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彤想着,如果到時候辛途需要援手,他倒是可以隱藏身份助他一臂之力。畢竟,他對辛途還是懷着感恩之心的。如果不是辛途給他的矩陣套裝,他未必能有今日的成就。再者吳子彤也存有私心:以前強大的先驅現在卻需要自己出手相助,這難道不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嗎?
吳子彤倒不擔心被人認出來,因爲他還有一種相力沒有使用。
“婭璃,我們走吧。這次你一定可以殺死‘冰雪精靈’,獲得它的相力的。”吳子彤道。韓婭璃眨着亮亮的大眼睛看着吳子彤,看起來有點楚楚可憐。如果不是吳子彤現在已經是白鯊村頗有名氣的獨行強者,韓婭璃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叫一個女人去打打殺殺,要到你們這些男人來有什麼用?”韓婭璃心中暗惱。吳子彤卻輕聲的勸說:“婭璃,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很辛苦,但是在巴別城,你至少需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現在巴別城普遍都已經是第二層了,而你卻只有第一層。明天或者是後天我就要去挑戰第三層了……也不知道到時候還能不能回來……”
韓婭璃道:“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回來。我……”吳子彤聽了韓婭璃的鼓勵,心頭振奮,暗道:“是啊,我一定能夠回來。絕不能自己懷疑自己。”吳子彤道:“嗯!走吧。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
韓婭璃只能暗自幽幽一嘆,“算了,做做樣子吧。只是可惜了那些紅石幣,與其去購買那些‘相’,倒不如攢起來去購買威力強大的武器和道具。”她卻不去想,威力強大的道具,你自身條件不行無法使用,不也和廢物無差?而且,她自己不去賺紅石幣,卻來可惜別人拼命賺來的錢怎麼花,偏偏這錢還是花在她的身上。
人流之中,吳子彤和韓婭璃就是過客,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尚封侯的營帳之中。尚封侯聽了屬下的回報,臉上冷笑連連,“也不知道是誰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給了我剷除白鯊會的機會。我還真是要好好的感謝他呢!”
尚封侯當然不會魯莽行事。得到了大哥的指點,一個足以將白鯊會整個連根拔起的主意就跳進了他的腦海。接着尚封侯又進行了一些潤色和處理,便付諸於作戰報告,火速遞交給巴別城總指揮部。
尚封侯這是迂迴曲線之法。
此刻別說軍方,就是聯邦政府都處於一個非常微妙的平衡之中。簡直就是一羣人在高空走鋼絲。現在誰都在沉住氣,穩住陣腳,悶聲做準備。誰也不敢率先發難,只等着一陣吹散這種微妙平衡的風。而宋少行的慘死,就極有可能成爲這樣的一陣風。因爲自軍方進入巴別城以來,宋少行是唯一一個隕落的將級軍官,且他背後還有一個盤踞亞太區軍區數十年的宋家。
想都不要想,上頭一定會各種扯皮各種拖延,能拖多久拖多久,直到各種準備都充分——到那時,誰還管你宋少行是死是活?便是宋家人都未必會在意了。
尚封侯甚至大膽猜想:聯邦解體已經是時間的問題了。
所以,他纔會迫不及待的想替宋少行報仇。
在尚封侯都戰術報告之中,甚至沒有提到宋少行的名字,也沒有辛途的名字,只說白鯊村的勢力如何如何,必須儘快拿下白鯊村云云。至於手段,便是煽動其他勢力圍攻白鯊會。
當然,尚封侯也動用的尚家的力量,前去遊說那些遭到暗殺的人。這些人的幕後之人都和辛途有仇有恨,就算他們不知道那些暗殺事件是辛途主導的,卻也很樂意將它加到辛途身上。所以雙方就是乾柴碰烈火,一點就着。沒有兩小時就達成了合作的意向。
這是第二步。第三步便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只要他們幹個兩敗俱傷,軍方就可以乘勢佔據整個白鯊村。到時候青草社孤掌難鳴,只要再調來一些強者和絕殺性武器,便可以輕鬆但將其拔除!
巴別城指揮部希望將白鯊村的頑固勢力清除,而尚封侯要給宋少行報仇雪恨,也算是各取所需。
尚封侯揮退了屬下,便走到近藤七花的身邊坐下,道:“七花,我們很快就可以給宋將軍報仇了。還有你的仇!我一定要讓那個混蛋嚐盡他給你帶來的痛苦,千倍百倍的還給他!”
