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一個人跟蕭白說過一個問題,那就是有關陰符界魔皇的,也從來沒有一個人知道,魔皇的實力到底是到達了何等的地步,只從魔皇這聲音來看,以及,蕭白只有在這時間層面上面,才能夠感受到,這就是真正的魔皇。
他也不知道魔皇到底是潛伏在那個時間段之中,想看着魔皇,卻要永遠的相隔着這個時間斷的力量,比之小青苑的一寸光陰,要高明到哪裡去了。
小青苑的一寸光陰,其實主要還是與空間有關,將自己的防護,利用空間的距離來拉遠,以至於想要傷害到小青苑,需要經過更長的時間。
但是魔皇的力量,卻是真正的時間層面的,在這裡,根本就無法傷害到魔皇,只要被着時間斷包裹,蕭白就永遠無法知道,裡面的魔皇身在何方。
但是魔皇卻從時間斷裡面,將力量通過時間斷髮出來了,這種永遠都不對稱的戰鬥,讓魔皇處於最高的地位。
魔皇的那句話,也只是爲了讓蕭白知道,無論蕭白怎樣努力,魔皇有燈魂變的力量,足可以應付所有的斬燈術。
在魔皇的身後,九大魔將到了七個,幾乎可以說到齊,除了被蕭白殺掉的魔邪,以及那個蕭白都還沒有見識過的人。
“魔奩!”
魔皇從那漆黑的氣團之中吐出字眼,雖然很小,但是所有的人卻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魔皇大人!”魔奩連忙躬身出列,很是尊敬的答道。
“據我所知,現在在這裡的,根本就沒有能夠真正傷害到底你的人,你是輸在了何人的手中?”
“魔皇大人,那人的確不在這裡,在這裡的人,也確如魔皇大人所言,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對付得了我。”魔奩目光一掃這裡全部的人,發覺有兩位仙人已經全部到達了,唯獨沒有小青苑的影子。
蕭白也是沉悶,慕容璃珂都出來了,小青苑爲何沒有從千隴域之中出來?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便把這裡交給你負責如何?打下千隴域,有把握麼?”魔皇聲音很淡,那種至高無上的感覺,滲透進入所有人的心靈,蕭白絲毫不覺得魔皇這是妄言,反而是理所當然的。
“有魔皇大人在這裡坐鎮,爲我助威,屬下十分榮幸,信心十足,別說一個小小的千隴域。”
魔奩說到此處,已經是滿眼的興奮,射出紅色的光芒:“幾位弟兄,有沒有這個信心,陪我佔領這座人類最後的家園?”
在魔奩前面的幾大魔將,頓時全部嗷嗷直叫,表達着無比興奮的心情,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對比兩方面的氣勢,讓千隴域的人,已經完全的敗北。
若是人類也有這番氣勢,何懼要萎縮在千隴域啊,蕭白感慨,若是再給自己時間,一定要將這千隴域也全部推翻,人類也有人類的尊嚴,想要戰鬥,就不能夠光縮在千隴域之中。
轟轟烈烈的與妖魔戰鬥一場,那纔是人生快事啊!
“很好,既然如此,本皇也不能夠太寒磣了點,也貢獻一點微薄之力吧,讓這道劫,轟轟烈烈的來臨吧!”
魔皇一聲咆哮,在那漆黑的氣團之中,忽然之間射出一點熒光,很是弱小,卻是速度無比的快,射出去的同時,就迅速的變大,那種趨勢,完全是幾何級數的增大,快要到達中央天域的時候,已經堪比一片天域的龐大。
這熒光,知道此刻,才爆發出自己的力量,忽然之間爆炸開來,強大的震撼力,已經讓所有的人驚呆了。
無論哪一方面,魔皇都做到了極致,如果說仙人境界,隨意一擊都能夠毀滅一方天域的話,魔皇隨意的一出手,卻是堪比一片天域的力量,崩壞之際,卻是影響無數的天域,在所有的人類,全部都聚集於最後一道防線之中,衆目睽睽之下,就是魔皇力量的見證。
小青苑的陣法,密佈於所有的天域,發動的話,或許也能夠做到這點,但是那是很長時間積累下來的結果。更讓衆人覺得不可思議而且絕望的,是魔皇這一擊一出手,竟然能夠引導道劫的力量。
天域崩壞的同時,小青苑臨近天域所有的陣法,全部毀壞,道劫之力趁虛而入,大舉進攻,讓身在千隴域的衆人,全部都見識到了這種毀滅的場景。
山雨欲來,死亡照臨之時的陰影,籠罩在所有人的身上。
鎏金仙人與暮雨仙人也同時變色,只有他們最清楚,魔皇那隨意的一擊,蘊含着多麼恐怖的力量。
“戰吧,一戰之後,世界將屬於我們!”
