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交通不便,路況極差,就算報警了,也得十幾分鍾後警車才能趕到,根本來不及阻止。因此這工程就被擱置了。
錢曙光說完這一切之後,錢白靜立刻過來給指點道:“葉先生,這事情事實上也並非是不能夠解決的,道上人辦事兒,有他們自己的規矩,你也可以找道上的人過來,幫助你守着場子就是了。”
“嗯,有道理,血狼幫怎麼啊?能不能震住此地的局面?”葉歡隨口一問。
卻不知道,這一句話正好戳中了錢白靜的要害,因爲之前錢曙光等人找的就是血狼幫,來了百多號人都沒有能夠維持住局面呢。還不是被那一羣地痞流氓給打跑了?
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血狼幫在新洲市市內,可是赫赫有名的地下勢力,但是你好漢架不住人多呢。錢曙光都說了,那些鬧事兒的地痞流氓有十幾批之多,每一批人就算只有十個人,十幾批合在一起也得有百多人了。
小新洲工地這麼大,血狼幫就算過來一百人,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匯聚到一處,而那些鬧事者卻可以選擇任何一個位置鬧事兒。血狼幫就算是有上百人,也只有被各個擊破的份兒。
錢曙光硬着頭皮說道:“道上的事兒我們也不是很懂,你自己過去和他們聯繫一下吧,這些事兒最適合你們年輕人做了,我們都老了。”
“你們……”
“哎,小蘭算了,不要再說了!”葉歡及時出言打斷了周玉蘭的話,再說就過火了。
周玉蘭立刻停止了廢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說就不說,無所謂的,她說的的確是夠多了。
葉歡繼續說道:“錢總,您是準備把工程歸屬權全部轉交給我們對嗎?”
“是的,只要你們能夠把我麼投入的資金轉交給我們就行了,債務問題咱們可以共同和銀行方面協商解決。我有渠道,絕對可以把所有的爭議問題統統解決了。”
“嗯。我知
道了。”葉歡點了點頭,又把目光瞄向了座位另一邊兒的金萍梅。
金萍梅急忙起身說道:“錢總你們這工程的質量的確是沒有問題,但是工程施工爭議卻非常大,我們接手過來後短期內也無法實現盈利,還有很多非常棘手的問題需要解決,所以……。
“有什麼事情,您請直說。”錢曙光是一個明白人。
“我們的意思是,就算是資金轉賬,也不可能給您一次轉過來,必須要分階段,分層次的轉移過來才行,這一點兒我想您是明白的吧?”
“那是自然。”錢曙光點頭應道:“你們可以給我方繳納一定數量的保證金,然後就算立刻開工我們也不會干涉,資金定價之後,咱們簽署相關法律協議就是,後期你們只要在規定期限內把資金轉交給我方,就可以了。”
“嗯,這是最好不過了。”金萍梅滿意的點了點頭,拿過去協議書看了一眼,凝聲問道:“錢總,你們給定的這個3240219849元的價格,是不是有點兒……”
“絕對不高!”錢曙光指了指身後的幾個評估員說道:“金女士,我請的這幾位都是資深房產評估人員,他們絕對是站在客觀角度評估價格的,我特意找了三家評估機構,又對評估出來的價格進行了折中取價,多方會談的方式,肯定不會出現不公平想象。”
“可是我方評估員給出的評估價格僅有2933674502元,這還是毛評估,並未折算物品損耗費用,所有你們的那個價位我們是不能夠接受的。”
雙方評估出來的價格相差三億,這事兒看上去非常蹊蹺。不過這也不難理解,雙方評估員職責使命不同,辦事兒的目標也不盡相同了。這叫兩軍交鋒個歸其主。
錢曙光的評估員,得到錢曙光的授意,肯定得儘可能的把價格提高,儘可能讓錢曙光在保本的基礎上,多少賺一點兒。而趙青青帶隊評估,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如何把價碼降低到自
己能夠承受的範圍內。
一方面是想法設法的擡價,另一方面是想法設法的壓價。出來的價格差距不大就怪了。
舉例說:測算一棟房子的價值,錢曙光一方是按照建築面積來疊加均衡價格計算的,而趙青青一方,則是按照建築工序來拆分計算。
錢曙光一方計算的是房子的價錢,趙青青一方計算的則是牆壁和柱子的價格。
金萍梅的這個估算,讓錢曙光無奈至極,他不是評估人員,只能將問題交給後面的評估專家回答。
左手一個頗爲儒雅的中年漢子起身說道:“金女士,你們計算的產權價值並不全面,比如說新洲南城是一個綜合性的次城區,錢總之前競標購買土地的時候,是整體購買,而不是分區域購買,城區內的公共建築地面事實上錢總也是花錢了的。”
“那就不是我們所能夠考慮的了。”金萍梅冷冷的說道:“錢總爲人寬厚,願意爲公益事業做貢獻,我深表敬仰,但是我們葉總目前資金數量有限,暫時沒有能力建築那些公益設施,所以那些設施我們不能夠計算!”
“你們……”錢白靜秀眉一挑,厲聲質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讓我們把整個工程拆分給你們處理嗎?”
公益建築,就是指綠化帶,健身器材,甚至包括新城區內的一些公共場所,新洲南城是一座綜合型小城區,而不是一個單獨存在的住宅小區。
但是他們這一座城區是投資商自行規劃建設的,並不是政府統一規劃出來的城區,因此這城區裡面的公益設施也都有投資方自行承擔。
但是那些公益設施,的確是無法給投資者帶來利益的。
錢白靜態度衝動,激憤不已,但是錢曙光還算比較冷靜,他立刻出手將錢白靜推到身側,凝聲說道:“小妹你不要衝動,有話好商量,有話好商量,讓我來和他們討論就是了。”錢曙光的額這一番說是苦口婆心也不爲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