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一和扎格安對巫,那是可怕的,現場就三個人,江豐,還有他們兩個。
兩個巫師想見,一個是野巫,一個是正巫,就此而言,兩個最後的結果,江豐都不看好,兩敗俱傷,都是玩命的事,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江豐想看到的。
巫師的固執是永遠讓你理解不了的。
兩個人盤坐着,巫氣四起,幾分鐘,幾米之內,什麼都看不清楚了,江豐退到十幾米的地方看,他知道,自己完全就幫不上扎一。
近半個小時,巫氣散了,扎格安倒在地了,江豐長長的出了口氣。
跑過去。
“怎麼樣?扎一。”
扎一笑了一下。
“腿麻了,扶我起來。”
江豐扶扎一起來,他剛站起來,一口血噴出來,然後就軟下去了,江豐揹着下山,送到醫院,一檢查,醫院搖頭。
“馬上送省一大吧,沒有辦法了,內臟幾乎全碎了個屁的了。”
江豐馬上送省一大,專家檢查,檢查完了說。
“都這樣了,還能有氣,也是實在難得了,救呢,也是死馬當活當醫,幾乎沒有可能。”
“救,不管什麼樣。”
扎一開始搶救,然後送進重症。
莫青來了,掉着眼淚。
“沒事,扎一是不死的,這是他常說的話。”
“那是他怕死,沒有不死的人,不管他是巫師,還是什麼。”
莫青坐在椅子上,江豐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莫青,你在這兒守着,有什麼事馬上打電話,我回去辦點事。”
江豐回到高爾山,把扎格安的屍體揹走,送到了古城的一個地下棺材裡。
江豐知道,巫當的人肯定會來找麻煩的,但是找誰?歷族,這個可不好說。
江豐回來是擔心卓婉,地個蒙巫是讓江豐害怕的。
江豐每個一個小時打一回電話。
五太爺的院子裡,江豐看着門口,卓婉在房間裡做飯。
所長帶着蒙巫來了,很是牛逼的樣子。
江豐特別的生氣。
所長坐下後說。
“考慮得怎麼樣了?”
“沒有商量,所長大人,你這麼玩可不是太好玩。”
“這是批件,你們隨時可以把這個洣鱗人抓走。”
“那你試試?不就是蒙巫嗎?”
所長其實,也是猶豫的,江術所長也看到了,蒙巫不出蒙,這是有數的,可是突然出來了,他對江術也是不瞭解的,他也是害怕的,所以說,這件事,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所長說去了天池,沒有找到洣鱗人。
江豐想,那邊早就安排好了,你找到就怪了。
“所長,你離開這兒,以後就不要來,再來我就動術。”
所長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敢讓蒙巫一試。
三天後,莫青打來電話。
“江豐,扎一醒了,讓你來。”
江豐一下跳起來了,這貨,竟然沒死,哈哈哈……這貨。
江豐讓卓婉在這兒呆着,如果所長再說,就從後窗戶跑,跑到鎖陽村當鋪,找副主事。
江豐去看扎一。
扎一醒過來了。
“江豐,謝謝你,我沒有死成,得是我要養上半年,我幫不了你了,那蒙巫你千萬小心。”
“沒事,你好好養着,我自然有辦法對付,我也不敢你多說了,我得回去,卓婉在家裡我不放心,那個所長總是想把卓婉給帶走。”
“趕快回去吧!”
江豐回去,沒有找到卓婉,給她的手機,也是放在桌子上,後窗戶開着。
他馬上給副主事打電話,問卓婉去沒有,竟然沒有去,那麼卓婉會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江豐給所長打電話。
“你把卓婉抓走了?”
“那又怎麼樣?”
