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白天下

廣州軍zhèng fǔ成立的的消息,很快傳遍大江南北,所有真相大白於天下。京城朝堂之上這兩個月可謂是驚濤駭浪。福州之變、上海之變未等消化,接着廣州傳來惡訊。面對如此危局,朝廷沒有任何選擇,加快調動兵力,並要求西洋各國調動兵力合力圍剿。可是就在清廷調動兵力之時,廣西又發生叛亂,這一驚非同小可。

正當朝廷措手不及之時,廣州軍zhèng fǔ成立的消息又傳來了。此時左宗棠已經前往西安,開始調動陝甘兵馬。李鴻章從天津又被火速召集到京城,眼下滿朝文武人心惶惶,這種接二連三的打擊沒有人能承受得了。朝堂之上,軍機大臣奕?臉sè蒼白道:“李大人,你與左大人的判斷應驗了,那位腰纏萬貫的鄧子軒果然是大逆不道之徒!”

“此人現在何處?”李鴻章吃驚道。“現在可以證實,鄧子軒在安南率部消滅了5000法軍,安大大捷根本不是黑旗軍所爲。鄧子軒揮兵進入廣西,橫掃廣西全境。接着進入廣東,並與廣州叛軍合兵一處,佔領廣東全境。目前鄧子軒在廣東成立了軍zhèng fǔ,自任北伐軍總司令。張之洞叛變投敵,目前擔任什麼行政長官,並且管轄福建、廣東、廣西、雲南4省。”

李鴻章聞聽大吃一驚道:“左大人所言不虛,這位叫鄧子軒的果然不是等閒之輩,轉眼之間勢力如此之大,當年的太平天國無法比擬。尤其是張之洞投敵,鄧子軒如虎添翼,半壁江山唾手可得。”奕?接道:“洋人證實,叛軍使用的武器是自造,xìng能已經超過雷明頓步槍。而且叛軍還使用一種投擲炸彈。非常恐怖。”

李鴻章失sè道:“太后,如果真是這樣,大清江山岌岌可危。鄧子軒不是一般的草寇,此人諳熟四書五經,瞭解歷史。關鍵是此人懂洋文,熟悉西洋各國。此人善於經商、對於機械製造熟悉。這等人物在歷史上造反褚雄裡沒有先例。前不久長江水師黃翼升率領3000之衆發動進攻,被叛軍少量兵力擊敗,可見叛軍戰力是多麼強大。”

慈禧聞聽聲音嘶啞有氣無力道:“李大人,爾等大清的柱石,在這危難關頭要挺身而出,可有良策!”李鴻章不假思索道:“鄧子軒率部在安南強悍的消滅5000法軍,就其戰鬥力而言,淮軍、湘軍根本不是對手。關鍵是鄧子軒能自造武器,這是最可怕的。伴隨他勢力擴大很快就會擴軍,幾十萬裝備洋槍的叛軍,我們根本無法抵擋。”

“這如何是好,難到大清江山就要毀於一旦!”慈禧六神無主,衆大臣面如死灰。平常大臣們唯恐沒有表現的機會,各個都能言善辯,這會兒大堂上鴉雀無聲。軍機大臣奕?道:“李大人但說無妨!”

李鴻章接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在長江一線組成防禦陣線,阻擋叛軍的兵鋒。另外要求英法聯軍進入江北加強防禦,併爲組成穩固防禦戰線爭取時間。爲了防止叛軍由四川進入西部,應命陝甘湘軍進入四川。四川乃西部的門戶,萬萬不可放棄。如果叛軍佔領四川,兵出秦嶺西部危唉!叛軍如果佔領西部,長江防線也失去作用。”下面的話不用李鴻章說,滿朝文武包括慈禧本人都知道什麼結局。

可以說李鴻章分析的很到位,如果派兵進入江南,只能是添油戰術,一旦湘軍、淮軍主力失利,哪嘛大清國將無兵可用。眼下洋人派兵需要時間,獲得洋人的援助需要時間。清廷擴充軍隊需要時間。滿朝文武包括慈禧本人細想一下,大清國的軍隊居然悽慘到如此地步。除了湘軍、淮軍,居然沒有能戰之師。”

慈禧道:“李大人,命你立即統領淮軍組成長江防線,並節制北洋水師。另外督促洋人封鎖沿海,儘快派兵進入大陸。”“臣下尊令!”李鴻章大聲應道。“奕?!”“臣在!”“立即責成左宗棠率兵進入四川,不得有誤!”“臣下尊令!”慈禧繼續道:“立即通知蒙疆大臣,速調蒙古騎兵2萬人馬進入中原腹地。”轉眼之間,清廷改變策略。

鄧子軒沒有料到,清廷改變了計劃。鄧子軒試圖在江南大量殲滅清軍有生力量的計劃泡湯,清廷改變戰略鄧子軒是一無所知,這爲後來的征戰增添了難以想象的困難。李鴻章接任長江防線重任後,立即在總理衙門與各國公使展開斡旋,最後敲定,英法即各國艦隊封鎖江南沿海。法軍從本土來的軍隊匯合英軍部隊在長江以北登陸。其它各國加快派遣艦隊和援助軍火的速度。

