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出口前的平底已經成爲了血腥的戰場,三十幾個人之間的拼命戰鬥,死亡的屍體、流淌的鮮血已經將這塊土地變成了屠宰車間一樣的場景。樂文小說|
蔣一鳴來不及細看總體形勢,就發現右手邊最近的一個隊員在兩個守衛的夾擊下,斷掉了左臂,眼看着就要被砍倒。
嗡!無形的精神衝擊,像是潮水一樣涌了過去,將正在搏命的三個人都籠罩在內。
哐當!嘭!
受到精神衝擊的三個人,腦袋裡突然產生劇痛,瞬間就控制不住肌肉,被慣性帶倒在地上。
蔣一鳴依次揮舞着沉重雙手大劍,砍掉兩名守衛的腦袋。
很快的,從營地過來的守衛們只剩下約克一個人還在戰鬥,其他人都躺倒在地上。超過一半的守衛腦袋被砍掉,這些都是蔣一鳴的功績。
身高兩米的約克渾身披着鐵甲,揮舞着巨斧,將林思純和裴勇兩人追得像是兩隻猴子,靠着東奔西逃纔在西伯利亞棕熊手下逃得性命。
不過當蔣一鳴和六七個還能戰鬥的隊員圍了上去後,形勢巨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約克像是耗盡汽油的轎車一樣停了下來,林思純和裴勇不用到處逃了。
“哈哈,好狗熊,這下你死定了!”裴勇拄着大劍,得意地大笑。即使胸膛上的皮甲多了一條大口子,鮮血依然還在往外流,他依然不太在意。
“你們之前的身份不是農奴吧。身手比我的那些廢物手下還要強,不是僱傭兵就是叛逃士兵。”約克揮動了巨斧那麼久。說話聲依然不見降低。
“不過想要把我留下,那是癡心妄想!”約克咆哮了一聲,彷彿重新加滿了油料,對着過來的方向直接衝去。
轟咚,轟咚,約克像是一臺大卡車一樣。攝於他強大的氣勢。直接面對的隊員們氣勢一低。不由自主地讓出了一個口子。
“不要讓他跑掉!”裴勇高聲呼喊,奮起直追。
蔣一鳴踩在地面上的赤腳,感應到大地輕微震動,大象經過也不過如此。沒有槍支,光靠冷兵器確實很難抵擋。
不過誰讓你倒黴,從我旁邊經過?他身邊的隊員們已經退到後面,五米外就是正在狂奔衝鋒的約克,一個精神衝擊對着約克釋放了過去。
轟!約克腳步一滯,彷彿一個鐵柱一樣倒了下來。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啊哈,給我去死!”裴勇大喜過望,追上約克後,雙手握着大劍從兩塊鐵片之間的縫隙刺了進去。
嗷!約克慘烈地大叫一聲。像是被劇痛激發了最後一股力氣,穿了鐵甲的大腳蹬在了裴勇的左小腿上。
喀喀,裴勇的左小腿發出骨折的聲響,非常不自然地彎起來,像是一個布娃娃一樣摔倒在地上。
林思純走過去,用大劍撬走約克的頭盔後,砍斷了他的脖子。
“我們贏了?”趙樑好像斷了幾根肋骨。趔趄着走到約克屍體旁邊,轉頭四顧,不敢置信地說道。
蔣一鳴點了點頭,說:“是,我們已經掌控了這座營地。”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代價也很沉重。之前在礦洞裡的時候,有他們十二個人,現在只有九個人活着,幾乎人人帶傷。不過成果也很大,這個營地裡的守衛幾乎全都被消滅。
蔣一鳴看了遠處畏畏縮縮的礦工們一眼,帶着還能做一點事的隊員把戰場上的兵器、鎧甲全都集中起來。雖然那些枯槁的礦工們看上去不太像想造反的模樣,但最好還是不要把武器遺漏。
一個小時後,蔣一鳴和趙樑他們住進了守衛的住所,也就是幾間石頭搭建的粗礪石屋而已,但對比那些礦工們住的逼仄陰暗的地洞,算是不錯了。
看守營地大門的四個守衛,一看到蔣一鳴等人的東方人面孔,就開始逃跑,哪怕他們穿着守衛的皮甲、低着頭也沒用。最後的結果是抓回兩個守衛,還有兩個沒能抓到。
因爲這事,林思純關閉營地那扇沉重的大門,安排了一個傷勢最輕的隊員到一座箭塔上守着,讓剩下的人都住在最大的那個石屋裡。
審問開始。
自從糊里糊塗醒過來後,蔣一鳴他們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幾乎爲零,現在有兩個見識比農奴強上很多的守衛,當然要儘快利用。爲了得到的答案正確,兩個守衛是分開審問,相互對照。
最後得到的消息有好有壞。好消息是,萊文森特男爵的大本營萊文森特城堡距離鐵礦洞有三十多公里,最快也要明天才能發兵過來。
壞消息是,男爵大人有三個騎士,城堡裡還有一百左右的職業士兵,力量遠遠超過蔣一鳴他們。如果強行徵召炮灰的話,數量可以翻上五倍。
至於對整個世界的認識,這兩名守衛也很膚淺。他們只知道在這塊大地上有一個伯爵,三個子爵,六個男爵和一些勳爵、騎士等準貴族。最後,還有每五年一次的獸潮攻城。
就算不是發生獸潮的日子,曠野裡到處都是兇殘的野獸,幾個農民根本走不了多遠。
獸潮什麼的,蔣一鳴等人並不關心,他們在意的是男爵的反應。只要看看鐵礦洞這裡駐紮了男爵城堡快三分之一的兵力,就知道鐵礦洞的重要性。
隊員將兩名守衛押下地牢後,點起了蠟燭的石屋裡一片沉靜。
“下一步要做什麼?”裴勇臉色有些蒼白,左腿上綁着兩塊大木板,坐在粗糙的凳子上問道,打破了有些凝滯的氣氛。
“先吃點東西再商量吧,那點黑麪包早就被消化掉,我已經快餓死了。”趙樑躺在麥秸上,大聲嚷嚷,轉移了大夥的注意力。
經過一次大戰,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胃囊空空,沒人反對趙樑的建議。
守衛的伙食當然和礦工們不一樣,雖然一樣是黑麪包,但沒有半點鋸末和沙子,還能有幾塊鹹肉改善口味。
蔣一鳴也沒有忍住,吃了兩塊拳頭大的黑麪包。雖然知道這個世界的食物帶着副作用,但他已經餓的泛酸水。再不吃一點東西,他懷疑胃會消化自己。
“蔣一鳴,你是不是可以釋放技能了?”吃完鹹肉後,林思純喝了一口黑乎乎的木杯力的水後,問道。
八雙熱切的目光霎時盯在了蔣一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