江豐氣壞了,去省裡的研究所,所長告訴江豐。
“我抓走了,這樣的機會我是不會錯過的。”
江豐一把抓住所長,上來要,把他扯開了。
“江豐,我說過,洣鱗人,不是人,只是另一種生活,魚,只有纔會有腮。”
江豐氣瘋了,一下就動了江術。
眼前的一切都是透明的了,牆,他看到了卓婉,被固定在一張牀上。
江豐往那個房間走,直接進去,把卓婉鬆開,她抱着江豐大哭。
江豐帶着卓婉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有人開槍了。
江豐沒有料到會這樣,子彈穿過了江豐的身體,江豐站住了,血噴出來。
卓婉大叫一聲,突然咬了自己一口,竟然咬下來一塊肉,然後捂到槍口上,血竟然止住了。
“沒事,我用術呢!走。”
他們走,後面再也沒有開槍。
江豐帶卓婉回到了江家的老宅子。
傷口的血是止住了,但是傷還在。
江豐用術也是耗費精力的,他快到門口的時候,正是把術減少的時候,槍就響了,江豐養傷,江家老宅子大門緊閉。
卓婉的傷口化膿了,江豐要帶他去醫院。
“不行,只有回到天池,取天池最深下的池泥,才能好。”
“那就回去。”
“你的傷口很重,不行。”
“那這樣會要了你的命的。”
“我自己回去,三天之內我會回來的。”
“不行,那些人肯定盯住了我們,你一出去,就會被盯上的,很危險。”
“那怎麼辦?”
“我讓其它的人去,找你們的人,帶池
泥回來。”
“也好。”
“只是,他們幾乎很少再出水面了。”
“我們洣鱗人可以發出一種聲音,傳到水底,最深處也可以,他們就能上來,而且可以用這種聲音,告訴他們,我要做什麼,像語言一樣。”
“那教那個人。”
“你們的器官不行,這是從身體裡發出來的,在我們身體的有格欄。”
江豐沒有想到會這樣。
“這樣,我有辦法了,你不用管了。”
江豐給副主事打電話,讓他安排一個最可靠的人,去天池,跟團走,不要讓任何知道,他是江家的人。
副主事江豐是相信的。
那個人到了天池之後,給江豐打電話。
“你半夜到天池,不要讓任何看到,再給我打電話。”
江豐坐在椅子上喝茶水,傷口不時的會疼一下。
江豐給扎一打電話。
“怎麼樣?”
“挺好的,明天回家養着。”
“能行嗎?”
“恢復得挺快的,扎格安最後一巫真是嚇死我了,其實,我慌了一下,如果不慌,也不至於這樣。”
“你就是命大,等你好了,我們兩個好好的喝一杯。”
江豐想,你沒死,我也差沒被幹死了,他沒有想到所長會讓人開槍,其實,那一槍並不是衝着江豐來的,這點江豐是明白的。
有人敲門,江豐搖頭,不讓卓婉說話,敲了一會兒,就不敲了。
“我們進屋子裡呆着。”
他們坐在房間裡喝茶,看電視。
半夜,那個人來電話了。
“主事,我到了,沒有人。”
“好,電話別關。”
江豐把電話給了卓婉。
卓婉一下明白了,笑了一下。
她的叫聲非常的好聽,但是很奇怪,聽不明白。
一分鐘後,卓婉把電話給了江豐。
“十分鐘後,會有一個人把池泥送上來。”
“十分鐘後,會有一個人送東西上來,你拿着就走,別說一句廢話,馬上就回來。”
江豐安排完,關了手機,也是有一些擔心,會不會有問題。
天亮,副主事就來了,拿着池泥。
“好了,沒事了,你把那邊管理好,我這段時間,就不過去了,謝謝你。”
“主事,別這麼說,你爲了江家,也是付得出太多了,我也沒有道理不做。”
副主事走後,卓婉把池泥弄出來,調和着,然後讓江豐服下去。
“不,你先來。”
“我沒事,我外用就行了,快點。”
江豐不知道這池泥會起什麼作用,紫色的池泥,看着到是十分的好看。
卓婉到外間給自己傷口弄上泥的。
半個小時進來,卓婉把胳膊舉起來,讓江豐看,江豐是目瞪口呆,那兒竟然完好如初。
卓婉調皮的笑了一下。
江豐站起來,活動着,感覺跟沒有受傷一樣。
“怎麼會這麼神奇嗎?”
