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燕狂歌將一顆奪天丹服下,心內真個是疼惜,這三人儼然將燕狂歌之物當做自己的了。他們已知燕狂歌必是檣櫓之末,不然他也不會當着他們的面服下奪天丹。
心內主意打定,三人互相望了一眼,瞬間明白了各自的心意,知越早動手越好,若是等燕狂歌體內的奪天丹藥力全部發揮,屆時燕狂歌體內的真元必定會完全恢復,修爲也會更上一次,到時自身三人只怕要成爲這狂人手下冤魂了。
當下,三人遙指法寶,朝着燕狂歌攻來。
烏光迸現,三件邪惡歹毒的法寶穿行在空中,發出凌厲的異嘯之聲。
紅光一閃,熱浪倒卷,燕狂歌手中真氣凝出的那柄火紅色長劍幾乎凝爲實質,揮動之間只看到空中之餘下一道道火紅色的幻影。
“噗。”
燕狂歌以氣御劍,那柄火紅色長劍陡然在空中變向,以斜撩之勢將三人的法寶給擊飛,擊在周圍的樹上,迸爆出一聲聲悶響。
三人法寶被轟飛,臉色並未出現驚駭之色,而是露出了欣喜,在這一瞬間,三人已經在心中認定,燕狂歌一身渾厚的真元只怕此刻已經十去其九了,若是那一劍以他全盛時期的道行使出,三人的法寶定然會受到重創。
“哈哈,燕兄,你身爲魔門絕頂高手,怎地這一劍這般無力,本來我三人還是擔心,如今看來,燕兄你體內真元損耗的不輕啊。”
嘴上雖是這樣說,可是心內可是十二分的警惕,因爲燕狂歌身爲魔門巨擘,必有保命神通,而且他方纔已經服下了奪天丹,再過一柱香時間,體內真元盡數補回來,到了那時三人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富貴險中求,不成功則成仁。”帶頭搶丹的血殺大喝一聲,渾身爆發出一陣血霧,現如今已經將燕狂歌給得罪了,事情已無轉圜之地,是以用起了十成功力,全身的真元在經脈之中翻滾、沸騰。
燕狂歌此刻豪氣萬千,手中赤紅氣劍蓬然噴吐,身化流光,朝着三人直衝而去,手中氣劍怒劈而下。
血殺雙手撐出,血光迸現,一隻猩紅的血手印憑空出現,逆襲而上,與燕狂歌的氣劍碰個正着,兩者瞬間就交纏在一起,而後相互消融,消散於無。
血魂與鬼影兩人則飛身退後,只因燕狂歌修煉的功法霸道,最適合近身搏鬥,而他們兩人都是修煉法術,對於近身肉搏不甚精通。
虛空一劃,一隻碩大的骷髏出現在鬼影身前,隨着他的意念驅使,直朝着燕狂歌的背心擊去。
血魂口中碎碎低語,一團血霧從頭頂飄出,化作一道血光直擊燕狂歌胸口。
三方受敵,燕狂歌也是有些猝不及防,當即手中再次凝聚出一柄光劍,橫在胸口,擋住了血魂的那一道血光與血殺的一記血手印。
做完這一切,他驀然轉身,搓指成拳,一道白色光束從拳中迸發,擊在了鬼影使喚出來的骷髏的手骨之上。
不曾想,這具骷髏竟然堅硬如鐵,一拳轟了上去,只將它擊退十丈,而燕狂歌也受到反震之力的反彈,一條手臂都酥麻不已。
“你這廝,竟然將九黎苗疆的魔骨都挖了出來,真是無恥。”燕狂歌怒罵一聲,心中頓時知道,這具骷髏定是九黎苗疆上古遺留下來的魔骨,也只有九黎苗疆的魔骨才能夠如此堅固,他一拳才轟之不碎。
鬼影嘿嘿笑道:“這具魔骨只不過是我惡鬼道三十六具骷髏中最弱的一個,本來是不想將這底牌掀開,不過爲了對付你,我也不得不將它請出。”
燕狂歌冷然笑道:“就憑這破骷髏也想殺你家道爺,莫非你惡鬼道中人都是傻子不成,這具骷髏雖然強大,但是對上道爺取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血殺搶先說道:“燕兄說的極是,不過如今燕兄真元盡耗,就算你有再大的神通,此刻只怕也是難以施展出來吧。”
燕狂歌雙眉一擰,哈哈笑道:“縱然是這樣,道爺殺你們三個也是綽綽有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你們三個在道爺眼中只是三個螞蟻。”
血殺冷哼一聲,道:“燕狂歌就是燕狂歌,死到臨頭了還是這麼狂妄,你以爲我們三人是軟柿子嗎,可任你揉捏,這你就想錯了,今日我就讓你瞧瞧我血煞道宗主血魔大人蓋世魔功血魔經。”
“啊。”血殺驀然大吼一聲,渾身血氣沖天,全身衣衫無風自鼓,與之相伴的,他身後驀然出現了一道黑影,這黑影的一雙眼眸血紅,迸射出兩道可怕的血光。
彷彿是遠古的魔神復甦,血殺身後的那個黑影血眼中的血光直勾勾的朝燕狂歌射去。
瞬間,燕狂歌生出一股懼意,血殺身後的那個黑影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令他心神都爲之一顫,好在他道心堅定,強自穩住了心神。
“鬼影,你去這洞中搜查,這狂人定然還藏有奪天丹。”
燕狂歌剛要去阻止,血殺卻首先殺來,兩人都善長近身肉搏,身形一接觸,就打的火熱,本來血殺道行不及他,可是他先前真元耗盡,動手之間難免有些遲滯,幸虧服下了一顆奪天丹,體內的真元恢復的也快了許多。
不過,血殺煉了血魔經這絕世魔功,身後的那個黑影雖然不能夠參與戰鬥,但是單單給燕狂歌帶來的威懾就足以讓他感覺到驚悸,心神不能夠完全安定下來。
且說鬼影,他箭步如飛,直朝着洞底奔去。三人已在洞外盤桓了數日,洞底的情況也知道了一些,輕車熟路的便往洞底走去。
來到洞底,心內更是驚駭絕倫,這洞底的靈氣已經凝爲靈液,這對修道者來說是珍貴的補品,若是將它收了,日後的修煉速度將會大大加快。
貪念一起,他也忘了去尋找什麼奪天丹,當下就運轉魔功,在身外憑空的掀起一個巨大的漩渦,想將池中的火靈水全部吸了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