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老頭,你是來賣萌的嗎?
葉千在彥林家早就已經心煩意亂,但是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等着。因爲他知道葉容聲不是一個經常遲到的人,現在沒來說明肯定是有事耽擱了。
一直等到正午,彥林出去買菜回來。兩人都開始在廚房裡面一頓大顯身手,幾個菜已經被端上桌了,敲門聲才傳來。
這次彥林穿着圍裙就跑去開門,一個臉色有幾分皸黑的四十歲中年男子站在門外。
“你好,請問……”
“你就是彥林吧?我是小葉的爸爸。”還不等彥林的話問出口,葉容聲就直截了當的問道。
“葉伯父,快進來。”彥林連忙將葉容聲讓進屋裡。
葉容聲沒有想葉千第一次來一樣左右探頭探腦的打量,反而將目光一直鎖定在彥林的身上。
此時的彥林,素顏朝天,瀑布般的長髮隨意的披肩,臉色緋紅,那圍裙將她完美的身材剛好呈現出來。
葉容聲從見到彥林的第一眼就開始微笑,看見這笑容,彥林心中冒出的就是邪惡大叔的模樣。但是想到對方是小葉的父親,還是很鎮定的對待。
“伯父,你先一個人坐着,幾分鐘後午飯就好了。”彥林飛快的逃離葉容聲的視線,鑽進了廚房。
“你老爸怎麼色迷迷的?跟你差太多了。”彥林沒好氣的對葉千數落道。
葉千心頭一陣莫名其妙,難道老頭子真是這樣的人。剛從廚房把頭伸出,就看見葉容聲已經悄悄的站在王粉蝶的臥室門外,朝着裡裡面看着。
“老頭子,你這是幹啥呢?”葉千突然將聲音提高,嚇得葉容聲連忙回頭,使勁的瞪了他一眼。
他轉身到葉千的身邊,壓低了聲音。“你個毛頭小子,不懂就不懂就不要亂說話。房間裡面被綁着的那個女人明顯是癔症。”
葉千將腦海之中從小到大的名詞,包括醫學名詞都過濾了一遍,還是沒有聽說過什麼叫做癔症。
葉容聲看着葉千翻白眼,就知道他肯定是沒聽說過。“所謂癔症,就是精神會突然沒有原因的爆發的病。”
“老頭子,你別仗着年紀大就可以蒙我。我看着不過就是普通的鬼上身,咱家不是祖傳的驅邪術嗎?你給她驅驅邪就行了。”
“小子,鬼上身哪裡有這麼簡單的。這世界上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去,經常都會有鬼從你身旁路過,但是怎麼就只有少數的幾個人能鬼上身呢?”葉容聲明顯被氣得不行,直接走到客廳的大藤椅上坐下來。
彥林有點懼怕的從書房裡面端出一壺茶,平靜的給他倒上一杯。“叔叔,您先消消氣。雖然你說我媽是癔症,但是我和小千都是醫學院的,是不是癔症雖然不能準確的判斷,但是大體的病情還是能把握。我媽的問題就是出在一雙繡花鞋上,所以纔會懷疑是鬼上身的。”彥林的話剛落。
葉千已經從房間裡面抱着兩雙紅色繡花鞋走到葉容聲的面前。“喏,就是這東西了。”
“不是說一雙繡花鞋嗎?怎麼又多了一雙?你們仿造了一雙?咦,仿造還有人給你們付錢?”葉容聲手裡拿起那張白色的冥幣問道。
“老頭子,你是來這裡賣萌的嗎?”葉千白了一眼自己的老爸。“繡花鞋是突然出現在彥林的門口,然後被王阿姨給拿去穿了,然後阿姨就變成現在那模樣了。今早,門口又有一雙紅色的繡花鞋放着,彥林索性也拿進來了。反正一雙也是穿,兩雙也是用。這冥幣是我昨晚深夜在她家陽臺上撿到的,剛撿到的時候還有水跡在上面,現在好像幹了。”
葉千不容別人多說一句,從頭到尾的把整個事情的起因經過一骨碌全說了。
“是這樣啊,那還真有可能是鬼上身。”
聽到這話,不說葉千,就連一邊站着添茶的彥林都忍不住翻了兩個白眼。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用對付鬼上身的辦法先試試?”葉千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咱們是不是該開飯了?”老葉回過頭對彥林說道,將葉千的話直接忽略。
“嗯嗯。可以了。”
等到三人心事重重的吃完飯,全部站在王粉蝶的牀邊,如同看關在籠子裡的老虎一樣看着她。
“老頭子,第一步怎麼來?”葉千好奇的問道。
“滾犢子。讓你學的時候不好好學,現在知道後悔了?你在醫學院不好好學,將來就是庸醫,鬧出人命我看你怎麼收場。看好了,這纔是葉家絕學。”
老葉先是拿出一隻毛筆,直接用筆桿快速劃過指肚,一條紅色的血跡流到掌心。右手握筆,白淨柔軟的狼毫在掌心帶過,白色的軟毛瞬間變作紅色。
“把她的掌心掰開。”
彥林和葉千一左一右的百褶王粉蝶的手掌,但是王粉蝶雙手握拳,兩人將吃奶的勁力都用上也沒能掰開。
“你個小子怎麼跟小姑娘沒區別?滾到一邊站着去。”老葉對葉千罵道。
葉千朝着彥林吐了一下舌頭,乖乖的站在牆角看着。
葉容聲把毛筆含在口中,右手飛快的從背後掏出一根銀針。王粉蝶剛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便已經被在肩膀上紮了一針,握緊的拳頭立馬如同霜打過的茄子一般焉了。
“哼,小樣。”毛筆筆尖飛速的在她掌心飄過,葉千這個從小看慣了的也是一頭霧水,只感覺如同亂稻草一般橫七豎八的扭曲成一團。
老葉轉到另外一邊,如法炮製的把掌心撐開,但是毛筆上的血跡已經乾涸,畫不出來。
再看左手,被筆桿刮開的口子已經有血跡開始乾涸封口,再也沒有血流出。“小子,過來。”
葉千萬分無奈的走到牀邊。“別用那筆桿碰,你那是鈍刀割肉。”他說着就自己從身上掏出一把手術刀片,飛快的在左手無名指指肚上劃過。
葉容聲把毛筆揮舞的虎虎生風,如同在耍一件霸氣測漏的兵器,等王粉蝶左右手掌心的圖案都畫完,三人大眼瞪小眼。
什麼特殊的情況也沒有發生,牀上的人還是眼神呆滯的看着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