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許多旅客詫異的發現,燕京國際機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涌進一大波扛槍提炮的背心仔。不少旅客看到這一幕,還以爲馬上有什麼大明星飛來呢,連忙發微博進行提前預告之類的。
不過當一些人注意到那些長槍大炮上的LOGO之後,頓時意識到情況絕對不是他們想得那般。因爲這裡竟然無一家娛樂媒體更無二三流報刊,赫然全部都是燕京知名權威報刊電臺。
這些報刊或許關注的人不及一些娛樂雜誌,但是那可是各大事業單位必訂刊物,其透露出來的信息關乎國家政治、經濟走勢。
因爲這夥人的出現,頓時那些二流三流不入流的小雜誌報刊,也如同野狼聞到血腥味一般,簇擁而來。
以至於人數越來越多,倒是讓不少旅客詫異之極。
午間十時,隨着一架波音飛機身影的出現,頓時原本還在休息廳休息的記者背心仔們頓時涌起一陣躁動,之前不知道躲在哪裡的一羣羣西裝革履也跟着冒了出來,簇擁着一位老人涌了出去。
……
南湘悅好奇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名男子,能讓她注意的男子倒不是因爲有多帥,而是因爲這個男子奇葩的一上飛機就一直在酣睡,睡得那叫一個香甜,以至於鼾聲大起。
要不是坐在他旁邊的四位西裝革履一身肌肉疙瘩的保鏢一看就不是好惹之輩,恐怕已經有人上前喚醒他了。
其實不止是南湘悅,就是其他乘客也有不少人蹙着眉頭看向衛修。他孃的,這次算是遇到奇葩了。這些人瞥了一眼西裝被撐得鼓囊囊的四位保鏢,心中直呼倒黴,算了,誰叫咱們是有素質有修養之人呢,就不跟招惹這奇葩了,還好這一趟時間並不長。
不過,倒是有一個小女孩大概是覺得好玩,捂嘴竊笑的掏出手機偷偷錄下了衛修酣睡的糗樣。
隨着機艙內的播報,南湘悅微微鬆了一口氣,終於到家了。也不知道奶奶還能不能認識她?
飛機停穩之後,那酣睡的男子終於被保鏢喚醒,滿臉疲憊的揉了揉臉蛋,拎起一個金屬箱站了起來。
隨着客梯車舷梯與飛機對接完成,機艙大門打開,衛修滿臉疲憊有些睜不開眼睛的跟着兩位保鏢身後走下飛機,實在是昨晚熬夜熬得太深了。
燕京的夏日天氣頗爲酷熱,陽光似乎有些刺眼,剛剛睡醒的衛修面對刺眼的陽光更是有些難受,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不經意間往下面掃去,頓時所有的睡意乃至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渾身一僵,愕然之極的看着下面的畫面。
臥槽,畫風有點不對啊,不會是我沒睡醒吧?
只見偌大的機場大廳大門外懸掛着數個橫幅,上書‘熱烈歡迎衛修先生凱旋’。
而在舷梯之前,一羣長槍大炮對準機艙大門,生怕放過一名殘敵。
在衛修剛剛走出機艙,踏上第一個舷梯臺階之時,那些記者不知道得到誰的指點瞬間便認出了衛修,頓時一陣比太陽光還要刺眼的閃光燈呼嘯而起。
咔嚓咔嚓之聲不絕於耳!
衛修還沒反應過來,前後將他簇擁起來保鏢卻已經啪的將腰桿挺得越發筆直,神態嚴峻,仿若受閱的將士。
看到站在人羣前面一臉微笑的孫老,衛修嘴角抽了抽。這麼大陣仗倒是提前跟我說一聲啊?我好歹也搞個髮型。話說昨晚熬夜太晚,會不會有黑眼圈啊?剛剛又睡了一飛機,會不會有眼屎啊?
衛修胡思亂想着,腳步有些僵硬的不知道怎麼的走下舷梯,臉上擠出一個微笑與伸手而來的孫老握了握手,兩隻大手握住的瞬間,不知道有多少閃光燈啪啪啪的聚焦在頗具歷史性握手上。
孫老微笑道:“驚喜麼?”