這便是魔皇的開戰宣言!
藉助道劫之力,更加的猖狂,更加的囂張。
所有的妖魔,此時都已經瘋狂了,魔皇降臨,原本就是無上的榮耀,有魔皇助威,爲魔皇而戰,已經讓他們完全拋棄一切。
鎏金仙人和與暮雨仙人臉色大變,連忙率領着千隴域的領導力量,橫在了千隴域的最前面。
魔皇親自宣戰,但是本身卻沒有動,在這裡,沒有一個人值得魔皇動手,有九大魔將在,能夠將所有的一切全部搞定。
魔奩大部跨出,伸手一揮,千萬妖魔便同時一聲狂吼,全部不要命的朝着千隴域飛奔過去。
這種泄洪一般的力量,遍佈星際之間的每一個角落,魔皇一聲令下之後,千隴域的周圍,又出現了無數的黑洞,從黑洞之中,數之不盡的妖魔,全部都從裡面黑壓壓的飛出……
妖魔遍佈沒存空間,粘附在千隴域的周圍。連呼吸都要接受這妖魔之氣,這種情況,讓所有的人都崩潰了。
“退回去!藉助千隴域的力量,大範圍的佈防!”
正當衆人全部都驚慌失措的時候,蕭離忽然間發生炸雷一般的爆喝,讓這些面臨死亡的人全部都驚醒過來。
對啊!這裡可是千隴域,經歷過道劫洗劫的地方,完全不可能那麼容易便崩潰的,只要藉助千隴域防守,便可以守株待兔,以逸待勞,將進入的妖魔一舉殲滅。
這羣人漸漸的回覆生氣,一股腦兒朝着千隴域奔跑進去。
所有的防線,全部打開,迎接着前來這裡的億萬人衆。
奔跑之中,一片片的人影,成片的倒下,後面的人也完全顧不上這麼多,保命的前提之下,全部都飛起,御劍飛射進入到千隴域之中。
“怎麼回事?”
蕭離大驚,那些剛剛飛起的人羣,卻在此時,全部都半途跌落,而且一臉的死氣,完全使不上力。
眼看着那些妖魔,越來越近,已經完全的絕望。
“忘了告訴你們,我們一直都沒有露面的魔將——魔珖!最得意的,就是研製藥物,能夠讓所有的人,在這一瞬間全部都失去力量,一蹶不振,正好,天賜良機,你們打開了千隴域,這片毒氣,自然的會入侵千隴域,也就是說,即使是你們最後一道防線,也已經不安全。”魔奩臉上完全是得意無比的笑容,看着這些人,就像是砧板上隨時都能夠宰割的肉。
什麼?
這些人完全懵了,辛辛苦苦逃到了千隴域,等待他們的就是這樣一個結局麼?早知如此,還不如毀滅在道劫之下,這樣活生生的受罪,這份折磨,完全受步了。
魔奩所等待的,正是這樣一個機會,原本以爲可以在千隴域的前面,全殲人類的,卻被蕭離成功的進行了逃離,一大部分,更是已經進入到了千隴域之中,所以,魔奩只好另行出招。
等到千隴域防線大開之時,魔珖的力量,已經完全滲透進千隴域,所有的人類,全部中毒,沒有了力氣。
“好毒的計策,一步步摧毀所有人的鬥志,即使連最後的防線,也完全不能夠提供一絲的完全庇護。”
蕭離心中一聲暗歎,儘管成功的逃離了這裡,但是魔奩的佈局早就已經開始,這條路不通,自然還有其他的道路。
可以說,一開始上來,他們就處於極爲不利的狀態之中,魔斐一直潛伏在千隴域的邊上不動,並不是怕不能夠攻下千隴域,而是在等待機會。
一旦機會來到,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讓千隴域毀於一旦,這便是魔奩花費很長時間研究出來的對策。
在千隴域旁邊虎視眈眈,就是爲了給創造今天的這個機會。
“痛痛快快的認輸吧,或許,還能夠不那麼痛苦的死亡,已經無力反抗了,乾脆一點,有多餘的力量的,全部都自焚吧!”
