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怎麼也沒有想到,思空死了?
“怎麼死的?”
“這個就不方便告訴您了,請回吧!”
“不,我要看看思空師傅。”
“這個,這個……”
江豐看這個和尚的眼色有點發慌,就知道有事了。
“那算了。”
江豐和扎一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時候,扎一說。
“不太對勁兒,我們回去,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進到寺裡。”
江豐也感覺到不對勁兒。
他們回去,扎一帶着去了北華寺後面,後面有一個暗道,就在石頭後面,鑽進去,幾分鐘後就到了寺的後院。
江豐說。
“是主房,就是那間,那是思空的憚房。”
他們進去,門沒有鎖,推門進去,他們嚇了一跳,看到了思空盤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把門關上。”
扎一把門關上了,江豐慢慢的走過去,摸了一下鼻息,果然是死了。
“別動他,那是活屍,用一種東西浸泡過的,永遠那樣子,不腐爛,就是活佛真身。”
“我覺得這裡有一些奇怪。”
“是呀,空氣有一部分是逆轉的,倒流的,讓人感覺不舒服,說明這裡的正氣已經被壓下去了。”
扎一轉着。
有腳步聲,兩個人一下躲到了門後面。
江豐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這個人並沒有推門進來,似乎站在門外,從門縫裡往裡看,看了一會兒走了,大概是聽到了什麼聲音。
那個人走後,江豐說。
“江小妹就在這兒,看來這裡的邪氣是挺重的。”
“現在離開這兒,明天我們再來。”
他們離開後,去了土樓,喝酒的時候,扎一說。
“你一個認識那裡的人,然後過去,上香避害。”
“我沒有這樣的人,你呢?”
扎一想着,半天說。
“中華寺的主持應該能認識。”
第二天,去中華寺,一提起北華寺,中華寺的主持就閉上了眼睛。
很久才說。
“思空坐化後,現在這個主持我只見過一次,再也沒有來往,不是一個正派的人,現在北華寺有點亂套了,不行正道。”
“怎麼不行正道了?”
“我不知道,我去過一次,惡氣逆行於空氣中,這個我知道,所以我不再去了,唉,思空我們是朋友,可惜只有五十歲,我不相信他是坐化的,因爲他的身體很好,他說還完成大化經的寫作,當時已經完成了三卷,三共是十二卷,他不是會死的。”
江豐一聽,也就明白了,看來北華寺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北華寺了。
“主持,您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就看造化了,惡人行道。”
江豐和扎一出來,扎一說。
“只有一個辦法,直接進去,找主持,然後看情況而定。”
“教江小妹的那四個人都在寺裡,恐怕也不是簡單的人,江大海竟然玩得這麼長遠,這麼深,肯定不會找四個草包來教江小妹的。”
“不管怎麼樣,闖進去看看。”
第二天,兩個人再到北華寺,敲門,要見主持,竟然直接就被帶到了憚房,面前的這個男人,四十多歲,一看就是邪惡的人,邪氣滿身。
“您好,我是江豐,這是扎一。”
“我知道,江主事,扎巫師,今天來這兒看來是有事了?”
“對,我想問問思空是怎麼死的?”
“自己坐化的,什麼原因真的不知道,我也感覺到心痛,那大化經只寫了三卷,沒有人再能寫下去了,真是可惜了。”
這個人說話
到是有點意思。
“江小妹每個月13號來這兒幹什麼?”
江豐冷不丁的一問,這小子愣了一下。
“噢,那是下面的事,我不知道,來這兒除了上香行佛,沒有什麼事可幹。”
江豐看了一眼扎一。
“你在這兒當主持,有兩年了,我覺得這寺裡惡氣在行,你不知道嗎?”
“不要胡說,我看你來是來找事的,請。”
“今天是請不出去了,我扎一是巫師,今天我來,就是找事兒來的,思空的死,跟你有關係,所以我要弄明白,我跟思空是好朋友。”
“他是自己坐化的,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錯了,我想見四個人。”
“哪四個人?”
“一直在教江小妹的那個四個人。”
主持愣了半天,看來是什麼都知道了。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們,這四個人中,就有我一個,確實是這樣,我們從三歲起,就教江小妹,我們不是江家的人,也不是工字當的人,但是,我們是江大海的好兄弟,江豐,你把江大海弄死了,還把江大湖弄死了,這是仇恨,當然要報了。”
“工字當的財產恐怕大部分都在你這兒了,爲利而來,爲利而往,你不敢不做,因爲江大海在你後面放了一隻黃雀,對嗎?”
江豐說完,盯着他看。
“沒錯,是這樣,當江小妹徹底的滿19歲之後,這個就解除了,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你這麼做,規是不對了,江大海兄弟是犯了族規,那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個我不管了,今天你們兩個保證不管這事,我就放過你們,如果你們管,那麼今天想離開北華寺,恐怕也是不那麼容易。”
這個主持冷笑着。
江豐笑了。
“口氣是真不小。”
江豐剛說完,進來三個人,江豐一看,就知道,這就是教江小妹的三個人,四個人到一起了,看來也是有點本事。
“今天就是要做一個了斷嗎?”
