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與靈獸羣組成的洶涌獸潮中選擇突破,最後墜入清風澗,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不可能再存活下來,更不要談什麼能夠成功突破到掌燈四重境界。
十七歲,年僅十七歲竟然可以衝擊掌燈四重境界,如果不是因爲獸潮的原因,所有人都相信莫言一定能夠成功,能夠帶着他們走向輝煌。雷宵派的長老和掌門這樣想,濱水城莫家的高層也是如此想法。
然而,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所有的如果都是建立在獸潮沒有發生的前提下。
“所有莫家子弟聽令,選擇爲莫言報仇的子弟跟我前往雷宵派,貪生怕死的留在濱水城!”大長老如今就像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口中的聲音充滿了冰寒的殺意。
“報仇!報仇!”震天的喊聲響起,在莫言的死訊轟動濱水城的時候,莫家已經做出了決定,既然斷絕了莫家的希望,那麼哪怕是傾盡莫家最後一人,莫家也會做出最瘋狂的報復!
莫言的小院,莫傳峰靜靜地站着,身周冰冷的殺意繚繞,一雙眸子如同紅水晶一般赤紅。
“兒子,我一定要給你報仇!一定要!”莫傳峰心中低吼,身上的氣息更加狂暴。
易寶閣,大管事俏臉上愁容不展,莫言的死訊就是經過易寶閣的渠道傳到莫家的,不僅莫家如今在濱水城的地位動搖,就連大管事在易寶閣內部的地位也悄然開始發生變化。
“天妒英才!唉!”大管事看着雷宵派的方向,朱脣輕啓,無奈的聲音在房間中迴盪。
雷宵派,所有弟子都知道了莫言的事情,除了和莫言有仇的劉明和曲寒,剩下的人莫不是悲傷、憤恨不已。
長久以來,雷宵山所在的這片區域中的靈獸都是雷宵派弟子試煉的對象,是他們的磨刀石。如今山脈中的靈獸王者忌憚莫言的天賦,竟然發動獸潮來扼殺莫言,這樣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而且派內對斬殺靈獸獲得的貢獻度也發生了調整,整整提高了兩成!更加令人振奮的則是,一旦任何弟子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一個月內沒有斬殺一頭靈獸的話,將會面臨雷宵派的驅逐!
不管是爲了仇恨,爲了人類的尊嚴,還是爲了那調整後的貢獻度和雷宵派弟子的身份,所有的弟子都開始行動了起來,磨刀霍霍向靈獸!
劉明的小院當中,他和曲寒相對而坐,桌子上擺着一些小菜和一路香醇的美酒。
“你現在已經突破到了掌燈二重境界了,有什麼想法嗎?”劉明看着眼神陰寒的曲寒,開口問道。
“你呢?你不也是掌燈二重境界的靈燈師了嗎?”曲寒反問,聲音低沉。
院子中陷入了寧靜,過了良久,兩人才相視而笑,決口不提莫言和連雲幾人的事情。
“這就是雷宵派所在的雷宵山?什麼破地方!”雷宵山山腳下,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年滿臉不屑,看其烏青的眼眶,顯然是縱慾過度所致。
此人就是風雷宗的天才——任自在!十八歲,掌燈三重境界,從小有着優越的資源供應,任自在修爲一直遠超同齡人,在覺醒靈燈天賦的時候,更是展現出了五品靈燈的天
賦,被風雷宗當做下人宗主培養。
可惜,因爲特殊的身份,任自在的性子開始逐漸變化,隨着年齡的增長,除了修煉之外,另外的事情就是玩虐少女,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少女死在他的牀上。
“自在,你不要小看了這樣的地方,我們宗門內很多的長老就是從這樣的地方走出去的!越是充滿了危險的地方靈燈師的心性越是堅韌,你應該明白!”任自在身旁,一箇中年男子開口教導,但是眼眸深處的失望卻是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中年男子是風雷宗的副宗主任再天,控燈三重境界的實力,地位尊崇,可惜膝下沒有子女,將宗主的獨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寵愛。
“二叔,別說了!這樣的話我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難道我的心性就差了嗎?要知道我現在可是一個掌燈三重境界的靈燈師!”任自在滿臉不耐之色,心中卻在思量雷宵派究竟有沒有美麗的少女,他一路上可是快要累壞了,急需一些慰藉。
“啓稟副宗主,附近根本沒有發現獸潮的蹤跡,看來雷宵派傳來的求救消息有誤!”一個掌燈五重境界的靈燈師恭敬地向任再天彙報道。
“什麼?!”聽到這樣的消息,任自在暴跳如雷,口中怒罵道:“好一個雷宵派,竟然敢拿我們風雷宗開涮,真是不想活了!二叔,等下一頂要好好地教訓雷宵派的那些找死的傢伙!”
