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身男的怒吼中,文身男的十來個小弟拿着鋼管紛紛衝了上來。
田珏迅速起身,拎起剛剛坐着的椅子甩向文身男的手下,田珏面對十幾個大漢的圍攻,不退反進,迎着其中一個黃毛衝了上去。
田珏十分隨意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抓住黃毛的右手,反身一腳將黃毛踹倒在地,很快田珏就將黃毛手裡的鋼管奪了過來。
田珏手裡有了武器更加有恃無恐,右手握緊手中的鋼管,將鋼管舞得密不透風,一個照面就打趴了四個文身男的手下。
文身男的手下本來就是一些烏合之衆,平日裡就會欺負一下老實本分的人,突然遇到田珏這樣的能打的猛人,都被嚇得不輕,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文身男還想着囔囔着手下繼續上,就在文身男張開嘴的一瞬間,文身男驚恐的發現自己一行人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上來將近二十號人,圍上來的二十來號人手裡也都帶着傢伙,紛紛凶神惡煞的瞪着文身男。
文身男當然明白圍住自己的這羣人就是蔣榮耀的人,文身男又聯想起蔣榮耀身邊這麼能打的田珏,此時才明白蔣榮耀的身份不簡單。
此時的文身男已經是騎虎難下,如果繼續打,自己這夥人肯定打不過,光一個打架那麼猛的田珏就已經讓文身男吃不消了,蔣榮耀居然還有接近二十號人的手下。如果自己認慫,不說會遭到蔣榮耀的什麼懲罰,光是面子問題,就會讓文身男以後沒臉繼續混下去。
蔣榮耀也知道文身男的心思,笑眯眯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文身男沒有說話,蔣榮耀的目的可不是跟文身男鬥狠,如果現在就乾淨利索的把文身男解決了,這個酒吧的幕後老闆估計是不會現身了,看到文身男的尷尬,蔣榮耀也不急,只是靜靜的看着文身男,等待豪情酒吧的幕後老闆現身調解。
在場之中最震驚的就是謝曼了,謝曼之前還以爲蔣榮耀只是個被田珏包養的小白臉,現在看來,這蔣榮耀哪裡是小白臉,壓根就是一個猛人啊,想到這裡,謝曼又是欣喜又是擔憂,欣喜的是自己可以藉助這次機會擺脫文身男的控制了,擔憂的是自己之前偷了蔣榮耀的錢包,不知道蔣榮耀會不會找自己秋後算賬。
就在局面僵持住時,果然不出蔣榮耀所料,從二樓樓梯上走下來一行人。
爲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剃着光頭,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戴着一副金絲眼鏡。
文身男看到中年男子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差點沒跪在地上哭了出來:“牛哥,救我啊!”
“哈哈哈哈!”被稱作牛哥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起來,“來者都是客,我劉某當然會公平對待我的每一個客人!這個人吶,是個十分奇妙的東西,一個人獨處吧,孤獨,一羣人聚集吧,又會鬧矛盾!人與人之間出現矛盾這是在正常不過了,還請兩位給我劉某人一個薄面,化干戈爲玉帛,和氣生財啊!”
蔣榮耀微微眯了眯眼睛,順手從隔壁座位旁拿起一瓶不知名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小杯:“你就是這個酒吧的老闆?”
牛哥很快就走到了蔣榮耀和文身男中間:“老闆不敢當,只是受人委託看理一下這間酒吧,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兩位客人和所帶過來的人酒水全免,怎麼樣?”
蔣榮耀當然明白牛哥的意思,牛哥是暗地裡告訴自己這個酒吧大有來頭,即便是他這種在文身男眼中大佬級別的人物也只是給幕後老闆看場子的人罷了,也想借此警告蔣榮耀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可惜牛哥卻不知道蔣榮耀此行過來是專程爲了幕後老闆過來的。
文身男也知道蔣榮耀不好惹,聽到牛哥的話立即點頭回應道:“我沒意見,給牛哥的面子是我阿強的榮幸!”
牛哥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扭過頭看着蔣榮耀:“那這位老闆呢?”
蔣榮耀淺淺的嚐了一口自己杯裡的紅酒:“就這麼一點爛便宜的酒,就想打發我這麼多兄弟?牛老闆,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牛哥聽到蔣榮耀的話似乎有讓步的意思,不禁鬆了口氣,如果自己看場子出了什麼問題,自己確實不好向老闆交代,現在蔣榮耀有讓步的意思,牛哥緊繃着的神經也終於鬆了下來。
牛哥邁着步子走到蔣榮耀身邊,右手輕輕搭在蔣榮耀的肩膀上:“這樣吧,這位老闆你還可以帶着你的兄弟去我們的一號酒窖任意挑選一瓶酒,今後在本酒吧消費全部五折,大家交個朋友,怎麼樣?”
