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想起來,這個女人來,這正是他小學的同學,同桌的同學。
這個同學上學的時候並不起眼,可是後來竟然考上了清華,這是讓所有人意外的事情。
江豐不知道她怎麼就入到這行當了,真是奇怪了。
晚上,五點,這個同學來了,他叫白小玲,那個年代就是什麼玲,枝的名字。
江豐並沒有點破,當然,她肯定也是認現來了他,江豐這麼多年來,還那德行,基本上沒有變化。
白小玲的家,江豐到是知道,蘋果窖旁邊,一排半山腰中的房子,依然沒有變。
院子裡果樹,小池,流水,看樣子主人是很精心的照顧着這兒。
江豐和江媚跟着進去,進了後院,後院也是很滿,在一間房子裡,有一個墳,很小,江豐鎖着眉頭,這是什麼意思呢?這樣的小墳基本上是孩子的,孩子都是不做墳的,可是偏偏就有。
“這個……”
江豐相墳,確實是孩子的墳,他心裡沒有琢磨明白,看了一眼江媚。
江媚的眼神也是告訴江豐,不懂。
“是小墳,但是可以養大,像人一樣,一年一歲的在長着,這樣的墳如果養好了,將來的價值可是……”
江豐知道養墳,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像養孩子一樣,一年一歲的,江媚也是搖頭。
“這個我不懂,不懂不入。”
江豐感覺到邪惡,看了一眼江媚,就往外走。
江豐本想離開,走到前院的時候,白小玲喊了一聲。
“江豐,坐下喝杯茶,老同學了,不至於這個面子不給吧?”
江豐坐到院子裡的椅子那兒,白小玲就去泡茶。
“哥,這個是不是太邪惡了?”
“對,我們不明白,不要碰這樣的小墳。”
白小玲出來了,坐下,聊了一會兒上學的事情,就直接奔了小墳的事情。
“這小墳是可以養出來的,現在我沒有時間,有一個研究我要做,半年後我回來,我就是出典,半個後也回典,如果你不願意入的話,你幫我養半年,我付費用。”
江豐的汗都下來了,這玩得有點太嗨了,這樣的事情不能做。
“你怎麼入了這行當?”
“其實,我是懂,也跟人家學過一段時間,但是學這個,並不是爲了典墳,而是養墳,就是想學養墳。”
“你不做典,養這個幹什麼呢?養墳是很麻煩的,何況,還會出現詭異的事情。”
“這個我當然清楚了,那我就實話實說,這個是我弟弟,三歲的時候,我帶着去河邊,我轉頭的功夫就掉到了河裡,就這樣,我一直內疚,後來聽人說,養墳成墳,十八歲後,可以和弟弟再生活一年,我就是這樣的想法。”
“你聽誰說的?”
“這個你不用管了,當然是明白的人了。”
“白小玲,這個我可真是不明白,我養不了。”
“那個人告訴我,只有你們江家會養墳,其它的都不行,所以我就求你了,這個研究我要到法國去做,我會賺上一筆錢,給弟弟修一個房間,還有其它的,所以我需要這筆錢。”
“這個……我們江家養墳的事情,可是並不是你所說的養墳,養是養墳氣,這個養可是沒玩過。”
“江豐,我是在求你,
我們同桌過,也算是處得不錯,這個忙你也不幫嗎?”
“白小玲,我真的不知道江家養這樣的墳,這樣,給我兩天時間,我問問江家其它的人。”
江豐和江媚回到江家老宅子,江豐問。
“媚媚,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一聽白小玲說,我都冒汗了。”
“這可是麻煩的事情,五太爺沒說過,那麼江家還會有誰知道這樣的事情呢?”
“江豐現在老人基本上都沒有了,只有一個人,跟着五太爺六年的時間,這個人一直就在江家,在古城的一個分號,當管客,一直很低調,做事也是認真,把那個分號管得相當不錯。”
“誰?”
“江裡。”
江豐記得這個江裡,確實是一個十分穩重的人,四十多歲,但是他和五太爺在一起呆了五六年的事情,江豐是真的不知道,大概是在五太爺進水牢之前的事情了。
江豐和江媚去古城,進骨當,江裡就站起來,馬上給泡茶。
“兩個主事來,看來是有事了。”
“是,有點事,我們不明白,想請教。”
“主事吩咐就是了。”
“關於養墳的事情,就是養小墳,不是那種養。”
“噢,這個我知道,五太爺教過我,但是我是從來沒有養過。”
江豐看了江媚一眼,果然是這樣。
“這個有什麼說道嗎?”
