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寧縣的人都還不知道,以爲南巡首長的一番講話,整個鹽寧縣乃至整個全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維穩是不錯,但是在這個基礎上,改革派已經悄然的開始改變着這一切。
他們的理由就是有功要賞,有過要罰。現在他們這樣大的調整,顯然就是獎勵有功之臣了。
這一次受益者卻不是很多,因爲真正堅持改革的是有,但是不是很多。所以這一次調整看起來很大,實際上也並不是人們想象的傷筋動骨。只不過很多保守派都黯然的離開了歷史的舞臺,等待他們的也只有看着改革派揮灑他們的汗水在華夏的拼圖之上。
李天舒直接回到了京城,這一次他意想不到被調入晉西省。倒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實際上李天舒最差的是什麼?就是機關的工作經驗,但是機關的工作經驗卻不是那麼的好得到的。這一切都要靠時間去爭取,可是李天舒覺得現在每浪費一點時間都是罪過啊。
魏涵還在上學,黃芸芸留在了鹽寧縣。恐怕王在發也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鹽寧縣這邊李天舒到不是很擔心。說實在的,自己可是去鍍金,沒準什麼時候就殺回來了。到時候恐怕這幫人擔待不起吧?這個是李天舒的想法,實際上李天舒的背景在蘇江知道的人還不是很多。
當然了張明浩等人肯定是知道的。蘇江省委書記履新,同時還包括了很多的省市。換屆選舉召開在即,這個時候換隻是爲了維持黨代會換屆的穩定,防止那些明知道自己要下的人,興風作浪。這個也是不得不防的。
第十四次黨代會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召開,當然不是所有人能夠接受得了的。不過形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跟着一號首長之後,凌總的氣勢也是愈發的凌厲。這一次他是鐵了心的要肅清頑固派在黨內留下的這種隱患,他認爲以後的爭鬥只有怎麼樣才能更好的發展華夏經濟爲命題。如果超出了這個命題,那麼他必然將是被歷史所淘汰的。
李天舒回到了李家之後,也是稍微的收拾了一下。這一次他並沒有和魏國斌等人告別,原因很簡單,他被調入晉西省這一次他要回到家裡和家裡人說一下。
因爲事先家裡人根本沒有通知自己,讓李天舒很是奇怪。按照道理來說,自己家裡人不應該不知道啊?而且自己的大伯這一次有可能要入常的,怎麼可能連這點消息都不知道呢?
實際上李宏遠知道,只不過知道和不知道又如何?這個已經成爲了定局。當然了,整個李家也沒有想到李天舒一下子從蘇江被拉到了晉西。
這個轉變讓人無法接受,或者說壓根都沒有辦法理解到底組織上打算怎麼任命?李宏遠原本就是中組部的副第一個可能就是李家在蘇江的勢力太過龐大了一些,中央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察舉。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人想要進步的空間都不大。在家族的庇護下,你能夠成就什麼?所以李宏遠知道,下一步不但是李天舒要被調出蘇江省,恐怕自己的兒子也不例外吧。
第二個可能性就是他們也想看看李天舒到底是不是在什麼地方都能夠混的風生水起,說起來組織部的工作就是考察的你識人明不明,按照道理來說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不應該有這樣的待遇,可是中組部的意圖似乎很明確,他們就是要考驗李天舒。
第三個可能或許會是一號首長或者凌總的隱晦安排也說不定,中組部到底還是要和一號首長商量這件事情的。因爲李天舒這個個例讓中組部弄的很不辦,他們應該不知道怎麼對待這個看似乳臭未乾,卻一路好運的李天舒呢?
所以基於這種情況,李宏遠想到的可能性很多,但是卻也想到了李天舒這一次去晉西的難度也是頗大的。組織工作本身就是很考究人,這個時候想要真正的做到讓中組部滿意也是不盡然的。省委組織部幹部二處?
