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另類的歡迎儀式

當天下午3,專列終於到達了南京車站。由於這次是在國民黨的地盤,所以這次季明的穿着不能再像在上海那樣隨便了。爲此他特別穿了一套白色的保安總局禮服,雖然在哈默施坦因的宴會,還有以後的所有酒會和公衆場合的集會上,季明他總是穿着那件黑色的衣服,但是人總是要變一下的。所以季明特別設計了一套白色的保安總局局長禮服,樣式和黑色的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所有的銀色裝飾全部變成了金色的裝飾。此外,他的領章也變成了三支橡樹葉爲中心兩束月桂花枝襯托的樣式,這是黨衛隊和衝鋒隊全國領袖的領章式樣。不過,作爲帝國內政部副部長、帝國保安總局局長和黨衛隊政治總監,這個領章給的並沒有什麼錯誤。此外,他的腰間還彆着一把短劍,那是上次統帥堂宣誓的時候,希特勒送給他的。和他不同的是,所有的隨行人員都穿着黑色的禮服,所以他就顯得特別顯眼。

當季明在汪精衛和朱家的帶領下自信滿滿的走下火車的時候,火車月臺上響起了歡快的迎賓曲,站在月臺前的軍樂隊在那裡演奏。接着,季明見到那些身着藍綠色軍服的衛兵向自己敬禮。讓季明感到意外的是這些士兵頭上戴着和衝鋒隊一樣的軍小帽,身上清一色彆着德國產的盒子炮,手持毛瑟24步槍。雖然他們的個子並沒有季明自己親自挑選的總理衛隊的士兵高,但是一樣精神抖擻,而且從表面上看上去並不缺乏戰鬥力。

而這個時候一個穿着軍服,戴着眼睛,看上去非常憨厚的人走了過來。和那些士兵不同,這個傢伙的領章是金色的,上面還有三顆金色的三角星。“國民黨的上將?”見到這個人季明的腦子裡明顯的一愣。

不過那個將軍可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他衝季明微微的一笑,然後伸出自己的右手,嘴巴里說道:“赫斯先生,鄙人是國民政府軍政部部長何應欽。我謹代表國民政府委員會和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歡迎您來到中國!”。當然他說的是漢語。不過很快,跟在他後面的一個上尉翻譯就立刻用德語告訴了季明。

“哦!原來這個人就是那個何應欽啊!”想到這裡季明微微一笑。當然既然對方這樣,季明他做戲還是要做全套的。於是他也用德語對那個將軍說道:“謝謝您,我代表德意志帝國總統興登堡大元帥和德意志帝國總理阿道夫.希特勒先生向你們政府主席林森先生、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中正先生致敬!”。當然季明隨後的貼身翻譯也立刻把季明的話譯成了中文。聽了季明的話,那個將軍的臉色好過了許多,他接着說道:“我們林主席身體不好,會見您的時間可以要等一等。而我們的蔣委員長則現在在南昌,明天他將會接見您。至於今天,就由我陪同閣下。”說完他伸出自己的左手:“這邊請!”

“全體立正!”伴隨着季明和何應欽的離開。那些站崗的士兵同時向他們行了持槍禮。不過何應欽並沒有帶季明離開,而是帶着季明順着月臺上鋪設的紅地毯慢慢的來到了距離火車大約二十米遠的一個簡易的檢閱臺前,然後兩個人走上了檢閱臺。軍樂隊立刻奏起了兩國的國歌,害得季明一邊敬舉手禮一邊在那裡高唱《德意志高於一切》。接着是一個小型的閱兵活動,大約一個連的士兵,踏着正步走過了檢閱臺。最後,季明和他的手下在陪同人員的帶領下,在重重的護衛下離開了火車站。

看着自己四周那些穿這黑色中山裝,戴着禮帽的人,一看這些人就是特務的模樣。這種情況讓季明感到十分的奇怪。於是他好奇的問何應欽:“何將軍,爲什麼要這麼多保鏢?”在翻譯把季明的疑惑通過中文將給何應欽聽了之後,後者顯得比較的尷尬。“這個,最近我們這裡學生鬧得比較厲害。相信您也知道,日本人在東北的侵略活動,但是我們政府並沒有準備好應變措施,所以被關東軍趁機佔了整個東北。那些學生就開始鬧學潮了,說我們黨不抵抗是亡國的徵兆等等,搞得我們十分的被動!”何應欽苦着臉回答道。

聽了何應欽的解釋,季明微微的搖頭,不是因爲他認同這個傢伙的言論,而是在季明看來,學生之所以鬧事是蔣介石和他的政府咎由自取。試想一下,如果蔣介石下令讓張學良打一下,就算最後不敵日本的關東軍,雖然同樣是失敗,但是總歸贏得了人民的好感。但是現在玩什麼不抵抗,這倒好,羣情激憤自己難以收拾了。想到這裡季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看來得從各個方面去考慮援助的問題啊,否則真的很難辦。

