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站起來。
“我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最近這些天來,我總是在做一個夢,就是我爺爺告訴我,有事來找我,會給你一筆錢,真是奇怪的夢。”
“並不奇怪,你家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是呀,兩個月前,我的一對雙女兒得了病,現在已經花掉了六十萬了,實在是沒錢了,準備賣掉這老宅子,沒辦法,你們來,也是巧了,我和妻子剛回來,準備賣房子,不然你們找不到我們的,我們都在醫院。“
江豐鎖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倉喜。
“事情是這樣的……”
江豐就說了骨當的事情,這個人聽完了,愣怔了半天說。
“不行,不行,我爺爺和奶奶的墳,我們不能動,不能動。”
“這是他們的意願。”
“我不相信這事,真的,不行,不行,你們走吧!”
“我想你會同意的,這是我的電話。”
江豐他們離開這兒,扎一說。
“真TMD的牛逼,我怎麼就沒這爺爺奶奶呢?”
那天,喝王二小放牛,扎一干翻白了,江豐也是快尿了。
江豐第二天天黑才醒來,腦袋還一圈一圈的在放大着。
第三天的時候,那個男人打電話來了。
“我想找你談談。”
江豐和這個男人約好了地點,然後問倉喜。
“可以收這當嗎?”
“可以,當然沒問題,只是我得跟着,我怕會有什麼問題,這樣的靈引之當,最容易出問題。”
“也好。”
他們過去,和那個男人談了,男人說。
“我爺爺在夢裡告訴我了,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那你同意了?”
“唉,不孝呀!”
“這是老人的心願。”
“好吧!”
“六十萬行嗎?”
這個男人搖頭。
“我爺爺告訴我價格了。”
江豐想,有這個的爺爺,他爺爺的,牛掰了。
“一百二十萬。”
江豐看了一眼倉喜。
“好。”
“不過有要求,只動骨,不動棺。”
江豐點頭,他要的只是骨,不要棺。
“你們動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會到寒江路三號的。”
“那就明天天黑之後動。”
這事定下來了,那天江豐帶着幾個江家的人,還的扎一,倉喜動骨。
這個墓後面是門,這個男人打開之後,江豐說。
“我和扎一進去相骨,然後再叫你們進來擡骨。”
男人拿着手電進去了,墓很大,建得也很精緻。
“爺爺,孫子不孝呀,唉……”
男人跪下磕頭,十三頭,這是絕頭,屍骨不在了,就不再磕頭了,也不能磕,空墳,每年來掃一下就可以了。
江豐打開棺材,是雙棺,老頭老太太竟然是拉着手的。
“他們一天死的,一個上午,一個下午,恩愛了一生。”
江豐相骨,點頭,扎一鎖着眉頭,沒說話。
他們出來之後,扎一把江豐叫到一邊,小聲說。
“今天不能運骨,暫時不要動。”
“怎麼了?”
“回去我跟你說。”
“對不起,今天不能運了,我們改一天的。”
“爲什麼?”
“對不起,我們會運的,錢我回去就打到你的卡里,等我們的電話。”
江豐他們回去,扎一說。
“有護墓的,角落有一雙眼睛。”
江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那是什麼?”
“沒有想到,這老頭老太太還積了大德,竟然有給護墓的,那是一個女鬼。”
“怎麼會這樣呢?”
“積得的人,有的會有給護墓的,這墓動起來也是麻煩,鬼不跟你講什麼道理的。”
“那怎麼辦?”
“我是巫師,這個東西我能弄。”
“別弄出事了?”
“出事?哼,鬼當用鬼做交易,這也是我的機會,我怎麼就不可能呢?”
“扎一,你就是一個瘋子。”
“對,巫師本身就是瘋子,那又怎麼樣呢?”
“你弄可以,但是你不能弄出事了。”
“放心,我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天黑之後,過去。”
扎一走了,倉喜說。
“這個扎一,真是太精明瞭,比扎拉豐都精明,什麼事都想佔便宜。”
“他弄鬼能行嗎?”
“那是巫師的本職,當然行了,鬼當用鬼易當,扎一那是沒有問題的。”
“就是鬼出當這事,我沒有想明白。”
“鬼當的人都不出當,不入當,養鬼做這些事情,鬼都是在天黑後,開始出當入當的,他們像正常人一樣,但是,他們進來,會有一股風,很輕的陰風,鬼當一直給鬼除風,除了這點,沒有其它的讓你感覺不對的地方,這陰風到時候就得除,是很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竟然會這樣。”
江豐真是沒有想到,鬼當做到了這麼精細。
第二天,江豐他們再去寒江路三號,扎一就拿着一個罐子,黑色的。
“你拿一個破鹹菜罐子幹什麼?”
“切,你老土吧,這是鹹菜罐子?瞎呀?你。”
“你TMD才瞎,那不是鹹菜罐子是什麼?”
“收那個女鬼的。”
“你爺爺的。”
江豐真是想不出來,扎一玩什麼邪惡之術了。
他們進去,江豐真的就看到了牆角有眼睛。
“把墓門關上。”
墓門關上,那個女人就尖叫了一聲,她看到了那個罐子。
“你也別折騰,幫我幹五年的事情,我就放了你,我是巫師扎一,我想你們都會知道的。”
那個女鬼出來了,江豐是真的看清楚了,一個女人,挺漂亮的,長頭髮。
“三年。”
討價還價。
“六年。”
扎一給漲了一年。
“好好,就五年。”
“七年。”
“你這個臭巫師,你就沒打算讓我自由。”
“那又怎麼樣?”
女鬼不說話了,看來她是玩不過巫師扎一的,女鬼自己進的罐子。
江豐讓人下來擡骨出去,然後裝進黑色的袋子裡,回到了鎖陽村的當鋪。
“今天晚上,你們兩個把這個骨頭立出來。”
立骨就是把人拼出來,連接上,形成一個完整的人骨架子。
江豐一直坐在當臺的窗戶前,一直到天亮。
一個當員從裡屋出來了。
“主事,缺骨頭,一人一塊。”
江豐一愣。
“什麼地方的?”
“頭蓋骨。”
江豐傻了,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