李宏遠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他也想看看自己的這個侄子到底有什麼樣的能耐。說實在的李宏遠雖然從內心深處非常的感激李天舒,也頗爲佩服其獨到的眼光。但是政治上的東西卻不是眼光就可以的,需要有很強的把握時機的能力。
如果這一次李天舒當真是能夠一步步的走下去,那麼李宏遠知道,李家的中興恐怕真的要放在李天舒的身上,而不是自己的兒子身上了。事實上李宏遠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入常,這件事情基本上已經定下來。
一號首長和凌總都找過自己,按照道理來講京津市市委書記入常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橫更在他前面的人卻是各個強大無比,這一次能夠入常,實際上也是託了李天舒的福。這個時候李家的地位可謂是直線上升,李宏遠的入常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非但是李宏遠入常,實際上李天舒的父親李宏運,這一次也是收穫頗豐。這一次李宏運被任命爲京津市的市長。實際上步子也是往前大大的邁進了一步。當然了,李宏運還是沒有進入政治局,距離雖然看似只有一步之遙,但是邁的過去邁不過去還是看他本人。
李天舒回家看望了自己的父母親和爺爺之後,順便去了趟陸豪那邊。此刻華盛集團的總部正在建設,大廈的雛形已經差不多可以看出來了。不過聽說至少還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陸豪等人聽到李天舒要去晉西的時候,也是驚訝的合不攏嘴。晉西這個地方很窮,說起來是非常的窮。而蘇江則是個好地方,這兩個之間的區別可不是同日而語的啊。
李天舒只是笑了笑,現在一切的頭緒還沒有理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天舒原本準備開車走的,可是畢竟是剛剛上任,還是在省政府那邊上班。低調纔是王道。你丫一人開個幾百萬的車,讓人家領導情何以堪啊?李天舒被調入晉西省也沒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反正這個念頭調來調去的人實在太多了。
坐在從京城開往大原的火車上,李天舒有些百無聊賴。這趟火車實在是太慢了,李天舒想着後世的時候京城到大原不過幾個小時的車程,所以他買了一張坐票。可是當他看到這火車的速度之後,他才發現這個票買的真是傷心了。
晉西省位於太行山之西,黃河以東。總面積15.6萬平方公里,晉西之名,因居太行山之西而得名。自古被稱爲“表裡山河”。晉西地形較爲複雜,境內有山地、丘陵、高原、盆地、臺地等多種地貌類型,其中山區、丘陵佔總面積的三分之二以上。
這個就是做事沒有經驗引起的啊。旁邊坐着兩個女學生,可能是回家有事的還不知道幹什麼的,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李天舒閉目養神,他在思考着如何的在晉西打開局面。
組織部的工作不好做,這個其實李天舒也是知道的,他要考驗人的耐心和記憶力等等,幹部二處的職責是什麼?李天舒原本還真是不太清楚,這一次特地是打電話問了王羣,王羣現在就在幹部二處任職副處長,當然瞭如果在蘇江的話李天舒還真的不用擔心什麼可是現在不是不在蘇江而是在晉西麼?晉西可謂是舉目無親,或者可以說是啥也沒有。晉西這邊屬於哪一家的勢力?這個好像還真沒有聽說過,而且最主要的是,目前很多人都沒有看出晉西的前景,晉西在未來的二十年中可是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啊。
煤老闆煤老闆,可就是從晉西出來的。但是正因爲有着巨大的利益牽扯,所以這裡面幹部的腐敗等問題就顯得特別的突出,如論是私人的還是國有的,利益越是複雜,這裡面要講究的東西就越多。李天舒知道,想要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恐怕還真是不行。
李天舒正想着,卻聽到旁邊的一個女生道:“雨馨,你爸媽在大原是幹什麼的啊?”
那個叫雨馨的女生道:“玲玲,我爸媽就是個農民,這一回去京城看到你們家那麼大我都有些無地自容了,只不過我們家的條件不允許我有那麼多的非分之想。”
玲玲道:“雨馨,你長的那麼漂亮,雨馨搖搖頭道:“我想要靠着我自己的能力,我們還有兩年大學就要畢業了,我想去京城工作。早日能夠讓我們家過上好日子……”
玲玲有些不悅的說道:“靠你自己?這年頭人心險惡着呢,你要是出去吃虧了怎麼辦?我就算是幫你介紹的男人,也是知根知底的,可別看有些人長的是不錯,窮光蛋一個。”
說完玲玲看了看一旁的李天舒,說起來李天舒的長相那是沒有話說啊。可是正因爲這樣,總是被人詬病,畢竟現在李天舒看上去也是個學生而已。
李天舒感覺有人在看他,看了看雨馨又看了看這個叫玲玲的。說起來兩個女孩子長的倒是挺不錯,其中這個雨馨可以說是美不勝收也不爲過,長長的秀髮、秀眉皓齒、皮膚白暫,最主要的是她那五官非常的精緻,或者說完美的糅合到了一起。
那個叫玲玲的也算是中上之姿,在女人中也算是一個美女了。不過和一旁的這個女人在一塊,就有些紅花綠葉的意味在裡面了。玲玲看着李天舒冷笑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
李天舒愕然,這小娘們當真是火爆啊,不過李天舒也沒有這個心思看下去。此刻在漂亮的女人又如何?天下美人何其多?難不成要見一個愛一個不成?
