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麗玩味的看着嶽川,許久才湊到嶽川耳邊輕聲說道:“平民冒犯貴族,死罪!這周圍十幾座城池,也就我們索斯比家族是真正的貴族,其他的城主都是有官無爵。所以——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吧!”
說完,阿什麗還故意在嶽川面頰上啄了一下,又風情萬種的看向那幾個精蟲上腦的牲口,這一眼都快把那幾個牲口的魂給勾去了。
在那幾個牲口眼中,阿什麗已經是他們的禁臠,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可是偏偏又在大庭廣衆之下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頓時都火冒三丈,恨不得衝上去一刀把那個窮小子捅死。
和烏蒙特接觸的久,阿什麗就越發覺得看不懂烏蒙特。原本以爲烏蒙特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敗家子,卻沒想到他隨手就能拿出活死人肉白骨的療傷聖藥。本以爲他最多也就是一個藥師,可是他轉眼就顯露出強悍的武技修爲。眼看着那些腦滿腸肥的牲口們找烏蒙特麻煩,阿什麗也不出面解圍,反而唯恐天下不亂的想要煽風點火,她很想知道,烏蒙特究竟有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比如,他的實力和戰鬥技巧。
那羣人原本只是想教訓嶽川一頓,可是看到阿什麗和嶽川親密的模樣,頓時都怒火中燒,一個個命令發出去,他們那些手下全都拎出了隨身的武器。
一看到明晃晃的刀劍,周圍看熱鬧的人嘩嘩嘩的向後退去,不過退出幾十步之後齊齊停下,精神專注的圍觀着。阿什麗也拉着那個同行的服裝商退到後面,給嶽川留出了足夠的戰鬥空間。
嶽川好整以暇的帶上了那雙名爲地獄哥布林的手骨的手套,隨後取出秋葉刀,頓時,火光四溢,炙熱的氣浪洶涌的席捲出去。
這把通體閃爍着火光的武器的確很拉風,一出場就嚇住了不少人,不過緊接着就激起了某些人的貪婪,他們都忍不住想到自己得到這把武器後能賣多少錢。可是精蟲上腦財迷心竅的他們也不想想,能擁有這種高檔武器的人能是普通貧民麼?
“殺!殺了他!他的女人老子要了,他的武器老子也要了!”
“吃相可不要太難看,女人歸你,武器歸我。”
“你們也太不把我們哥幾個放眼裡了吧。哥給你們一人一百金幣,人和刀哥都要了。”
“打發要飯的呢你?”
……
那邊的主子們爭吵不休,可這並不影響那些保鏢們的行爲。無論戰利品如何分配,總是要先把嶽川斬殺掉。一時間,十幾個保鏢嗷嗷狂叫着向嶽川衝來,手中刀劍毫不留情的向要害處招呼。
看到這些瘋狂吶喊着衝過來的狗腿子們,嶽川不由想到詩仙的那句“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是何等的狂放和豪邁,每每讀到就忍不住熱血沸騰,而現在,終於有了親身體驗的機會。
格擋!
封住劈向頭頂的長刀後,嶽川手託秋葉刀刀背,腳尖向前一跨,一個進步上挑緊隨其後,鋒銳的刀刃從那人胯間順着小腹、胸膛劃入,又從額頭劃出,秋葉刀攻擊敵人時會發出火焰灼燒敵人,是以,那人雖然被開膛破腹剖顱骨,卻沒有一滴血流出,從外表看也就是臉上有一道不起眼的黑線。可是他的內臟和腦子早已經被炙熱的火焰灼燒成了飛灰,整個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連突刺!
一前一後兩個保鏢被秋葉刀串糖葫蘆似地穿起來,他們徒勞的抓向刺入體內的利刃,可是還沒等觸摸到秋葉刀,就意識消散,生機斷絕,秋葉刀那熾烈的火焰已經將他們的生命徹底抹殺!
嶽川在《地下城與勇士》的遊戲世界中不知斬殺了多少隻哥布林,出刀的速度迅捷無倫,出刀的角度刁鑽無比,那些頂多也就是欺負一下小老百姓的狗腿子哪裡是嶽川的對手。看到嶽川眨眼間就殺了他們五六個人,那些狗腿子都嚇破了膽。他們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下人僕役罷了,不是那種殺生取義捨身成仁的死士忠烈,一看到勢頭不對,立刻轉身就跑。
可是現在想跑已經晚了,嶽川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如同大鳥般撲騰着飛了出去,人在空中便運起空中連斬的技能,每一刀斬出,就有一個大好的頭顱沖天而起。不多時就將所有的敵人全部放倒!