“這池泥是用洣鱗人的血養着的,一養就是千年,當然會是這樣了,而且服用,可以長壽。”
江豐不相信會有什麼不老長生藥,這個池泥他是相信的。
“現在你基本上沒事了,可以跟以前一樣了。”
“我們不出去,在這兒呆着,所長那邊知道我受了傷,他們一時半時的還不想動我們。”
江豐就是不知道,蒙巫他弄不明白。
江豐給扎一打電話,讓莫青過來拿池泥,卓婉同意這樣做,扎一好了,他才能幫着江豐。
莫青來拿的池泥,她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她並不知道江豐受傷了。
莫青拿池泥回去,第二天,扎一就來了。
坐在那兒說。
“那是什麼東西?”
“這個你別管了,現在就是蒙巫的事。”
“我也琢磨了,關於蒙巫,我也不瞭解,他們不出蒙的,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出來了,這個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
“我也感覺得到,可是現在我們要知道,蒙巫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行巫?”
“這個我一時也想不出來,誰知道,我父親去過蒙古,可是他沒提過蒙巫的事情,大概是交巫去了。”
“你回家看看,扎拉豐你父親有可能會留下什麼。”
“我也想這事,我們一起回去。”
“不行,我不能離開這裡,卓婉太危險。”
“也好,我回新賓看看,或者能找到什麼,但願你有這樣的好運氣。”
扎一看了一眼卓婉走了。
扎一走後,左豔就來了,坐在沙發上不說話,卓婉想了半天,纔去其它的房間。
左豔就哭了,江豐鎖着眉頭,不說話。
“左豔,你別哭了。”
“江豐,我就是愛你,我在你的靈魂裡走得辛苦,讓我好好的好嗎?”
江豐站起來,他也是難受,那種靈魂的行走是太累了。但是,又無法擺脫。
卓婉進來了,給炒了菜,倒上酒。
“哥,可以讓左姐姐跟我們一起生活,我知道,那種靈魂的契和。”
卓婉這麼說,江豐愣住了。
左豔也是一愣,然後抱着卓婉哭了。
“就在一起吧,沒事的。”
卓婉說。
江豐想了很久。
“你自己把那邊的房間收拾出來,你想來就來,但是我無法給你什麼名份。”
“我不需要。”
他們喝酒,然後卓婉幫着左豔收拾房間。
江豐坐在那兒發呆,扎一打來
電話已經是半夜了。
“找到了,一本書,蒙文,我TMD的一個字也不認識。”
“你拿回來就行了。”
扎一下半夜兩點回來的,進了老宅子,他說。
“外面有人盯着這老宅子。”
“沒事,他們輕易的也是不敢進來。”
那本書拿出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是蒙文,都帶刺兒的文字,我就知道是蒙文,是蒙文就有可能跟蒙巫有關係。”
江豐也是看不明白。
“明天我給一個朋友打電話,他懂。”
第二天,江豐要打電話的時候,左豔進來了,看到那本書,愣了一下。
“這是蒙文,你們懂?”
江豐搖頭。
“不懂。”
左豔拿起來,看了一會兒說。
“我懂。”
江豐一愣。
“我母親是蒙古人。”
江豐一愣,絲毫看不出來,左豔有蒙古人的特點。
左豔笑了一下。
“今天正好我休班,等着。”
左豔拿出筆和紙來,一點一點的和翻譯出來。
三個小時,全部寫出來了,江豐和扎一看着。
“老天,是蒙巫修巫之書,這本書應該是蒙經,像聖經一樣的蒙書,那是神書一樣的書。”
扎一呆住了,江豐不說話,看着。
扎一記住了書中的全部內容,他的記憶力在學術後,就這樣了,看過就記住了,扎一站起來說。
“我走了,回去研究一下,你們不要出去。”
扎一拿着書和譯文走了。
“這人怎麼這樣呢?”