衛修老實的點了點頭道:“有點被驚嚇到了。”
孫老聞言哈哈一笑:“那看來你還得適應適應,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些。”
說着就開始給衛修介紹起身邊的人來,這位是燕京文化局某某辦公室主任、那位是故宮博物院某研究員、這位燕京某某博物館館長……總之一個個名頭大得嚇人,衛修一個個微笑着與之握手打招呼。
這些人亦滿臉熱切微笑的與衛修握手,絲毫不敢拿架子。
衛修之前乃至今天或許只是個名不經傳的小子,但是從今天之後必將成爲古玩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只因爲有孫老這位故宮博物院榮譽館長的提攜。
而作爲消息最爲靈通的燕京人,他們更是知道一些外人難以知曉的內情。
瞧瞧現在沫省吳家的困局,吳家碩果僅存的二代弟子吳萬東被雙規,其下不入流弟子倒得倒、垮得垮、逃的逃,僅有吳慶廣一人在苦苦支撐。在燕京人眼中,這個吳慶廣不過是在做最後的掙扎或者說在爲家族爭取最後的逃跑機會。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眼前這個年輕人點起的導.火索,或者說若不是這個年輕人將吳家吳萬耀嚇成神經病,暴露出吳家紙老虎的外表,某些人恐怕還真不敢下決心痛下殺手。
而挑起沫省政治震盪的衛修,卻一紙詔書派去日本追回被竊賣的古董任務,而這個任務在很多人看來其實不過是規避風頭之舉。
然而誰又能想到難住燕京某紅三代,困住燕京高家高才高柏詩的任務,竟然被這個過去避風頭的年輕人不費吹飛之力搞到手,更是換來頂級國寶!現在燕京方面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衛修手中的手寫經書。
要知道那些碩果僅存的老傢伙中,可是有幾個怕死而信佛的存在,誰若是能得到這卷經書投其所好,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就算不用來換取仕途,僅憑這卷經書的價值,就足以讓太多人的眼紅了!
現在就看孫家的態度了,孫家的態度將決定這些人的吃相。
此時慢慢走下舷梯的南湘悅滿臉驚訝的看着與一幫老傢伙握手的年輕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在飛機上毫無形象打着鼾聲酣睡的男子,竟然會得到燕京諸多知名媒體的歡呼。
雖然暫時南湘悅還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凱旋”指的是何事?但是看今天媒體這架勢,恐怕今晚或者明天就能看到相關報道了。
與南湘悅同樣震驚的還有頭等艙的那些乘客,不少乘客心中冷汗直冒的暗呼幸好沒打擾這位能人的酣睡,不然恐怕真的是要踢到鐵板了。
衛修在孫老的提示下配合着給媒體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這纔有記者過來裝模作樣的問了幾個問題,這些問題問的中規中矩,衛修亦答得中規中矩,無外乎感謝黨感謝國家云云。
這邊採訪完畢,一行人才搭乘數輛車子離去。
至於幾乎沒有得到多少實質信息的記者們該如何寫這篇報道,那就不是他們的事情了。好在天朝別的不會,這種講套話官話利用一大串官銜人員名單充字數的水平用的可謂爐火純青,所以這點小問題倒也難不倒靠這個吃飯的記者們。
衛修暈暈乎乎的隨着孫老離開,考慮到衛修剛剛回國需要休息一下,所以這慶功會安排在晚上,而衛修則跟着孫老前往他的住所。
孫老居住的地方有點出乎衛修的意料,看着這座簡樸的甚至有幾分簡陋的四合院,實在不符合孫老的身份了。在衛修的想來,孫老就算不住那種奢華的別墅,也得是那種青磚紅瓦薈萃幽深有着前後院的四合院纔是,怎麼會住在這種面積堪比北方農村的小院呢?
然而無論信與不信,孫老的確是住在這裡。
在一間樸素的中式裝修客廳中,孫老出乎意料的遞給衛修一張銀行卡。
“這是?”
“追回古董的兩千萬。”
衛修愕然看着孫老,有點不明所以。
“村正刀是你的,既然你用村正刀換回這批古董,那麼這批古董自然也就是你的。所以古董交給政府,這錢自然就是你的。”孫老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