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南新聞的陳溪忽然說道:“越南的那個xx市這下慘了,一下子死掉幾十個人,還只是一天之內發生的命案。這樣下去的話,過不了多久居民外逃,恐怕只會剩下一座空城。”
“那邊也不關我們的事,自然有越南政府去處理。既然收了稅,當然要承擔責任。”蔣一鳴滑動手指,繼續瀏覽新聞。
陳溪指着上顯示的新聞,正色說:“我是擔心這樣的情況在白沙市發生,我的家人朋友全都在這裡。”
“別擔心了,我們國家的超能力者那麼多,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蔣一鳴心裡暗暗將打擊惡魔,當做放到優先處理的事情,就算不能徹底消滅,也要想辦法遏制住惡魔擴散的勢頭。
……
越南xx市,就算是太陽高懸的大晴天,每個人的臉上也掛着陰沉和不安,彼此之間很少說話。街上人流稀少,馬路上行駛的汽車也不多,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城市。
要知道幾天之前,這座海邊的城市靠着旅遊和代工,是越南中部的一顆明珠,人口超過三百萬。那時候城市散發着驚人的活力,整日裡生產大量的財富。
但現在人心惶惶,沒人去工廠上班,遊客不敢來,後果十分嚴重。原因就是,新聞上報道的數十起命案根本不是全部,還有更多的失蹤案件沒有計入在內,數量上要翻個十倍。
吳晉雄的家裡氣氛要比別人好一些,並不是太過於惶恐不安,整體上還能保持和平日差不多的作息,因爲家裡有一個超能力者,底氣也足。
“哎呀,阿雄你怎麼還去政府部門上班呀?不要去了,守在家裡吧。”吳母看着兒子穿着正裝,驚訝說道,“還有你這個做媳婦的怎麼不勸一下,沒看到別人都沒有去上班了嗎。”
阮麗也感到很委屈,自己已經勸過了好不好,但沒用。
吳晉雄穿上黑漆漆的皮鞋,恢復成往日裡小官僚的形象,說了一句:“其實我的計劃就是去轉一圈,然後就回來,這樣也顯得與衆不同,以後升官還不是板上釘釘。這是我的主意,不關阮麗的事。”
“命都快沒了,還做什麼官呀。這兩天我們整理一下搬到富國島上去,那裡遠在海外,應該沒有惡魔出現。”
吳母強烈表示反對,只因爲這個小區裡有一家人全都死了,六口人倒在血泊裡。前天的時候,她還和那家裡的女人說過話,沒想到就那麼死了,真的嚇住她了。
“是呀,老公你別去了。這個小區死了一家六口,也不安全,需要有人坐鎮。爸可不是超能力者,遇到惡魔了也打不過。”阮麗在一旁勸道。
吳晉雄掏出,打了一個電話說不去上班了,領導也一口準了,什麼理由都不需要。他都有些惡意猜想,領導該不會已經去了國家南方躲避去了吧。
“我們兩個女人去收拾一下東西,讓他們兩個男人守着。”吳母看來是鐵了心要搬家了,已經開始做準備。
吳晉雄剛剛成爲超能力沒有多久,花費兩千積分學會了次級暴熊變身,可以變爲一頭兩米高的壯熊。這會心裡信心爆棚,只要有惡魔敢出現在面前,他覺得自己可以一掌打死它。
打開華國生產的電視機,他看着本地電視臺的新聞,一個美女記者正在報道大量逃離的市民架着汽車和摩托車,將城際公路堵成了一條長龍。
“歡迎收看xx電視一臺,現在我在109公路上爲您做現場報道。本市發生大量命案,導致市民們非常恐慌,製造了一條十多里長的車流。在這裡,我們要向警察局和軍隊發問,爲什麼還沒有抓住瘋狂的嫌疑犯,納稅人的錢都用在什麼地方去了?”
美女記者輕啓紅脣,讓攝影師將鏡頭對着公路,帶着悲色說道。
吳母手上拿着衣服,經過客廳時說道:“要不我們馬上走,東西先別管了,走晚了可能導致意外發生。”
吳晉雄有些不耐地說:“好了,現在公路都堵死了,走都走不了,還是等兩天人少了再離開。我都是超能力者了,保護幾個人完全不成問題,擔心個啥呢。”
就在這時,電視機裡傳來一聲驚叫。
“啊,車裡發生了什麼,玻璃窗上全是暗紅的鮮血!”電視機裡的美女記者突然驚叫一聲,指着前方的一輛黃色的大巴車,顫着聲音說。
這輛大巴車幾乎和記者平行,她只要稍微擡頭一看就能看到沾滿鮮血的幾扇窗戶。
攝影師肩膀上的機器很及時轉到了大巴車那裡,讓所有收看電視臺的觀衆看到了現場:堵在路上的大巴顫抖着,像是有什麼人在車裡蹦蹦跳跳一樣。
噗!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面孔貼在玻璃窗上,眼珠子瞪得老大,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求救。不過很快,一隻赤紅色的爪子揪住男人的頭髮,將他拉走。車窗上又多出一大塊紅色。
“這,這是謀殺!不過我覺得這裡太危險了,要馬上離開。”美女記者舌頭打着結,說話的聲音尖銳了許多,臉色煞白。
說着說着,她立即催促身邊新聞採訪車的司機掉頭離開,但公路上全是車子,哪裡能夠轉彎掉頭。她乾脆直接穿過公路,往後方跑去。
新聞直播到了這裡,已經中斷,電視裡一片雪花。
吳家裡的氣氛一下就變了,先前的不緊不慢不見,變得緊張起來。
“不行了,不能再等了,必須馬上走!”吳母將手上的衣服丟到地上,腳步匆忙跑進了臥室找貴重物品去了。
“啊,剛纔那大巴里出現了惡魔,我們快點走吧。”阮麗也不想留在這個城市。
“阿雄,現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有惡魔出現,我們真的不能在這裡待了。”吳父挺着球一樣的啤酒肚,皺着眉頭說道。
吳晉雄大聲說:“怕什麼,只要這個惡魔敢出現,看我怎麼幹掉它!”家人全都提議離開,他的態度也改變了,沒有反對。
很快,吳家四人坐在一輛轎車上,踏上了離開這座城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