魔奩冷冷的聲音,絲毫不帶任何感情,非常冷酷的印在衆人的心中。
連續被摧殘,心智幾乎都已經死亡。
不出來挑大樑是不行了,蕭白此時已經非常的無奈,鎏金仙人和暮雨仙人,根本連動都不能夠動,魔皇在那裡看着,即使他們聯手,也沒有任何勝算的可能,因爲至今爲止,都還沒有發現魔皇究竟在哪裡。
出戰的,只有蕭白一人。
“出來吧,第一次你可以讓我落荒而逃,第二次我們卻不是對手,這一次,誰也別逃了。”
蕭白天意刀遙指魔奩,身體一震,無邊的天意傾瀉而出,形成一度嚴實的銅牆鐵壁,將妖魔阻擋在外。
幾經戰鬥,蕭白的天意刀已經趨近於成熟,此時不在使用斬燈術,天意刀更是發揮得淋漓盡致。
“據我所知,你好像在人類之中,算不上什麼領袖吧?”魔奩不爲所動,身爲主帥,若是這麼容易被挑動,那也太不沉穩了。
“自然不是,我只不過是一個後備,在陰符界的十年,你不是連我的底細都沒有調查出來麼?這可是身爲主帥的一打過錯,放任身邊的每一個人,就會造成不可挽回之錯。”
“你這是在教訓我麼?”魔奩不由啞然失笑:“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小心眼都會不攻自破,以你今時今日的修爲,不會連這點都看不透吧?”
魔奩身邊的魔琮,便想再度的站出來,替魔奩出戰。
蕭白卻是毫不猶豫的斬出一道,熾白的光芒,掃穿一連串的妖魔,在天意之下灰飛煙滅。
“你是不敢出戰麼?不要派些嘍囉出來了,所謂九大魔將,其實也不過如此而已,區區魔邪,不是照樣死在我的刀下?你們已經不再我的挑戰範圍之下了,出來吧,魔皇!在陰符界沒有看到你,在萬千年前,也依然不見你的存在,你就是打算這樣龜縮一輩子麼?”
蕭白索性已經是豁出去了,原本是想挑戰魔奩的,此時,一併將魔皇也挑釁了。
魔皇身邊的幾大魔將,頓時齊齊變色,時至今日,還沒有一個人敢於如此對魔皇頤指氣使,指名道姓的。
但是蕭白也說出了一個讓他們震驚的事實,那些被蕭白斬回陰符界的魔將,也實實在在的知道,蕭白的確有那個能力了,斬燈術加上天意刀,還有末日之力等一切優秀的力量,想要與他們一戰,是可能的。
而魔奩,也是目露兇光,在自己的面前,竟然無視自己,還想要挑戰魔皇,這不是赤裸裸的打擊自己麼?
那個會規陣之力的小青苑,纔是魔奩的目標,根據自己想魔皇彙報的情況,魔皇這才決定前來這裡,尋找魔奩所說的跟自己一模一樣力量的人。
利用陣法之力,能夠達到自己這般存在的,也就是有了可以替代其餘的一切,傳承道統的最佳時機了。
每一次道劫,就是一個機會!
魔皇,也有自己更大的目標,燈魂變修煉至巔峰的它,已經不滿足於一統世界了。
創造出另外一大體系,那纔是魔皇的目標!而直到另外一大體系的人,而且力量跟他相同,就足以證明這條路行得通,想要替代燈魂變,那是完全有可能的。結合兩種思路,就會有很大的收益,魔皇的理論和力量,都已經到達最後的階段,之差最後一步,便能夠成功。
“既然你想找死,那麼我就成全你吧!”魔奩原本不是那麼容易激怒的,此刻卻在魔皇的面前,急於證明自己的能力,毫不猶豫的便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