蔣榮耀毫無徵兆的勃然大怒,左手打開牛哥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右手順勢抄起剛剛從隔壁座位上拿過來的紅酒,直接一酒瓶砸在牛哥的光頭上:“誰他媽要跟你交朋友?”
牛哥本來就是個光頭,沒有頭髮保護,被蔣榮耀這一酒瓶砸在頭上,瞬間頭破血流,牛哥這一下傷的比文身男還重,牛哥雙手捂着頭頂,倒坐在地上不斷地哀嚎着。
田珏撇了撇嘴:“不跟他交朋友就不跟他交朋友嘛,打人家幹嘛?”
蔣榮耀似乎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事,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兩條手臂搭在椅子護欄上,右腳重重的踢了踢癱坐在地上的牛哥:“喂,不好意思啊!剛剛太激動了!”
牛哥不傻,當然明白了蔣榮耀這是存心找事,在小弟的攙扶下又站了起來,牛哥接過小弟遞過來的一條毛巾捂在自己的頭頂上,牛哥一邊在小弟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往後退,一邊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草泥馬的,你敢打老子!老子可是樑少的人!王八蛋,老子告訴你,你他嗎的,你死定了!兄弟們,給我上!”
牛哥的小弟們在牛哥的命令下抄起傢伙朝蔣榮耀撲過去,文身男看到牛哥的人上了,也是一咬牙:“兄弟們,上!”
瞬間三十多號人撲向蔣榮耀。
蔣榮耀一點都不將眼前的這些人放在眼裡,只是看了看田珏,淡淡的說道:“交給你們了!”
田珏撇了撇嘴,剛想說什麼,對方的人已經衝了過來,田珏也不好再說什麼,拎着桌子上的鋼管衝了過去,與此同時阿英也帶着人衝了過去,倒是李慕白,樂呵呵的拖過來一條椅子坐在蔣榮耀身邊,手上拎着一瓶不知道從哪裡摸過來的紅酒:“來來來,我們倆來喝這個,讓他們去打,我跟你說,這瓶酒可貴了,得一兩萬一瓶呢!”
“這算什麼!”蔣榮耀一臉不屑的瞥了一眼李慕白手裡的紅酒,“我剛剛還摸了一瓶25萬的紅酒呢!”
李慕白顯然是個好酒之人,聽到蔣榮耀說25萬一瓶,兩隻眼睛幾乎發出了瘋狂的光芒:“什麼?在哪在哪?”
蔣榮耀指了指文身男:“呶……剛剛一瓶子砸那個煞筆的頭上了!”
“我靠!暴斂天物啊!幾十萬的酒你就砸那豬頭上了?你可真敗家!”
文身男聽到蔣榮耀和李慕白的對話,不禁怒火中天,氣得一口老血噴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豪情酒吧裡一片混亂,不過由於有田珏這樣的猛人的存在,很快就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牛哥和文身男的三十多號人已經被打倒了將近二十人,而興武幫這邊僅有兩人被打倒。
牛哥和文身男剩下能站着的幾個小弟湊成一團,再也不敢上了,所有人都是一臉恐懼的看着蔣榮耀和田珏。
牛哥慌了,右手開始抖了起來,用畏懼的眼神看着蔣榮耀嘴裡發出一陣顫抖的聲音:“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這間酒吧其實是樑少開的?你不想活了?”
蔣榮耀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樑少?樑少是什麼鳥?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自稱大少了嗎?”
“什麼人敢在我的場子裡鬧事?”就在蔣榮耀話音剛剛落下,大門口傳來一個頗具威嚴的聲音。
牛哥彷彿看到了救世主一般,面向大門口,兩腿一軟跪在地上,左手捂着毛巾,右手不斷地擦着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尖叫起來:“樑少,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蔣榮耀順着聲音的方向望着大門口,此時的豪情酒吧大門口走進來三個人,爲首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戴着一副墨鏡,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頭髮和皮鞋都黑得發亮,臉上滿是盛氣凌人,蔣榮耀兩眼微微一眯,自己等了這麼久,正主終於來了!
樑少大步走到了蔣榮耀面前,一腳踹開了緊緊抱住自己大腿的牛哥,十分桀驁的瞪着蔣榮耀:“就是你來我的地盤搞事情?”
蔣榮耀沒有說話,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在樑少的眼前晃了晃。
樑少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幹嘛?”
“哦!”蔣榮耀這才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你看得見哦!這大晚上的,燈光也不好,你還戴着副墨鏡,原來你看得見哦,我還以爲是大街上哪裡來的一個乞討的瞎子走錯了地方呢!”
樑少勃然大怒,右手狠狠地將自己墨鏡扯下來扔在地上,一臉凶神惡煞的瞪着蔣榮耀:“小子,你是在引火自 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