“養小墳一般都不會養,一個是小墳你也知道,那是邪惡的,人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擋,就是這個意思,而且特別的費精力,必須要兩個人來養,而且要有責任心的人,小墳跟小孩子一樣,生病,惹禍,反正沒有那麼容易,往往都會失敗,失敗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就是養成了,將來出典,也是不太好出,因爲成本跟得太高了,事實上,並沒有那麼大的價值,養這個的小墳,養的人,一般都是這個人跟小墳裡的人是最親的人,或者說是欠着什麼。”
江豐看了一眼江媚,看來江裡是什麼都懂。
“如果代養半年呢?”
“代養?”
江裡一愣,站起來,點上一根菸,轉來轉去的。
“代養到是可以,但是你要把這個人的底細弄清楚了,代養的費用談好,也把出現的意外談好,不然麻煩會很多的。”
“這樣,那好,有一個同學求我代養,我也是沒辦法,答應了,這件事交給你來養,就在這個骨當後院。”
“好,主事。”
江豐再見白小玲,就把事情說了,白小玲說。
“江豐,謝謝你,出現意外我也不會怪你的,我何況不是呢?三歲就死了,都怪我沒有帶好。”
“這個不怪誰,只是意外罷了。”
這事定了,移墳到骨當之後,江豐不時的會看看,只是半年時間,應該是沒有大問題的。
江媚的意思就是不管,可是看到白小玲的樣子,江豐是實在不能不管了。
江豐絕對不會想到,會出這樣事情。
江豐給管方相了墳,真是扎拉豐的墳,他想到扎一的話,他不想惹這個瘋子。
“管主事,我也是看不太清楚,這事你自己做決定。”
江豐走了,這行有這行的規矩。
江豐擔心管方會出現問題,但
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相不好的墳不入,貪心肯定會就麻煩的。
江媚那天突然問江豐。
“白小玲家那麼大,怎麼沒有看到其它的人?”
“也許是出去了,那裡打理得非常的好,肯定是會有人的。”
“我覺得有點奇怪,這個白小玲真是有點奇怪。”
“什麼奇怪的?你心理作用,我沒有覺得。”
江媚在房間轉了一圈之後說。
“過去看看。”
“這樣好嗎?”
“沒有什麼不好的,白小玲出車,看看家裡還有其它的人沒有。”
“你太多疑了。”
他們還是去了白小玲那兒的。
敲門,一個人出來了,老頭。
“大爺,我是白小玲的同學,過來看看。”
“噢,那進來吧!”
老頭讓他們進去,進屋子裡坐下後,老頭給泡上茶。
“她的同學總是過來看看我。”
聽這話的意思,白小玲的同學關係是處得不錯。
“您一個人在這兒生活嗎?”
“是呀,一個人,很多年了。”
“這都是您自己打理的?”
“是呀,我整天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打理這兒,小玲喜歡,我就做。”
“白小玲在什麼地方工作?”
老頭一愣。
“噢,一個科研部門,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以爲你們同學知道呢!”
“還真就不知道,她一年回來幾次照顧您?”
“回來?什麼回來?”
江豐看了一眼江媚。
“她在外地工作,不回來看您嗎?”
“噢,以前到是回來,很孝順,後來就沒法回來了,唉,我這老頭子命苦,兒子三歲死了,姑娘二十六歲死了。”
江豐激靈一下。
“你有幾個孩子?”
老頭有點不太高興了。
“你是小玲的同學嗎?”
“大爺對不起,我是白小玲小學的同學,前兩天她回來,救我給辦一件事……”
“滾。”
老頭子大怒,把杯子都摔了。
“滾……”
老頭子脾氣火爆。
江豐沒有想到會這樣,他和江媚出來。
“這老死頭子,什麼毛病?有病。”
“不對,你想想,他說兒子三歲的時候死了,姑娘二十六歲的時候死了,你問您有幾個孩子……”
江媚這麼一說,江豐也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看着江媚說。
“不可能吧?開什麼玩笑。”
江豐和江媚回去,江豐就覺得這件事挺奇怪的,如果按照江媚所想的,那是不可能的,白小玲活生生的坐在他的面前,不太可能。
江豐給一個同學打了電話,給這個同學出來吃飯,這個同學叫萬事通,什麼事都知道,尤其是關於女同學的事情。
他們兩個坐在一起喝酒,聊了其它的,江豐很自然的就提到了同桌白小玲。
“看着不起眼的一個人,轉眼上了清華,醜小鴨變成白天鵝了,只是可惜,命短,二十六歲,紫江大橋的車禍,她就在其中,不少同學都去了,我當時在天津,沒有去上。”
江豐的汗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