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停叫好的惡魔們,纔剛剛進階到小惡魔程度,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男爵,什麼叫做效力,只是本能地服從大惡魔而已。因爲它們知道,如果不聽話就會死。
以前蔣一鳴不知道惡魔男爵,惡魔子爵是怎麼來的,現在成爲了惡魔之後倒是明白了。這些惡魔貴族是由更加強大的惡魔領主冊封,有自己的領地和城堡,在領主需要的時候也要出力。
這一切就如同中世紀的歐洲封建體系一樣,惡魔領主好比一個國家的國王,下面還有一大隊侯爵、子爵、男爵什麼的。
不過比起爵位並不是太階位鮮明的中世紀,深淵裡爵位越是高,力量就越強。惡魔子爵一定比惡魔男爵強大很多,能夠戰勝一小隊男爵纔算標準的子爵。
而中世紀的歐洲,一個侯爵擁有的軍事力量並不一定比子爵強大。所以,在更多的時候,貴族之間是大致平等的關係。
雖然蔣一鳴很不想成爲這什麼特維斯惡魔男爵的手下,但在這時虎落平陽的狀況下,只得按照大惡魔的吩咐,和其它小惡魔、狼形惡魔們聚在一堆。
單單這一個大惡魔當然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已經看到附近還有其它大惡魔,乃至更高階的惡魔出沒,只好收斂逃跑的心思。
才適應了冥河岸邊的氣候,很多完成進化的惡魔們並不是太想離開,只是在大惡魔的強力威壓之下,不得不聽從指示。
蔣一鳴前進的時候,發現這樣的情況再冥河岸邊不斷髮生,一個接一個的大惡魔衝到岸邊,強迫惡魔們離開。頓時明白了,這是一場有組織的行動,不是幾個惡魔能夠阻止的。
冥河之上,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颳起強風,將大量的靈魂拍打在岸邊,孵化成惡魔幼蟲。之後經過一番廝殺,惡魔幼蟲們進化成小惡魔一級,就輪到惡魔貴族們前來徵召。
靠近冥河的惡魔貴族們,就是靠這樣的方法來補充人力,壯大自己的軍事力量。而那些遠離冥河的惡魔貴族,就麻煩許多,要在城堡裡建立血泉,投放靈魂結晶進去才能得到小惡魔。
雖然小惡魔一級的惡魔力量弱小,只能充當苦力和炮灰。不過在戰爭如家常便飯的深淵裡,沒有哪一個惡魔貴族能夠少的了炮灰,不然連軍隊都組織不起來。
“咦,竟然有一個棕色猴子混了進來,真是罕見呀,竟然沒有在戰鬥中死掉?”大惡魔還是發現了混在隊伍裡的蔣一鳴,不過只是撇了一眼就不在意。
“哈哈哈,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個魅魔,正好我缺少一個暖牀的,不用花大量的靈魂晶石去買了。給我過來!”大惡魔看到了容貌出衆的魅魔,一張醜陋的大臉上滿是喜悅,大聲喝道。
魅魔朝着蔣一鳴看了一眼,正要拒絕,腦海裡就是一陣劇痛,一個聲音在她腦中響起:“過去,服從命令!不得暴露我的存在,不然就去死。”
雙重威脅下,魅魔乖乖地到了大惡魔身邊,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咪一樣。和三米高的大惡魔比起來,只有一米七的魅魔像是幼兒園孩童一樣,十分得不協調。
不過沒有惡魔在乎協調不協調的,很多雙羨慕的目光投向那個奪得美人的大惡魔。
“多特你走了狗.屎運呀,竟然找到了一個罕見的魅魔,不過你確定你的那杆槍能夠滿足她麼?別到時後變成魔幹了。”一個同樣是大惡魔的傢伙,兩隻黃色的眼珠子都發紅了,萬分嫉妒說道。
多特放肆一笑,蒲扇大的手掌包住了魅魔的整個胸膛,哈哈大笑着說:“馬丁你就羨慕吧,看到老子收穫了一個魅魔眼紅了,這是深淵意志的眷顧懂不懂?你就和那些骯髒乾瘦的鬼婆滾牀單去吧。”
蔣一鳴腦海裡像是打開了一個資料庫,鬼婆就是一種外貌七老八十,渾身乾瘦得只有骨頭的惡魔,一般都是靠小偷小摸甚至出賣身體爲生。
沒有辦法,深淵裡的雌性惡魔實在太少,雄性惡魔太多,就連鬼婆也要花一些代價才能上。諸如魅魔之類的美貌雌性惡魔,一般都是惡魔貴族才能享受的。
“哼,等到了城堡,看你還能不能保得住這個魅魔。聽說衛隊長家裡的那個魅魔被他吃掉了,正在尋找新的。”馬丁陰沉沉地說道,臉上露出得意萬分的笑容。
“法克!”多特大惡魔瞪大了牛一樣的眼珠子,差點就要衝上去和馬丁大戰起來,不過似乎想起了這次負責的任務,強行剋制住。
“這才乖嘛。你要是敢過來的話,就等於破壞特維斯大人的任務,只能被釘在城堡大門上,哀嚎着死去。”馬丁嘲弄說道,好像篤定了多特不敢過來一樣。
在前往特維斯男爵城堡的路途上,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路上都是押送惡魔返回各個城堡的隊伍。就好像有一個公約一樣,在這個時候連好戰的惡魔都剋制下來。
離開了冥河岸邊之後,蔣一鳴發現特維斯男爵派出的大惡魔們,還真是非常給力,徵召的小惡魔一級的數量不下於兩三萬。像多特、馬丁手下的惡魔,就有好幾千。
隨着不斷前進,這隻大軍進入了一個火紅的荒原,地上連根草毛都沒有,到處都是一些鵝卵大的沙石,堪比地球上的撒哈拉沙漠。
“在這樣的惡劣環境裡,這些惡魔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蔣一鳴的腦子裡想着這個問題,也對於惡魔悍不畏死的本性更加了解了一些。在這樣的貧瘠環境下,能夠活下來的惡魔肯定早就不在乎生死了。
相比起來,冥河岸邊的石頭、沙地,加上溼潤的空氣,比起這荒原要好太多。不過他也發現,這裡的硫磺氣味要比冥河岸邊濃上幾十上百倍。只要深深吸幾口,就能感到身體有一絲絲的力量增長。
“原來還有這樣的作用,怪不得特維斯惡魔男爵,會把城堡建立在這裡了。對於力量的追求,早已經刻畫在惡魔骨子裡。”蔣一鳴心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