“是呀,你們知道得太多了,不得不這樣做了。”
江豐看了一眼扎一,這貨的架式是要跑。
“那我們放棄了呢?”
“恐怕是晚了,你們內心不是真正的放棄,而且你也不可能放棄,爲了江家,你卷屍,小子挺尿性的。”
這事主持都知道,看來他們也是一直在觀察着江家,他們也是擔心,江家找到他們,只是沒有想到,只差半個月的時間,他們竟然被找到了。
“那這樣,明天我們兩個再來,在塔林,玩一個生死。”
江豐說着。
“那好,我知道,你是不會跑的,這個扎巫師慫不慫的,真不知道。”
主持這樣說,就是不想讓扎一逃掉,看來他們已經有了殺心了。
江豐和扎一出來,去城外六號喝酒,扎一說。
“你小子純心是想害死我,他老死傢伙這麼說了,你說我能慫嗎?”
“保命要緊。”
扎一抽了江豐一下,江豐躲開了。
“你小子,遲早會把我害死。”
“心裡有底兒嗎?”
“不知道,這四個人說實話,都沒有看到過,看長相,像是寒北的人。”
寒北是在遼北的最北面了,那兒冬季的溫度可以達到五十度,很冷的一個地方,寒北人能承受住,而且他們很詭異,有很多的能力,是讓我感覺到可怕的。
“我也是覺得他們是寒北人,江大海竟然能和寒北人有交往,看來也是想把工字當做大,只是機遇不太好,人品不 正,做什麼事情,都是很麻煩的。”
“別想了,不管怎麼樣,也得去。”
“是不是再找一個幫手?”
“得了,我們兩個死還不夠嗎?”
江豐瞪了扎一一眼。
江豐晚上回土樓,跟倉喜說了。
“你確定是寒北的人嗎?”
“看長相是,並不完全的確定。”
“說說長相。”
江豐說了一下。
“那就是寒北人,沒有錯,明天我跟你們去。”
“不行,這些寒北人是可怕的。”
“我去,也許事情就解決了。”
“倉喜,不行,我不想你再出什麼事情。”
“哥,沒事的,我不去纔不放心,娃娃家族也許你知道的並不多,這裡也有寒北人。”
江豐愣了一下,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怎麼會有寒北人呢?”
“噢,娃娃家族,有一宗和寒北聯姻了,所以有寒北人,我對寒北人是瞭解的。”
江豐想,這樣也好,但願別出現什麼問題。
第二天,他們過去,到了塔樓那兒,四個人都在,那個主持看到了倉喜,臉色一下就變了,蒼白色的,然後不動,不說話,其它的三個人也是有一些異樣。
倉喜繞着四個人轉了一圈,然後面對他們說。
“寒北人,真是沒有想到,離開寒北,到這兒來了,你們是私自離開的,知道寒北的規矩嗎?”
倉喜冷得像寒北五十度的冬季。
四個寒北人不說話了。
他們一直盯着倉喜,似乎倉喜隨時就能把他們殺掉一樣。
“你們教江小妹什麼了?”
“寒術十六年。”
倉喜回頭看了一眼江豐,轉過身來。
“成了嗎?”
“還有半個月。”
“好,你們知道怎麼辦?”
“請奶奶放過我們,我們馬上回寒北,永遠不再出來。”
奶奶?江豐和扎一愣住了,這叫什麼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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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除了江小妹的寒術。”
“不行,除不了,十六年了,雖然還沒有完全的成,可是十六年的積寒,已經無法除去了。”
“那你們自己選擇死法?”
“奶奶,放過我們。”
“不可能,除非你們把江小妹的寒術除去。”
“就是除去寒術,也除不了那仇恨,從三歲就開始了。”
“沒有寒術了,我們會慢慢的調教,這事你別管了。”
“這個……”
“怎麼?”
倉喜突然就怒了。
四個人一下就跪下了。
“好,我們辦,三天時間。”
“三天後,把江小妹送到鎖陽村的骨當鋪,如果你們辦不到,跑是跑不掉的。”
倉喜他們回到了土樓。
“倉喜,他們怎麼叫你奶奶?”
“寒北族人我救過他們,奉我爲奶奶。”
“可是也不至於那麼怕你?”
“他們會寒術,但是寒北之術最高的級別就是,瞬間讓你凍上,我會,會的只有兩個人,族長和我,族長死前,會傳給下一任的族長,絕對不二,我會,但是不能傳。”
“原來是這樣,如果你不去,我和扎一會不會被凍上?”
“不知道,你們的能力我想不出來,尤其是你,有很多的潛能你沒用過。”
江豐真是沒有想到是這樣,這是一個完美的結局了。
“你別以爲這樣就完了,江小妹的仇恨難除,也是麻煩的事情,如果真的不行,你還得……”
江豐是真的不想這樣做,一個花季的女孩子,他不想這做。
“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倉喜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