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季明一個人悄悄的回到客廳的時候,希特勒的演講竟然還沒有結束。於是鬱悶之極的他擡腕看了下手錶,自己和娜爾莎出去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了,而自己這位老大竟然還沒有把演講說完。這種情況讓季明感覺十分的無奈,而且越想就覺得可氣,不是因爲希特勒說話時間太長而耽誤了自己的晚餐。(對於這個季明可是早有準備。在來之前他特別吃了一點麪包墊了一下肚子),而是季明覺得早知道希特勒還要說那麼久的話,那麼自己就應該再大膽一點,再狠一點,嘿嘿。還沒等他把自己的邪惡計劃想完,忽然一陣陣熱烈的掌聲傳了出來原來希特勒的演講已經結束了,搞得季明也不得不加入熱烈鼓掌的行列。
而此時臺上的希特勒則一邊保持着微笑,一邊向大家頻頻的敬起了舉手禮。過了一會兒等希特勒走下了主席臺,宴會纔算正式的開始,接下來大家便拿起了手中的盤子,開始進行晚餐。由於參加的人非常多,而且他們當中的很多人是攜家眷出席的,所以哈默施坦因特別採取的是自助餐的形式。幾乎所有的賓客們在乘放着美味佳餚的長條桌子上用手中長長的叉子挑選着尋找自己所需要的食物。不過靠近主席臺的那張桌子的客人可並不是自助餐形式。他們圍緊密的在一起,身後有幾個身着禮服的僕人殷勤爲他們服務。這些人除了現任總理希特勒和不管部長赫爾曼·戈林外,還有幾個大人物,包括德意志海軍司令雷德爾海軍大將,國防部長馮·勃洛姆堡大將,德國總參謀長瓦爾納·馮·弗立契中將和德國預備役司令官弗雷德里希·弗洛姆中將。當然這裡的主人馮·哈默施坦因上將也坐在位子上陪同這些人一起用餐。
雖然季明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估計也可以湊到那張桌子上去,但是他並不喜歡這麼吃飯。因爲桌子上坐着的都是年紀很大的大官,自己一個小傢伙坐上去不是惹人家笑話麼?還有就是季明知道桌子上一定沒有好吃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希特勒不喜歡吃肉食。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季明很久,但是季明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希特勒不吃肉。而僅僅就憑這點,季明就絕對不會上那個桌子,因爲作爲一個無肉不歡的人來說,如果面對那些素菜,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所以季明是決定絕對不會趟那灘混水的。
在草草的拿桌上的東西填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後,季明就拿着酒杯開始在客廳裡亂晃。而娜爾莎則在飯前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不過分手的時候她特別囑咐季明要他一定在這裡等她。本來季明還以爲會有一場小型舞會呢,不過現在看樣子是不會有了。因爲希特勒的發言耽誤了大家太長的時間,所以現在很多人最着急的是忙着把自己的肚子填飽,所以現在整個會場顯得有些個混亂。好在哈默施坦因不愧是參謀長出身,他的僕人也不賴。整個會場的秩序都給他們組織的井井有條,雖然有點混亂但是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整個餐會在大約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後就結束了,志得意滿的希特勒最後和那桌的高官一一握手。季明從希特勒和戈林掛在臉上的笑容能看的出來,這兩個人已經和軍官團的高層們至少達成了幾項共識。不過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易,季明他本人卻並不知道。畢竟他首先不是神。其次自己的歷史功底有限,不可能知道那麼多。
看見自己的總理離開了,衆多的賓客也忙不迭的起身告辭,並不是因爲菜的口味不好,而是這裡呆了那麼長的時間,實在是有點壓抑。僅僅十五分鐘過後,原本熱鬧的宴會廳就一個人都沒有了。而原來說好的應該出現的娜爾莎也不見了蹤影,搞得季明呆呆的站在大廳裡顯得有點無聊。不過現在看來他還不能走開,沒辦法,季明只好再次的回到了那個花園中。
擡頭看着天,季明忽然發現現在的天空比剛纔好多了,至少現在已經沒有了厚厚的雲層。而且上面或多或少還閃着幾顆星星。“真是該死!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幹什麼?”想到這裡季明就怒火中燒。自從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該死的世界上,季明發現雖然自己有心改變這個世界,但是還是沒辦法逃脫歷史。比如說,自己非常想讓那個小鬍子早點掛了,可搞笑的是,上天偏偏安排自己去保護那個傢伙。還有,就是自己想加入軍隊,可是卻偏偏選擇了軍隊的敵人武裝黨衛隊,簡直是莫名其妙。
