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的問題一直是李天舒亟待解決的問題。這一次原本李天舒並沒有打算着手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居然會進展的如此的順利,讓李天舒不得不開始重新的考慮這個問題。
或者可以用神奇的一天來形容,實際上這也不過是李天舒剛剛到達臨港市的第一天,居然就有如此的收穫,實在讓人難以想象。不過李天舒也知道,資源就這麼多,早一些定下來也不過是早一些安心而已,並沒有什麼區別。
黃宇光作爲黃氏集團的掌門人,自然手中也有很多的資源。不過他知道,無論如何在內地,想要做成大筆的生意,沒有一個強硬的後臺是不行的。
黃宇光本身是不想來這裡的,但是陸豪的面子肯定是要給的,因爲他的父親現在擔任的是要職,只要到時候能夠幫襯幫襯的話,至少他能夠在一省之地發揮他的作用。
一個省?看起來不過是華夏版圖上不起眼的一塊,但是要知道的是,即便是一個省那也要比香港大若干倍,雖然沒有香港那麼的發達,可是隻要改革,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呢?
當然黃宇光最爲迫切的還是想認識認識,京城中的那些豪門人物,但是這些豪門人物對於商人頗有一些看不慣,別看黃宇光在香港的地位很高,可是到了內地,立刻就矮了一頭,這是兩邊不同的情況造成的。
香港是沿襲了資本主義的發展模式,那裡的人們一切都向錢看!而大陸則不一樣,這裡的官位主義的思想非常的嚴重,在任何的時候商人的地位永遠是不要想超過當官的。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這是五千年文化的一個沿襲,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思想。
黃宇光對於京城八大世家也是研究過的,但是他也知道,即便是落魄的世家也不是他們這種商人能夠隨意染指的,人家的落魄也不過是相對於豪門的一種落魄,而不是任人宰割一般的那種落魄,所以黃宇光現在猜測李天舒是李家的人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根據的。
看陸豪和郭浩對於李天舒的態度,黃宇光就知道,這個李天舒雖然看上去是一個副縣長,但是人家背後肯定不是副縣長這麼簡單的事情。要知道陸豪的父親,黃宇光已經知道了,天南省的陸書記,整個天南省的一把手。
能夠讓人家這樣對待的一個人,至少應該是有着中央的背景的。而能夠讓人如此信服的,黃宇光看來,除了京城李家,恐怕再也沒有別人了。
這不是黃宇光自信,而是猜測的範圍實在太小了,當然黃宇光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但是他心中確定了至少百分之八十。
可是確信是一回事,人家現在擺明了不想暴露身份,這顯然就是一李家的老爺子是誰?這個不用說大家都知道,華夏看上去很大,但是真正的權力層也就那麼些個人,李老爺子的威名聽說的人很多,黃宇光就是其中之一,恰巧他今天能夠遇上了。
黃宇光並不理會衆人對於李天舒的發難,而是笑着道:“李縣長,我覺得你的這個高速公路的計劃還真的很不錯,至少我看上去感覺是不錯的。不過我想知道,最終如果我們是要投資的話,那麼我們能夠得到什麼?”
商人不管怎麼講,最後總是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黃宇光想要認識李家的人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更好的發展自己的利益嗎?
現在黃宇光完全是用金錢來買李天舒的歡心,同時還能夠得到陸豪和郭浩的好感,這樣的事情何樂而不爲呢?不過在場精明的人又何止黃宇光一個人,但是有些人就不行了。這一次過來的人當中,有一些都是代表着他們父親前來,他們的閱歷和層次就要小很多了。
尤其是剛纔那個向李天舒發難的人,實際上他們家族的集團規模也不小,雖然比不上黃氏集團,但是至少也有一半左右的規模。如果是第一輩打拼這個公司的人,他們反而是沒有任何的傲氣,但是第二代第三代的人卻就不會這樣了。
他們都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這些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尤其是李天舒看上去比他們還要小不少,他們自然也看不上眼了。當然黃宇光也不會點破,少一個競爭對手的話,那麼就少一份威脅,多一份和李天舒結交的把握。
李天舒笑着道:“這個問題一時半會是談不完的,如果真正有興趣的話,我歡迎大家到我們鹽寧縣這邊來談。高速公路未來是一個趨勢,早一些修建好了,那麼熟悉道路的人就多,到時候你們的收益只會更加的大!”