英國答應李鴻章,利用各國援助的軍火,爲清廷訓練10萬新式軍隊。李鴻章作爲長江防線的欽差大臣,權利再一次膨脹。他吩咐手下立即在直隸,河南、山東、江蘇、安徽徵兵擴充部隊。同時淮軍正式更名爲大清新軍。現在新軍已經不用他私掏腰包。另外,爲了組成長江防線,李鴻章可以任意調動4省綠營。

左宗棠在西安聞之廣州軍zhèng fǔ成立的消息,同時證實了鄧子軒就是反叛者。即便如此,左宗棠依然感到震驚。慢說他與李鴻章的想法一樣,鑑於和鄧子軒有過接觸,左宗棠更加心急如焚。他深知鄧子軒在上海、福州、廣州佈局,接着橫掃廣西。下一步圖謀雲南都不在話下。關鍵是江南除了水師外,幾乎沒有能戰之師。

自己想到了,作爲jīng心謀劃的鄧子軒何嘗沒有想到,就目前的狀態下,江南半壁江山鄧子軒已經唾手可得。左宗棠想不明白,鄧子軒是如何建造的兵工廠?鑑於這一點左宗棠與李鴻章的判斷不謀而合。自己能製造武器,這說明鄧子軒的軍事體系十分完善,也就意味着快速擴充軍隊沒有任何問題。因此左宗棠完全贊同組成長江防線和固守四川防禦。

左宗棠經過分析認爲,鄧子軒圖謀雲南後需要擴軍,哪嘛發動攻擊最快也得明年初,因此防禦四川有時間籌劃。左宗棠下令四川巡撫首先展開防禦,待陝甘大軍彙集後立即入川。這天左宗棠正在查看大軍調動情況,屬下進來道:“大人,一位陌生人送來一封信。”左宗棠接過信封查看,發現上面沒有一個字。

左宗棠疑惑的撕開信封查看,看了幾行字便看後面的署名。見到署名左宗棠忍不住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下,左宗棠繼續看信。看完信後左宗棠忍不住站起來,在地上來回走動。“大人!誰的來信讓你如此煩躁!”屬下見狀忍不住詢問。

“你恐怕想象不到,是鄧子軒給我寫的信!”左宗棠停止走動眼光犀利的瞄向幕僚。“莫非鄧子軒試圖說服你歸順?”屬下吃驚問道。左宗棠搖搖頭道:“何爲一代梟雄,鄧子軒乃千古第一人也。信裡沒有一個字提到歸順之意,而是通篇歌頌了我的功績,尊我爲華夏民族的英雄。看樣子我註定要血染疆場了!”

“大人向來自信,爲何這般說?”屬下迷惑。“鄧子軒對於我來說,就好比我脫光了衣服站在他的面前一絲不掛。甚至我的所思所想他都瞭解的一清二楚,這樣的對手太可怕了。而我對他的瞭解猶如霧裡看花,他在信中毫不避違的描述了10年臥薪嚐膽、jīng心準備。在他的眼裡清廷已經如同行屍走肉,並告知他最大的強敵是西洋各國。你想想有這種戰略眼光的人,結局如何?”

鑑於對左宗棠的瞭解,在鄧子軒心目中,李鴻章存在變數,左宗棠是不會反叛的。因此鄧子軒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說服左宗棠,相反還要在戰場上打敗他。這樣不僅可以成全他的一世英名,另外對於清廷而言能起到更大的震懾作用。

花開幾朵各表一枝,現在我們把鏡頭轉向福州,看看福州變局之後的情況。福州之變緊接着上海之變,福州反而不在引人注目。尚虎佔領福州城後,杭州將軍曾率兵前來攻擊,可是一接觸,清兵便被打得稀里嘩啦。上海之變的消息傳來後,杭州將軍急忙率部返回杭州固守城池。

這天尚虎正在福州兵營內cāo練軍隊,cāo場上口令聲此起彼伏。目前他的保安旅已經擴編到5000人馬,福州城周邊的各集鎮已經被他佔領。此時,尚虎倒揹着雙手,足蹬黑sè皮靴,一身戎裝、威風凜凜挺立。烈rì炎炎,汗水順着大蓋帽在他的臉頰流下來。

“報告旅長,廣州總司令來電!”一名屬下一溜小跑來到面前。尚虎接過電報查看,“太好了,主公在廣州成立了軍zhèng fǔ,並昭告天下,立即通知各主官召開軍事會議。”一個小時後,在城內指揮部,各軍官悉數到來。尚虎大聲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主公在廣州成立了軍zhèng fǔ並昭告天下。目前,廣西、廣東全境已經被攻佔。”大家聞聽忍不住歡呼起來。

尚虎揮揮手道:“我部正式命名爲福建dú lì旅,總司令命令我們出兵北上,協助副總司令佔領杭州,打通鐵路線。我們的任務是北上攻佔寧德,然後揮兵進入浙江,要求我們佔領溫州、台州,寧波、紹興。現在我命令!”全體將官起立!

“鐵英!”“到!”“你率領dú lì1團及治安部隊扼守福州城,不得有誤!”“屬下尊令!”“劉步詹!”“到!”“你統領第一艦隊並節制沿江要塞炮臺,jīng心防禦不得有誤!”“屬下尊令!”次rì,尚虎率領dú lì2、3團及炮隊3000兵馬,浩浩蕩蕩殺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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