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痕怔怔的看着這一切,他鬆開那被他擒拿住的雪鵝!
原來是這樣?!
而在冰凌樹上的尤諾在最後目睹了那空前的盛景後,終於再也忍受不了那刺骨的寒冷,撐不住整個失去意識昏厥過去。
阮夕痕回神,在那雪鵝同樣被靈光感染,狂性大失的同時,它側頭間,已見那蓋世無雙的男人抱着那虛弱的女還飛身而下。
……
尤諾直到感覺自己冰凍的血液在體內,被一種神秘的力量重新驅使着流動,失去的體溫重新慢慢回來的時候,她的知覺和意識才慢慢重新被灌輸到她的大腦裡。
阮夕痕微微側頭,眼角瞥見,她沉靜的昏睡着。在那一雙浩大的羽翼包裹裡,她躺在那毛茸茸的雪鵝身上,像個女神一樣,沉睡着。
她輕輕地閉着眼睛,悠長濃密的睫毛覆蓋起那醒時水靈又閃閃的大眼睛。她精緻的五官,那麼清秀,彷彿世間的百花都無法比擬。而她的氣質,靈動中有些調皮,活潑中又透着安逸,高雅中又不失親和,說實在的,他不是很關心女子的長相,可也見過世間不少美女,而她——
真的是他見過的很特別的一個!
阮夕痕不自覺的將那目光從無意的瞥見,轉爲正眼凝視。
那雪鵝潔白的羽翼,沒有遮護起她的全身,將她那潔白細膩的香肩露在外頭,而那白色的羽翼更加襯得她的凝脂玉肌細膩光滑,一頭烏黑的青絲如瀑傾瀉,那柔美嬌媚的誘、惑,震撼人心。竟令的阮夕痕一時之間也失神。
“恩……”尤諾倦怠的呻、吟一聲,睫毛顫動一下,慢慢睜開惺忪的眼睛,櫻桃小嘴似有若無的嘟了嘟,那可愛的模樣,就像一隻通紅的小蘋果放到飢渴的人的嘴邊,引誘的揚了揚。
阮夕痕警覺的轉過身去,掩去那不自然的心理反應。
尤諾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隻毛茸茸的絨毛牀上,身上還蓋着一條暖和的羽被。只是,不對勁的是——她怎麼是裸睡着的?
仔細回想間,等一下,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還有哪來的舒服的絨毛牀?
“啊——阮夕痕?”尤諾一聲尖叫。倒不是因爲她想起裸、睡
的事,而是她以爲自己被雪鵝挾持了!(夢:別怪她,小女生,總是分不清什麼是重點!)
阮夕痕淡然的回頭,自然已經是一副波瀾不驚,萬象無色的表情。
“醒了?”他很鎮定。
使得尤諾不得不跟着他也鎮定起來。
他知道?他就在那?也就是她不是被雪鵝挾持?!因爲他不會眼睜睜容許那件事發生。
那這是——
“你的衣服已經幹了,換上了,我們得趕緊上路了。”
尤諾看一眼被放在一邊的,原本穿在她身上的那些溼透了的棉衣。
尤諾回頭,看一眼那身後的雪鵝。那大傢伙似乎很通人性似的,現在也顯出一副和氣友善的表情,對着尤諾不住的點頭。
尤諾嘴角扯出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容,衝它傻傻無害的笑笑。
一番收拾後。尤諾穿戴整齊,出現在等候一旁的阮夕痕面前,而這時那雪鵝已經成了他們的朋友,它開始給兩人帶路,將他們送出雪巖洞。
尤諾和阮夕痕跟在雪鵝的身後。
“誒,阮夕痕,我……怎麼會……”尤諾有些支支吾吾。
阮夕痕看了尤諾一眼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尤諾下定決心,“我爲什麼會躺在那雪鵝身上?”
“你快凍成冰雕了。”阮夕痕回的乾脆。
“哦。”所以那雪鵝是給她取暖的。
“那,誰幫我……脫……”
“雪鵝!”阮夕痕回的利索。
尤諾眨巴一下大眼睛,擡眼看看前面那長着一對翅膀,和一雙大腳,渾身滾圓的像只北極熊的龐然大物,它幫她脫的衣服?神了!
鬼才相信!
尤諾咬咬下脣,瞟一眼身邊的絕世美男,“那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阮夕痕一窒,停下腳步,楞楞的回頭看着尤諾。半響,纔有些磕磕巴巴的回到,“我……怎麼……知道……”
尤諾一下子板起臉,嘟起嘴,“連人家是公的還是母的都不知道,你就把我交給人家,讓它那個……還讓我和它那麼……睡在一起?哼恩!”尤諾一彆頭,不理睬阮夕痕,邁着大步跟着
那有一段距離的雪鵝而去。
只留下木愣的阮夕痕,獨自反省。
這小妮子,實在是——??!!
哼恩!唬我沒常識!尤諾悶悶的獨自往前。敢做不敢承認,人家又不會怪你,她還是很講道理的好不好,知道那是爲了救她,和做人工呼吸一個性質,即使前者代價比後者大了一點,畢竟,走光嘛!
(夢:我在這邊爲阮夕痕澄清一下,尤諾想的事真的和阮夕痕無關。那真的是雪鵝所爲,所以千萬別小看存在我們身邊的動物。)
……
飛龍背上兩人坐,阮夕痕和尤諾開始返回。
可是尤諾心還是不定,“阮夕痕,解救藥人的方法是雪蓮和祈靈草結合,可是,我們已經浪費了一片祈靈草的葉子,還有兩片葉子,雪蓮也不是很多,要救那麼多藥人,行嗎?”
阮夕痕看一眼一臉沉重的尤諾,要是這兩樣做藥引,顯然是遠遠不夠的,而且這兩件東西已經無從再生。
“還有——,要採多少血啊?我……”尤諾知道正常的現血標準,可是在她想來,一滴血對應那一團藥人血團,那不是要把她的血抽乾了,指不定還救不到那麼一個胖子藥人!那怎麼辦?
阮夕痕很明白尤諾擔心的是什麼,這個傻妮子,有時候她的想法真的很天真,很幼稚,很好笑。
“你放心吧,你的血還是讓它留在你的體內活動好了。”阮夕痕一副不屑的神情。那麼單薄的身子還想獻血?
尤諾卻沒有讀懂阮夕痕的心思,她微微嘟着嘴,看着那藍天白雲,不過她的心裡沒有那麼不安了,因爲從阮夕痕的話語裡,她聽得出來,他已經有對策,有解決的方法了。
待兩人回了遠東,阮夕痕就“請“幣倫恩找來了羽飛奧,他還讓人將雪蓮迅速熬成了水,讓羽飛奧服下,並且問尤諾要了一片祈靈草的葉子,自己和着雪蓮水一同服下了。
然後他們讓郡都大人們採集他們的血液,而那些血液也只是一點一滴,混合在別的藥劑裡,給藥人服用。
於是,有了羽飛奧和阮夕痕,他們的血成成了解救藥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藥引。只要他們活着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