黃宇光也知道如果華夏真正的改革的話,這的確是一個商機無限的投資。這種投資不是那種特別快的回報率,但是確實最爲穩定的一種投資。黃宇光並不是那種喜歡投機的人,他更加的願意把這些投資花到他能夠控制的範圍,如果投資三十億,等三十年過去變成六十億他是能夠接受的。
黃宇光一直認爲,一個企業不是成長有多快,而是要看他是否穩定,只有具備長期發展的那種趨勢。如果急功近利的話,那麼發展的快,滅亡的或許更快。
黃氏集團一直以穩打穩紮爲主,即便是在上市之後,他們也始終保持着一種超然物外的心態黃氏集團可不是小集團,黃宇光他缺錢嗎?更加的不缺錢,在這樣的情況下,黃宇光覺得爲什麼要冒險?而且是拿整個公司來開玩笑?黃氏集團在他的手上已經是第三代了。黃宇光可不想把這個富不過三代的名聲也攬過來。
黃宇光道:“他們去不去我不知道,反正這一次鹽寧縣的考察我黃宇光是肯定要去的,大家也知道我的做事風格,我這個人做事就喜歡穩紮穩打!”
黃宇光穩紮穩打的背後就沒有投機的心理?當然有,他投機的不是錢,而是人!他現在是相信了李天舒的話,而且相信如果真的改革的話,那麼他的機會就來了。搭上了李天舒這條線,恐怕想不發財都難了。
當然,黃宇光不知道李天舒是重生人士,如果知道的話,恐怕就是把所有的錢都投出來估計也不帶眨眨眼睛的。現在的問題出現了,黃宇光希望有一個人和他一起承擔這個風險大,是又不希望這些人都去投資,如果都去的話,那麼黃宇光覺得自己的功勞就要小很多了。
黃宇光的目的和他們不一樣,他們都掉在錢眼子裡面了,而黃宇光卻瞄準了未來。這種投資是需要很大的風險的,但是隻要看對了人。黃宇光覺得實際上這樣的投資根本不需要風險。
陸豪和郭浩兩個人的高姿態黃宇光是知道的,但是現在看李天舒的姿態並不是那麼的高,黃宇光覺得李天舒這個人應該是很好接觸的。
李天舒笑着道:“要是這件事情真的成了,那我還真的好好的感謝一下黃老闆啊!”
黃宇光一聽,心中那個樂啊,這不就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嗎?不過黃宇光表面還是很淡定的說道:“李縣長說的是哪裡的話,我黃宇光做事一是一二是二,我相信李縣長的話,我認爲改革必然會繼續,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合作愉快的。”
黃宇光現在掙的都是印象分啊,這個時候掙印象分又不要花錢,黃宇光何樂而不爲呢?李天舒對於黃宇光也是高看了許多,實際上自己說是一回事,而人家相信也是需要很大的魄力的。
不過李天舒還不知道的是,黃宇光已經把自己的身份猜對了不少。不過即便是李天舒知道了,那麼還是得誇獎一下黃宇光,就憑藉人家這一份敏銳的嗅覺,在這個裡面能夠混的最好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黃建羣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個高速公路計劃他連聽都沒有聽過,自己的這個縣長就這麼信手拈來,說的煞有其事一般。不過李天舒說話,黃建羣自然不敢拆臺,除非黃建羣真的不想混了。
好容易熬不過他更加的知道,高速公路可不是幾千萬就能修起來的,投資甚至要達到十幾億甚至數十億。這的確是一個不菲的投資啊,要是真的能夠在燕寧縣建成高速公路的話,那麼李天舒對於整個燕寧縣的發展就會起到一個不可磨滅的作用啊!
黃建羣知道,李天舒這一次過來原本並不是有這麼多的任務的,但是現在看來收也收不住啊。原本以爲要在臨港市呆上一陣子,現在看來三天之後都能出發回家了,而且這一次再也不用擠那倒黴的火車了,這麼多老闆誰沒有車啊?
