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驚雷

聯軍風帆巡洋艦狼狽的挺靠海口碼頭,碼頭上所有英海軍官兵包括其他國家海軍官兵全都傻了,幾乎沒有人相信這是事實。可是看見逃過災難的英海軍官兵走下戰艦的身影,他們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此時,整個軍港碼頭一片寂靜,沒有人大聲喧譁,沒有人走動,他們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感覺末rì來臨。

幾十匹戰馬進入碼頭,當分艦隊司令官艾森肯貝兒跳下戰馬,看到碼頭上停泊的那艘唯一回來的戰艦,腦袋頓時膨脹。自從接到稟報以至來到碼頭,沒有親眼所見他認爲屬下是謊報軍情,可是眼前的情景,讓他呆立在碼頭上。

英軍旗艦沉沒,艦上所有官兵都上了這艘巡洋艦。看到往rì麾下高傲的水兵,沒有了jīng神頭,今天都變成了呆頭鵝,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大英帝國海軍的輝煌,在這一刻凝固了。尤其是聽完基督山伯爵號副艦長機械的稟報,以及道格拉斯最後所謂的尊嚴,司令官艾森肯貝兒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司令部內,副官打破沉默道:“將軍閣下,沒有想到北伐軍利用魚雷艇,並採用羣狼戰術,不計代價的發動攻擊。根據海戰的統計,北伐軍的魚雷艇航速達到25節,尤其是北伐軍研製的魚雷,均採用爆炸威力更猛的新型火藥。一枚魚雷可致使600噸左右的木製炮艦粉身碎骨,簡直太可怕了。”

司令官艾森肯貝兒大腦漸漸清醒,意識到一下子損失11艘戰艦,尤其是基督山伯爵號鋼鐵戰被擊沉,他知道自己的責任有多大。年初基督山伯爵號與另外3艘新式戰艦下水加入大英海軍,女皇維多利亞親自主持剪彩儀式,並親自下令開赴遠東參戰。這艘火力威猛的新式戰艦竟然毫無作爲,就完成歷史使命,這對大英帝國海軍的打擊是多麼巨大。

“將軍閣下,我們怎麼辦?”艾森肯貝兒終於如夢方醒,立馬意識到潛在的威脅。“命令所有戰艦取消巡邏、封鎖任務,全部向海南島港口集結。命令所有炮艦rì夜巡邏,防止北伐軍魚雷艇偷襲。”司令官艾森肯貝兒下達完命令,心情沮喪的派快船前往馬尼拉,向總司令部稟報。下一步等待他的是什麼?心裡已經有了結論。

南國依然鬱鬱蔥蔥,北國早已冰天雪地。京城籠罩在寒風裡,空氣如同戰爭一般也充滿着寒意。聯軍司令部裡,一盆通紅的火爐散發着熱氣,並使屋子溫暖如chūn。 “各位,我們偉大的盟友俄國斯帝國,在蒙古草原採用sāo擾戰術,拖住了北伐軍進攻的步伐,可喜可賀!”

麥克馬洪心情不錯,表情輕鬆接道:“俄國騎兵的sāo擾作戰,拖住了北伐軍進攻的腳步,同時讓我們在中原腹地繼續加強穩固贏取了時間。別看北伐軍佔領了西部,戰線的拉長也讓他們背上包袱,這說明我們放棄西部的戰略是正確的。先生們,隨着北伐軍攻勢被遏制,戰場形勢對我們越加有利。”

麥克馬洪得意忘形的話音剛落,一名參謀闖進來驚慌失措道:“元帥閣下,馬尼拉艦隊司令部來函,十萬火急!”麥克馬洪詫異的接過信函查看,伴隨他臉上的急劇變化,衆人的心情不由得緊張起來。看畢麥克馬洪的冷汗冒了出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法國元帥接過信函查看後立馬大驚失sè道:“北伐軍的魚雷艇,居然擊沉了整個艦隊,這怎麼可能那?”

大家聞聽幾乎傻了,接着紛紛傳閱信函,噪雜聲響成一片。最後大家不得不接受這可怕的事實,眼光忍不住瞄向一臉頹廢的麥克馬洪。良久,麥克馬洪道:“什麼叫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現在你們知道我們的對手可怕到什麼程度。他們是瞄準我們的軟肋動手,下一步我們近海封鎖行動將面臨嚴峻的考研。命令南洋封鎖艦隊司令官貝肯漢姆,要求第一分艦隊迅速撤離海南島,撤銷第一分艦隊司令官艾森肯貝兒的撤職,讓他回本土接受審查。分艦隊蒙受如此重大損失,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麥克馬洪接道:“命令南洋艦隊司令官貝肯漢姆元帥,繼續將強南海封鎖,並組建護航艦隊,防止北伐軍對我運輸艦隻展開襲擊。責令貝肯漢姆元帥,以臺灣海峽南部至北部灣沿海區域,所有戰艦務必遠離海岸線200海里活動,如果擅自違令將嚴懲。另外命令東部封鎖艦隊司令官本安將軍,利用炮艦嚴密封鎖臺灣海峽,防止北伐軍魚雷艇進入。”

“元帥閣下,分艦隊蒙受重大損失,是我們情況不明、對方採用偷襲所致。因此我建議爲了大英帝國的尊嚴,應該對北伐軍的魚雷艇展開獵殺?”法軍元帥認爲不妥。“愚蠢,北伐軍採用的羣狼戰術,這一點非常高明。各位想一想,北伐軍用5艘魚雷霆換我一艘炮艦,10艘換我一搜巡洋艦,我們的損失都承受不起,這就是他們的目的,以最小的代價,謀取最大的利益。”

