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997年的最後一天,蘭特在曾經的夜麒城公爵居住區裡度過了住在這裡的最後一個白天,這一整天,蘭特和老婆們、女孩們、家人們、僕人們都在搬家。
自從蘭特確定自己將成爲夜麒城公爵,並且在年底獲得奔馬國王的稱號,他最核心的團隊在妮拉和亞伯特的主持下,向王宮頂部最大的國王居住區搬遷。
在上一次進入這裡的時候,蘭特就覺得整個居住區的佈置猶如一條郵輪,有一個貫通十幾層的巨大中庭將大部分房間連成一體,讓處於“山洞”內部的房間顯得異常寬敞,而中庭頂部的天空頂,更是用魔法實現了與王宮外部亮度的同步,給人一種身在室外的錯覺。
隨着宮殿區逐漸啓用,很多原本空置的房間,也被改成了四頭魔獸的房間、魔紋大浴池、控制迷鎖和教學迷鎖的入口等等專用房間。
另外,蘭特還專門開闢出兩個房間,放置了空間玲瓏球,作爲傳送房間使用。
除了房間變多了,王宮裡的人也比之前更多了,老爹哈克、叔叔亞伯特、二哥奧博特·奔馬、三哥佩利·奔馬全部獲得了在王宮裡的專門房間,魔爐築者的祭司們、照顧魔獸的半獸人們、魔法大妖精們也擁有專門的房間,更不用說還要爲霍尼爾、珍妮、依翠斯、卡特琳娜留出的房間,當然還有給本·考爾、甘道夫和薩拉倪爾也留了帶有冥想室的客房。
其實不管是蘭特的家人還是客人,他們很少會所有人同時出現在王宮內,而讓宮裡看起來比之前更有人氣的原因,還是雨翎從奴隸中挑選的200多名侍從已經完成了培訓,正式入駐王宮。
他們之中負責服務王室的,由妮拉管理,負責保衛王宮的,則由一心要做宮廷騎士的烏菲管理。
總之更大的空間,更多的人員,更爲複雜的功能,就是蘭特搬入帕德米拉山頂部王宮的最大感受。
就比如他的新房間:國王寢殿,樓上樓下4層總面積將近3000平米,與其說是一個臥室,都可以算一個獨立的宮殿了。
寢殿的臥室位於西南,除了有奢華的大牀,還有兩扇超大的落地窗,西向面對整個夜麒城的,還有一個朝北的窗戶,從這裡能看到精靈花園的全貌。
當蘭特自己在房間探索了一會之後,他發現寢殿里居然還有隔間與密室,甚至有前往精靈花園的密道,以及獨立的密室。
可惜的是,屬於歷代奔馬國王的密室裡,沒能找到他們的私房錢,卻看到了幾十張掛在牆上畫像,還有幾百張堆疊起來的畫像,都是面貌姣好、衣着華麗的女性。
“怎麼還有我祖宗呀?”蘭特拿起了一張哈爾卡拉和另一位精靈裔的照片,看着畫框上的銘文,大概弄明白了情況,“看來這幾十張畫像都是歷代君主的寵妃。”
“不過奔馬王室700年,應該總共也沒幾位國王吧?居然有這麼多愛妃。”
上一個奔馬王國的第一代復國之君查爾斯登基的時候已經有70多歲了,第二代菲利普則是40多歲高階的時候成爲國王,從他開始往後的每一任國王都很長壽,並且都是在純淨之塔長大,年紀輕輕就成爲高階,最後幾乎達到了壽命的極限纔在王位上壽終正寢,因此700多年的奔馬王國總共也沒有10位,然而他們的妃子那可就真多了。
“考爾、卓琴、奧古斯都、道格拉斯、金月、紅龍、尼古拉斯……”蘭特不斷查看畫框上的銘牌,幾乎每一位都來自於最頂尖的姓氏或者家族。 “聯姻了整個帝國,卻也沒有保住自己的王國,還不如跟蠻族女孩結婚呢。”蘭特嘀咕道。
“蘭特?蘭特?你在哪呢?”臥室外面傳來了妮拉的聲音,“這裡也太大了,比你以前的帳篷還要大,這得怎麼打掃呀?”
蘭特尋着聲音找了出去,笑着說道,“打掃也簡單,用風系魔法直接清理灰塵就行了,不過你給了我啓發,可以在大廳裡面架上一頂帳篷,偶爾我也回味一下在草原上的日子。”
“額……”妮拉有些遭不住了,“行了行了,別瞎琢磨了,晚上有祈月儀式,然後是年夜飯,小紅雀說你還要跟大家一起跨年?”
“對,明天早上還有迎兩陽的祭祀,還有整整一天的安排呢!”蘭特笑着摸了摸親姐的額頭,“沒法子,搬到了王宮之上,就得按照規矩來。”
在一個有神的世界裡,對神的祭祀絕對是世俗王國最重要的事情,前一年的最後一個晚上要進行對三月的祭祀,新一年的第一個日出要舉行對兩陽的祭祀,天亮之後還要祭奉城市內的所有神廟、人族諸神和奔馬家族的祖先。
好在帕德米拉山頂除了王宮,也有祭祠和宗廟,整整一夜的活動並不需要離開王宮。
當三月升到天空的頂端,一束月光落在帕德米拉山頂南側的圓形祭壇上,全城的魔法大妖精圍繞在光束周圍。
甘道夫·梅林法師站在光柱之前,高聲朗誦着屬於神裔族時代纔有的月之頌辭,全城的祭司和貴族則圍繞在祭壇之外。
蘭特按照祭祀的流程,將一罈百花佳釀作爲祭品,送到月光之下,看着佳釀在月光中變得沸騰、徹底消散,纔算結束了儀式。
剩下的祭祀活動與這場非常類似,都是來到專門的祭壇前,獻上特定的祭品,感受着神明將祭品享用乾淨,然後結束活動。
唯一有些例外的是第二天上午的祖先祭祀,蘭特要先帶着羣臣和一大家子前往哈爾卡拉的神廟,覲見他的活祖宗,然後再回到帕德米拉王宮頂部的宗廟內。
並且因爲哈爾卡拉在嫁給菲利普的時候,早已經超過200歲了,比公公查爾斯還要大,所以蘭特在祭拜奔馬先王的時候,不能使用他們“長輩”哈爾卡拉釀製的百花釀,只能使用次一等的奔馬佳釀,
然而即便如此,哈爾卡拉還是有些耿耿於懷:“哼。他們當年趕我跑的時候說的可難聽了,如今哪有臉享用我信徒釀出來的魔藥酒?”
聽哈爾卡拉抱怨的時候,蘭特始終保持着微笑,卻不敢說什麼,畢竟兩邊都是祖宗,誰也不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