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又入豪宅
文慧英抓着李忠誠的衣領,俯身靠近他的臉,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畫面看上去很曖昧,實則不然。
李忠誠看着文慧英那滿溢着桀驁不馴和正義之氣的眸子,一瞬間有些恍神,隨即臉上綻開了那標緻性的花花公子般的笑,何其放蕩不羈,鬼魅陰柔!
他問文慧英:“你憑什麼敢這樣造次?”
文慧英鬆開他的衣領,說:“就憑這些年我爲你披肝瀝膽!”說話間撫平了他衣服上的褶皺。
李忠誠一怔,握着文慧英的手按在胸口,眼神不再那麼陰森凌厲了,不知道是被文慧英前所未有的溫柔給震撼到了,還是在回憶那些文慧英豁出性命也要護他周全的佈滿血腥的過往。
文慧英從李忠誠身後的鏡面裡看到大屏幕裡的樸在晶已經跳上了牆頭。文慧英把手從李忠誠手裡抽出來,冷冷地說:“你的客人等不及了!”
李忠誠看一眼牆頭上站着的樸在晶,勾起一邊脣角笑着,對着文慧英的背影說:“你不留下來觀看嗎?”
文慧英冷冷拋出三個字:“沒興趣!”
李忠誠饒有興致地看着樸在晶,對文慧英說:“她挺像你的!”
結果沒有任何聲響迴應他,他扭頭去看,文慧英早就沒影了。李忠誠吧嗒一下那妖嬈性感的雙脣,嘆到:“不解風情!嗯~這一點不像!”
樸在晶在跳上牆頭之前是頗有耐心地按了一陣子門鈴。她沒想到這大宅院裡的人都恰好在這個時段耳朵聾了。於是她就退後幾步,跳上門前停着的車上,借力一蹬,就飛上牆頭了。
飛上枝頭的是鳳凰,狗急了才跳牆。如今,樸在晶這千金之軀跳牆了,日後免不了被金熙仁冷嘲熱諷地調侃。
樸在晶剛在牆頭上落穩,就有兩個彪漢出現在牆根,端着槍對對準了樸在晶的胸口和腦袋。
樸在晶從容淡定地坐下,倚着高出牆頭的大門框牆垣,左腿自然垂下,修長秀美,右腿舒服地蜷着,右胳膊肘輕點膝蓋手託着臉蛋,慢條斯理地跟彪漢說:“你們主人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
倆個彪漢轉頭對視,面面相覷。
樸在晶不經意地瞥一眼院子裡,突然驚呼:“哦~李忠誠來了!”
倆個彪漢信以爲真地看過去。適時,樸在晶一個飛躍,右手狠砍右邊彪漢的後頸,同時雙腿有力地踹在左邊彪漢的頭上。
樸在晶落地,睨一眼昏倒在地的兩個彪漢,
樸在晶睨着倒在面前彪漢,臉上一副“沒點真本事,還想攔老子!”的表情。
樸在晶擡腳欲往前走,被她踹到一邊的那個彪漢竟然動了,他雙手撐着地努力地擡頭,顫巍巍的。
樸在晶勾起一邊脣角冷哼一聲,說:“看來是我腳下留情了!”
話音剛落,樸在晶腳邊的手槍飛到了腦袋還不太清醒的彪漢的後頸上,然後,他又實實在在地吻着大地了。
樸在晶款步來到再次被打暈的彪漢跟前,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倆把槍別在腰間,搜了他插在褲腿上的刀,順手在他腰間劃一下。
樸在晶起身,隨時把其中一把刀擲出去,這把刀在空中打着旋衝另一個倒地的彪漢飛過去,從他腰間一帶而過,穩穩插在他的身側,沒有傷他皮肉分毫,活像長了眼睛一般。
樸在晶懶得去欣賞自己精湛的刀法,倒是李忠誠蹲在大屏幕前看得津津有味;此外,觀衆還有一個貓在樹上的金熙仁,看了恨得咬牙切齒!
樸在晶大搖大擺地往裡走着,完全是在自己院子閒逛的感覺。可這終究是別人家的院子啊!
樸在晶到了院子中央,是個寬敞地兒,一羣彪漢呼啦啦地圍上來,那陣仗確實有點駭人。
樸在晶掃一眼這圈彪漢,雲淡風輕地說:“這地兒打架是夠寬敞,可是老子我今天沒空陪你們玩,找你們的攪屎棍老大出來!我有話……”
不等樸在晶說完,“臭娘兒們!”一個不怕死的彪漢罵咧咧地就衝上來了。
竟敢打斷樸在晶說話,還這麼**裸地侮辱她,當真是不怕死啊!
適時樸在晶從腰間拔出槍,彪漢臉上浮起一抹奸邪的笑,其他彪漢亦是如此,彷彿在嘲笑樸在晶的無能,又好像在說老大有點小題大做了,一個連槍裡沒有子彈都發覺不了的女人用得着這麼大陣勢嗎?!
下一秒,所有人的臉色陡然變冷,除了樸在晶。
樸在晶一早就知道那槍裡沒有子彈,就算有,她也根本沒想要開槍,她覺得用不着。
那彪漢蜷縮在地上,雙手捂着褲襠,疼得面目扭曲,樸在晶蹲下撿起槍,用槍戳着他的手,無辜又好心地說:“很疼嗎?這要是子彈打在上面會是什麼感覺?!”
