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這樣的東西,在典當行業叫黑當,是邪惡的一種當法,就是有人想害你,坑你。
黑當是可怕的,往往都是出乎了意料之外的。
典當這行也不是那麼好乾的,同行都是冤家,他結了不少的怨恨,這也是沒辦法,好發展,就得比同行強,堅持不下去了,就得黃了。
但是,這個黑當可讓江豐發慒了,這是什麼意思?那手指是指上什麼呢?
業揚也是沒有招兒,那麼只能是找扎拉豐這個巫師了,似乎他懂得比較多,江豐這輩子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跟巫師打交道。
他給扎拉豐打電話,說了情況。
“你那等着,我明天過去,好酒好菜招待就行,我這一生也是希求什麼了。”
扎拉豐第二天來的,拉風死了,穿着彩色的巫袍,那是做巫事用的,他竟然穿出來了,白頭髮,白鬍子,都留着,儼然道骨仙風的,所有的人都不停的看着他。
他進了典當行,外面還圍了不少人。江豐把扎拉豐讓進裡面的屋子裡,這裡面的屋子裡是大當的客人來的時候,才請進來的,然後他把門鎖上了,掛上停業的牌子。
“你怎麼穿這個出來了?”
“我是巫師,當然要穿了,拿那東西來,我看看。”
扎拉豐看了之後說。
“這是死當,一萬塊,那你賺了,至少賺一萬。”
“我說的是這裡面的手骨,指着什麼?”
扎拉豐打開看了一眼說。
“是手骨年紀不過二十,很年輕,食指指着一個方向,那是一個大概是需要你去的地方。”
“那是什麼方向。”
扎拉豐把固定的手骨拿出來,點了一下底下,底下一個板就彈出來了,裡面有一張紙。
江豐看得目瞪口呆,他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
扎拉豐把紙遞給了他,那是一張手繪製的地圖,非常的精緻,也十分的詳細,那是鎖陽村,一個古代的村落,位於這個市的北面,老城牆的裡面,村子現在被封起來了,這裡面全是清代的滿式建築,屬於古建築,就那一塊城牆磚,就能賣上三五百塊錢。但是,一直沒有開發,原因不知道,有人看守着,進村只有鎖陽城門的那個地方,其它的地方進不去。
關於鎖陽村的傳說非常的多,那兒是一個典當村,那是沒有問題的,各種的典當
行在村子兩街邊,有上百家的典當行,沒有一家是幹其它的,這個村子的典當業當時發達到了什麼程度,就看這一百多家的典當行,就知道了。
當時東北都來這兒當東西,火到什麼程度,真是沒法說,這些典當行收當的竟然不同,一百多家,沒有一家相當的,都是隻收當一種物件,所以沒有存在競爭的事情。
江豐曾經進過去一回,找一個在文化局的朋友,當時他還沒有開典當行,回去後,就開了典當行。
那典當鋪子,牌子各異,收的當也是千奇百怪的,進了兩個典當鋪子,裡面沒有東西,這些典當鋪子沒有東西,也沒有人,東西到什麼地方去了,不知道,但是在牌子上都寫着所有的東西,最特殊的就是有三家,沒有寫着,他的那個朋友也不知道那是收什麼的。
江豐發呆的時候,扎拉豐叫他,帶着去喝酒。
“這事怎麼解決?”
吃飯的時候,江豐問。
“我都告訴你去什麼地方了?其它的事你自己解決,那裡肯定有着什麼問題。”
江豐沒有再多問,喝完酒,把扎拉豐送上了車,他回家,琢磨着這事,去還是不去?那個鎖陽村的傳說確實是太多了,聽着都不是太舒服的一個地方,最奇怪的就是,鎖陽村都沒有出市,就是一個村子,村子的居然還是城樓門,非常奇怪的一件事情,上面寫關鎖陽,如果帶着城牆,帶着城樓子,那應該叫鎖陽城,可是就是城子。
第二天,他給業揚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業揚想了半天說。
“那我們就去鎖陽村,守門的一個保安是我朋友,天黑後去,應該是沒有問題。”
“那也好,不過我擔心會出現什麼問題。”
“會有什麼問題?”
江豐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感覺到不安,甚至是害怕,從來沒有過的這種感覺。
下午,他去了桑家的墓地,肇義人坐在房子前,看着完處發呆,他咳嗽了一聲,肇義人才知道他來了,站起來說。
“江總來了?”
“以後叫我小豐就行了。”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守陵人連這個墓都守不住,那就不叫守陵人了。”
江豐知道,他們家也是守陵世家,可是到了前三輩,似乎就沒有陵可守了,那些關於守陵的守術,一點也沒有傳下來。
這麼
說,肇義人真的不是中國最後的一個守陵人了。
江豐對守陵人並不瞭解,所以對於肇義人和其它的守墓人有着什麼不同,他不知道,但是他有點相信扎拉豐了。
晚上他沒有回家,去了典當行住的,這段日子他不愛回家,回家發呆,妻子也跟着上火,不如就在這兒呆着。
第二天晚上,他和業揚去了鎖陽村,走着去不過就二十分鐘,他們進了村,那個保安說,不要動任何的東西。
其實,這事誰都害怕出問題。
他們進去後,業揚說。
“這個地方我來過兩次,不過看不出來什麼,典當鋪子全空着,當時成爲東北的一個典當中心,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這些人都來當什麼呢?從大老遠的跑來,絕對不會是當一件棉衣什麼的。”
“這時不只是當,也出當,更多的人來是收出當的,就是死當。”
他們轉到了那三個沒有寫着收什麼當的鋪子,站住了。
“這三個當鋪最詭異了,不知道是收什麼的,其它的當鋪都是開着的,就這三個是鎖着的,窗戶都在裡面上了檔板的,真是奇怪了。”
“是呀,關於鎖陽村收當的事情,有傳說,收人身體上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剛割下來的,還是百年千年的都收。”
江豐這樣說,業揚哆嗦了一下。
“收那東西幹什麼呢?”
“不知道,這也只是傳說,真的假的,沒辦法證實,當年我開了典當行,也想出了一個招兒,當愛情,把愛情當在我的典當行,從一年到十年不等,然後來取當,沒有死當,當然,愛情黃了,我要賠當,如果還有愛情,我就收當費,這只是當時的想法,可是想想不一定能行,就走了老規矩了。”
業揚說。
“想法到是新鮮,可是那只是理想,估計那生意,做不了幾天就黃了。”
江豐繞着這三間挨着的房子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我想從窗戶這兒進去看看。”
業揚何嘗不想,只是有些擔心人出現問題。
“我覺得裡面也不能有什麼,你看看其它的當鋪,都是空着的,這裡面能有什麼呢?”
“如果沒有東西就不用鎖上了。”
這到是道理,可是這是清代滿族的一個古村子,那麼久遠了,還能有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