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微皺眉頭,這吳闕脾性極傲,說話也是毫不留情,是以心中怒意升騰而起,且伴隨着一股不服輸的念頭。
劍如游龍,嗆然作響,秦歌手中青蓮劍急速刺出,一道道劍氣爆舞,在吳闕周身炸裂開來,璀璨的劍芒肆虐,將吳闕逼得連連後退。
吳闕運轉真元,上清派一氣化上清神通立時施展出來,只見三道虛影從他身後顯現出來,這三道虛影周身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光輝燦爛,耀人耳目。
“上清派的一氣化三清神通果然是了得。”玄青子眼色凝重,緊緊盯着秦歌,準備在他有危險之時出手相救。
李思遠笑道:“玄青子掌門,我們上清派一氣化三清神通與你們青蓮至高絕學青蓮劍訣相比絲毫不差,你還是快叫場中的那名弟子認輸吧,不然……。”
李思遠之意玄青子自是明白,此刻的秦歌早已露出敗象,而且好幾次都險些被吳闕手中的長劍劃傷,若還不制止,只怕秦歌定會受傷。
玄青子欲準備出言讓秦歌認輸,卻不料被青松攔了下來。
“師兄,還是先等等,秦歌還有一戰之力,若是現在讓他認輸,只怕對於他境界的突破反而有害。”
玄青子暗嘲一聲,心道關心則亂,秦歌修煉的乃是上古聖賢流傳下來的逍遙遊功法,雖然他修煉許久仍是未能突破凝華境界,但是他得燕狂歌精元之助,實力在融本境界堪稱第一了,現下他只不過是對於所學招式不甚精通罷了,這才屢出險象。
卻說荊少羽,他早已看吳闕不慣,眼下正見秦歌危險萬分,心下比任何人都焦急,橫下心來,準備去救,不過卻被衛陽拉住。
荊少羽有些惱怒地說道:“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若是我們再袖手旁觀,秦師弟就要有危險了。”
衛陽氣定神閒地說道:“不必驚慌,秦師弟不會有事的,你且看下去就是了。”
止水峰其他人也似衛陽般氣定神閒,眼中露出欣喜之意,荊少羽看了一下,心中稍寬,自己雖然才智高絕,但是見識卻是比一衆師兄淺了許多,見他們都是這般穩操勝券的模樣,料定衛陽所說必是不假。
吳闕越打越是心驚,與秦歌相鬥半個時辰,始終都不見他體內的真元衰竭,還好自己依仗着一氣化三清神通相助,身後的那三個虛影源源不絕的引動天地靈氣入體,煉化爲真元,進入丹田之中,這才能保持住上風,但是想贏還得費勁很大的心力。
秦歌得燕狂歌精元的好處此刻卻漸漸顯現出來,每每體內真元即將枯竭之時,那滂沱的精元便運轉開來,瞬間轉化爲真元,補充他略顯空蕩的丹田,是以雖然真元稍有不濟,卻不見枯竭。
吳闕一向恃才傲物,雖然入上清派門牆較晚,但是修道速度卻是其他人少有能及的,照此下去,不用幾年他便會成爲上清派年輕一輩中的高手。
不過今日卻是讓他吃了個大虧,本來他見秦歌相貌平平,資質又不甚出衆,心內暗喜,若是能夠在數招之內將秦歌擊敗,這也算是給上清派長了臉面,也能借機幫助師尊羞辱青蓮宗門人。卻不料,眼前之人真元雄渾如浩瀚海洋,若不是秦歌對於驚劍訣不甚精通,又要壓制劍訣本身伴隨的殺念,只怕吳闕自己也未必能佔的了上風。
秦歌強攻了幾劍,心中的怒意也逐漸消散,漸漸的心靜如止水,驀然覺得現下所施展的驚劍訣並不適合自己,當下放棄施展驚劍訣,而後以腦海之中浮現的一種奇異的劍法與吳闕相鬥。
劍光如水,傾瀉迴旋,而後又隨意而動,意到之處,劍便倏然而至,燦燦劍光,如皓月當空夭矯橫舞。
吳闕驀然一驚,他亦是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劍法,絲毫不能捉摸到出劍的軌跡,心神一亂,一身精妙的劍法也難以施展出來,無法唯有以上清派的道法相抗衡。
在場之人,無不驚奇異常,饒是以玄青子、青松等一衆各派掌權人物的淵博見識,也是從未見過如此輕靈而又愜意的劍法。
空色口宣佛號,說道:“昔日我聽空相師兄說過,上古有一得道之人留下禪語:風未動,燭未動,只是心動,秦施主果是奇才,竟能領悟這心動中的奧秘,是以劍法才如此的瀟灑愜意,不受萬物所擾。”
玄青子微一錯愕,心想秦歌定是對逍遙遊功法有了一絲明悟,不然也不會施展出如此古怪的劍法來。
“逍遙之境,隨意而動,隨心而行。”秦歌驀然間明白了逍遙遊中的含義,若想逍遙遊,必先捨去萬物的牽絆,達到隨心而爲,劍法之道亦是如此,唯有捨去固有的招式,以無招勝有招。
自此,秦歌終是踏入了逍遙遊功法的大門,先前他雖然修習了許久,但是對於逍遙遊的意境絲毫不能把握住,修煉起來更是艱難。
逍遙遊功法不同其他功法,它主旨在於煉心,只有心無旁騖,方能夠得窺這套上古功法之中的奧秘。
劍如游龍,夭矯橫舞,一道道劍氣噴薄而出,如電蛇遊走。
吳闕身形疾退,秦歌劍招古怪之極,他自襯接不下來,唯有以上清派五雷正法在場中游鬥。
“嗤嗤。”雷光繽紛綻放,驀地幻化成數十道光華奪目的雪白氣芒,怒射爆散,衝入滾滾劍氣之中。
“轟轟轟。”劍芒燦爛怒爆,氣浪翻涌,猶如朵朵璀璨煙花當空怒綻,登時兩人被餘勁波及,各自都倒飛出去。
玄青子見此情形,身形甫動,正欲讓兩人停手,卻不料吳闕再次與秦歌糾纏了起來。
“也罷,不分出個勝負來,他們兩人是不會罷休的了。”言罷,玄青子便飛掠至原地,作壁上觀。
李思遠卻是眉色凝重,本來見吳闕施展出一氣化三清神通,心想定然會贏的輕鬆,這一氣化三清神通雖然沒有實質的攻擊力,但是卻能將天地靈氣源源不絕的引入施法者體內,煉化爲真元,可以說只要真元不盡,便能立於不敗之地。
吳闕本來打算待秦歌真元耗盡之後,便輕鬆將他擊敗,可是如意算盤打空,心內登時慌張,祭出的五雷正法也頗爲散亂,毫無章法。
反而是秦歌,一套逍遙遊中的劍法施展出來,越來越覺順暢,心中說不出的愜意,初時的慌亂也絲毫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