“放棄海南島可惜了!”法軍元帥有些不甘。麥克馬洪道:“瓊州海峽如此狹窄,下一步北伐軍肯定展開大規模襲擊行動,我想請問如何應付?先生們,基督山伯爵號是我們大英帝國生產的最先進的全鋼鐵戰艦,沒有參加一次海戰,但是被魚雷艇擊沉了。這說明北伐軍的魚雷技術及爆炸威力達到了非常恐怖的程度。由此,我們的木質風帆戰艦更不是對手。先生們,北伐軍魚雷艇大顯神威,這說明我們的對手對我們太瞭解了,可是我們對於廣州軍zhèng fǔ卻一無所知,。因此,下一步一定要加大情報力量。”

麥克馬洪接道:“放棄南海近海封鎖沒有什麼,但臺灣海峽乃至東海是我們封鎖的核心,我要電告本土,大量徵調小型炮艦,專門對付北伐軍的魚雷艇。另外,督促rì本全力建造小型炮艦。”衆人聽到麥克馬洪的舉措,都長出一口氣。隨後麥克馬洪親自擬定電文,向女皇陛下請罪,畢竟艦隊蒙受重大損失,他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鴻章的官邸,“大人,剛剛得到消息,英國南洋艦隊11艘戰艦被北伐軍魚雷艇擊沉,”一名屬下進來稟報。“情況準確嗎”李鴻章聞聽刷的站起來。“是從聯軍司令部獲得的消息,不會錯的。其中旗艦基督山伯爵號,是大英帝國最先進的鋼鐵戰艦,排水量達到兩千多噸。該艦是旗艦,由於負傷嚴重,在返航途中沉沒了。”屬下肯定道。“大人,沒有想到叛軍的魚雷艇,這般邪乎。”

“大人,叛軍竟然能生產如此可怕的魚雷艇,洋人恐怕麻煩大了。”“大人,北伐軍的魚雷艇若是開到黃海來,我們如何對付?”衆幕僚紛紛鼓譟。李鴻章道:“叛軍大批獵裝魚雷艇,目的就是打破近海封鎖。叛軍的戰術非常實用,一旦近海封鎖被打破,叛軍就會如虎添翼,前景不妙哇。”

其實李鴻章擔心的是海上運輸,洋人船隻可以用戰艦護航,可是自己的的船隻怎麼辦?就北洋艦隊那些拿不上臺面的戰艦,還不夠對方塞牙縫的。叛軍魚雷艇竟然連基督山伯爵號都給擊沉了,這是何等的強悍。李鴻章在相片上見過基督山伯爵號威猛的雄姿,當時就羨慕嫉妒恨來着。想起麥克馬洪當着他的面,曾趾高氣揚吹噓的做派,李鴻章內心有些解氣。

“大人,聽說叛軍魚雷艇損失慘重,被擊沉了近30艘魚雷艇,真是不計代價呀!”屬下有些幸災樂禍。“你懂什麼,北伐軍的魚雷艇能大顯神威,關鍵是他們讓水兵脫胎換骨,將士用命、戰術高明所致。另外說明叛軍的造船技術突飛猛進,相比之下我們差遠了,鄧子軒再一次讓我刮目相看。你們也許沒有意識到,這是打在洋人的軟肋上。我估計洋人的近海封鎖流產了。”

“大人的意思是,洋人損失不起,叛軍不計代價!”一位幕僚會意。“何止是損失不起,洋人恐怕會驚弓之鳥。此戰叛軍因該說輝煌戰績,這對於提升士氣、海戰經驗尤爲重要。反之洋人要談虎sè變。下一步北伐軍在什麼地方出手那?恐怕又是驚人之舉。”李鴻章嘆息的搖搖頭,是羨慕那還是妒忌,也許兼而有之,可是不知什麼原因,內心沒有恐懼的感覺。

廣州總部,鄧子軒嚴肅道:“伶仃洋血戰,洋人損失重大。根據偵察船隻偵察,萬山羣島海域已經沒有聯軍的巡邏戰艦,這說明我們第一階段的近海攻略達到了目的。第2階段我們要對海南島海口軍港展開大範圍襲擊。聯軍戰艦吃了苦頭,肯定加強戒備。既然如此,我們也改變打法,專門襲擊聯軍的運輸艦。”

“總司令,經過20多天恢復,第1魚雷艇大隊全部補充完畢,從第1魚雷艇大隊抽調的部分官兵加入第2魚雷艇大隊的整合也完畢,我看投入第2階段作戰沒有問題。“裴葛謹話音剛落,海軍副司令官劉步詹快步走進來。“總司令,參謀長,剛剛接到稟報,偵察船隻發現,海口軍港聯軍戰艦突然全部消失了,情況不明。”

“什麼時間發現的?”“昨天黃昏!”鄧子軒大腦快速運轉道:“狡猾的英國人,看樣子我們第2階段作戰簡單了。我敢肯定英國人逃跑了,立即命令雷州半島jǐng衛部隊,立即渡過瓊州海峽收復海南島。”“總司令,還是小心爲妙,海南島上有英軍防守部隊。”裴葛謹擔心道。

鄧子軒笑道:“聯軍艦隊都撤走了,你想想看海南島上還有聯軍士兵?海南島四面透風,任何一點都能登陸作戰,因該說是不設防的島嶼。如果離開艦隊掩護,海南島根本無法立足。我看抽調3000人登陸足夠了。”果然如鄧子軒判斷的那樣,海南島聯軍戰艦包括防守部隊接到命令後,全部撤離了海南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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