黃建羣可以想象到時候這些投資團真的去了那邊的話,整個鹽寧縣恐怕都要成爲衆人的焦點之所在了。李天舒是低調,但是每一次弄出來的事情可謂是高調之極,讓黃建羣也覺得李天舒是不是真的有有些讓人看不懂。
黃建羣不知道自己的老闆爲什麼對於國家的改革這麼的有信心,不過黃建羣明白,自己的老闆已經感染了自己,現在黃建羣也覺得改革是必然的。不過這種信心顯然不是黃建羣自己建立起來的,而是因爲李天舒的影響。
這一次跟着李天舒出來,黃建羣知道李天舒是抱着培養自己的心思,而且黃建羣也很努力的適應着這個角色,至少從目前來看,適應的還是很不錯的。他不知道李天舒背後到底是什麼樣的背景,但是現在看來絕對不低。
黃建羣覺得自己很幸運,幸運到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個前途遠大的老闆,而且還要重點的培養自己。黃建羣不是那種無心之人,相反,他這個人骨子裡還有一種義氣,哪個人對他好還是不好,他自然能夠感受的出來。
李天舒對於黃建羣好不好,黃建羣自然能夠感受的出來,實際上黃建羣現在也是李天舒的死忠了。別小看一個人的忠誠,有很多時候忠誠能夠讓人蛻變,現在的黃建羣覺得自己絕對不能給自己的老闆丟人,而且要好好的表現自己。
其實更多的時候黃建羣都在學習李天舒的爲人處事,同樣的事情,黃建羣覺得李天舒處理的方式要比自己要好很多,這就是差距。黃建羣不知道李天舒爲什麼這麼能幹,不過黃建羣覺得他現在學習並不晚。
李天舒和黃宇光握握手道:“黃老闆,這一次能夠來到臨港市,並且認識黃老闆這樣的人,我個人是覺得非常的幸運的。我們國家現在正處在一個相對比較迷茫的時期,這個時候就需要像黃老闆這樣的商人能夠站出來,能夠爲國家的發展做一些貢獻。”
黃宇光道:“李縣長言重了,我們是商人,我們其實也是爲了賺錢。當然能夠爲國家的發展做出貢獻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雖然我們香港現在還沒有迴歸,但是我們知道,我們始終是炎黃子孫的一分子,有些時候我真的想快點回到祖國的懷抱。”
李天舒笑了笑,不過心中卻有些不以爲然,像這種商人是最害怕香港迴歸的。因爲他們不知道迴歸之後的香港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也正是因爲這樣,黃宇光等人才到大陸,他們想法設法的想要在這邊看清形勢。當然這些李天舒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而且人家也是爲了保全自己而已,並沒有任何的過錯。
李天舒從來也沒有覺得自己能和這些商人能夠成爲真正的朋友,當然一般性的朋友關係還是可以的。他們現在看上去好像是朋友一樣,實際上只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李天舒認爲黃宇光是看在陸豪的面子上,卻不知道其實黃宇光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或者更加準確一些的說,黃宇光是看在李家的面子上。一個天南省省委書記,黃宇光雖然覺得是地方大員,但是卻不會那麼的盡心盡力,即便是盡心盡力也是在天南省發展,而不是退而求其次的到蘇江去發展。
現在能夠讓黃宇光下定決心的也就是京城李家了,京城李家的影響力不言而喻。這也是黃宇光想要日後找一個好的保障,而做出的決定。如果到時候香港迴歸的話,那個時候有一個保護傘,總是比沒有要強很多。
現在香港那邊的商人爲什麼都往大陸投資,他們還不是害怕了?害怕他們有一天,這些東西都被收爲國有?要知道華夏是社會主義的國家,而他們是資本主義的國家過來的人。
這些人的年紀都有四十歲左右了,華夏的動亂他們還是清晰的知道的,這個時候他們不害怕纔有了鬼了。所以在改革的初期,港商實際上是最爲常見的外資之一,不過他們當中絕大部分人不但沒有被剝奪財產,而且還在大陸狠狠的發上了一筆。
雖然李天舒有些痛恨一些政府,爲什麼自己的政績出賣了很多的國家利益。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這個就是一個現實。說到底這些商人雖然是壓榨勞動力,但是至少他們對於國家的經濟還是做出了不小的貢獻的。
如果沒有這些商人,恐怕華夏的發展還需要等不少年。這是一個矛盾體,不過並非難以解決,只是想不想解決的問題。
李天舒繼續道:“其他的各位老闆也是一樣,說到底商人無利不起早,這個是人之常情嘛!難不成我們花了你們的錢,還不讓你們賺錢?沒有這個道理嘛!國家並不是無毒索取,而是互相配合,最終的目的是提高人民一旁的陸豪道:“我說幾位,我二哥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們投資不投資說個痛快話。高速公路又不是別的,哪裡都需要修路,早修路早發展的道理誰都明白吧?”
