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能力的本質
“梅琳達·梅，我的同事。”
科爾森抱歉地笑了笑，起身爲梅打開門：
“這麼快？”
“附近有家寵物店。”
梅琳達聳聳肩，示意了一下兩手上的航空箱：
“貓，狗，還有一隻倉鼠。”
“你把它們放在一起了？！”
“倉鼠和狗在一起。”
梅琳達徑直走到休息區的桌子前，將兩個航空箱放在了桌子上：
“初次見面，林博士，這次我打算買幾盆盆栽回去。”
“當然可以，我對待所有客人一視同仁。”
奧克斯笑着點了點頭，看到華裔的面孔他還是感覺比較親切的，而科爾森就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
默默記下來，科爾森關好門回到休息區，梅琳達也沒有問科爾森爲什麼要幾隻動物，原因她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抱歉林博士，我們必須對您的能力加以確認，如果……”
科爾森話還沒說完，就被奧克斯打斷了：
“這個箱子，我覺得你們如果再不把倉鼠放出來的話，它就要被狗崽子嚇死了。”
“呃……”
梅琳達有些尷尬地打開那個傳出碰撞聲音的航空箱，將瘋狂躲閃奔逃的倉鼠抓了出來：
“我倒是忘了狗也會拿耗子的。”
“咳，它要尿了。”
奧克斯摸了摸鼻子，就看到梅琳達咧了咧嘴，手上的倉鼠流出了一股液體。
“污染店內環境，100刀罰款，誠惠。”
取出一條毛巾丟給梅琳達，奧克斯抱着蠢蠢欲動的咕咕：
“那什麼，麻煩稍微清理一下，這個味道有點衝頭，然後如果不想看到太過殘忍的畫面，還是不要讓它出來了。”
科爾森和梅琳達面色尷尬地一通忙碌，將幾個祖宗安頓好，纔來到了能力測試環節。
“那麼，我將它們放出來了？”
“可以。”
倉鼠被關在一隻紙盒裡，科爾森和梅琳達打開航空箱，一隻小奶貓和一隻小奶狗鑽了出來。
“喵~”
“嗚嗚~”
這是一隻品相很好的海雙布偶貓，以及一隻同樣品相不錯的雙色威爾士柯基犬，看來梅琳達去的是一家高端寵物店。
兩個小傢伙有三個多月了，倒是一點不怕生，出來就想跑酷蹦迪。
“嘿，你們兩個小東西，過來。”
奧克斯將咕咕放下，安撫了一下它幽怨的眼神，向小貓小狗招呼了一聲。
兩隻小東西一頓，就歡快地跑到奧克斯這裡了。
“你，你就叫Moco，去把這個交給那個男人。
你，就叫Coco好了，去把這個給那個女人。”
奧克斯把長着貓草的竊聽器小球給小奶狗，把一瓶除味劑給小奶貓，兩個小東西咬住自己的目標，顛顛地分別跑向科爾森和梅琳達。
“哦親愛的，你太棒了！”
梅琳達驚喜地接過Coco口中的除味劑，和麪色複雜接過竊聽器的科爾森對視一眼：
“這就是林博士的能力？”
“不止。”
科爾森搖了搖頭，將手機拿出來，挑了一條信息給Moco看，然後又換了一條信息給Coco。
“科爾森，即便是一般成年人都沒辦法短時間記住這麼複雜的信息。”
梅琳達皺了皺眉，何況這兩個小可愛那點可憐的腦容量，給它們看文字？
科爾森沒說話，將手機遞給梅琳達。
兩個小傢伙一陣嗚嗚喵喵地，梅琳達就見對面的奧克斯微笑着開口了：
“Moco看到的是，‘您的手機卡號違規撥打境外號碼，請立即回覆短信驗證，逾期失效凍結【T-mobile】’。
而Coco看到的是，‘您的朋友爲您點播了一首歌曲，表達他的思念和祝福，請立刻撥打213-9527收聽’。”
奧克斯哭笑不得地看着面色變得極爲精彩的梅琳達，和捂住了額頭的科爾森：
“你們做特工的，也會經常被垃圾短信騷擾嗎？”
“這個……我們已經在投訴了。”
無力地辯解一句，科爾森看奧克斯的眼神已經完全不同了。
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梅琳達，林博士自己就足以位列七級機密，這毫無疑問。”
“的確如此，看來局長要有得忙了。”
梅琳達讚歎一聲，將手機還給科爾森，旋即認真地看向奧克斯：
“說實話，林博士，如果您能夠成爲我們的……”
“梅琳達！”
科爾森提高了音量，制止了梅琳達繼續說下去：
“這是違反規定的。”
“……抱歉，科爾森，我回去之後會寫檢討的。”
梅琳達輕嘆一聲，神色抑鬱間，不再說話。
科爾森知道身爲高級特工的梅琳達爲什麼會失態。
就像梅琳達之前提出來的，即便是一個普通成年人也很難看一眼就完整複述出之前的短信內容。
奶貓奶狗那可憐的腦容量以及智商，更加不可能記得清自己看到了什麼，更不用說是人類的文字。
而奧克斯卻能夠一字不差地說出短信內容，那麼如果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說，可以與動物交流，就不僅僅是可以聽得懂動物的語言，以及通過語言對動物下達指令。
他能夠做到的，是與動物進行“心靈感應”之類的意識交流。
所以，他纔可以“回看”奶貓奶狗看到過的畫面，像看錄像那樣——
因爲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大腦接觸過的信息是不會丟失的，想不起來是因爲沒有進行有效的主動檢索。
但如果可以做到意識交流，處於強勢的一方，可以做到讀取弱勢一方自己都不記得的很多信息！
巴林島事件中，梅琳達接觸到的，也是一個心靈類能力的異人小女孩，區別是她的能力可以控制人類的意識。
所以，她幾乎立刻就將她與奧克斯進行了對比——一個是完全不受控的極端危險能力，另一個據他本人所說，是簡配版的只針對動物的心靈感應能力。
巴林島的事情是她終身的遺憾，而奧克斯這裡……她不想他的能力有可能造成危害。
“我大概明白你想要說什麼。”
奧克斯輕輕點頭，將Moco和Coco招呼過來，讓咕咕帶它們先去玩：
“不過關於我的這些事情，顯然已經超出了你們此次前來的心理準備，我們還是先談談咕咕的問題——現在你們認爲，它在我這裡安全嗎？”
“是的，林博士。”
科爾森苦笑起來，只要你是安全的，咕咕就是安全的。
“但是林博士，事實上對於您，我們的任務還沒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