沒有斷頸中血泉沖天而起的血腥場景,死了這麼多人,甚至都沒有一滴鮮血,所有的屍體都怪異的倒在地上,所有的傷口焦黑一片,那種詭異的場景卻比血淋淋更加令人感到恐怖。
看着所有的敵人全都倒地不起,嶽川興奮的揮了揮秋葉刀。紫色品級的武器就是不一樣,比以前那個白板的小太刀順手多了。而且,這個名爲地獄火哥布林手骨的手套也十分極品。嶽川能清晰感到,帶上這雙手套後,自己雙手更加靈活迅速,揮刀的速度平添一倍,一些能想得到卻做不到的連招和變招也都能行雲流水的使出。
“這個手套的屬性只是說提升雙手靈巧度,雖然描述不長,但是功能強大啊。”
風騷的舞了一個刀花,嶽川緩緩踱到那幾個精蟲上腦的牲口面前,笑呵呵的說道:“我再說一遍,我是烏蒙特·雷澤!你們侮辱了雷澤家族,更是傷害了雷澤家族的朋友。你們要爲你們的愚蠢付出代價!”
雖然嶽川身上一滴血都沒有,可是幾個牲口都感覺嶽川像是那從血池中走出的惡魔,正在擇人而噬的看着他們。一時間,幾人全都噗通通的跪了下去。
“烏蒙特大少爺啊,是我們瞎了眼,我們豬油蒙了心……”
嶽川撇了撇嘴,怎麼這些反派的臺詞都如出一轍的,沒有半點新意。
“停停停!我沒心思聽你那八十歲老母和剛滿月兒子的不倫之戀,剛纔我已經說了,動手打人的,我會砍掉你們的手,動腳踢人的,我會卸了你們的腿,那個吐口水的,我會拔了你的舌頭。誰先誰後,你們排好隊吧!”
聽到嶽川這話,幾個人臉都青了。一個個面頰抽搐的說道:“大爺,您是大人物,何必我們這些小人物一般見識呢。您就把我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嶽川用秋葉刀的刀背挑起那人的下巴,秋葉刀刀身上炙熱的溫度如同烙鐵一樣,那人下巴上瞬間升騰起白黃相間的煙霧,伴隨的還有殺豬一樣的慘叫。
“你們剛纔不是叫囂着要奪了老子的女人麼?”
“我們那是說胡話呢,我們掌嘴,我們掌嘴!”
說話間,那羣人整齊的掌起了嘴,雖然沒人給他們打拍子喊口號,可是那動作和排練了千百次一樣,整齊劃一,節奏分明,看得嶽川一愣一愣的。
“剛纔,你們不是還想奪我的武器麼?喏,刀在這,誰想要?”
那羣牲口誰敢接啊,一個個都磕頭如搗蒜,懇求嶽川放了他們。
就在這時,人羣外突然傳來鏗鏘有力的步伐,間雜的還有踢踢踏踏的馬蹄聲,很快,一隊隊被堅執銳的士兵就將這條街包圍起來。
那些看熱鬧的路人們哪裡還敢繼續圍觀,頓時作鳥獸散。原本還跪在地上磕頭的幾隻牲口看到城防軍趕來,頓時如看到親爹孃一樣,一個個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整齊劃一的從地上跳起來,囂張無比的看着嶽川。
“小子,城主大人帶着城防軍來了,你插翅難逃了。”
“兔崽子,你死定了知道麼,這回你就是把女人獻上來也難逃一死。”
“城防軍的頭子是本大爺的鐵哥們,等會兒弄死你!”
面對密密麻麻的弓弩,嶽川很果斷的放棄了抵抗。單打獨鬥甚至面對羣毆他都絲毫無懼,可是面對這些陣容整齊軍械齊全的正規軍,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這時候,一個穿着官員服飾的中年男子從士兵堆裡走出,他看到長街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臉上頓時流露出憤怒之色。貝格城在他十多年的治理下,很少有惡性的兇殺事件,就連最愛惹事鬧事的傭兵們,也都會遵守潛規則去城外解決恩怨。這次竟然有人公然在城內,而且是鬧市區殺人,一殺就殺了十幾個,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啊。一定要殺了那些鬧事者,否則以後自己顏面何存!
“城主大人,你要救救我們啊,這個小子窮兇極惡,不但殺害了我們的僕人,還要殺我們啊。”
“城主大人,把這小子抓起來,好好審訊審訊,看看他是不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一定要揪出幕後黑手啊。”
“對對,那兩個人就是他的同黨,一定要把他們抓起來。我們全程目睹了兇案的經過,我們可以配合調查,我們一定會好好審訊兇手的同黨。”
幾個牲口七嘴八舌的獻計獻策,不過他們那淫光四射的眼睛始終都在阿什麗身上轉悠,滿腦子都在想着等會兒怎麼炮製阿什麗。
城主大人和這幾個牲口十分熟悉,一看他們這模樣,心裡隱約明白了事情的真像。不過他並沒有爲苦主伸冤的打算,反正不是第一次給這幾個傢伙擦屁股了。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麼,去,把這個兇手抓起來!還有他的那兩個同黨,一併帶走!敢反抗,殺!”
嶽川玩味的說道:“城主大人,真不用詢問一下事情的真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