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沒有想到,江大明帶着他去寺後側,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獸,那獸很是奇怪,是什麼說不出來。
“江家的老祖就在這獸下面,一個連着的坐檯,就是一個棺材,背衝上,馱着這個吉獸,這是江家的一個吉祥獸,保護着江家永世平安,安寧,你說能動嗎?能給別人嗎?”
寬肖的老祖在這個獸的下面,坐兒就是棺材,背衝上,江豐不知道江大明說的是真的不?
“可是移走。”
“不能動,一動而敗,江豐,你真的太年輕,不懂得太多,你答應人家了,你自己想辦法,這兒不能動。”
江豐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去五太爺那兒,說了這件事。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江大明守了幾十年了,不會讓你動的,確實是,他說的沒有錯,江家的老祖馱獸而負重,那是馱着江家的一切。”
“可是,江家依然面臨着敗落。”
“江豐,有些事情你真的不懂,有的時候,這跟敗落沒有關係,那也許就是一個念想,一種精神,比其它的都重要。”
江豐懂,懂得這種精神,這是鼓勵着江家的後人,負重前行,以明志明遠。
江豐左右不是了,此刻怎麼辦,找異族總城長談,換一個條件,這個可能性極小,但是已經是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如果讓江家人的人都怒了,他這個主事也不好乾了。
江豐去了古城,跟總城長談這件事,他搖頭。
“我不能再退了,江豐,我只能做到這個程度,如果我們撒破臉,我們都要夠嗆,那趙字號的當鋪一直盯着我們兩家,說趙字號當鋪,在當初號稱天下第一,那也不是白號稱的,確實是有實力,我們兩家如果真的糾纏起來,那……”
江豐沉思着。
“真有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沒有,真有沒有,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豐從古城出來,去河邊坐着,他想着這件事,如果強行的把那個馱獸弄到歡樂園的隱當去,那又會怎麼樣呢?也許沒有事情,但是江家的人會怎麼樣?
江豐再次跟五太爺商量這事。
“動,後果預料不到,江家人會怎麼樣不清楚,就我看來,跑屍回來更重要,那是實際意義上的,而那個是另一種精神層面的東西,似乎他們更重視這一點,所以不太好動。”
“那您出面呢?”
“你想坑我?”
“我是沒您有力度,有威信。”
“你給我戴高帽,我總感覺像綠帽子。”
“五
太爺,您看,如果跑屍回來了,那麼江家是不是就有了無限的轉機呢?”
“也不好說,異族能放棄,那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您現在什麼意思?”
“我不想引火上身。”
“您也是江家人。”
江豐瞪着五太爺看,他不說話,想着什麼,這點江豐很清楚,也許會有轉機的。
“好,我出面,動則就動,不過後果我們兩個承擔。”
“那沒問題。”
其實,江豐也是害怕,如果真的出問題了,能不能承擔得住,都難講的事情。
江豐帶着五太爺去了寺當鋪。
江大明坐在那兒緊繃着臉,他就是不同意。
“新老主事都在,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明天就動。”
五太爺來了火了,江大明不說話,一句話不說,走的時候都不說一句話。
“這個江大明,腦子有病。”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有病沒病的,那是一種堅守,江家就是缺少這樣的人。”
“一根筋。”
江豐對江大明不滿,這點是可以理解的。
第二天,江家來了十個人,先祭奠,江家的祭奠總是很麻煩的,一個多小時才結束,江大明一直在旁邊看着。
動土,起獸的時候,江大明突然就走過來,江豐看着,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他站到了獸的旁邊,突然拿出刀來,上來就給了自己一刀,劃在脖子上了,血一下就噴出來,他一直就倒下了,割到了脖子的大動脈上,血噴到獸一身,成了紅獸,江豐部過去,想按住那動脈,可是根本就不行。
120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江豐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這個江大明也是太愚蠢了,只是移動一個位置,怎麼就會這樣呢?
這事讓江家的一些老輩人更是不滿了,看來江豐是不能動了,派了一個人來守着這個寺當鋪。
他不得不跟總城長說了這件事,他不相信,還去了寺裡看了,那血已經暗紅了。
總城長搖頭。
“這也許就是命,用歡樂園的隱當來頂吧!”
這到是江豐能做主的事情,這事就這麼的定下來了。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那五十九具跑屍真的回到了墓裡,業揚幫着來看的,江豐想,找了一百多年沒有找回來,終於是找回來了,七天後掃墓,祭祀,江家的祖墳也安了守墳的人,輪流着,有點模樣了。
只是五太爺沒有高興和興奮的勁兒,到底怎麼回事。
“五太爺,這跑屍經過了一百多年終於回主墳了,你怎麼不高興呢?”
“傻孩子,我想你應該給扎一打個電話,讓他過去看看,也許一切你都會明白了。”
“又怎麼了?你直接說。”
“你還是找你的朋友扎一,他會告訴你一切的,比我詳細。”
五太爺總是這樣,讓江豐有點不舒服,這老頭子有病。
江豐不得不給扎一打電話,他是實在不想麻煩扎一,雖然是朋友,總不能有事就找人家吧?
扎一來了,江豐請他吃飯,說了這件事。
“我得去看看。”
“明天去看。”
扎一和江豐第二天去祖墳的,站在墳地裡,扎一就不動,半天不動。
“怎麼了?”
“這個異族的總城長玩了心眼,看來這個人真的是不想讓你們江家東山再起。”
“發生了什麼事情?”
“屍體是回來了,可是魂都沒有回來,一個沒有回來,就是說,魂兒在外面飄着,這一點用也沒用,沒有魂,就等於什麼都沒有。”
江豐愣住了,怎麼會這樣呢?這個總城長看來是一個不講信用的人,實在是讓他有點上火。
“我們還得找這個總城長。”
他們再去找總城長的時候,這個總城長說是不在城裡,躲起來了。
“他是躲起來了,這件事看來是不太好辦。”
扎一鎖着眉頭,他們出來,找江南,江南忙着找原來賣掉的當鋪。
“這個總城長沒有信用的,因爲跟我們江家是有結怨的,我那樣折騰也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我看這件事,你們就得來陰招子,逼他去辦。”
“有什麼辦法?”
“給下當。”
“下當?”
江豐不明白。
“陰骨之當,我想你江豐可以拿到陰骨,然後下當,到時候我告訴你怎麼做,你就明白了。”
“這個能行嗎?光明之人行事也光明,這是小人乾的事情。”
“這是招數,你不這麼辦,也沒有其它的辦法。”
“可是我並不熟悉,雖然我能做。”
“現在沒有選擇,如果這樣拖得太久了,恐怕會生出其它的事情來,江大明的自殺,血染獸,已經讓江家的人對你不滿了,如果這件事不辦完美了,恐怕你這個主事也不用當了,他們不隨你調用,就那麼兩個半人,你也難折騰。”
江南搖頭,對於江家,江南似乎總是遊離這外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