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峰控制着風形,在森林裡頭瘋狂的吹卷,周圍的森林立刻霹靂作響,樹葉紛飛,沙塵亂揚。此時對於他來說,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趕快找個隱身的地方躲藏起來,雖然狂龍教的人暫時還沒有追上來,但他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瘋似的追尋他,要將他活活的消魂殺死。
在吹捲了大概一分鐘來久,他終於又刮回那一片特別偏僻的地處,捲進那口隱蔽的石洞裡頭。石洞裡的光線在這個夜色降臨的時刻顯得更加漆黑,曉峰突然聽到懷中的蕭雨寒發出幾聲很是痛苦的呻吟:“嗯”一條嬌柔的身軀扭動了幾下,好似她在這一刻就回從暈迷當中醒轉過來一樣。
在一塊三米來寬大的石牀上一躺下,曉峰就抱着蕭雨寒的身子逛入自己的魂心世界裡面。在一面光線朦朧的草地上,濃厚的一包煙雲嚴密的籠罩着一條嬌軀,情媚依然安靜的暈睡在草地上,此時還沒有醒轉過來。
曉峰不想在這裡打擾情媚,意念一動之下,腳下地面瞬間移向幾千裡外的一片地面上,懷中的蕭雨寒不知在哪個時候睜開了雙眼,此時對着他不太敢相信的問道:“又是你救了我?”
曉峰雙腿一躬,將蕭雨寒一條身子放在草地上,依然如上次一樣的語氣說道:“我沒有救你,救你只是一個要殺那個人的藉口。”說完,他即刻轉身要離去。
蕭雨寒突然拉住他的一隻手,將他拉停下來,兩隻鳳眼直直瞪他,兇兇叫道:“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麼辦,你快點叫你那個女人過來!”她大腿肉裡面埋有一個手掌尾指般大小的石子,必須要有個人來幫她取出來,蕭雨寒很不想讓這名男孩給自己治療,就想到了另個女人情媚。
曉峰轉過身凝望着她的雙眼,看到她憔悴不堪的臉面竟然還顯露着一絲女人獨有的倔強,他立刻揚嘴邪笑,問道:“你想要幹嗎?是要我幫你治療傷口?”他的目光故意盯向她那破爛灰袍下面的兩條美腿,一條白嫩的美腿肚上面淌出一些豔紅的血水,很顯然她的大腿根邊上受了重傷。
“你說什麼??誰要你幫我治療傷口,我是說讓你叫你女人過來幫我弄傷口!”蕭雨寒內心鼓起一口怒氣正待發作,一劇烈扭動身子,那條腿腳上面的傷口就痛入骨髓,十分的難受。
蕭雨寒的腿腳在一遇到鶴少奴想要逃跑時,就被鶴少奴手中塑造的小石子彈進了大腿肉裡面,她在剛開始還能忍受疼痛,但經歷了和他一番打鬥,又被他用藤條捆綁,到最後被曉峰抱着自己瘋狂飛卷,這時,她就感到腿腳上面的傷口像是傷到骨頭一般異常疼痛。
曉峰見她臉面上的神情無比痛苦,分明是在強忍着痛,但她一隻手就是緊緊的拉住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走去,想到情媚還沒有醒來,他對她笑道:“情媚可能還要過三四天才會醒來,你先忍忍吧,等她醒來,我立刻讓她過來幫你治療身體。”看到這個刁蠻丫頭這樣受罪,他嘴邊的嘲笑變得更加明顯。
“你”蕭雨寒氣得一隻嬌手的幾根手指一下子緊緊捏在一起,一口皓潔的牙齒在激動的顫動了幾下,鬆開他的手臂,恨聲道:“死就死了,我就不相信本公主不能捱過四天,臭小子你等着情媚姐姐醒來,就讓她馬上過來給我治療。”
曉峰剛剛還以爲蕭雨寒會來求着自己幫她治療傷口,此時見她這種模樣,心裡卻感覺到一絲小小的驚訝,不過,也只是微微的驚訝而己,對她笑道:“那你就慢慢等吧,我剛剛記錯了,情媚可能還要過七八天才會醒來吧,哈哈”一說完,曉峰逗留下一連串狂妄的笑聲,從這整個地方閃身去了別處。
蕭雨寒仰躺在地面,呆愣了半秒,立刻擡起臉面對着男孩剛剛站立的地方一陣破口大罵:“臭小子你竟敢玩本公主,你快點給我回來!你這隻小王八、你這隻小烏龜、你這隻小狗子、你這隻小魔鬼,你不得好死,你天打雷劈,你魂飛魄散,我要你回來”
在魂心世界相隔蕭雨寒萬里遠的一座萬米來高山脈的頂峰之巔,曉峰一條靈魂獨立上面,魂體直直駐立於地仰視着虛無的天穹,在這一刻卻又令他憶起了自己真正的故鄉,在他心中一直有一個別人不曾知道的秘密,其實他並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他是來自遙遠的一顆無比蔚藍的星球,他還記得那顆星球名稱叫作“地球”。
曉峰不知道自己的靈魂爲什麼會來到這個星戰大陸,在這十來年仔細的觀察之下,他發現月亮、太陽、北斗七星等等所有的星球都能望到,甚至還能看見一些地球上人類從來未曾發現過的星球,比如:這裡人類命名的“異變星球”、“進化星球”、“逆行星球”等等許多怪異的星球。
但,唯獨望不見那一顆無比蔚藍的地球
曉峰一條白濛濛的魂體仰躺在地,略顯稚氣的臉面對着虛無的天穹仰望着,心裡陷入了久久的沉思,“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的靈魂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自己又要怎樣才能回到地球上面去”
“哈哈”苦澀一笑,辛酸的味道從心裡面悄悄流淌了開來,他在這一刻突然發現自己就像是一顆別人手中的棋子,就像是一顆任別人隨意玩弄,隨意欺凌的棋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難道這就是所謂命運的掌控?那麼這個掌握着自己命運的究竟是誰”
“孫兒,你永遠要相信自己,不管在哪,不管處境如何,這個世界都只會臣服在你的自信之下。不要怕跌倒,更不要怕傷害,因爲你是曉峰,因爲你相信你會是天才”在不知不覺,曉峰想起爺爺臨走前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
這些話給他力量。
擡起一隻手掌,中指上面一枚不顯眼的戒指依舊通體烏黑,沒有一絲光彩,自從他爺爺在五年前臨死時送給他這一枚戒指,他就一直完好無損的帶在身上,從剛開始的用繫繩套在脖子上,到後來手指能戴上戒指,他就一直套在手指上,每當想念爺爺的時候,他就會對着這枚戒指靜靜的發呆好一會,訴說着一些心裡面的酸楚。
沉靜了好一會,曉峰擔心蕭雨寒會因爲流血過多而亡,意念一轉間,他身下的一座萬米高山即刻化爲平地,縮地成寸,身形一閃而至。半秒之後,他又回到蕭雨寒那一塊草地上站着。
此時,蕭雨寒一整條身子一動不動的安躺在地,瞧她的樣子很像是昏迷了過去。曉峰蹲下身子,探手放到蕭雨寒的鼻脣間,一絲細若未覺的氣息在她鼻端處輕輕呼吸着,很顯然,蕭雨寒的生命危在旦昔,他此時要是再晚一點過來,那她很可能就會因爲身體失血過多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