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到三天以後,才能完全恢復靈力?”我下意識的跟着唸了一句,心裡卻不由的暗想:那豈不是說,在接下來的三天裡,這個蛇精病將會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嗯,沒錯。”暮姐姐表情嚴肅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嘿嘿!鳳淵,那就別怪姐姐我不客氣了。
從咱們兩個認識的那天開始,我就一直被你吃的死死的。現在總算老天開眼,苦盡甘來。我葉小魚要翻身農奴把歌唱,一次性跟你清總賬!看我今天怎麼把你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哈哈哈!
儘管如今的我已經不能夠再輕易使用楓棱,但用靈力小小的懲戒一下這個蛇精病,還是不在話下的。只要一想到鳳淵痛哭流涕,向我跪地求饒喊“女俠饒命”的場景,我就禁不住嘴角四十五度上揚,得意的笑起來。
“老婆,有什麼高興的事,笑得這麼開心?”心裡的如意算盤正撥的噼裡啪啦作響,耳邊冷不丁傳來了鳳淵低低的詢問聲。狹長的眼角似笑而非的微眯着,薄脣勾起,看上去要比之前剛睡醒的樣子精神許多:“不如說出來,讓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額,沒有啦!”開玩笑,我要說出來,你們大家夥兒是樂呵了,而我的好日子,估計也該到頭了。
我一邊垂下眼簾,不動聲色的避開鳳淵如顯微鏡一般的視線,一邊顧左右而言他,嘻嘻哈哈的打馬虎眼:“你不是打賭贏了麼,我只是有些小激動,不知道媽媽她明天送給我的聘禮,會是什麼樣的?”
“所以,老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嫁給我?”某人的思維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捷”,總是那麼善於發現問題的“關鍵”。
“呵呵……”迫不及待你妹!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一時疏忽,居然又着了這個蛇精病的道。
“哈哈,看到你們小兩口這麼相親相愛,爲娘也就放心了。”暮姐姐,您這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們相親相愛了?還有,誰跟他是兩口子?
我默默地在心裡吐槽,接着聽暮姐姐佯裝埋怨的打趣:“小魚兒乖,是你的誰都搶不走,這聘禮你要不收,爲娘還跟你急!”
“哎呀!”也不等我再說什麼,可能是想到我們一路上舟車勞頓,暮姐姐擡手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低呼一句:“看把我高興的,都忘了你們趕了好幾天的路,肯定累壞了。”
“這樣吧,有什麼話,我們留到明天再說!今天晚上大家先好好睡一覺,等養足精神再敘也不遲。”
“老夫人說的是,而且鳳王大人剛醒來,一定有很多話想對小紅葉說,我們留在這裡確實不適合。”小白神情倦怠的打了個哈欠,半眯着眼睛含糊不清的附和道。整個人看上去睏乏的厲害,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睡過去。
“還是小白想的周到!”經小白一提醒,暮姐姐眼前一亮,隨即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一邊說,一邊眼神曖昧的在我和鳳淵之間來回打量:“那咱們趕緊走吧,順便我帶你們去看看自己的房間。”
也不知道這個開明的有些過了頭的暮姐姐,想到了什麼不和諧的畫面,我總感覺她剛纔看我和鳳淵的樣子,莫名透着一絲猥瑣之意。咳咳!用“猥瑣”兩個字來形容自己未來的婆婆,真的沒關係麼?
“小紅葉,那我們先走了,你和鳳王大人也早點休息。”這麼說着,小白又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象徵性的衝我和鳳淵揮了一下手,垂着腦袋,渾渾噩噩的跟着暮姐姐往房門外走。
“晚安,小辣椒。”自從找到暮姐姐之後,一整個晚上都沒怎麼開口說話的沈白鱗,放下手中的茶杯,跟着站了起來:“做個好夢。”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在燭光下忽明忽暗,話落,人已經朝小白他們走去。
或許是我神經太過敏感了吧,總覺得今天晚上的沈白鱗,跟平時那個吊兒郎當,口無遮攔的大海怪,變得有些不大一樣了。可要說具體哪裡不一樣,我又完全說不上來。
“大家都是,晚安,做個好夢!”我笑眯眯的揮揮手,目送他們三人離開。直到房門重新被關上,確定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立馬跟川劇變臉似的,悠的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鳳淵……”我磨了磨牙齒,陰惻惻的轉過身,故意壓低視線,似笑非笑的從嗓子眼裡擠出了兩個字。
“什麼?”而此刻,身旁才醒來沒多久的人,正目含星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聽到我喊他的名字,好整以暇的挑了一下眼角,等待下文。
“之前媽媽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我明知故問,這麼說着,人又往鳳淵的方向湊近了幾分。試圖從氣勢上,給對方造成一種“小子,你今晚死定了”的強烈壓迫感。
然而,不得不承認,在對上鳳淵冷冽如寒星的雙眸時,一顆長期飽受壓迫的心,還是很沒出息的顫悸了一下,頓時萌生退意。
不過轉念一想,這貨如今一點靈力也沒有,他能拿我怎麼樣?而且報仇要趁早,過了這三天就沒那個店了!於是嘴角一勾,瞬間底氣又足了。
“聽到了。”也許是顧忌自己的靈力還沒有恢復,又或者是真的感受到了我身上強大的氣場。總之隨着我的逼近,鳳淵的身體微不可查的往後仰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回答:“母親她說,讓我們今天早點睡,先養足精神,有什麼事留到明天再說。”
“不不不!”看他這一副“窩囊”樣,我忍不住在心裡竊喜。本來還有點擔心,他會不肯就範,不過現在看來,明顯是自己小心過了頭。
我得意的伸出食指,肆無忌憚的在他跟前晃了晃:“有些事情,可以晚點說沒關係,但有些事情,拖不得,還是儘早解決的好。”
“比如呢?”在兩人你來我往間,鳳淵的身體早已退無可退,後背直接抵到了四四方方的靠枕上,一臉警惕的看着我。
“比如……秋後算賬。”話說到這份上,哪怕是傻子也該明白了,更何況是這個一肚子壞水的蛇精病。
我回憶着他從前壓迫我的樣子,用自認爲霸氣側漏的眼神,居高臨下睨着他。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放話:“嘿嘿,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小紅葉她已經把所有的靈力都給了我。”
“也就是說,現在在你面前的葉小魚,早就不是從前的葉小魚了。”這麼說着,我故意用手指頭在鳳淵冰涼的胸膛上戳了兩下,挑着眉毛,似笑非笑的提醒道:“所以,該怎麼做……你懂的。”
生怕他不明白,說完,我還故意模仿電影裡的古惑仔,拽拽的衝他使了個眼色——喂!小子,只要你肯乖乖的求饒道歉,念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姐姐願意網開一面,既往不咎。否則的話,哼哼!有你好受的!
“老婆,你真的心意已決?”面對我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膽,破天荒的以下犯上,近在咫尺的人今天表現的格外溫順。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悅,反而還低眉順眼的懇求我再思量思量。
難道睡了一覺,把人的脾氣都給睡沒了?看着眼前“一切都好商量”的人,假如不是親眼目睹他醒過來,又對他太過熟悉,我甚至懷疑這貨在來的路上被人給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