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太爺來了,是爲江大海的事情而來的,果然就像江媚所說的,這個抱當真的就出事了。
六太爺依然擺出太爺的姿態來,這讓江豐很不舒服。
“江豐,這事你得幫着大海。”
“他去水成工,跟我們江家沒有關係了,他是工字當。”
“確實是這樣,可是他流着的還是江家的血,跟你還是有着血緣關係的兄弟,你不能不幫。”
“我沒這個義務,我是不會幫的,更何況,那是抱全當,這樣的當吃進去,那後果是可想而知的,我沒有那個能力,也不想惹火上身。”
“江豐,給你鼻子上臉是不?我六太爺就不好使嗎?”
“我不管,你有招想去,沒招死去。”
江豐對這個六太爺已經覺得沒有很必要再敬着了,他最起碼的一個太爺的樣子都沒有。
六太爺走了。
江媚回來,江豐說了。
“六太爺現在折騰得連江家人都沒有跟着的,最初的威嚴都沒有了,全是這個江大海。”
“唉,真是沒辦法,那個江大湖到也是怪了,從來不出面。”
“是呀,我們也得小心點。”
江豐對於江大海這個野心十足的男人,感覺到不安。
江豐沒有想到,六太爺會找人來,那個人竟然是業揚。
業揚自己來的。
“又去相墳去了?”
“沒那麼多活兒,閒了兩個月了,過來找你喝點酒。”
他們喝酒的時候,業揚就提到了江大海。
“小豐,江大海這事,你能辦不?”
江豐是一愣。
“怎麼回事?”
“唉,六太爺找我去了,讓我來跟你說一聲。”
“你跟六太爺什麼關係?”
“屁關係,我有一個把柄讓他抓着呢?我不辦,他就報警。”
“什麼把柄?”
“不說了,當兄弟求你了。”
江豐直搖頭,他跟業揚這個相墳師傅關係像親兄弟一樣。
“這事我跟江媚商量一下,說實話,這個抱當真的是太嚇人了。”
“唉,我也是沒辦法,如果兄弟能過這
一關,也不來求你了,如果這事六太爺報警,我這下半生就有可能監獄裡呆着了。”
“有那麼嚴重?”
業揚點頭,江豐是實在想不出來,業揚是什麼把柄抓在了六太爺的手裡。
江豐給江媚打電話,江媚回來。
江豐把事情說,江媚看着業揚。
“你一個相墳師,怎麼跟六太爺扯上了?”
“唉,這事也就跟你們說了吧!那天我相墳,墳裡有一件東西,我相出來了,這家總是出事,祖墳確實是埋的有問題,我就給變了一個方位,那件東西我就給弄到手了,是一件挺奇怪的東西,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就這件事,不知道怎麼讓六太爺知道了,而且還拍了視頻,這是我想不明白的,這家我是惹不起的,如果他們知道了,肯定就把我打死不可,報警,六太爺說,那東西很值錢,就價值來打罪,得打個無期,我是真的害怕了,我當時就起了一時的貪念,這東西還送不回去。”
“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可以讓我們看看嗎?”
業揚猶豫了半天,點頭。
“你們在這兒等我,我回去取。”
業揚走了。
“哥,這件事我也不好說什麼,如果真的幫,就看看那抱全當再說,如果不行,我們真的就沒辦法。”
江豐不說話。
業揚半個小時後回來了,一個黑布包着的一件東西擺到了桌子上。
江豐看了一眼業揚,顯然他是不願意打開。
江豐打開了,是一個骨人,眼睛是藍色的,衣服也是藍色的,褲子是灰色的,一個男孩子,江豐一下就傻在那兒了,江媚鎖着眉頭。
“業揚,你真是惹上大的麻煩了,你知道這個小孩子是誰嗎?”
業揚的汗就下來了,搖頭。
“比爾·斯托納姆在1972年畫了一副畫叫做‘抵擋’該畫被發現遺棄在一個古老的釀酒廠,畫中人物會動,甚至走出框架,那幅畫現在中國某一個人的手裡,畫中是一個男孩子和女孩子,女孩子小一些,但是現在這幅畫兒少了一個孩子,就是這個男孩子,這個跟畫中的完全是一樣的。”
江豐說完,業揚就跳起來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江豐
,江媚也傻了,如果這麼說,這個畫中走丟的孩子?
“這是一個被詛咒了的畫兒,業揚,你的麻煩看來不只是進監獄了。”
江豐站起來,走到窗戶那兒,點上煙,看着外面。
“小豐,你這麼瞭解,肯定是知道那張畫在哪兒,把這個骨孩子送回去。”
江豐不說話。
整個房間的空氣彷彿被凝固了。
“這張畫在什麼地方,我確實是知道,也能找到,問題是,這個小骨人能不能送回到畫裡,也是不好說的,傳說,骨人走出畫來,那是帶着詛咒的,這個詛咒一定是要完成的,他才能回去的。”
“什麼詛咒?”
“現在不知道。”
業揚完全的就傻掉了。
“業揚,你也不用着急,我們先看抱全當,這邊的事情儘量的處理完。”
“也好,真是九死一生,也許我這一生有點太順了,一來事,就是兩件要命的事情,看來我是逃不過去了。”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別想多了,給江大海打電話。”
業揚給江大海打電話,聯繫上江大海。
江大海竟然偷偷的在這邊開了一個骨當鋪,隱當的那種,在一個小區裡,小區的一樓,送花園,地下室,地下室就是放骨當的,那個抱全當就放在那兒。
江大海開車過來接他們,他們上車,到了小區,進了房間,地下室。
那個抱全當被黑布蒙着。
江豐扯開,看着江媚,江媚轉了兩圈之後說。
“上去,喝點茶。”
他們上去,坐下喝茶,江大海說。
“這事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我們喝完茶就走,這事我們處理不了,江大海,這就算是你倒黴了,但是不會要了你的命,只是最後你連一分錢都沒有,這就是這個抱全當給你的回報。”
“不,我不能沒有錢,現在工字當需要錢。”
“你先把命保住再說,你要是亂折騰,不只是你的命,工字當這些人,恐怕沒有一個能保住,我不是嚇唬你。”
他們走了,江大海沒有送,沒有動,坐在那兒跟一個傻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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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