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衝出租車司機亮了一下證件,說:“我們懷疑你昨天晚上參與犯罪活動,請下車,接受我們的調查!”
“不可能!”那司機急眼了,說,“我昨晚根本沒出車,一直在和朋友們打麻將,不信你們問我的朋友!”
“我們會調查的,你先下車!”其中一名警`察把司機拉下了車,另一名警`察將司機拖進了警車裡。
墨理的心情本來就不爽,見出租司機被莫名其妙地帶走了,頓時火了,他衝那名警`察一瞪眼:“操!能不能先讓他把我們送回去再抓人?”
安小琪害怕惹事,忙輕聲對墨理說:“算了,咱們再換別的出租車吧!”
但那警`察已經聽到了罵聲,他從駕駛室裡探頭看了一眼墨理,忽然驚喜地說:“天哪,您是墨總!您怎麼會在出租車裡呢?得罪得罪!這司機昨晚牽涉到了一樁命案,就是暫時不抓他,也不敢讓他爲墨總開車啊!這樣,我來開這出租車送墨總回家!”
說着,那警`察和別人打了聲招呼,親自坐進駕駛室裡,開起車來。
“警`察先生,不用您送,我們再搭別的車——”安小琪很不習慣讓這樣的人爲他開車。
“沒事沒事,能爲墨總服務,是我的榮幸!”警`察殷勤地笑道。
墨理一皺眉,冷冷地說:“你們給我安靜點!”
於是,安小琪和那警`察都不說話了。
此時,安小琪看着墨理,又覺得有些陌生起來。
他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但她理解他,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的心情一定很糟糕。
出租車飛快地奔馳着,安小琪擔心地盯着墨理的臉。
剛纔聽到的消息讓墨理震驚。
不過離開幾十天時間,他沒想到李詩蘭下手這麼快,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父親墨嚴究竟遇到了什麼情況。
他懷疑墨嚴的病情,也是李詩蘭的手腳。
所謂當局者迷,墨理自小就認定,李詩蘭對墨嚴並無愛情,但墨嚴卻對她很癡迷,信任有加。
墨理閉着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要整理出來一個思路。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反擊。
其實收拾李詩蘭一點都不難,若想收拾她,兩年前他就動手了。
他之所以沒有動手,顧及的,是他的父親墨嚴。
他要把李詩蘭的畫皮,在墨嚴面前,一層層剝掉。
他要讓墨嚴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這個目標,當年他躲在墨嚴和李詩蘭的洞房裡的時候,就有了!
他要讓墨嚴知道,放棄自己的媽媽,而和李詩蘭在一起,是多麼錯誤的一個選擇!
他要讓李詩蘭死得很慘,讓墨嚴後悔得很慘!
……
當然,李詩蘭也太明白他的心意了,所以她纔會迫不及待地一次次動手。
墨理忽然冷靜了下來:既然他們已經認定他“死”了,那就將計就計……
現在不能回家。更不能到集團去!
想到這裡,墨理睜開眼,大聲道:“停車!”
那警`察笑得有些古怪:“墨總,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