近藤七花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什麼精神,肩膀就彷彿給千斤重的包袱壓着一般擡不起來。聽了尚封侯的話,近藤七花看着尚封侯。尚封侯關切的問道:“七花,你怎麼了,身上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尚封侯很緊張。雖然那個蒂娜巫女將近藤七花復活了,可是尚封侯始終忘不了近藤七花被開膛破肚的慘狀,生怕近藤七花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留下。
“謝謝你,尚君,”近藤七花輕輕弱弱的說道,“謝謝你將我重新復活過來,給了我第二次的生命。”尚封侯伸出手蓋在近藤七花的手上,道:“七花,只要你能夠好好的活着,就是對我最大的感激。我知道你現在很累。所以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你只要看着就可以了。”
“……尚君,我想離開巴別城一段時間。”近藤七花低下眼瞼。尚封侯神情一僵,因爲看到了除掉辛途的希望而閃光的雙眼此刻卻暗淡了下來。好一會兒,尚封侯輕輕的點點頭,道:“嗯,出去散散心也好。你想要什麼時候走?”
“現在。”
“行。我送你。”
近藤七花看向尚封侯,剛要張口拒絕,嗓子裡卻好像卡着什麼似的說不出來,“好……”
尚封侯將近藤七花送到城門口,並給他支付了出城的費用。看看到近藤七花的身體化作點點白光消失不見,尚封侯才呼出一口鬱氣,“辛途……辛途……只要宰了你,一切就能重新開始!”說完,尚封侯猛的轉身,果決的離去。
尚封侯纔回到營地,便有人傳他去見尚封禪。一見到尚封禪,尚封侯就問到:“怎麼了,哥,突然找我?”尚封禪道:“你剛剛送走了近藤七花?”尚封侯點點頭,對於尚封禪這麼快就知道一點反應也沒有,顯然是見怪不怪。
尚封禪道:“封侯,不要怪哥多嘴。你和她實在不合適走的太近。你或許還不知道,東瀛三氏的女倍、近藤、藤原正在頻繁接觸。他們想要幹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尚封侯道:“無非就是從亞太區脫離出去。”尚封禪道:“你既然知道還和近藤七花粘那麼近?”
“我喜歡她!”
尚封禪翻了翻白眼,道:“剛纔爺爺又傳來一道命令,讓你回去!”尚封侯笑道:“乖乖,這都第五道了吧?花了快1萬紅石幣了。這筆錢要是用來購買相或者道具,能買多少啊?”
尚封禪道:“如果你不回去,爺爺一定會繼續傳命令進來。攢點紅石幣也不容易,都是用命拼來的,你稍微也認真對待一下。”尚封侯嘿笑一聲,“那我不是成了岳飛了?我還是那句話,等我除掉辛途就回去請罪,任憑他們怎麼懲罰我都行。”
尚封禪深知自己這個弟弟的個性,越是勸阻就越是反彈,所以他又勸。直聽的尚封侯不耐煩,最後道:“行了,哥,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呢。”說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尚封禪微笑搖頭,輕聲呢喃,“還真是一個不聽話的弟弟啊。”
對於白鯊村中發生的一切辛途都通過辛曉和辛始,以及張一馳的彙報瞭解的一清二楚。而他的反應,便是嘿笑不止,一點沒有將那羣烏合之衆放在眼裡。不過因爲有一大羣人鬧事,辛途也就沒有帶着叮叮去餐廳,而是讓辛曉帶了食物回來。辛途怕那羣吃飽了撐着的傢伙嚇到王叮叮。
偏偏就在吃飯的時候,辛途的門響了起來。辛途來開門一看,卻見是陳樂凱。此刻他一臉疲倦的樣子,臉上還有汗漬,也不知道去忙什麼了。
話說起來,自從聯邦軍方的人來了,城衛衙門的地位就變得非常尷尬。雖然依舊在活躍着,全力的減少着白鯊村內的衝突(村外的不算),但是在衆人心裡他們的存在卻是降的非常低了。因爲他們的本職工作被軍方給搶去了。奈何職位的限制,縱然城衛們都有着第三層的實力,也扭不過軍方。
“是你?有事?”
陳樂凱直接說道:“我希望你將叮叮交給我。”
“爲什麼?”
“等你解決了眼前的麻煩,我會將叮叮還給你的。”
“呵,在我眼裡他們根本就不是麻煩。”
“你可以賭。但是叮叮賭不起。”
“適當的時候我會將她送到你手上。但是現在,她還在吃飯。不過我還是謝謝你對她的關心。抱歉我就不留你吃晚飯了。請。”說完,辛途就將門一關。
“豬豬(叔叔),是誰呀?”王叮叮一邊啃着饅頭一邊問,嘴巴鼓起來以至於聲音有些變調。辛途道:“一個賣糖的叔叔。”王叮叮道:“叮叮喜歡饅頭,大饅頭,不要糖!”
辛途樂不可支。
不過今天辛途這裡似乎非常的人腦。晚上八點左右,敲門聲又響了起來。辛途丟下王叮叮和辛曉辛始玩,自己去開門,一開門卻見是樑幼蔓,便請她進屋,道:“是不是又是因爲白天那些事情?你該不會也在爲我擔心吧?”
樑幼蔓卻一臉憔悴,不苟言笑。她深吸一口氣,便將一個小小的瓶子擺在辛途的面前,道:“辛途,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