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田雅茹從外面回來,一臉的陰沉,誰都可以看出來,她的心情很糟糕。
於啓超看到妻子如此表情,原本還以爲是因爲於玥的事情,正準備說兩句好聽的,卻不料田雅茹憤憤地罵道:“這個混蛋!”
於啓超一愣,忙走過去,問道:“怎麼了,什麼人招惹到了你?”
“那個項目泡湯了,被別人搶走了!”田雅茹坐在沙發上,氣鼓鼓地說道。
“那個項目?你是指那個與韓國美容集團合作的項目?”於啓超聽後一驚,因爲他知道爲了促成這次跨國合作,妻子付出了很多努力。
“還能有什麼,明明都快要簽訂合同了,卻偏偏殺出一個程咬金來,氣死我了,這段時間的努力全白費了!”田雅茹緊/咬着牙齒。
“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不是洽談的很好麼,怎麼就被人搶去了呢?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在你的眼皮底下,把項目搶走?”於啓超問道。
“一個才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而已,哪有什麼本事,我看就是使用了卑鄙的手段!”田雅茹再次抱怨道。
於啓超越來越好奇了,再次問道:“到底是誰啊,我認不認識,難道是跟你們盛世集團有過節的人?”
“羅娜,你聽說過沒有?”田雅茹看着自己的丈夫。
“羅娜?女的?很陌生,沒有聽說過!”於啓超認真思索了一下,最後確定自己真的不知道這個人。
“羅氏集團,剛剛掌管大權還不足半年,竟然就把手伸到了我的地盤,這是在向老孃開戰啊!”田雅茹憤憤地說道。
“羅氏集團?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羅氏集團最近這幾年一直虧損嚴重,而且掌權人是羅英達,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個羅娜?”
“我調查過了,這個羅娜畢業於英國劍橋大學,學的是財經管理專業,年紀只有二十七歲,據說在家族辯論會上,力壓羣雄,並且誇下海口,兩年之內,讓羅氏集團轉虧爲盈……”田雅茹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生氣歸生氣,其實她也挺佩服這個羅娜的,能夠在羅氏家族衆多精英弟子中脫穎而出,其能力和手段,都不容小覷。
而且,她到現在都還沒有調查明白,這個羅娜到底用的是什麼辦法,把項目搶過去的。
有敵人不可怕,怕的就是你不瞭解這個敵人!
“想不到,堂堂的田大總裁,這一次竟然栽在了一位後輩的手上。”於啓超輕笑兩聲。
“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告訴你,這個羅娜絕對不簡單,她的野心絕對不僅僅只是想讓羅氏集團轉虧爲盈,你等着看吧,沒準以後,還會與你的集團有交集!”田雅茹此刻已經漸漸冷靜下來。
於啓超呵呵一笑,他沒有放在心上,要知道,他掌管的可是於氏企業,做的可是藥材方面的生意,放眼全國,能夠與之競爭的有幾個?
再說了,還有老爺子坐鎮,生意只會越做越大!
“對了,玥玥怎麼樣了,你們應該是明天的機票吧,正好我的那個項目泡湯了,我可以跟着你們一同去,就當是散散心了。”田雅茹話鋒一轉,突然問起女兒的事。
於啓超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恐怕是去不了了,玥玥她堅決不肯留學,我怎麼勸都不可以!”
“她還在鬧脾氣麼?真是的,明明小時候都沒有這樣過,爲什麼大了之後,反倒是不如小時候聽話了。”田雅茹很氣憤地說道。
“估計是到了叛逆期了吧!”於啓超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說服女兒,能夠用的辦法都用過了。
“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跟玥玥說的,那件事除了你和我之外,還有誰知道?”田雅茹一想到女兒到公司裡質問自己的情景,就更加生氣。
“這個我不太清楚,反正不是我說的!會不會是那個楚風又找上了咱家女兒?”於啓超猜測着說道。
“玥玥呢?”田雅茹問。
“回房間去了,我纔跟她交流沒幾句,她就聽不進去了,哎,女大不中留啊,這女兒還沒有養大呢,就開始向外了。”於啓超有些感慨地說道。
“夏雨呢?她整天跟着玥玥,一定知道經過!”田雅茹想到了夏雨,昨天因爲忙於項目的事,把這給忘了。
夏雨被叫了過來,並且沒有任何隱瞞地把她知道的都說了。
“你說什麼?玥玥的那位鋼琴老師說的?”田雅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位鋼琴老師怎麼知道的?”
一旁的於啓超也表情嚴肅起來,他感覺怎麼像是有人合起夥來給自己女兒下套?
“那位娜莎,她認識楚風和楚芸,而且她們的關係似乎還非常不錯。”夏雨面無表情地說道。
“她們竟然認識?這……這怎麼可能?”田雅茹不敢相信這個結果,要知道,是她爲女兒找的鋼琴老師啊!
“連我都能看出來,於玥被騙了,那幾人應該是一夥的,不然的話,事情不會有這麼巧。”夏雨說出自己的觀點。
“沒錯,於玥的鋼琴老師竟然與楚風認識,而這之前都不曾聽玥玥提起過,這位娜莎隱藏的太深了。而且,你們想想,她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玥玥即將出國留學的時候說出來,這太可疑了!而且我懷疑,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楚風指使娜莎說出來的,意圖很明顯,就是阻止玥玥出國,這可真是好手段啊!”田雅茹一邊說,一邊攥緊拳頭。
“我也勸過於玥,但是於玥根本聽不進去,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們兩位還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夏雨又道。
“什麼事?”於啓超和田雅茹幾乎異口同聲地問。
“那個楚風,他還有着另外一個身份,他對外宣稱自己是‘氣功大師’!”
“氣功大師?他怎麼不說自己是‘大仙兒’?”田雅茹氣得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幹什麼去?”於啓超喊住了準備出去的田雅茹。
“這還用問麼,當然是算賬去。再不給點眼色瞧瞧,還真當咱家好欺負呢!”
田雅茹的情緒異常激動,已經到了火山噴發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