正當季明胡思亂想之際,忽然那個年輕的中尉又來到了他的面前:“保安局長閣下!我們將軍要見你!”那個中尉必恭必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的!”季明也沒有多想什麼,畢竟剛纔和對方的話只說道一半,何況現在自己真的沒什麼事情可以幹,於是他點了點頭,然後跟着那個中尉穿過了有點死氣沉沉的走廊,接着又走過一條長長的過道,最後進入了另一座房子。“局長閣下請!”那個中尉指着一扇厚厚的灰色木門,然後面無表情的走開了。
季明看着那個厚厚的大門,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於是他輕輕的敲了一下木門。“進來!門沒鎖!”哈默施坦因的聲音從木門後傳了出來。
於是他整了整衣服,然後慢慢的推門而入。門後的空間並不像季明想象般的那麼大。按照季明評估的標準,這個房間的面積最多隻有十個平方米左右。除了中間的一張很大的圓桌,而其他的空間則全被四周巨大的書櫃給包圍了。整個房間沒有一扇窗戶,不過由於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吊燈的燈光很強,再加上左邊靠牆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壁爐。使得季明並沒有感覺陰冷和昏暗。
哈默施坦因久坐在對面的那張桌子旁。他的旁邊放着一盒香菸和一個水晶的菸灰缸。他擡頭看了一眼站在他對面的季明,然後面無表情的指了指靠近季明的椅子慢慢的說道:“局長先生,請先坐下來吧!”
“好的!”季明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坐在了那把椅子上。
“您知道我爲什麼請你過來麼?”哈默施坦因慢吞吞的問道,他還是面無表情,只不過他的臉比較陰沉。
“不知道!”季明慢慢的搖了搖頭然後平靜的回答道,“說老實話,不僅如此!”他才說到一半,然後就突然站了起來,接着他抽出擺在哈默施坦因跟前的那個煙盒中的一支香菸,把它點燃,繫了一口,這才繼續回答道:“我還很奇怪,將軍閣下爲什麼請我這麼一個小小的保安局長。要知道您今天請來得全部都是貴族,好像我的身份連個貴族的邊都達不到吧。”說道這裡季明慢慢的噴出了吸在自己口腔中的煙。
“呵呵!”哈默施坦因笑了笑。然後饒有意味的看了看季明然後慢慢的說道。“聽說這次希特勒上臺,你的功勞最大,好像我沒有說錯吧?”一邊說,他一摸出一把手槍。然後把手槍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瞪着季明。
“不是吧?現在拔槍?”季明顯得很吃驚,而且有點準備不足。現在他實在無法判斷對方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不會立刻開槍。畢竟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打死的螞蚱了,於是季明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們領袖上臺不是因爲我提供的情報,而是因爲當時政府。我想如果施萊切爾先生沒有做出那項愚蠢的舉動的話,估計我們的領袖現在還在和工人們一起罷工,對着那些無產階級暢談他的建國綱領呢。”
“哼!”哈默施坦因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說道,“希特勒不過是運氣罷了!現在,在他的內閣中不過是多了兩名納粹分子罷了,而且軍隊又不在他的手裡。他能成什麼氣候?”
季明聽了對方的話微微的搖了搖頭,接着他慢慢的回答道:“如果說領袖就那麼點道行的話,他就不是領袖了!”
“哦?”哈默施坦因奇怪的看了季明一眼然後問道,“你知道對方有什麼動靜?希特勒想幹什麼?”
“這個!”季明攤開了雙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撒謊!”哈默施坦因舉起槍對着季明的腦袋大聲的說道,“希特勒幹什麼事情能瞞的過你這個他的情報處長兼保鏢?快說,希特勒是不是想對付我們軍官團?”
季明無辜的搖了搖頭慢慢的回答道:“因爲我只是一個情報收集員,說白了就是一雙眼睛和耳朵。我可沒有決定權。何況現在我的權力已經被人家分散了,我怎麼知道領袖想幹什麼呢?”
“你!”哈默施坦因被季明的態度搞得火氣有點大,此時他原本恐怖的面孔變得更加猙獰,忽然他拿起了手槍並且把槍頂在了對方的腦門上。“哼!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殺死你麼?告訴你施萊切爾是我的朋友!現在你知道我殺你的理由了吧!”說完他稍微的在手上使了點力氣。
“媽的!原來是施萊切爾的同黨!怪不得會降級呢?”季明心中不禁的暗罵道。的確自己光故着高興了,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查。看來自己是栽了。“這個傢伙是玩真的?”季明想爭辯但是已經遲了。他只能睜大眼睛瞪着黑漆漆的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