哪裡知道這個玲玲卻又不依不饒的說道:“雨馨,你看見了吧?這個人連看咱們的勇氣都沒有,所以我跟你說,找男人就要找那種有錢或者有權的。否則到時候出來還是被人欺負的多。別到時候找個窩囊廢可就……”
李天舒這個鬱悶啊,哥們這個成了典型的反面教材了啊?不過李天舒還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卻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站了起來,露出了一排大黃牙。
最可恨的是這個男子居然手上戴着一個金鍊子,脖子上掛着一個金項鍊笑着對玲玲道:“很高興見到兩位美女,鄙人金高才,是晉西環球實業有限公司的總經理!”
這個年頭能夠包裝自己的,就是有市場的。這一點李天舒也是知道的。只不過這個哥們的公司一看就是個皮包公司,還環球?你把拉去在地球滾一圈還差不多。
玲玲家在京城可謂是一個富足的家庭,當然了,這個也得益於當時國家的改革。此時國家又一次的開始改革,玲玲家也算是再一次的迎來了騰飛。也正是因爲這個高興,玲玲才帶着自己的好姐妹雨馨一起去京城的。
玲玲實際上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看到這個金高才的公司名字這麼大,還真以爲是一個大老闆呢。玲玲笑着道:“金金高才哈哈一笑道:“你們要不是大美女,那豈不是沒有美女了嗎?我們公司現在就是缺你們這樣的人啊,要是你們能夠來我們公司的話,那麼到時候……”
金高才故意不說,就是想要引起這兩個人的興趣。實際上金高才聽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也知道了這兩個女人的情況。這個叫玲玲的一看就是很自負,而一旁那個超級大美女,纔是金高才下手的目標。
金高才是幹什麼的?實際上他這個所謂的環球有限公司搞的是娛樂業,剛剛國家一興起改革,這個哥們原本手上的一些餘錢就準備開始搞娛樂業了。所謂的娛樂業實際上就是那種舞廳啊什麼的,但是舞廳要人氣,沒有漂亮的女的,怎麼能夠吸引這幫人呢?
所以金高才只要看到漂亮的女的,就不自覺的貼上去了。說起來金高才爲什麼能夠有這樣的魄力去搞這些東西?那是因爲人家背後有人。在大原,金高才算是混的比較開的。聽說就算是市委市政府也不是沒有人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金高才的底氣才非常的足。只不過這哥們這趟去過香港考察之後,他的心思又開始活絡了開來了。因爲香港那邊的娛樂業發達的很,很多烏七八糟的東西就應運而生了。這個時候看到人家大把大把的票子揮舞着,這個金高才焉能沒有一點想法呢?
