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爸,我真的沒事。只是突然有些莫名的失落。您就別問我了,讓我靜一靜就好。”康康無精打采地說道。
“莫名的失落”對鐵塔這個龐然大物來說,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感受。
他收起電話,心疼地看着坐在旁邊的寶貝乾女兒,卻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車快到家的時候,鐵塔忽然笑着對康康說:“康康,快看那是誰?”
康康擡起頭,隔着車窗,看到平整的馬路上,一個帥氣又矯健的身影正在跑步回家。
康康心思一動,臉上本能地露出了笑容。正要打招呼時,她又想到了今天的事情,笑容立即消失,又低下了頭。
那是安安。
她才懶得理他!
安安是從木鞋作坊直接跑回來的。
他完全繼承了墨理的長跑傳統,在國內的時候,他每天早上也會跟着爸爸,圍着帝湖,變`態地一股作氣連跑一兩個小時。
“喂,安安,快上車。”鐵塔將車在安安旁邊停了下來。
“鐵塔伯伯,你們先走,讓我跑一會兒,幾天不跑,渾身難受。”安安並沒有停下來,轉眼便超過了汽車。
反正也快到家了,鐵塔放慢車速,跟在安安後面。
“真不虧是你爸爸的兒子,和你爸爸當年一樣優秀!”鐵塔忍不住讚道。
雖說他現在和墨理已經以兄弟相稱,但在內心深處,墨理永遠是他的少爺。
看到少爺的後人這樣出色,他發自內心地感到開心。
但鐵塔的話,更刺激了康康。
哥哥越優秀,她就越覺得和哥哥之間的感情,沒有希望。
她就越難過。
到家後,安安跑出了一身的熱汗,正在家門口活動身體。
鐵塔停好車,和康康走了下來。
“伯伯,我們過幾招吧?”安安擺出了跆拳道的經典招式,對鐵塔說道。
“好啊。我看安安這一年的進步大不大?”鐵塔邊說邊脫下外套。
康康看也不看安安,扭頭就往家裡走。
“喂,小丫頭,先別走嘛,給我們做一會兒裁判。”安安叫住康康。
康康就像沒聽見似的,低着頭,徑直回了家。
“這臭丫頭,越來越不乖了。”安安笑着搖搖頭,突然向鐵塔出手。
鐵塔的身軀雖然龐大,但很靈活,機敏地繞到安安的身後,然後一邊出手襲擊安安,一邊問道:“奇怪,康康從來不這樣的,今天是怎麼了?”
“可以啊伯伯。”安安險些被鐵塔擊中,躲開鐵塔那一招後,一個側踢,向鐵塔掃了過去,嘴裡接着說康康的事:“呵呵,是我惹她了。今天我鼓動她學校裡最優秀的幾個男生,都去追她,沒想到她突然生氣了。”
鐵塔避開安安的側踢,一邊再次襲擊,一邊恍然大悟地說道:“怪不得她一路不高興。你妹妹是個本分的女孩,你一下子讓那麼多人去追她,她自然會生氣的。”
鐵塔那粗放的心思,自然也猜不出康康生氣地真正原因。
安安笑道:“伯伯放心,一會兒我保管把她哄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