彪漢已經疼得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迴應樸在晶了,其他彪漢們簇擁而上,打算羣毆眼前這個女人。
樸在晶臉上揚着自信的微笑,打開手槍的保險,食指扣在扳機上,拿槍對準躺在地上這貨的腦袋,雲淡風輕地說:“這槍在你門手上沒有子彈,保不準在我手上還沒有!”
衆彪漢停下腳步,面面相覷。
樸在晶拿槍點點彪漢的腦門,說:“還不趕緊給老子讓道嗎?”
於是他們有些遲疑地給樸在晶讓開了一個缺口。待樸在晶走出他們的包圍圈,遠處一個彪漢提着褲子趕過來喊:“她沒有子彈!攔住她!”
樸在晶悠然轉身,手起刀落,衝在前面的倆個彪漢褲子就掉了。
場面好尷尬啊!
其他彪漢臉上的表情都是忍俊不禁,那倆個彪漢提着褲子站起來,對樸在晶怒目而視。樸在晶聳聳肩挑挑眉算作是對他們的迴應。
突然,樸在晶輕盈一躍,堪堪躲過了兩支小號箭,但是還有一支穩穩地插在樸在晶的屁股上。樸在晶側頭看一眼插在樹上的那倆支箭,原來不是什麼新式武器,倒像是古代打仗時用的機弩。
樸在晶轉過頭睨一眼箭飛來的方向,同時手從腰間一帶,隨手揚出去,就見一個黑塊打着旋衝樹上的金熙仁飛過去。
金熙仁躲過了樸在晶扔來的槍,卻被隨着槍一起飛來的刀劃傷了脖子,深深的一道,鮮血瞬間染紅了白皙的脖頸。
樸在晶看着眼前這羣彪漢,一咬牙把屁股上的箭拔下來,亮到他們面前,那箭頭帶着倒刺,勾下了她的皮肉,看着就瘮的慌。
樸在晶問:“你們還要繼續嗎?老子今天就陪你們玩玩!”
沒有人動一根手指頭。或許是被樸在晶那鋒利的眼神,還有對自己的那股狠厲給震撼到了。
樸在晶冷笑一聲,扔掉手裡的箭,轉身向去找李忠誠了。
陽光下,這抹高挑纖細的背影好瀟灑,屁股上那朵豔麗的紅花越開越怒,最終她每走一步都會滴下一滴鮮紅,在地上炸開一朵嬌豔。
客廳的大門早已爲樸在晶打開了,她來到客廳門口站定,看着大屏幕上那個纖細修長的背影,屁股上那朵豔麗紅花已經暈染成一片晚霞。
“你這樣對待客人可不怎麼厚道!”樸在晶說着擡步進了客廳。
李忠誠這才扭頭看着樸在晶,幽幽道:“我們大嫂這是來大姨媽了嗎?”
樸在晶臉上綻開了一抹微笑,那笑容比身後這片晚霞還要嬌豔,說:“莫非你也有這麼一位親戚?”
李忠誠也笑了,眸光瀲灩,媚態橫生,竟生生把樸在晶給比下去了,“我倒是想,只是我姥姥沒給我這個機會!”
樸在晶看着面前這張比女人還要嬌媚的臉,輕輕蹙眉,沉思着坐下了。竟忘了屁股上的傷,屁股沾到沙發了,眉頭又緊了一分。
李忠誠收起笑容,輕挑眉梢問:“你不疼嗎?”
樸在晶勾起一邊脣角笑着,說:“污了你這奢華的沙發,再疼也是值了!”
李忠誠又笑了,還是那樣的風騷無限,說:“哎呦~大嫂你這是何必呢?!你喜歡這裡,大可以留下來嘛,這裡的房間任你挑!”
樸在晶打量着這客廳裡的光景,淡淡地說:“我可不敢,你養的狗總是亂咬人,染上狂犬病怎麼辦!”
李忠誠說:“狗咬人,是因爲認生。大嫂留在我身邊,他們自然會認得你!”
樸在晶眼睛餘光掃到了地板上的碎片,仰頭看着缺了兩隻小燈的吊燈,說:“我這還沒來呢,你這裡就成戰場了!還是高手,倆個!”
李忠誠眉梢高挑,問:“你怎麼知道是倆個人?”
樸在晶從桌上抓起一個芒果啃着,說:“你有沒有聽過‘角度'這個詞?”
李忠誠低眉淺笑,在心裡對自己說:是呢,我怎麼能問這麼愚蠢的問題,倆個人從不同位置開的槍,傻子也能看出來的!
李忠誠擡眸看着樸在晶,琉璃眼中竟浮出一抹溫柔,問:“你吃芒果都不剝皮的嗎?”
話音剛落,樸在晶“呸”一塊芒果皮吐到了李忠誠臉上,說:“我是這樣剝皮的!”
李忠誠眸色驟冷,泛起凜凜寒光。
樸在晶拍一下大腿,哈哈笑着說:“就是這個眼神!你只有這樣纔有點男人氣息,不然直接就是個娘們兒!”
“……”李忠誠剛剛燃起的火苗被樸在晶一句話嗞地一下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