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捲簾官配合着須門三人,這纔算是勉強將黑色業火鎮壓入天池體內,但此時四人卻也累得不輕,一個個都有點體力耗盡的感覺。
“今日便放過爾等,他日若再敢進犯人族,即便是拼死,我也會手刃爾等!”
已經是強弩之末的捲簾官怒哼一聲說道。
說完就準備破開空間離開這裡,至於白綱她們雖然想要阻攔,但此時也是有心無力。
“我讓你走了嗎?!”
仍舊留有一絲神智的天池,雖然被鎮壓了黑色業火,但實力堪比大乘六七段的天池,卻似乎沒有放過捲簾官的打算。
他當然不能就此放過對方,因爲天池知道,如果眼下不能真正震懾皇室五宗,那等到捲簾官離開之後,恐怕不僅自己,就連須門一行四人恐怕也會有危險了。
“你待怎樣?莫非你還敢趁人之危?!”
此時已經耗盡體力的捲簾官也是一臉不屑的問道。
“敢不敢?試過才知道……”
天池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接着忽然祭出驚夜槍!
全身武靈之氣瞬間匯聚槍尖!
“你……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你敢動我!便是與天做對!你……你你知道後果嗎?!”
捲簾官見天池不像是在說笑,於是也不禁臉色微變的大喝道。
“聒噪!驚夜!遣返!!”
一招!僅僅一招!隨着一道流光自十丈捲簾官眉心穿過!
遣返十倍之功!再加上堪比大乘六七段的實力!此時自捲簾官眉心穿過之後,即便是以捲簾官的實力,但在強弩之末的狀態下,也還是被天池直接打散了肉身!
若不是捲簾官見機得快!硬是拼着實力受損將神魂送入虛空裂縫,恐怕這次也真的要栽在天池手裡了!
而天池這一手,不禁下方皇室五宗,就連白綱三人都不禁看的有點呆住了。
似乎也完全沒想到天池竟然敢真的動手,凡人逆天,這是很多人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而天池卻這麼做了,不僅打散了捲簾官的肉身,還讓對方十分狼狽的逃竄,這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再說天池,施展遣返之後,渾身頓時劇痛不知,全身上下的經脈也根根破損!
若不是造化星圖的功法輔助,恐怕天池早就死了。
而一直在五彩祥雲輦裡的青鸞,因爲離得較近,似乎是感覺到了天池的不對勁,於是便急忙乘坐祥雲輦落在天池身邊,將他拉了進來。
“你們還不速速退去!莫不是想以捲簾官那廝爲榜樣?!”
回到祥雲輦之後,天池卻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忽然“中氣十足的大聲喝道。
這一聲喝斥,頓時驚醒衆人,接着一個個面露恐懼的紛紛後退起來。
因爲誰也不知道這小子究竟留了多少底牌,而且剛纔對方可是連天道座下捲簾官都敢殺!這要是再像剛纔那樣用黑色業火燒一遍,恐怕站在這裡的也活不了幾個了……
見衆人紛紛後退,天池讓青鸞降下祥雲輦,將白綱三人拉進來之後,這才讓青鸞放下捲簾,破空而去……
“哇……”
祥雲輦剛放下捲簾,天池就終於忍不住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不過這次,一向有潔癖的白綱,當被鮮血染紅衣襬的時候
,卻也沒有生氣,而是眼神複雜的看着天池。
至於一邊的妖姬也已經恢復十一二歲的模樣,而般若,因爲之前首當其衝的關係,所以此時耗力最多,也只顧得上打坐恢復了。
“呵……呵呵,弄髒你的衣服了,哇……”
天池臉如金紙一般的苦笑說道,只是話未說完,就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好了,別說話了,你都傷成這樣了,嗚嗚嗚……”
一直抱着天池的青鸞,此時則忍不住邊哭邊說道。
“沒想到這次天道居然插手了,哼!”
一旁的略顯狼狽的妖姬,也是怒氣衝衝的說道。
“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這麼下去我的經脈就不能自主修復了。”
天池感受了一下體內依舊在不停減少的生機,不由苦笑一聲就直接昏迷了過去。
一行人重新回到須門。
剛入宗門,已經恢復一點的般若,就直接背起天池朝大殿走去。
只不過這一路上,也全是天池吐出的鮮血。
“沒想到今日又被這孩子救了,老和尚我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將天池放在正殿的香案上之後,般若這才忍不住一拍腦門的說道,臉上也更是忍不住露出焦急之色。
因爲在場的人幾乎都能看的出來,此時的天池已經是命懸一線,隨時都有可能殞命當場。
“嗡”一道白光閃過,緊接着就見雨座出現在正殿之中。
“蟲後說你們有難,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他……這究竟是怎麼了?!”
