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的笑聲,冷冷的,就在房間裡,可是房間裡並沒有人。
“聽到了吧?你找不到她,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都不知道,她在很遠,也能把笑聲傳過來。”
江豐冒汗了。
“我們現在不能出去,就在這兒呆着。”
“總不能躲一輩子吧?”
“等機會。”
江豐坐在沙發上發呆。
副主事來電話。
“主事,富嬌把日子定在了三天後結婚,我都安排好了。”
“這個,有點太急了。”
“富嬌說,卡馬上又來了,主事,就結了吧!”
“可是……”
“富嬌火了。”
江豐沒再說話,三天後,三天後能把這事解決掉嗎?
“你要結婚?”
扎一問。
江豐就把事情說了。
“結。”
“可是這事沒處理完,我離開這裡,不是找死嗎?我死了沒事,可是富嬌呢?”
“這是一個機會,不冒這個險,恐怕我們兩個都沒有機會了。”
“這算什麼機會?”
“喜衝,林琳肯定會去的,她如果敢靠近你,我就來機會了,當然,她會是不會露面的,以另一種方式,來殺掉你。”
“你有把握嗎?”
“五十。”
“滾犢子。”
百分之五十,這可是把命交給了這個巫師了。
“沒有選擇。”
江豐猶豫了。
扎一等着江豐的決定。
第二天,江豐決定了,沒有辦法,死活的一掙扎着。
這事定下來了,沒有想到,林樹竟然來了,這讓江豐和扎一挺意外的。
林樹坐下後,扎一問。
“你把林琳藏在了什麼地方?”
“這個我不會說的,我是想說,你們兩個放過林琳。”
“林樹,你知道林琳幹了什麼嗎?”
林樹搖頭。
江豐把事情說了,林樹愣了一下。
“不可能,她不會那樣做的。”
“她就這樣做了,說不好聽的,下次容易把你送到陰間去。”
“不可能。”
“她已經失性了,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她已經不是你的妹妹了,只是一個屍變罷了。”
“不可能。”
林樹就重複這句,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江豐讓他看耳朵,林樹捂住了臉,半天才說。
“我這麼弄,也沒有讓妹妹活着。”
林樹的眼淚下來了。
“她就在西河小鎮,我租的一間房子裡。”
江豐看了一眼扎一。
“帶我們去。”
“去了也沒有用,我們看不到她,你們一到那兒,她就會知道的。”
“算了,這事我們來處理,你回去吧!”
扎一讓林樹走了。
“怎麼辦?”
“按原計劃。”
江豐想,這回不死也得嚇個半死。
婚禮的那天,江豐不停的冒着冷汗,四處的看。
“你怎麼回事?這麼多人看着你呢?你的耳朵呢?”
富嬌問着。
“等完事我會跟你解釋的。”
江豐四處的看着,扎一在就臺上的布後面。
江豐看到一個人坐在角落那兒,一直往一邊看,一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你認識嗎?”
江豐小聲問富嬌。
富嬌奇怪的看着江豐,搖頭。
江豐就盯上了這個女孩子,獻花的時候,竟然是這個女孩子拿着花往臺這邊走,江豐小聲說。
“富嬌,你馬上到那邊去,快點。”
江豐推了富嬌一下,女孩子走到臺上,站在江豐的對面,江豐一眼就看了來了,那是林琳,是她的眼睛。但是,不是林琳本體。
扎一一下就衝出來了,那個女孩子一愣,要跑,扎一一下就抓住了,拖到了後面,江豐跟着過去了。
房間裡,那個女孩子已經成了屍體。
“江豐,借屍來殺你,沒事了,現要林琳已經死了,到那個房間去。”
“你去吧,鬧成這樣,富嬌已經是很生氣了。”
“那好。”
扎一走了,婚禮結束了,江豐對富嬌說。
“說好的,結婚是一個形式。”
富嬌的眼淚出來了,江豐着急,出來就給扎一打電話。
“沒事了,我把屍體弄回厲城了,做典墳,不要跟任何人說,林樹只當是林琳走了。”
“扎一,這不太……”
扎一掛了電話,巫師總是這麼的不靠譜,不招五六的。
江豐回到西河小鎮,他不知
道以後怎麼面對富嬌。
他沒有想到,富嬌打電話來,說不在一起,卡依然在起着作用。
“你……”
富嬌掛了電話,江豐想,那就等着卡來,我到底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卡。
扎一把林琳真的給做成了典墳,給扎一打電話,說出典到木當。
“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我要看看這個木當到底是什麼當。”
對於突然出現的木當,所有的當都在猜測着,他們出典入典,都很正常,但是他們的典墳有一些奇怪,從墳相上看,是上等的典墳,可是總是有股子奇怪的敢,江豐是在其它的當看到的。
扎一也是覺得這木當出的典墳有些奇怪。
扎一託典,讓人去木當出典,很順利出了典。
“老扎,你出這個典,會怎麼樣?”
