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鍾二柱跪了下來,既激動又有一些害怕,不安地說道:“大仙,您需要我做什麼”
天下沒有白吃的餡餅,二柱雖然是一個農民,但也上了幾年學識得幾百個字,他擔心這位大仙會吸取自己陽氣什麼的。
蔣一鳴觀察了鍾家之後,選中了鍾二柱,而不是他哥鍾大柱。就是看在他倔強、想要出人頭地的份上。
之前鍾二柱和鍾老漢連續提了兩次參加新軍,顯然是一個不甘於做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
蔣一鳴通過雕件碎片將精神波動傳進二柱腦中:你現在身上一兩銀子也沒有,暫時也沒有你做的事,等到時機成熟我會下達指令。你想不想學驅獸術
鍾二柱張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歡喜至極,以至於說話都結結巴巴:“大,仙,這可以嗎,我能學驅獸術”
蔣一鳴繼續發出精神波動:你接下來要按照我吩咐的做,就能學會驅獸術。
這個是必須的,如果不借一些力量給他,憑他一個農民可以擾亂整個世界局勢嗎
鍾二柱根據指導,找到了綠豆大的雕件碎片,放到了胸口心臟跳動的位置。等到他放手以後,那個小碎片依然還附在皮膚上,緩緩軟化沁入,消失不見。
那碎片其實也沒有深入太遠,就在他的皮膚下,這個過程就像是植入了一顆生物芯片一樣。
遙遠的地球上,坐在老闆椅上的蔣一鳴額頭上都微微出汗,臉色都有點變白。隔着老遠的距離,力量的傳遞損耗確實太大,十分的力量到了鍾二柱那邊,只剩下五分。
必須要找到其它方法,不能像賀遠龍在迷霧世界那樣,自己直接傳遞力量過去。應該深入開發那個世界,儘量立足本地。
嘖嘖,鍾二柱找遍了全身。也沒有找到那個碎片,心裡暗暗驚奇,然後又聽到了大仙新的指示:現在借給你一點力量,你可以嘗試控制老鼠。讓它聽從命令。
他心裡非常激動,渾身都抑制不住發抖,半晌後纔對着身邊的老鼠下令道:“爬到我腿上。”
吱吱,那隻灰色的老鼠拖着尾巴,一下就竄上了他的小腿。然後十多秒後。那老鼠彷彿清醒過來,看到極近處的鐘二柱,立即衝入了黑暗之中,跑得遠遠的。
鍾二柱大驚失色,忍不住說:“大仙,這是怎麼回事,那老鼠怎麼跑了”
蔣一鳴發現遠距離傳遞力量消耗太大後,立即改變計劃,只打算提供一點初始資本,然後讓鍾二柱自力更生:因爲借給你的那點力量用完了。那老鼠當然當然不會再聽使喚。
“大仙,那我要怎麼樣才能學會這道驅獸法術”
鍾二柱都有些忘記了先前的驚恐,只想着要學習法術。他已經想好,要是法術在手,可以去山上捕捉野生動物,無論是賣皮還是吃肉都是極好的。
蔣一鳴訓斥道:事情要一步步來,先解決你家新軍捐的五兩銀子再說。明天一早你就去十多裡外的山上,捕到毛皮值錢的野獸度過危機再說。
“是,大仙。”鍾二柱楞了一下,纔想起黃保長攤派下來的任務。以後怎麼樣是以後。眼前這個難題是要先解決。
天剛剛亮,他抓了一個紅薯和一條麻繩就走出了門,惹得鍾老漢罵罵咧咧:“二柱,你不好好幹活。跑哪裡去”
“等下午你就知道了。”鍾二柱神神秘秘,臉上的興奮都壓抑不住,站在門外說道。
鍾老漢面色不虞,大聲說道:“黃家的碾米廠呢,什麼時候去一年十兩銀子的活可不會等你,別人也在虎視眈眈。要知道爲了這個職位。已經送了三兩銀子的禮了”
“等下午我回來,你就知道了。”鍾二柱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空口無憑,等到自己帶着獵物回來,鍾老漢就會停下來改變主意。
鍾老漢看到二兒子離開的背影,氣得大叫道:“混蛋,給我回來”
然後衝着老婆子吼道:“看看,這就是你養出來的二兒子翅膀長硬了呀”
“二柱的脾氣還不是跟你學的,一模一樣。”鍾氏翻了一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太陽從東邊來到西邊,幾乎調轉了一百八十度,西方天空上已經升起燦爛的紅色晚霞,如同火燒。
鍾老漢坐在門邊的凳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抽着旱菸,打算今晚要和二兒子攤牌。好好的碾米廠不去,竟然想去當兵真是沒出息辱沒了祖宗
踏踏,一個人影越來越近,不是二柱是誰,不過他肩膀上好像扛着什麼東西。
“你看這頭豹子的皮值不值五兩銀子”渾身沾滿了樹葉泥土的鐘二柱,將肩膀上一米五長的豹子丟到了地上,自信地宣告幫家裡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鍾老漢雙眼亮起來,仔細檢查了這頭有着美麗皮毛的金錢豹,驚喜中夾雜着疑慮:“你怎麼抓到它的,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別說五兩,十兩銀子都有人買。還有,你以前可不會打獵”
打獵可不是一件簡單的活,要懂得分析獸道、辨認足跡、近距離搏鬥,這些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來。況且山林裡沒有路,獵物又不多,獵人的平均收入比不上自耕農。
“哈哈,我一個月打一隻這樣的獵物,收入遠遠比碾米廠多,不如叫大哥去吧。他不是總說你偏心,這下讓他如願了。”鍾二柱沒有回答,反而笑着推辭碾米廠的工作。
鍾老漢的目光從豹子屍體上轉到二兒子身上,抽了幾口旱菸後說:“算了,我管不了你了那就讓大柱去碾米廠。”
接下來他衝着屋裡喊道:“老婆子,快出來給我打下手,把這頭豹子給收拾收拾,把肉薰起來。”
鍾大柱和鍾小花也跑了出來,對着死去的豹子興奮地摸了良久。
大柱眼神複雜,小花就純粹的高興:“二哥,你好厲害喲,居然打死這樣一頭豹子。今天吃了兔子肉,過幾天又有豹子肉吃了。”
“放心,以後我們家天天有肉吃。”鍾二柱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頭頂,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