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有兩個猜測可以證明這東西的詭異,要麼剛纔在外面聽見的人交談的聲音是幻覺,那進來這裡自然就不會有人存在。另外一個可能就是這裡肯定存在着什麼不爲人知的機關密道,剛纔說話的人從這些通道里面走了。
葉千站在甬道里思索着,自己不可能會聽錯,也不會出現幻覺。那這裡就一定是有什麼機關秘道,可以通到別的地方。
想到這裡,他立馬趴在地上開始尋找起來,一般這種東西在甬道里都不肯能是在顯眼的地方,這裡周圍的牆壁都是光禿禿的,要是手電筒的光芒再稍微強烈一點,估計直接能反光,所以他就只能將希望寄託與地板。
自古至今,一般進來甬道中的人都是走路進來的,所以有什麼暗器機關都是設計在地面,只要一腳踩下去,要麼直接就是陷阱,落下去就有刀片凌空等着,要麼上面就會有流沙巨石之類的掉落。
要是巨石之類的,直接就砸死當場,頂多也就是一個頭破血流。流沙的話,眼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沙子將自己的身體掩埋,然後壓力越來越大,周圍根本避無可避,只好如同被水淹沒一般的窒息而死。
葉千趴在地上,幾乎都是一寸一寸的摸着朝着前面走去。他已經走回頭路了,背後反而是那一道堅實無比的石門,背後應該就到了主墓室,然後就有棺槨,裡面放滿了各種奇珍異寶的陪葬品。
他想着,朝着前面走去。突然,他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異樣,好像周圍總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又看不清,說不出來。
他站起身來,將手電筒的燈光照耀出去,前面一片堅實的石門存在,擋住了去路。這塊石壁,不就是那扇背後就是主墓室的墓門嗎?
他想着,但是他不是背對着這東西朝着來時的路走的?那他怎麼無意之中就回頭了呢?想到這裡,他的冷汗一陣下來。
連忙回頭,朝着背後跑去,沒幾分鐘,一扇巨大的石壁出現,整齊光潔,沒有一絲絲的狹縫,就像是一塊完美無瑕的玉璧一般。
他敲了敲這扇門,一點回響的聲音都沒有,感覺不知道有多厚,本來抱着如果是空心的話,直接用劍都能砸開的心態。
再次回頭,慢慢朝着對面走去,這次他走的很快,因爲不過十來米的距離,一下子就到了盡頭。同樣的一扇巨大的石壁,這是什麼情況?
葉千的雙腿都有幾分顫抖,空間位移的能力?貌似只有這個說法才能解釋眼前的現象。他一直朝着前面走,沒有回頭,但是就是能回到自己出發的那塊石壁面前。
想到這裡,葉千的呼吸都有幾分凝滯,怎麼出去?一步一步的朝着背後退去,他要眼睜睜的看着對面這扇門,到底是在遠離自己,還是在接近自己。
慢慢的手電筒的光滿變得微弱,已經照耀不到那扇石壁的整體,只能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這手電筒的光芒只能照耀出去七八米,最後那兩三米的距離已經變成了絕對的黑暗。
當他的背後靠在那冰涼而光滑的石壁上的時候,對面的一片都變成了黑暗,葉千看不出自己是不是走了回來,還是根本就沒有回過頭。轉過身來,他細心的摸索着眼前的這快巨大的石壁。
不知道有多厚,但是兩旁的距離不過三四米,有一種方法可以證明這個東西的詭異。他悄悄的拿出了自己的揹包,然後雙手抱着工布劍,慢慢的將劍尖壓在石壁上,刻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十字架。
要驗證這個東西,很簡單。只要自己在這門前做一個記號,然後朝着對面走去。只要到了對面,沒有看見記號,就說明不是一個東西。但是要是看見的話……
接下來的事情,葉千已經不敢想象。
很快,十字架完成,看着自己的成果葉千還是心滿意足的。他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擺弄刻刀,小巧的東西也是刻過不少,這十字架雖然看去平淡無奇,但是裡面還有一個他自己才知道的小竅門。
他起身看着這個記號,然後毫不猶豫的朝着對面走去。他幾乎可以預想,對面的那扇門上面絕對沒有這個東西。
幾乎還不要一分鐘,他就走到了對面的石門前。同樣的一個地方,葉千隨意的將手電筒的光滿掃射過去,本來應該是空無一物的地方,一個精巧的十字架靜謐的存在。
這個十字架現在就像是一個恐怖的催命符,死命一般的敲打着葉千的神經。
“這不可能……”葉千的聲音幾乎都是嘶喊出來的,好久沒有說話的嗓音在這黑暗而狹小的空間之中,顯得詭異而恐怖。
他直接湊到了十字架前,將燈光直射在十字架上面。“一,二,三……八,九。”
數完數字的葉千朝着後面退了三步,然後雙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沒錯,是九道刻痕。這東西是他自己才能刻出來的。
他在當年給一個小姑娘刻字的時候,自己特意的在最後一筆上面留下了九道淺顯的刻痕,不注意的人幾乎不會發現。
後來他每次再用刻刀刻出東西,都會留上這麼一手,幾乎可以用來斷定這東西是不是自己刻出來的,就像那些名人大師的防僞標誌一般。
但是現在這本來應該得意的防僞標識一記打在他脆弱的心靈上面。葉千斷定,這地方的詭異已經超出了普通的物理常識。
這條通道,不是二維三維,最少也是四維的。只要自己不斷的朝着前面走去,始終是會回到起點,無論你走多少遍都是這個樣子。
他的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這裡的空氣。現在就算有人告訴他,剛纔對你說話的人是幻覺,葉千都毫不懷疑。
這地方是一個空蕩的空間,周圍都是封閉的。葉千很快就感覺自己的呼吸太過於急躁,心情不平復下來,很快這裡的氧氣就會被自己耗光。
然後自己就會像是那種離開了水的魚兒,最後大張着嘴巴,空氣鋪天蓋地的涌過來,但是自己最終還是窒息而死。
他慢慢的坐下,將手電筒關閉,周圍陷入了一片詭異的黑暗。安靜,看不見任何的東西。葉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還在。
左手用力的打了右手手背一下,疼痛的感覺襲來。這不是夢,更不是幻覺,這是一片真實的世界,可是爲什麼出現了夢裡都不可能出現的東西呢?
難道是自己的眼花了?葉千重新打開了手電筒,再次確認了一下背後的巨大石壁,小巧精緻的十字架,九道刻痕,在石門的右下角,離着地板五十公分左右。
沒錯,一切的幻想都沒有這麼精確,更不可能用數字來表達出來。他朝着後面退開,然後雙眼一下子盯住了兩旁的鮮豔壁畫。
到這裡,壁畫上面畫着的是唐寅五十四歲後下葬的畫面。他悄悄的在心裡算計,看着壁畫走總是不會錯的吧?
現在只要從唐寅的死,看到他結婚,然後到他的出生之地,就說明是回到了進來的那條走道臺階。
他對自己的想法和靈感很滿意,說走就走。手電筒的燈光照在了左側的壁畫上面,幾乎都不用看腳下,雙眼死死的盯着了那一幅幅的鮮豔畫面,好像是在看電影一般的在他的眼前劃過。
這裡,一個小小少年,進入考房,這是表達一副鄉試的場面。繼續朝着前面走,但是他的眼睛在原地眨了三下,畫面中的少年進入了考房。葉千再朝着前面走,少年出來,鄉試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