左豔說。
“他就這樣,一個巫師,我全記住了。”
左豔一愣。
“不會吧?”
“當然會了。”
卓婉跳進來。
“哥,姐姐開飯了,扎巫師呢?”
“走了。”
吃過飯,江豐到院子裡坐着,他坐在椅子上喝茶,竟然睡着了,睡着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蒙巫的那些東西,腦袋都快炸了。
江豐突然大叫一聲,醒了,天竟然黑了,他睡了一下午嗎?不可能,沒有那麼久吧?
“哥,你睡迷了吧?怎麼叫都不醒。”
卓婉蹲在椅子那兒看着江豐樂。
江豐摸了一下卓婉的頭說。
“可不是,睡傻了。”
江豐站起來,吃晚飯,喝酒。
江豐感覺到有一些奇怪,自己身體有一些奇怪。
“我感覺不太正常,是不是池泥的原因?”
“不可能,不會的。”
卓婉有點奇怪。
“我知道,知道了,下午我一直睡,有其它的行爲嗎?”
左豔和卓婉搖頭。
江豐把酒乾了說。
“蒙巫。”
她們看着江豐,不說話。
“我試一下,巫術中有移術,我看看能行不?”
兩個人都傻了,不會看了那本書就這樣吧?修巫之術,那沒有十年八年的都不行。
江豐試了一下,移動杯子,杯子竟然懸空而起,他們都是目瞪口呆。
江豐也是吃驚,怎麼會這樣呢?自己會巫了嗎?
巫和術是不相合的,這回可就麻煩了。
“完蛋了。”
“怎麼了?”
卓婉問。
“巫我會了,巫和術不合。”
“那怎麼辦呀?”
左豔着急了。
“沒事,沒事。”
江豐嘴上說沒事,心裡有點毛,五太爺說過,巫和術是不合的,扎一也是這樣說,但是五太爺和扎一沒有說過,不合會怎麼樣。
江豐到院子裡給扎一打電話。
“扎一,巫和術不合,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什麼意思?”
“我就是問問。”
“江豐,你……你……”
扎一跑來了,看着江豐。
“你學會了蒙巫?”
“這個,我也不確定,我就是看了,睡了一下午,就這樣了。”
“你個孫子,這東西我還沒有看明白,你到是學會了?”
“我沒確定。”
“好了,進屋。”
江豐和扎一進屋,在一個房間裡,把門鎖上了。
“你用蒙巫,把院子巫護住,看看能不能行,外面的所長來了,大概是要進來了,看來他們要動手了。”
江豐盤坐着,對着院子,巫氣起來了,拉出線來,在院子裡的一圈。
扎一的汗都下來了,江豐收巫之後,扎一就不說話了,坐在那兒,不說話。
“是嗎?”
“是,可是最奇怪的就是,巫和術是相反的,你竟然能合在一起沒有事。”
“現在沒事,也許以後會有事情的。”
“不,它們兩個就是水和火,當時沒事就沒事了,真是TMD的奇怪了,你個孫子。”
扎一心裡是不平的,自己三歲修巫,修到這麼大的歲數了,才這個逼造型,可是江豐只是一下午,爺爺的。
有人敲門,江豐和扎一坐在院子裡,讓左豔和卓婉在房間裡呆着。
不給開門,門被砸開了,所長站在那兒,後面跟着蒙巫,還有一些人,看來真的要動手了。 所長站在那兒不動,半天才說。 “江豐,你沒死?”
江豐不說話,這是讓所長挺意外的事情,他們大概是在等着江豐死,可是沒有死。
所長要進來,可是就像撞到了牆上一樣,差點沒摔倒,所長是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