雨座甫一出現,便打量着周圍問道。
“此事說來慚愧……”
其餘人都低頭沉默不語,唯獨般若則是一臉焦急的說道。
說着還將四人之前遭遇的事也講了一遍,讓一直聽着的雨座也忍不住一陣咒罵。
“看來蟲後又要重新選定新人了,他……撐不了多久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綱最後也忍不住嘆聲說道。
“不!他還死不了!”
只不過白綱話音剛落,站在那裡的雨座就忽然插言說道。
“沒有辦法了,除非……你!你該不會是要……”
白綱先是皺眉搖了搖頭,接着似想到了什麼一般的說道。
“嗯,眼下只有那個辦法幫他續命了。”
雨座一臉嚴肅的繃着小臉兒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
白綱想也不想的怒聲說道。
“難道姐姐就打算看着救了你們的人死在面前?”
雨座深吸一口氣,接着沉着小臉兒問道。
“這……那也不可以!他會這樣,也都是宿命使然!怨不得旁人!”
白綱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不同意雨座所說的那個辦法。
“我就要就他!!”
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似乎誰都沒想到雨座會這麼大聲反駁白綱一般,這在以前都從來沒有發生過。
而原因,就僅僅是躺在香案上的天池……
“呵……我明白了,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喜歡他了?”
白綱嬌軀一晃,接着苦笑一聲,這才指着天池問向雨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比起我的貞潔,
我更在乎他能不能醒過來。”
雨座默默走到天池身邊,接着一邊喃喃說着話,一邊小心的抱起天池,就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消失在了正殿之內。
……
雨座居住的閣樓之內。
此時的雨座正和天池一同坐在浴桶之中,而此時的天池也已經氣若游絲,離死不遠了。
“天池,我不知道我對你是不是喜歡,但你是我第一個男人,若你敢負我,我定親手殺了你。”
雨座眼角帶淚的嘆息一聲,接着輕撫天池臉龐柔聲說道。
說完就慢慢起身貼了上去……
“果……果然男人沒一個……沒一個好東西,都……都快要死了,還能……還能……哼!”
一時間……整個閣樓都瞬間開始響遍沒羞沒臊的聲音。
若不是事前雨座設置有隔音陣法,恐怕……
再說昏迷中的天池,原本都已經感覺自己似乎都已經死了,但是……
一股又一股溫熱的生機,忽然開始蔓延周身,相互交替之間,實力也在跟着突飛猛進起來!
而當他終於恢復了一點意識的時候,雨座還不知道,只是一直在……
心中驚訝的天池也不敢睜眼,只是任由雨座擺佈,一直過了大約整整一個時辰之後,面前的雨座才忽然悲鳴一聲,整個身子也瞬間癱軟在天池的懷裡,人事不知……
就這樣又是一天過去。
當雨座醒來的時候,是躺在牀上的,而天池就正坐在自己身側,眼見如此,頓時羞的雨座將整個錦被遮住了紅潤俏臉兒。
“出……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蒙上被子之後,這才傳出雨座甕聲甕氣的嬌叱聲。
“我要是不出去呢?”
只是天池卻沒有真的離開,而是忽然湊到雨座耳邊問道。
“你……你無賴!”
雨座依舊不敢打開被子,只是蒙着頭繼續說道。
“你都說我是無賴了,那我就做一個無賴給你看看。”
天池一聽,忽然壞笑一聲,接着猛的掀開被子,就那麼和衣硬是擠了進去。
並且絲毫不顧雨座似有似無的推搡,開始上下其手。
“求求你不要了,這大白天的,真的很難爲情的……”
雨座一邊推搡着天池,一邊嬌聲嗔怪道。
“嗯?你的意思是說晚上就可以嗎?”
天池深擁雨座,接着一臉寵溺的笑着問道。
“我……我不知道,隨……隨便你。”
雨座似乎很滿足天池的懷抱,說話間便也忍不住臉色赤紅的,輕輕將臻首埋進了天池的懷裡。
“呼……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能爲我做到這份上,我天池這輩子虧欠最多的就是你了,我忽然覺得,真的很應該感謝蟲後讓我發下弘誓大願,如果不是那樣,我恐怕也不可能見到你了。”
天池不無感慨的在雨座耳邊說道。
“哼!就會哄人開心……”
雨座撇了撇小嘴兒不滿說道。
“是真的!我現在感覺,我敢逆天不是因爲蟲後,也不是因爲整個蟲族,而是因爲你的關係……”
天池依舊是柔聲說道,這讓原本還心存一絲芥蒂的雨座,也瞬間跟着淪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