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 道士模樣的人出劍速度不快;
其次,他劍法也不算高超;
第三,何憶雖然不懂功夫, 可是他的身體強度以及速度不是普通人所能比得上的。
總上所述, 何憶輕鬆就將道士給打倒這件事其實並不是那麼難理解的。
……
範宇:“……”
範宇面無表情看着倒地哀嚎的道士有幾秒後, 冷酷的宣佈:“翻倍補償金沒有了。”
這事兒辦的, 真叫個利索, 除了最開始的符陣能糊弄糊弄人以外,就那小破劍差點沒讓人給撅了。
雖然很多作品中反覆渲染過桃木劍是如何如何厲害,可是真的和這玩意兒對上了, 何憶才發現其實這厲不厲害得分人,像他碰到的這個, 明顯就不太行的。
但願他有一天別碰上真的很厲害的, 要不然還是有翻車的危險的。
就比如說今天, 雖然他成功將大師給打趴下了,可是左手手背上到底還是掛了彩。
將手背的血擦乾淨後, 何憶說:“鬧夠了嗎?”
大半夜的跑來殯儀館撒野,他們是真不怕集體詐屍啊!
範宇:“鬧沒鬧夠什麼的啊。”說着他吐出一口煙霧,“老實說,還沒有。”
一把Glock 21 出現在手中,範宇緩緩舉起了□□:“小殭屍, 遊戲該結束了。”
果然比起半吊子大師, 還是這東西讓他有安全感。
何憶:“……”
何憶緩緩舉起了雙手裝傻道:“我不懂, 爲什麼你認定了我是殭屍, 還特意找人引我來天台上。”
單從外表來看, 他自認自己和人沒什麼區別。
範宇:“雖然你很小心,不過……”
“只要存在過, 就肯定有痕跡不是?”範宇笑了一下,“老實說,你是我見過的最特殊的糉子。”
和皮膚青黑全身腐爛的同族人相比,這小糉子確實邪乎。
“僅憑一句你也是殭屍嗎?”何憶問道。
“當然不只是這一句。”範宇說,“你來下河村的時候穿的,都是從張猛他們身上扒下來的東西吧?”
何憶:“那也證明不了什麼。”
“我調查過你。”範宇的笑容漸漸惡劣起來,“找上你之前,我當然是經過一番調查的,當然還有張招弟。從你來這裡之後的每一件事,雖談我不是百分之百知曉,但是七七八八總還是能調查出來的,你說對嗎?張偉?”
範宇:“這個假名不好聽,也太普通了。”
何憶:“起碼不好找。”
鑑於此名實在是太氾濫,所以想要從全國幾萬個名叫張偉的人中找出他的資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陌生人的槍明顯已經開了保險栓,所以何憶毫不懷疑他會在下一秒射擊,雖然驚訝於對方的囂張,可是這種關頭何憶也無法可做,只能放下顧忌,準備在陌生人動手之時也用上術法。
爲了保命,哪還顧得了其他。
範宇:“你現在,是要主動跟我走,還是我帶着你的糉子屍一起走?”
如果能把他帶回去的話,自己也算是將功折罪,繼承權更是不在話下。
何憶:“綁架?我可是好久沒看到你們這麼囂張的黑色會了。”
範宇:“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在範宇即將扣下扳機的一瞬間,何憶一個閃身瞬間在地上滾了一圈兒,沉悶的槍響迴盪在天台之上,何憶看着原本所站之處上新鮮出爐的彈痕,面色尤爲凝重。
他是來真的。
範宇:“你的身手倒是和外表不相匹配。”
雖然沒瞄準要害,可是範宇自信憑他的射擊技術,這個小糉子如果躲的不及時的話,早就被廢了。
何憶苦笑一聲,隨後自兜中掏出符咒來,他不想跟壞人走,只能用上這些了。
範宇:“還說不是糉子?”
見何憶快要拿出真本事,範宇也跟着認真起來,而他原本被電倒在地上的手下也在對峙的過程中漸漸緩了過來,陸續有幾人爬起,不約而同的行程包抄的架勢又在何憶身旁圍成一圈。
又是幾把□□亮出,何憶的情勢頓時更加不利起來。
一滴冷汗自額頭上緩緩流下,何憶忍不住抹了一把,隨後笑容越苦,想不到他竟然還會流汗?
好在用不了糾結這個問題多久,範宇和他的手下便讓他再無思考的時間。
自範宇槍中射出的第二顆子彈彷彿拉開了這一混亂的序幕,數顆子彈接二連三奔他而來。
彷彿是電影中出現的慢鏡頭一般,高速旋轉的子彈在他眼中清晰可見,奇慢無比。
而何憶也才發現,自己的身體靈活度是對得起自己的反應速度的。
仍舊略帶保留的第二波射擊,何憶憑藉着自己靈活的動作以及飛燕符輕鬆躲過。
這是隻能作用在施術者身上,提高速度的一種符咒。
不過雖然都成功躲掉,可是何憶也並不輕鬆,狼狽躲開子彈時難免刮蹭,所以何憶原本乾淨的衣服在水泥地的洗禮下髒污不少。
身上也有些小擦傷,不過這都不算什麼。
天台上是沒有監控的,而殯儀館職工不只他一人值班,這撥人雖然有用□□,可是這最多隻能讓噪音降低卻不能完全隔音,所以何憶現在要做的,便是拖。
拖到值班的同事聽到響聲後報警。
2018年的□□,壓根就不是這些不法分子能隨便動刀動槍的年代。
雖然憑藉自己的力量可以做掉他們,可是何憶卻並不想這麼做,一是忌憚他背後的勢力,二也是爲了自己的生活。
當飽腹欲得到滿足之時,他就是最無害的屍,再者說他也想掙扎一下……
掙扎一下是否能用人類的方式送他們進進監獄,保住自己平靜的生活。
他求的不多。
可是爲什麼這些人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