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惠子流連於戰圈之中,很快宮本惠子就挑上了服部藍月。
而服部藍月對於宮本惠子挑上自己一點沒有感到有多意外,服部藍月太瞭解宮本惠子了,宮本惠子一定會挑上自己一雪前恥,把從羊首任務中受到的恥辱全部加倍還給自己。
服部藍月往自己的身後瞥了幾眼,服部藍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宮本惠子的對手了,但是此時自己身後的兩撥人已經打成一團了,根本就找不到幫手可以幫助自己對抗宮本惠子了。
宮本惠子似乎猜到了服部藍月的心思,宮本惠子用東洋語冷冷的說道:“來吧,像個武士一樣,死也要昂着頭死!”
服部藍月眼看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了,心中不由得涌現出一陣絕望,服部藍月銀牙緊咬,冷冷的瞪着宮本惠子:“你是想弒師嗎?”
“別天真了,你從來沒有把我當過徒弟,我也不會把你當成我的師父,我的師父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宮本明成,一個是青龍,而你,很不幸,你沒資格自稱我的師父!”
宮本惠子說完緩緩地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隨着面紗掉落在地上,宮本惠子身上的戰意也不斷的攀升着。
“唰唰”
天空中突然開始下起了大雨,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冰冷的雨滴無情的滴落在衆人臉上,所有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哆嗦,但是沒有人停下來,所有的人都知道一旦停手,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條。
服部藍月右手輕輕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緩緩地拔出自己的東洋長刀,服部藍月身上的戰意也不斷的攀升着。
“喝!”
宮本惠子和服部藍月皆是嬌叱一聲,兩人揮舞着手中的東洋長刀踏着開始積水的地面衝向對方。
“錚錚”
兩人手裡揮舞着的東洋長刀在大雨的拍打下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兩人的東洋長刀重重的揮砍在一起。
“鏘”
兩人都從自己的武器上感覺到了一陣巨大的力度,兩人都是往後退了三步,很快宮本惠子大喝一聲,揮舞着月刃再次衝了上來。
服部藍月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表情,剛剛兩人兵器的硬碰硬,服部藍月切身的感受到了宮本惠子瘦弱的身軀下潛藏的恐怖力度,這一下撞擊讓服部藍月有種右臂發麻失去知覺的感覺。
服部藍月輕輕甩了甩髮麻的右手,面對再次衝過來的宮本惠子,服部藍月別無選擇,只能硬着頭皮再次迎了上去。
兩人將各自劍法的特長髮揮得淋漓盡致,服部藍月吃了一次虧之後再也不敢和宮本惠子正面碰撞,選擇了偏向靈巧的劍招,宮本惠子則沒有改變自己的劍招,每一劍下去都是勢大力沉,不過儘管如此,宮本惠子的劍招依然十分迅捷,比起服部藍月的速度和靈巧,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經過五六分鐘的交手,服部藍月已經開始大口的喘着氣。
此刻服部藍月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宮本惠子這個天賦出衆的妖孽已經在各方面開始碾壓自己了,如此下去自己絕無可能活着。
服部藍月的眼珠子不斷地轉溜着尋找戰機。
但是宮本惠子太瞭解服部藍月了,宮本惠子看到服部藍月的表情就知道服部藍月在想什麼,宮本惠子根本不給服部藍月任何施展詭計的時間,宮本惠子高高橫着揚起月刃,腳上邁着沉重而迅捷的步子毫不留情的再次朝服部藍月衝了過去。
等到宮本惠子衝到服部藍月身前時,服部藍月忽然嘴角露出一陣陰險的笑容,宮本惠子頓時感到一陣不妙,不過此時宮本惠子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宮本惠子只得祈禱自己這一劍能夠儘快劈在服部藍月的身上。
服部藍月忽然高高擡起自己的右腳往身前的水坑重重的鏟了一下,坑裡堆積的泥水毫無徵兆的飛濺在了宮本惠子臉上。
宮本惠子根本沒有料到服部藍月還會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猝不及防之下泥水濺到了宮本惠子的雙眼之中。
宮本惠子立即驚慌的閉上雙眼朝身前揮出一刀,隨後不斷地邁着急促的步子往後撤退。
服部藍月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服部藍月看到自己一擊得手,立即陰笑着揮着手中的東洋長刀朝宮本惠子衝了過去。
“鏘鏘”
兩人手中的兵器經過幾次碰撞之後,服部藍月抓住機會一腳重重的踹在了宮本惠子的腹部。
宮本惠子捱上了服部藍月這一腳,整個人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跌向身後,更糟糕的是宮本惠子跌落的地方是一個水坑,渾濁的泥水再次沖刷着宮本惠子的臉部。
“哈哈哈!好徒兒,看來今天是你輸了!”服部藍月看到狼狽的宮本惠子不由得得意的大笑起來。
宮本惠子用手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絲,隨後再次站了起來,宮本惠子緊閉着雙眼通過服部藍月的發聲面朝服部藍月的方向。
宮本惠子橫着將月刃揚在頭頂:“現在說這個,太早了吧?”
