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鋼鏰不知道餘曉衛最後是怎麼樣了,要是讓趙鋼鏰知道,他那一腳讓餘曉衛享受了那麼多美妙的東西,趙鋼鏰絕對不介意在那多呆一會兒,把餘曉衛的身子給壓着,讓他再好好的享受一陣。
轟。
就在這時候。
天空響起一道驚雷。
積累了一天的雨水,終於傾盆而下。
叮咚。
考試結束。
今天下午的考試,也送算是結束了。
傾盆而下的大雨,似乎要將這夏日的灼熱給沖洗掉。
趙鋼鏰站在雨裡,並沒有急於找地方躲。
趙鋼鏰從小就喜歡雨。
這東西說着好像很文藝似的,但是趙鋼鏰卻是爲此付出了至少二十次以上高燒的代價。
趙鋼鏰小時候不是多牛逼的人,甚至於比很多普通人都還不如。
趙鋼鏰小時候練過武,雖然很多人都不說,但是趙鋼鏰卻是知道,在很多古武術的大家看來,自己確實是不適合習武的。
那時候的趙鋼鏰卻也不以爲意,自己的老子厲害就成,有什麼事,自己的老子會護着自己幫着自己。
一直到進入獵人學校之前,趙鋼鏰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記憶力比較好,將來頂天了也就是個書生的普通人而已。
只不過,在獵人學校裡頭。
在那個雨夜。
趙鋼鏰碰到了一個人。
一個可以說趙鋼鏰這輩子都需要感恩,並且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人。
那個人,是獵人學校的老師。
也就是樑子嘴裡的那個她。
在那個夜晚。
自己又一次因爲武技不及格而被人恥笑。
自己獨自一人,心灰意冷。
然後天空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情,慢慢的下起了雨。
那時候的雨就跟今天的一樣大。
趙鋼鏰擡頭,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臉上,眼睛睜着,睜得大大的,那雨水直接落進趙鋼鏰的眼睛裡,但是卻沒有能夠讓趙鋼鏰眨一下眼睛。
“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個夜晚。”
趙鋼鏰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要不是看到了你,我又怎麼能有今天這樣的我呢?”
趙鋼鏰笑着搖了搖頭。
似乎要將那個帶着銀色耳墜的倩影從腦海裡甩開。
雨水打在臉上。
旁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有的人撐着傘趕緊跑着,也許校園外就有他的爸媽在等着他們,有的人則是三兩個在一起,彼此笑着議論着什麼,而有的人,只是撐着傘,慢慢的走着,或面帶愁容,或只是微笑。
風大了起來。
雨水變得更加猛烈。
打在臉上不似之前那般溫柔,甚至於讓人覺得有點疼。
趙鋼鏰笑了笑,雙手插在口袋裡,慢慢的,一步步的往前走,而趙鋼鏰衣服裡頭的那塊骨質的銅板,卻是散發着微微的,溫潤的光。
那看似普通平凡的銅板,在這樣一個雨天,竟然好似變成了一塊白玉一般。
當然,這時候的趙鋼鏰卻是完全看不到這些的,他只是走着,僅此而已。
就在這時候。
一隻手擋在了趙鋼鏰的腦袋上。
趙鋼鏰不由的就想笑。
自古以來,無論什麼小說什麼狗血的劇本,都是女人淋雨,然後男人彷彿一片天一樣給女人撐傘,這樣才顯得浪漫,而自己今天卻是讓別人給自己撐傘,真有點浪費了這樣的雨天。
“鋼鏰哥哥。”
一個清雅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趙鋼鏰回過頭,並沒有任何驚訝,笑着說道,“小貝,考的怎麼樣?”
“考的還行。”
陳小貝點了點頭,歪着腦袋看着趙鋼鏰,說道,“鋼鏰哥哥,你怎麼淋雨呢?沒帶傘嗎?”
“沒有。”
趙鋼鏰搖了搖頭,說道,“我這輩子就沒帶過幾次傘,想來以後也不會帶,哈哈哈。”
“那什麼時候沒帶傘,就跟我說唄,我去給你送傘。”陳小貝笑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了趙鋼鏰。
趙鋼鏰笑了笑,拿起紙巾將臉上的雨水擦去,兩人一起往校外走去。
而此時,在二中的校廁所門口。
一個滿頭污穢的男人,正滿臉怒火的站在門口處。
“王八蛋,混蛋,你們都死哪裡去了!!”
餘曉衛滿臉通紅,雙眼瞪得十分的大,天上的雨很大,但是似乎也澆不滅餘曉衛的怒火。
“我們,我們去給曉衛哥買水去了啊!”
一個跟班無辜的說道。
“去死!”
餘曉衛直接一腳踹向了那個跟班,把那跟班踹的摔倒在地,“你們都是吃屎的麼?”
一說到吃屎這兩個字,餘曉衛的臉色突然一變,然後嘔的一聲朝着旁邊吐了出來
當然,這時候的餘曉衛已經吐不出什麼東西來了,只能吐點胃酸出來。
而站在餘曉衛旁邊的幾個人看着餘曉衛現在的情況以及餘曉衛那渾身的惡臭,不由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難道你們這麼多人,一個都沒看到剛纔那個踹了我的人?”餘曉衛怒問道。
“沒,沒有!”
又一個跟班猶豫的說道。
“都吃屎去吧!”
餘曉衛又是一腳踹出,那個跟班倒地。
做跟班的悲劇就在這裡。
有好事的時候,跟班興許能夠跟着沾沾光,但是要是碰到壞事,第一個倒黴的肯定就是根本,甚至於跟班還會成爲泄憤的工具。
所以說,跟班有風險,跟人需謹慎。
可憐的餘曉衛,在不知道是誰暗算了自己的情況下,果斷的在二中的廁所裡享受了一頓美好的大餐。
當然,對於那些東西,有在吃飯的朋友如果影響了你們的食慾,那真真都是餘曉衛的錯了。
趙鋼鏰又一次的感冒了。
這是趙鋼鏰淋雨後第三十一次感冒。
當然,不是每次淋雨都感冒,也不是每次感冒都發燒。
趙鋼鏰發燒了。
“怎麼搞的。”
黃玲玲拿着一張毛巾,一邊擰水,一邊關切的看着趙鋼鏰,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跟人淋雨呢!”
“嘿嘿。”
趙鋼鏰強笑了一下,再如何強大的人,在病魔面前都是弱小的。
趙鋼鏰也不例外。
現在的趙鋼鏰只覺得渾身痠軟,全身無力,頭還特別的疼,看人都要兩個影子了。
“39度!”
黃玲玲拿着一根溫度計,臉上責怪的神色更重了,“看,都燒的這麼厲害了!”
“對不起,玲玲姐。”
趙鋼鏰歉意的笑了笑,說道,“又要麻煩你了。”
“我是你姐,跟我說這個幹嘛呢你?”黃玲玲心疼的看着趙鋼鏰,將一塊冰毛巾放在了趙鋼鏰的額頭上,說道,“連自己都不懂照顧,你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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