而且這一次看到急於賺錢養家的雨馨,此人心中的鬼點子立刻迸射而出,直接遞給了她們兩個人一人一張名片。這個時期的人和後世的人精明程度自然是不一樣的,畢竟接觸的東西也不是很多。而且互聯網也不發達,甚至可以說普利率太低太低。
所以社會經驗不足,導致了她們上當受騙很是正常。雨馨看着這個人的打扮,看上去也是比較的有錢,就想聽聽此人有沒有下文,所以她雖然裝作不經意,實際上也是很在意。而一旁的李天舒也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金高才。
李天舒並不是看他到底有多麼的牛,而是看他到底怎麼忽悠人的。這個時候的騙子還處於初級階段啊,相比於後世那種出其不意、層出不窮的騙子,這些騙子現在反而是容易騙到人。人們的防範意識在進步,而這些騙子的手段也是在不斷的進步,否則他們也得餓死啊。
玲玲笑着道:“你們公司是幹什麼的啊?要是能夠合作的話那真是太好了。”,玲玲家做的是什麼生意?就是做的能源方面的生意,看樣子家裡也是有些關係的。
金高才笑着道:“合作?呵呵,難不成這位美女也是做生意的?”,金高才聰明就聰明在他先不說,而是先問,只有等問到了他才能對症下藥。雖然說他想要拉這金高才這個人路子很廣,而且眼光也不錯。實際上娛樂業正是從那個時候纔開始蓬勃發展興起來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金高才在大原一般的事情都能夠擺平的。
這個時期可不是後世,火車坐票還能碰到大老闆?顯然是不可能的。就像是李天舒這樣的,還需要做火車去上任?也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這個年代,可謂是一切皆有可能的。
玲玲也是沒有什麼心計道:“我們家就是搞煤炭的,要不然我爸媽都捨不得讓我到晉西來上學呢。金總要是也是搞這一行的話,那麼我們倒是可以合作合作。”
玲玲一心想着爲家裡人做點貢獻,也好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所以這個時候才如此的賣力,實際上搞到煤炭對於金高才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問題是你搞到煤炭的數量是多少?這年頭小打小鬧也只能賺小錢,雖然說賺錢少了點,卻也勝在保險一些。
金高才道:“搞煤炭生意的?呵呵,鄙人不才,倒也是有些門路的。”,一旁的那些坐火車的人看着金高才侃侃而談,也是細心的聽着,有些人甚至遞根菸過來和他打招呼。
金高才始終保持着一種頗爲神秘的感覺,玲玲驚訝道:“金老闆當真是神通廣大啊,煤炭在晉西沒有關係可是很難搞得到的。”
對於金高才來說煤炭的確是沒有什麼難度。不過想要量大的話,他的確也是要花不少錢的,金高才不能算是完全意義上的騙子。說起來這個人還是有一些本事的,所以當玲玲提出合作的時候,金高才卻把自己剛纔的那些破爛事放在一邊了。
一個小姐才能夠掙多少錢?要是真的談成了這樣的業務的話,那可是大把的銀子往口袋裡鑽啊。但是這個時候的煤炭全部屬於國有,而且控制的非常的嚴格。想要弄些煤炭當真是有些困難。金高華有關係,他不怕,他能夠弄到。
但是李天舒在一旁卻是有些皺眉,煤炭在這個時候算是稀缺物資,他憑什麼能夠弄到?不過李天舒還是默不作聲,有時候有些人遇到女人,尤其是美女他們就會不自覺的曝光一些東西出來,這些東西對於別人或許沒有用,但是對於李天舒卻很有用。
一個地方,想要了解這個地方的官員,那麼最主要的是從哪裡入手?當然是從民間入手了。此刻的李天舒也不想着怎麼打開局面了,而是想看看這個哥們到底是什麼路數。
玲玲道:“這個合作可不是開玩笑的啊,呵呵,咱們也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金總能不能投入點底細啊?也好讓我和我爸媽說一說!”
金高才笑着道:“大原市委組織部的左玲玲一聽一愣,這個官來頭可不小啊,一個市的市委組織部部長,那是有多大的權威啊?如果真的如金總所說的話,那麼他們家的崛起豈不是就在眼前麼?想到這些玲玲不禁有些興奮了起來了,這個時候她滿腦子就是成功後在家中受到誇獎的場面。
李天舒這個時候在一旁插嘴道:“就算是認識左部長,我恐怕想要大宗的往京城運煤也是不太容易的吧?我可是知道,現在的煤炭應該是國家控制非常嚴格的東西。”
金高華也不在意,笑着道:“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可跟你們說啊,咱們大原市委的幹部,至少有一半都跟這煤炭扯上關係,即便是扯不上什麼關係也是裙帶關係。所以說國家雖然有國家的政策,但是那些個官老爺們也是要吃喝拉撒的吧?”
李天舒有些冷然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玲玲在一旁看着剛纔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天舒,此刻表現出來的是一種很傻很天真的樣子,也是忍不住偷笑。
一旁的金高才有些愕然,這小子咋這麼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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