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蔣一鳴的追問後,年牧師一臉茫然,搖着頭說:“我最近都沉迷在修煉上,哪裡有空問那個朋友。而且你認爲他會老實說嗎?”
蔣一鳴評估了一下這個年牧師的實力,只能釋放出一下可以讓普通人頭痛的精神攻擊。要比移動鐵釘的劉江良、程龍等人厲害,但還不如謝婉兒的荊棘纏繞,更遠遠不如釋正一。
大致比1級德魯伊要強,比2級德魯伊要弱的程度,但這個年牧師越修煉下去就會越強,遲早會強過謝婉兒。
雖然對於自己沒有威脅,但對於自己的同學、朋友來講就是很有威脅,非常有必要了解這修煉法門擴散到什麼程度了。還有世界有那麼好心的人?居然把法門公開,這人不簡單。
別看只是站在十字架前這個簡單動作,但沒有人點明的話,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會有牧師傻傻地在禱告時這樣做。這樣不用心,還想不想披着身上的牧師服了?
蔣一鳴問:“對了,你把這修煉方法告訴別的人沒有?”
“沒有,我忙着修煉呢,只有我自己知道。”
蔣一鳴覺得這樣很好,容易處理。要是其他人也和年牧師一樣,那就最好不過了:“帶我去找你那個朋友,現在就去。”
“這不公平。我什麼都說了,但就連你叫什麼、爲什麼要找那個朋友都不知道,我不會帶你去的。”年牧師擡起頭,直視兩米外的蔣一鳴說道。
哼!蔣一鳴重重哼了一聲,冷着臉說:“你夠朋友,不過我勸你最好合作一點,不然你就要有苦頭吃了!”
“如果你威脅我的生命,我可能會考慮一下,但小小的痛苦可不能讓我出賣朋友。”年牧師一臉堅決地說,像是長了一顆鐵膽一樣,膽氣十足。
蔣一鳴也不再廢話。漂浮在身前的精神力屏障開始變形,由一塊方形盾牌的模樣開始變成水母形狀。這隻精神力水母身體有雞蛋那麼大,無數的細細觸手延伸出來,還在空中隨着氣流舞動。
“你怎麼還不動手?要我請你嗎。”年牧師等了一會。感到身體沒有任何異常,帶着嘲弄的語氣說道。
蔣一鳴的目光從精神力水母上移開一會,這才現年牧師察覺不到水母。他想了一下也就釋然,在2級德魯伊的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塑造精神力。
在他的意念驅動下。精神力水母輕擺觸手,飄到年牧師的頭頂。之後一根根的比線還要細小的觸手,插入到牧師的腦袋裡,看起來有幾分恐怖。
“你幹了什麼?好癢,好像有什麼東西往我腦子裡鑽。啊,好痛,痛死我了!”年牧師左右轉動着腦袋,開始感到了什麼,很快就叫起痛來。
啪!
蔣一鳴大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打了一個響指。水母緩緩上升了一點,收回了插入年牧師腦袋裡的觸手:“怎麼樣,還說不說?”
“我說,我說了!早知道你有這樣的手段,我可不會硬充好漢。”大大地喘了幾口氣,一臉苦笑的年牧師,艱難地擡起右手擦去嘴角的白沫,像是在控制義肢一樣生澀。
蔣一鳴滿意他的表現,說道:“這就對了,我找你朋友只是想要了解他把法門透露給幾個人了。還有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人之常情不是把一切好處都獨吞,一個人享用嗎?你們之間的關係好到了基友程度了嗎?”
人就是這樣奇怪,一心堅持會很堅定,但是要從心底產生懷疑。很快就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咦,你這樣一說,其實我和那個朋友並不是多好。現在想來也是奇怪,他怎麼會把法門流出出來?換我的話,會一個人修煉。”年牧師經過水母的一頓教訓之後,像是受到了教訓。抵抗程度減輕了不少。
蔣一鳴見到他服軟,也就散去了水母,要維持形態不變可一直都要消耗精神力。雖然量少,但長期維持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那就走吧!”
年牧師慢慢走在前頭,蔣一鳴走在後面,也不催促,因爲他的寶馬車就在二十米外,一點都不遠。
上車、動,在年牧師的指路下,汽車跨越了十多里路來到楓林小區。
和只有十多棟居民樓的杏林小區不同,楓林小區有着四十多棟樓房,住了不下三四千人。如果算上週邊的其它小區,這裡有着一兩萬的人口,是極好的宗教駐點。
就連停車位也十分難找,蔣一鳴花了七八分鐘才把車子停好。
咚咚咚!
在華夏,教堂的外觀大都很簡樸低調,不像佛教寺廟翻修的那樣金碧輝煌,恨不得把所有佛像都包上金箔。
有年牧師頂在前面,很容易就進入了教堂,來到辦公室。
說是教堂辦公室,蔣一鳴打量了一番,也就和普通人客廳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聖經、基督的畫像而已。
“哈哈,年牧師你可是難得來我這裡,這位是?”坐在辦公桌後的一位身體偏胖的男性牧師,看了看進入辦公室的兩人,說道。
“王牧師,我想不通你爲什麼要把修煉方法告訴我,這是爲什麼?我們的交情還沒有到兩肋插刀的地步。”年牧師瞪着眼睛說。
“你說什麼呢,我每個字都聽得懂,但合起來就不明白了。”王牧師顯然是在裝傻,目光不斷在蔣一鳴的臉上逡巡,“這位客人找我有什麼事?”
蔣一鳴彎了一下嘴角,冷笑着說:“還是收起你的那點小把戲,精神攻擊對我不起作用。”
他在能量視角已經看到,王牧師的腦部精神力開始活躍起來,下一步應該就是要動精神攻擊了。故技重施,一道精神裡屏障已經悄然佈下。
“哈哈,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攻擊朋友和客人呢。”王牧師笑容如常,但一道扇形的精神攻擊已經射出來。
“老王,你做什麼!”年牧師抱着頭叫了一陣,但還能說話。
嗯,比年牧師的攻擊要強一些,但也沒有出多少。蔣一鳴在心裡評定,不等老王解釋,屏障化作一個水母落到他頭頂。
“啊啊!痛死我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一陣殺豬一樣的嚎叫之後,王牧師招了。
蔣一鳴讓水母停下,問道:“這個修煉方法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還是別人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