“自在,你在說什麼?雷宵派是我們風雷宗的附屬勢力,掌門劉景雷更是一個穩重的靈燈師,斷然不會輕易地發佈求救消息,肯定是什麼狀況!反正我們都在山腳下了,就上去看一看!”任再天輕喝,但是話語對任自在來說根本就是耳旁風。
很快,任再天便帶着任自在一行人上了雷宵山,在掌門劉景雷的親自迎接下進入了雷宵派。
“劉景雷,你不是說有獸潮發生嗎?爲什麼我們連一隻靈獸的蹤跡都沒有看到?”剛剛坐下,任再天還沒有開口,任自在便冷喝起來。
雷宵派所有的長老都瞪大了眼睛,就連雷宵派的掌門劉景雷都是有了短瞬間的失神。
這到底是哪裡的一尊大神?竟然無視雷宵派的顏面,開口直呼劉景雷的姓名!
“自在,不得無禮!”任再天輕喝,聲音中雖然有絲絲的怒意,但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他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劉掌門莫怪,這是我們少宗主自在!”任再天轉頭,對雷宵派掌門劉景雷說道。
“豈敢豈敢!”聽到對方的身份是風雷宗少主任自在,劉景雷強壓下心中的不滿,連連賠笑。
“劉掌門,你先前不是發佈求救信息,說雷宵山附近發生獸潮麼?爲什麼我們卻沒有看到獸潮的痕跡?難道獸潮還沒有來到雷宵山?”任再天問道,其心中已經開始認定雷宵派的消息不是錯誤就是獸潮的威脅程度很小。。
“啓稟副宗主,之前確實發生了獸潮,不過卻沒有衝出雷宵山的範圍,只到清風澗附近便已經退卻了!”劉景雷想到獸潮,心中就忍不住惋惜,這次的獸潮他們雷宵派損失了莫言和連雲四人,簡直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任何一個
門派和宗門的未來都是要看門下弟子,如果天才的弟子隕落殆盡,那麼幾十年後門派到底會有什麼樣的處境,恐怕任何人都能夠猜想的出來。
“自行退卻?難道只是小股獸潮?”聽到真的發生了獸潮,任再天心中一震,連忙關心地問道。
多年前風雷宗和雷宵山附近山脈中的獸王們簽訂了協議,只要在沒有巨大的利益衝突下,雙方互不侵犯,沒想到多年之後竟然再次發生了獸潮這種事情。
搖了搖頭,劉景雷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此次獸潮規模很大,普遍都是二品中階靈獸,二品上階靈獸更是比比皆是,甚至我們在得到消息的時候一度認爲雷宵派都支撐不到宗門的救援了!”
“什麼?!”任再天震驚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劇變。
“怎麼可能?!”二品上階靈獸成規模出動,二品中階靈獸爲主力,這樣的獸潮就是任再天碰上都有死無生。
“二品上階的靈獸比比皆是?二品中階的靈獸非常普遍?劉掌門,你當我們都是傻子麼?”任自在冷笑,他覺得劉景雷在故意誇大事實,存心玩弄風雷宗。
“自在!”任再天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昔的寵愛,他知道如果不弄清楚事情真相的話,恐怕不僅僅是雷宵派生死存亡的事情,更是風雷宗的前所未有的危機!
宗門都沒有了,還怎麼教導任自在?到時候別說是宗主繼承人,就是宗主恐怕也沒有什麼地位了吧?
“你們損失嚴重嗎?獸潮爲什麼會自己退散?發生獸潮的原因你們調查了嗎?”任再天連連問道,精神已經極度緊張了起來。
“吳越長老,那天的事情你親眼所見,還是你來解釋吧!”劉景雷心中痛楚,轉身對一旁的吳越長老說道。
點了點頭,吳越長老站了起來,恭敬地行了一禮。此刻,吳越長老身上氣息仍在緩慢地增長,向着控燈境界堅定不移地逼近,收發自然有些不受控制。
“老傢伙,收了你身上的那股討厭的氣息!知道你面對的是誰嗎?”從進入雷宵殿開始,任自在就感受到了吳越長老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此刻看到後者在面對二叔任再天的時候還不收斂,不由得開口喝道。
“嗯?”早已經被莫言的死亡刺激得快要發瘋的吳越長老眉頭微微皺起,直接看向了任自在。
“吳越!吳掌門?!”和年少的任自在不同,任再天很早就聽說過吳越的名聲,再次被震驚了。
傳言吳越退位之後消失不見,卻沒想到竟然主動成了雷宵派的長老,看其身上的氣息,竟是在緩緩地突破掌燈和控燈之間的境界壁障,怎麼不讓任再天震驚?
“自在,給我閉嘴!”正式清楚地知道吳越的身份和名聲,任再天連忙對口出不遜的任自在喝道。
“見過副宗主!”吳越長老行了一禮,開始將發生在清風澗邊的事情重述一遍。
“什麼?!獸潮是因爲一個十七歲的弟子,而且那個弟子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掌燈三重境界,在獸潮當中正在衝擊掌燈四重境界?怎麼可能?!”聽完吳越長老的敘述,任再天忍不住驚叫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