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狗樂日子過的很滋潤,維維也就那天晚上自己回來的時候牢騷了兩句,蔡妍沒有瞎胡鬧,偶爾會打電話調戲一下狗樂。
整個下午老天都陰沉着臉,這讓狗樂吐了一唾沫說道“這老天爺,又不知道要給誰臉看了”
狗樂在花店裡彎着腰提着水壺正在滋潤那些燦爛的花兒。
朝窗外看了看,馬路上的人都有些加快了腳步,狗樂自言自語道“就知道這老天爺要演這一出,下吧,反正老子也不出門”
狗樂卻沒出門看一下外面那十幾個衝着他過來的小混混。
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狗樂原本平常的雙眼,突然間眯成一條縫,對着維維說道“趕緊躲到二叔房裡,別出來”
維維這次也聽話,二話沒說轉身朝着屋裡走去。
眼前的這羣傢伙,大都20歲左右,狗樂琢磨了一下,自己在生猛,也打不過這麼多人,自己這頓揍是跑不掉了,不由得有些怨念,都TM找上門來了,爲什麼警局的人沒出現,都沒通知一下自己。
正在狗樂想要出去的時候,花店老闆出來了,看見門口圍着的那些小混混,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出去幹什麼,捱揍?”
狗樂回頭,傻呵呵的笑道“沒事”分明從他的眼底能看到那一絲無奈。
外面領頭的小混混說話了,衝着屋裡喊道“再不出來,開始砸店了啊!”說着指了指狗樂,勾了勾手指。
狗樂二話沒說,轉身就朝着外面走去,花店老闆上前一把拉住他說道“不是你逞能的時候,給我在裡面呆着”
似乎有些不耐煩,不知道誰朝着門上扔了一個啤酒瓶。
接着外面就亂了起來,一幫人把自己手中的傢伙朝着花店大門招呼起來。
眼看着鋼化玻璃的大門碎成了玻璃珠,狗樂一把掙開了花店老闆的手,對着外面喊道“別砸了,我來了”說着朝着外面走去,彎着腰,一臉傻笑。
領頭的那個小混混看見狗樂這幅模樣吐了一口唾沫說道“窩囊廢,真不知道尼瑪哪裡來的膽量”
狗樂陪着笑臉,說道“得!各位,這花店是人家老闆的,我就是一個跟着打工的,你們不至於”
然後有些討好的說道“你看我這不是出來了麼!找個僻靜的地兒吧,在這裡影響不好不是”
混混哼哼了兩聲“沒見過你這麼賤的人,真沒骨氣,原來就是他媽一軟蛋”
狗樂笑了笑沒反駁也沒承認,只是眼底閃過的那絲兇戾被那傻乎乎的笑容掩飾的很好。
小混混們似乎覺得很威風,將狗樂圍着,領頭的那個傢伙說道“本來以爲你是什麼英雄好漢來着,現在我都懶得動手了”然後指了指花店邊上的一個衚衕,對着一幫小混混說道“老大發話了,讓這傢伙至少也得是個生活不能自理,你們看着辦吧”
狗樂覺得有些悲哀,小人物,終究是小人物,無奈或許就是他這種人最大的悲哀!
小衚衕很窄,四五個人能夠擠進去,然後就把狗樂摁在裡面,幾個人圍着狗樂又踹又打,恨不得自己多生幾隻手腳。
狗樂一直沒吭聲,儘量護住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位,一雙小眼睛眯着看着眼前的這幾個傢伙。
領頭的那個傢伙很拉風的讓自己的小弟給自己點了支菸,然後看着窄衚衕罵道“真他媽晦氣,本來我應該跟着他們去收錢,都是這鱉孫害的”
“啊”窄衚衕裡傳出一聲慘叫,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小混混趕緊圍了上去,只見裡面那幾個傢伙慢慢的朝着外面退了出來。
接着就看見狗樂滿臉是血的朝着外面走出來,一條胳膊勒在一個傢伙的脖子上,一隻手拿着半截角鐵,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混混手裡搶下的。
再看去,才發現那隻角鐵插在了被他抓着的那個傢伙的肚子上,三角形的角鐵有一個凹槽,血順着那個三角凹槽往外流着,還冒着熱氣。
本來威風的不可一世的那個傢伙,嚇的嘴裡的煙掉了地上都沒察覺到。
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快放··開他”
狗樂眯着眼睛,一雙不是多麼閃亮的眼睛下面的兇戾可見,擡起握着角鐵的手,抹了一把臉,這一次整個臉上的血都混勻了,一張臉被血染的通紅。
“打我打的很爽啊!就你他媽打的最賣力”說着就提膝頂了自己手裡的那個傢伙,那個傢伙小聲的“啊”了一聲,失血過多,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狗樂邊走邊說“來啊!過來,來打我啊!艹!軟蛋”
維維始終沒出來看狗樂一眼,自己的男人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維維絕對不願意苟活。
來的混混全部都不知道眼前的事情該怎麼辦,慢慢的移到領頭的那個傢伙面前,朝着他的臉吐了一口帶着血絲的唾沫“狗屎,這就給你嚇着了”
外面很多的圍觀羣衆,更有好事者拿着手機從狗樂出來就開始拍。
“狗樂,鬆開你手裡的那個人,趕緊送去醫院”高峰的聲音傳了過來。
看到高峰狗樂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早做什麼去了,艹,整天就會做這些馬後炮的事情,大爺我這次不偏不聽你們的”
雙眼通紅望着剛纔那個不可一世的混混說道“打臉,我要聽響”
混混有些猶豫,狗樂手在角鐵上一使勁,那個傢伙又“嗷嗷”叫了起來。
混混趕緊打自己的臉,狗樂笑着朝他又吐了一口唾沫“沒骨氣,艹”
然後狗樂鬆開自己手裡的那個傢伙,一下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高峰上千摁住狗樂,一下又看到那傻笑的臉,說道“兄弟,哥哥的錯,你受罪了”
狗樂搖了搖頭,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把這兩個受傷的傢伙拉到醫院去了,至於剩下的小混混高峰安排人全部帶走了。
又是消毒水的味道,狗樂皺了皺眉頭“媽的,來了沒多久,到這鬼地方兩回了”
這次給他倆治療的醫生是個老頭,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這個傢伙說道“你到底是運氣還是故意的,就差一公分,那個傢伙的肝臟就廢了,人就完了,好在是角鐵,比較鈍,沒傷到內臟”
狗樂撓撓頭說道“我自己下手輕重,我心裡有數,跟他無冤無仇的總不能把人給弄死”
狗樂說的輕巧,一旁的高峰皺了皺眉頭,狗樂這話明顯是跟自己說的,心裡也有些愧疚,畢竟是自己慫恿狗樂跟警局合作的。
狗樂沒什麼大上,頭上縫了三針,輕微腦震盪,是被那個傢伙拿角鐵砸的。
跟着回警局錄口供,然後回去養傷去了。
就在狗樂到家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斑鳩打來的,狗樂接起電話,斑鳩直說了一句話“我這次要是栽了,幫我照顧我爸,然後就沒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