因此有效的保證了大軍的後勤補給。

鄭州城下,冷一飛率領新組建的中央集羣各將官,舉行聯軍投降儀式。冷一飛下令,聯軍各部在防地不許移動,就地接受北伐軍的受降。此時,在鄭州城內絕大多數是俄軍部隊,俄軍官兵解除武裝,列隊在城外等候。司令官貝爾格尼、喬治、捷爾任斯基站在隊列前。

冷一飛在前,李天翔、哈立德一左一右靠後,衆將官站在後面,每個人都一身戎裝,場面莊嚴肅穆。一名司儀軍官大聲喊道:“受降儀式開始,隸屬英國皇家···、屢屬法國近衛···屢屬俄國···。合計總兵力26、5萬人,無條件向北伐軍投降。”貝爾格尼、喬治、捷爾任斯基,手裡捧着配槍、指揮刀上前移交。受降儀式是按照聯軍的要求舉行的。

幾名副官上前接過配槍,雙方互敬軍禮。冷一飛威嚴道:“我代表廣州軍政府、代表鄧總司令,接受你們的投降。我重申兩點,第一,只要遵守戰俘守則,你們的生命安全會得到保證。第二,在中國大陸非法獲得的財物無條件沒收,你們原有的私有財產會得到保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貝爾格尼等表示沒有異議。

武漢國防軍總部,鄧子軒道:“把日軍戰俘集中押往西安,英軍戰俘押往江南,法軍戰俘押往徐州,俄軍戰俘留在鄭州。”“總司令,你還要打戰俘的主意?”陳錦堂吃驚道。鄧子軒道:“這麼多廉價勞動力,不能讓他們白吃白喝,我要大規模的鋪設鐵路,同時還要鋪設公路。還是老辦法,把聯軍士兵內的技術人才挑出來爲我所用。”

“總司令,你真是一個精明的商人,簡直算計到骨子裡了。”裴葛謹忍不住嘆息。鄧子軒接道:“利用這些廉價勞動力,幾年以後,華夏大地將產生日新月異的變化。民間有一句話說得好,要想富先修路。日後我們的鐵路網不僅要四通八達,公路網也要四通八達。”衆人聞聽臉上似乎流露出期盼的神態。

朝鮮半島漢城,沐浴在6月溫暖的陽光下,由於雨水的滋潤,漢江水開始緩慢上漲,碧綠的江水泛着晶瑩的水花,形成好看的波紋,令人浮想聯翩。江面上有幾艘打漁的木船,盪漾在波濤中,顯得那般弱小、無助。突然江面上出現了兩艘巡邏艇,開始野蠻的驅趕打漁的漁民,巡邏艇在江面上泛起了大片的浪花。

江岸碼頭停了一艘英國炮艦,聯軍司令官麥克馬洪的身影出現在碼頭上,身後跟着一大羣將帥。聯軍司令部從天津搬到漢城不久,麥克馬洪接到英國總部的通報,撤銷他聯軍總司令的職務回國述職,聯軍總司令的職務,屆時英國要派一名新的人選。麥克馬洪離職期間,聯軍的指揮,暫時由參謀長一名法國人負責。

麥克馬洪的軍事生涯結束了,或許他有心理準備。大概在聯軍潰敗之時,他就想到了自己的結局。“先生們,面對一頭兇惡的敵人,我只能在大洋彼岸爲你們祈禱了,但願上帝站在我們一邊。”俄國元帥道:“元帥閣下,沙皇已經開始全國總動員,不戰勝這頭兇惡的敵人,我們俄國人絕不收兵。”

聯軍參謀長道:“法國政府也表示全力支持俄國對北伐軍作戰。”美國領事道:“美國政府也決定出兵,總統閣下發表了宣戰誓言,美利堅合作國要爲自由世界而戰。”麥克馬洪唏噓道:“我們在中國大陸的失敗,也許是勝利的開始。中國大陸的失利,讓我們更加衆志成城,臨走之前,能看到這種局面,我感覺很欣慰。”

麥克馬洪似乎想起什麼道:“德國人很固執,天津是守不住的,告訴艦隊務必安全掩護德軍撤退,我們不能再自高自大,我們的敵人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數倍,各位一定要切記,輕敵就是自殺。”麥克馬洪說完扭頭登上炮艦。他沒有與衆人再打招呼,而是面向北方。也許他在猜想,那塊神奇的大陸,爲什麼如此神奇。

在中原大戰期間,蒙古草原的可薩科騎兵,面對三支騎兵師被消滅,他們膽怯了,一直沒有采取大的軍事行動。中原戰局明朗後,張家口的清軍,在李鴻章的斡旋下,近10萬清軍部隊向何猛投降。何猛在張家口受降後,便接到總部組建西方面軍的命令。總部要求張家口的清軍部隊全部劃歸西方面軍。

何猛命令5支騎兵師擔任蒙古草原一側防禦,然後率領其他部隊包括其投誠的清軍部隊,由張家口進入山西大同。何猛的總部設在西安,他要火速回到西安展開大規模的組建工作。日後西方面軍要擔負西征的任務,何猛在路上接到好消息,在新疆的3萬清軍部隊,被俄軍驅趕到哈密一帶,這支清軍部隊宣佈投誠北伐軍。

何猛清楚,留在新疆的3萬清軍部隊,是清一色騎兵,是左宗棠西征時能征善戰的部隊。有這支部隊加盟,何猛如虎添翼。屆時他們熟悉新疆的情況,對於日後西征有如神助。何猛親自下令,命名這支投誠的清軍部隊爲西方面軍騎兵第6軍,不進行大的改編保留成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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