一個戴金絲邊眼睛,三十歲上下的白淨男子道:“陸少,投資我是肯定投資的。不過這錢的多少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們是股份制的集團,這個肯定是要開董事會研究一下的,我們可比不上黃老闆,人家一個人就能代表整個董事會了!”
剛纔向李天舒發難的那個中年男子道:“陸少,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件事情我真的做不了主,而且覺得也不是很靠譜!”,這個人現在是家族第一順位的繼承人,而且據說老爺子已經不怎麼行了,這個時候做事自然是保守了很多。而且最爲重要的是,他本人對於李天舒那種樣子不是很看得慣。
不就是一個副縣長嘛,至於這麼牛叉麼?他不過是給陸豪的一些面子,雖然陸豪喊他二哥,不過在此人看來,也就是他比陸豪大一些,家裡或許有些背景?但是也不見得就比陸豪高吧?何況這一次的投資萬一失敗了,他可就要失去繼承人的資格了。
在繼承人和得罪陸豪相比,顯然前者更加的人他覺得有誘惑力。所以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的。
不過後來此人每次想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幾乎都要後悔的撞牆。看着黃宇光的黃氏集團等人都不斷的強大起來,而且資本迅速的上揚,而自己的公司因爲自己的一個錯誤決定,而不斷的被蠶食,他的心就在滴血。
最後此人的下場也不是很好,當然他本人卻沒有什麼。最後他把自己的公司以五億港幣的價格賣給了黃氏集團,而自己一個人跑到國外去享受生活。偌大的公司在短短的七八年間就被人蠶食的體無完膚,僅僅就是因爲幾天晚上一個錯誤的決定。
如果他的老爺子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站出來咬他一口。當然每一個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李天舒也不可能因爲他沒有選擇了自己,就對他進行打壓。這一點李天舒還不屑爲之。
高速公路的時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談完的,最爲重要的是高速公路這一塊肯定要和省交通廳的人溝通,當然這個事情肯定還是要麻煩一下別人的,比如說省長張明浩。
當然這對於張明浩來說也算是一個政績,國家現在在道路建設這一塊加大了投資,但是缺口依然非常的大,這個時候自籌就成了唯一的辦法。可是這種投資比較大,回報率雖然不錯,但是週期太長的東西,一般很少人願意投資。高速公路現在一般都是國家承建,國家在這一塊如果張明浩能夠開歷史的先河的話,那麼在他的履歷上也就是濃墨重彩的一筆,對於這一點李天舒有足夠的自信認爲張明浩憑藉着這個,未必不能在下一屆的政府選舉中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不過這些也不過是猜測而已,現在李天舒最大的問題就是現在還不確定這筆投資到底能夠有多少?也不確定這筆投資能不能打通鹽寧縣到滬海的交通。至少要和到滬海的高速公路連接起來,一旦連接起來的話,恐怕到時候鹽寧縣的發展就真的如火箭般的速度了。
一個地區要發展,顯然最爲重要的就是交通,只要交通跟上,其他的一切都好說了。李天舒看着笑着的衆人,內心也是笑了起來。這一次來到臨港市的收穫,要遠遠比任何一次的收穫都要來的多,來得大。
李天舒已經開始盤算着這一次回去到底要如何的花這一筆錢,要知道這筆錢可是很多的,如何能夠最大化的、最快的發展,是擺在李天舒面前又一個極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