“是嗎?你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憑什麼贏我?既然你想早點死,那我就成全你!”服部藍月冷冷一笑,揮動着手裡的東洋長刀衝向宮本惠子。
宮本惠子輕輕地擺動了一下小腦袋,宮本惠子在青龍住所裡學習槍術的時候早就練習過青龍獨特的聽聲辨位本事,雖然青龍的聽聲辨位是爲了在黑暗中射擊需要,但是眼下的情況和在黑暗中射擊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對方看得見自己,而自己看不見對方。
雨水的確成全了服部藍月的下三濫手段害了宮本惠子,但是上天總是公平的,此時雨水成了對宮本惠子有利的工具,宮本惠子仔細的聽着服部藍月踏在水坑中的腳步聲和雨水滴打在服部藍月身上的聲音,宮本惠子彷彿在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清晰地地圖,地圖上詳細的描繪着自己和服部藍月的位置距離。
“錚錚”
服部藍月揮刀時撞在雨滴上清脆的聲音傳進了宮本惠子的雙耳之中。
宮本惠子迅速判斷出了服部藍月這一劍的行動軌跡!
宮本惠子整個人後仰着,依靠着插在地上的月刃,整個身子幾乎和地面形成了一個三十度的角度,服部藍月這一劍自然落空。
宮本惠子右手一抖,彎曲着的月刃迅速回彈,藉助月刃回彈的力度和宮本惠子恐怖的腰腹力量,宮本惠子以幾乎閃電般的速度挺直了身子,與此同時宮本惠子拔出插在地上的月刃重重的往前斜着揮了過去。
“噗嗤”
隨着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月刃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甚至還有一些液體飛濺在了宮本惠子臉上和衣服上,宮本惠子知道自己這一劍精準的擊中了服部藍月。
服部藍月驚訝的看着劈在自己肋部的月刃,月刃這一下差點將服部藍月攔腰斬斷,服部藍月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佔據了這麼大的上風還是被宮本惠子逆襲了!
“哐當”
服部藍月手中的東洋長刀掉落在了地上,服部藍月嘴鼻兩處開始不住地涌出鮮紅的血,服部藍月兩腿一軟跪在了身前的水坑裡:“你……你……”
宮本惠子輕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在雨水的沖洗下,宮本惠子再次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宮本惠子收回月刃,昂首立在服部藍月身前:“當年我父親被家族的人殺了,想必也有你的份吧?你也算是罪有應得,現在的你還有什麼遺言嗎?師徒一場,能幫到的我絕對會幫!”
服部藍月掙扎着擡起頭看着宮本惠子,嘴裡的鮮血不斷地涌出來混雜着雨水流在自己胸口的衣服上:“我……有一個問題……困擾了我……一年多……”
“是什麼問題?你問吧,只要我知道,我絕對會回答你!”
服部藍月止住搖搖欲墜的身軀,用一種顫抖的語氣問道:“之前聽你說……樑動茹給的勇氣……誰是樑動茹?這個……樑動如到底……是誰?”
“這個……”宮本惠子猶豫了一會後才輕輕搖着頭,“抱歉,我也不知道這個樑動茹是誰!至於樑動茹給的勇氣……我更加不知道了,我之所以說這句話,是因爲……覺得這句話挺拉風的!”
“原來如此……”服部藍月笑了笑,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倒在了水坑中。
宮本惠子朝服部藍月的屍體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後看了一眼身邊的戰況。
由於宮本家族潛伏的狙擊手伊賀清已經被眸殤提前殺了,所以夜蕭雨可以毫無顧慮的通過狙擊步.槍騷擾宮本家族的人,在夜蕭雨的配合下,宮本家族的殺手已經死傷殆盡,十長老服部藍月死在了宮本惠子手裡,九長老和八長老都已經死在了蒂娜和堯訊手中,三人解決各自的對手之後迅速支援已經受傷的夜卯。
此時的夜卯在月和宮本英機的夾擊之下,儘管夜卯十分保守的採取守勢,但是依然身上好幾個地方掛了彩。
宮本惠子、蒂娜和堯訊三人雖然不是和宮本英機或者月一個級別的高手,但是三人全力拖住其中的一個還是有把握的。
十幾分鍾後,宮本惠子和蒂娜都被月擊倒在地,而此時武藏四郎在白虎嚴胡的猛攻之下露出了一個小破綻,嚴胡抓住機會一記重拳砸在了武藏四郎的頭上,嚴胡這一拳幾乎把武藏四郎的腦jiang都打出來了,武藏四郎遭此一擊十分乾脆的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另外一邊的夏曉離在五長老的猛攻之下被刺倒在地。
局勢開始倒向了蔣榮耀這邊,嚴胡迅速衝向夜卯身邊,宮本惠子和蒂娜從地上爬起來會和堯訊衝向剛剛殺死夏曉離的五長老。
又是十幾分鍾過去,龍淺吟和其他身手較弱的人已經將天道盟的普通殺手統統擊殺,日和眸殤兩人一路從院子裡打到外圍的森林中不知所蹤,宮本家族除了宮本英機以外其他的長老都已經被處理完了,衆人紛紛圍住了月和宮本英機,之前以人多欺負人少的宮本家族和天道盟這一次也開始品嚐人少被人多欺負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