看到旁邊這個年輕

人不住的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何應欽以爲自己的話已打動了對方。他決定趁熱打鐵,好提前知道這次談判的一些底線,於是他繼續說道:“閣下,相信您也知道,日本人最近頻頻在我們北面施壓,而南面我們的幾個軍閥擁兵自重,隨時盯着我們政府的寶座。所以,目前我們政府是很苦的。”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季明就知道這個傢伙想試探一下自己談判的問題了。說句老實話,自己是很希望泄漏部分底牌的,但是面對這這個表裡不如一的傢伙,季明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於是他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將軍閣下,我知道日本人最近對貴國的一些行動。作爲你們未來的顧問我也會客觀的進行評估,然後針對你們的實際情況進行幫助。至於這次談判的問題,很遺憾,雖然我是談判組的組長,但是礙於規定我不能說出具體的情況。不過,有一點東西我可以提供的,就是,”說道這裡他故意頓了頓然後把頭湊過去說道,“將軍,我們需要的是有色金屬,比如鎢和猛等等。”說完便繼續快步往前走去。

在一幫人的保駕下,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車站的大門口。此時,忽然聽到一個人大叫了一聲:“賣國賊出來了!”

聽到這聲很年輕的聲音,季明和何應欽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當然,季明還是裝作丈二和尚模不着頭腦狀,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對方。同樣,何應欽也是十分的不解。就在兩個人停頓的幾秒鐘,大批的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學生和穿着天藍色衣服的女學生就把他們徹底的包圍了。很多人手上拿着小旗,還有人扯着橫幅。這些青年學生對季明和何應欽大聲的叫道:“打到日本帝國主義!抗議綏靖主義!抗議政府的不抵抗政策!”

“什麼亂七八糟的?”季明在心裡嘀咕起來,因爲他實在沒辦法把自己和日本鬼子聯繫在一起。(現在你也是鬼子,不過是德國鬼子)見對方沒有動作,那些學生們反而更加大膽了,有的人甚至高唱起來,接着他們手挽着手緊緊的連來一起,然後開始衝擊門口憲兵和警察們預設的防禦線。很快,只有幾十人的憲兵和警察漸漸的支持不住了,而看到這個情況,跟在季明身後的派佩爾感覺事情開始嚴重起來。他一揮手,總理衛隊的幾十個士兵進入了警戒的位置。接着,派佩爾悄悄的對季明說道:“閣下,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還是趕快離開吧。”

於是,季明立刻把派佩爾的話告訴了何應欽。在經過翻譯的嘴巴後,何應欽立刻點頭認同。然後,在衛隊的護衛下,兩個人開始向停在大門口的車隊前快步走去。不過,不知道又是誰大喊了一聲:“賣國賊要逃跑了!”

瞬間羣情激憤,所有人如同發了瘋一般向季明和何應欽衝了過去。有的人甚拿起了手中的小旗子,甚至有的人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臭雞蛋和西紅柿一起向季明他們這裡擲來。一時間,季明和何應欽被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包圍。這倒是季明到這裡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招待。一瞬間,一個紅彤彤的西紅柿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衣服上,瞬間,雪白的衣服就變成了“大花臉”。還好這衣服是皮質的,要是普通的布料,季明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收拾。

而遭遇到這個特殊的情況,一瞬間派佩爾和保鏢們紛紛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和衝鋒槍,他們警惕的護衛四周,替自己的大老闆承受着異物的攻擊。過了三分鐘,他們終於捱到了汽車的前面,正當他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藍色的身影快速的穿過了層層設防的防線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閣下!危險!”派佩爾立刻把季明的腦袋重重的壓了下去。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槍。

“是個女孩!”看到面前的藍色,季明下意識的反應道。“不要開槍!”他用德語大聲的說道,接着他身後的翻譯也大聲的說道。那個女孩走到了季明的面前,隔着汽車遞給他一張宣傳單。“打到日本帝國主義!”她大聲的喊道,而聽到這個聲音季明明顯的一震。“我和日本帝國主義有什麼關係?不過這個聲音……”於是他急忙擡起頭來。那個女孩已經被兩個特工一個挾着一邊給“非常有禮貌”的請了出去。混亂的人羣使季明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面貌。

“閣下!快離開!”此時的派佩爾不知道自己的上司爲什麼會做出這個動作,他的職責是讓自己的上司安全的離開這裡。於是他迅速的把季明的腦袋摁進了車裡,接着何應欽也鑽進了車裡!“開車!快!快!快!”大聲的命令道。

車子緩緩的開動了,慢慢的駛離了混亂的火車站向市內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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