“林琳的這個典墳是跟典,木當出現什麼情況,我都能知道。”
“他們看不出來嗎?”
“這個木易是在江家學的典墳,可是是借姓入江的,江家的典墳有一些是不教的,這個你知道,憑他,是看不出來的。”
“這樣,那就等着,也許這個木當的主事就會出現。”
“我總是感覺有點奇怪,這個木當的主事,恐怕也不會是一般的人。”
扎一併沒有等到什麼關於木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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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豐也是覺得奇怪。
林樹來的時候,江豐跟扎一正喝酒。
林樹坐下,倒了一杯酒,喝了。
“扎一,你這麼做就不對了,我讓你一步了,你還是不要個逼臉,別以爲你是巫師,你就可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這話讓江豐和扎一愣了一下。
“你什麼意思?”
扎一問。
“什麼意思?林琳你給做成了典,你當我不知道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琳是我親妹妹,我知道也是很正常的,這事你說怎麼辦?”
“還典就成了。”
“不必了,我已經還了典了,這事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
“十個典墳。”
“開NMD玩笑。”
扎一根本就不怕林樹,別說有這事,就是再大的事,要典墳跟要他命一樣,打死他也不會同意的。
“扎一,你不給是嗎?”
“不給。”
扎一很堅決。
“那好,一天之後,我會讓你說給的,親自送上門來。”
林樹走了。
“扎一,你怎麼弄的?”
“我也奇怪,這貨怎麼發現的?怎麼知道我出典到了木當呢?”
“林樹跟你叫板,敢放下這樣的話兒,你想想,他是不是有什麼能力?”
“這個我不知道,這小子大概是在吹牛逼。”
江豐可沒有這麼認識。
扎一回歷城,江豐去富嬌那兒。
“富嬌,我們接觸的太少了,慢慢的來,也許我們能在一起。”
“江豐,別以爲你怎麼樣,看你那德行,娶我算你走運。”
“你這樣說話就沒有朋友了。”
“朋友?我們是夫妻,這算怎麼回事?”
“我的夫妻是怎麼成的?因爲卡。”
“對,就算是,可是卡沒破,你說這叫什麼事?做事一半,不如不做。”
“可是我真的做不來。”
“哼,江豐,你自己想,還有兩天時間。”
江豐從富嬌那兒了出來,他還是決定,等卡,看看這卡到底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他死過多少次了,也不差這麼一次,何況副主事也有能力,他也放心江家。
扎一打電話來是在天黑後。
“江豐,馬上過來。”
江豐就知道出事了,看來林樹這小子也不是在吹牛逼。
江豐過去,進去,就是目瞪口呆。
在扎一的房間裡,擺着一個骨灰盒,盒子是打開的,裡面還有骨灰。
“你弄這個幹什麼?”
“不是我弄的,我醒來就在這兒了,怎麼回事呢?門有人守着,怎麼進來的呢?”
“林樹。”
江豐說完看着扎一。
“他送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對這個我不懂,肯定是有他的意思,林樹是燒死人的,我說過,不要招惹他,你還不聽,這回你的麻煩來了。”
林樹來了,進來坐下。
“扎一,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同意,麻煩就會來了。”
“哈哈哈……我一個巫師,會怕這個嗎?你就是再弄來十個也沒用。”
“那好,我們做在這兒等着,不過就半個小時的時間。”
江豐有點緊張,看着扎一,扎一的表情告
訴江豐,他也是緊張的。
“林樹,我給你出十典。”
江豐說。
“江叔,跟你沒關係。”
“扎一,你也不差十典。”
“哼,我就差,要不你給我?”
“有病。”
江豐坐在門口的位置,如果有事就跑,這事他不想扯上什麼關係。
半個小時,江豐感覺到異樣,扎一一下站起來了。
“停。”
“晚了。”
林樹轉身就到門外了,江豐也站在門外,扎一沒動。
“林樹,如果這樣,我們就是兩敗俱傷。”
“那可不好說。”
房間裡突然就起了霧氣,隨後就是骨灰四處的飛揚。
“林樹,不管怎麼樣,扎一跟你父親是朋友,你不能這樣做。”
“他把林琳害死了,我只是十典,不過分吧?只是一個平衡。”
江豐覺得也是這樣,十典,對於扎一來說,也不差到什麼地方。
扎一要出來的時候,眼前就站着一個骨人,是骨灰拼成的,就像一張骨灰人畫兒一樣,虛浮着。
“扎巫師,你把它打散了就沒事,看你本事了,如果打不散,就會附到你的身上,那你扎巫師就不是扎巫師了,把你從肉體裡擠出來,你說你是什麼?鬼。”
扎一冷靜下來,盤巫動巫,那骨人打散了,瞬間又回來,還有鬼笑之聲,江豐就知道,要壞事了。
“林樹,江叔求你,這事算了。”
“江叔,晚了,如果成骨灰人了,我也控制不了,看扎一的命了。”
扎一折騰了幾次就放棄了,他看了一眼江豐。
“老江,我死後,把我放到那個倉庫西邊的棺材裡。”
“林樹……”
江豐瞪着林樹,他不相信,林樹控制不了這一切。
林樹轉身走了,江豐氣得罵林樹,然後就進了房間,把扎一拉到沙發上會着,然後動術。
這個骨灰人無形,打散了之後,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老江,算了,不行的。”
江豐坐下,點上煙。
“這林樹玩的是什麼?”
“他是燒死人的,煉化師,骨灰有很多,就是燒死人,骨燒也不是全部給家屬的,因爲盒子裡裝不下,會有一部分留下的,他把這些骨灰給利用起來了,人死骨不死,這個你不知道。”
人死骨不死,江豐是真的不知道。
“那怎麼打不散呢?”
“無形的東西,其實就是靈魂支撐着的,可是這個靈魂是有點奇怪,像是被什麼控制着。”
扎一說完,就大叫一聲,他痛苦的掙扎着。
“怎麼了?”
江豐跳起來。
“我沒事,你馬上去找林樹,答應他的條件,什麼條件都可以,他可以控制着這個骨灰人。”
江豐馬上出去,找林樹。
林樹坐在辦公室裡發呆。
“林樹,這件事,你再考慮一下,扎一是我的朋友,如果你真的讓扎一死了,那麼林樹,我們之間的……”
“江叔,不用說了,讓我想想,其實,我並不是想要什麼,我也知道扎一的人性,他不會給我任何東西的,我就讓他着這個道,這骨灰人是無形的,我也是養了十幾年了,有空靈在裡面,那不是靈魂的靈魂,打不散,找不到,巫師沒辦法的。”
“這樣,扎一說你提出什麼條件他都能答應。”
“算了,我也不要什麼條件了,我去收回來。”
林樹把骨灰人收回到骨灰盒子,合上骨灰盒,扎一跟泥一樣,躺在沙發上。
“扎巫師,你要知道,世界上的很多事你不是全明白的,雖然你是巫師。”
扎一翻了翻眼睛,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江叔,我走了。”
林樹抱着骨灰盒走了。
扎一一個多小時才緩過來。
“什麼感覺?”
“我整個人都感覺不好,被擠出來了,如果你不說服林樹,我還真的就要成了野鬼了,沒有地方呆的野鬼了。”
“不會吧?你這個大巫師也有慫的時候?”
“你這是損我?”
“你怎麼想就怎麼是,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江豐去五太爺那兒呆着,富嬌又打電話來。
“你在什麼地方?我跟你談談。”
“富嬌,對不起,我做不到,耶律雅瑩還在我心裡。”
江豐掛了電話,關機,拿出一瓶白酒,坐在屋子裡喝。
江豐腦袋很亂,對於這樣的決定,江豐總是非常的難受。
江豐沒有想到,半夜,他做夢,夢到了牆上有畫,模糊看不清楚,越是想看,越是看不清楚,他激靈一下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