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算計
三番隊,隊長辦公室,鳳橋樓十郎手裡拿着一份樂譜,鼻腔中輕哼着縹緲優美的曲子,地獄那股不詳的氣息垂落,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放下手上的樂譜,快步的走出辦公室,昂頭遠眺,呼吸微微一窒。
“地獄之門·····那個方向,是真央靈術學院,是駭爾嗎。”鳳橋樓十郎隨手就搭在腰間的淺打上,優雅的腳步踏上天空中的靈子,給自己的隊員留下一句全隊戒備,準備支援的命令後,就向着真央靈術學院的天空瞬步過去。
四番隊,外貌溫柔祥和,蓄着中分的黑色長髮,頭髮綁成麻花髮辮並垂至前方的卯之花烈,擡頭看着地獄之門的出現,溫婉的表情微微皺眉。
她已經感知到,衆多隊長的靈壓,都朝着真央靈術學院瞬步走去。
“隊長,那邊好像很不妙。”山田清之介臉容瘦削,略微的跑到卯之花烈身後,對着她說道。
“準備提供醫療救治,我去看一下發生什麼事。”
卯之花烈下達命令後,隊長羽織揚起,踏着瞬步就與衆多隊長一樣,朝着真央靈術學院的天空跑去。
五番隊隊舍內。
“喂喂喂,這可不是你副隊長能夠參與的事情了。”平子真子昂着頭,脖子向後擡了一下,視線看向背後,咧開嘴,露出鋸齒般的牙齒,帶着意味的語氣態度說道:
“這一看就不同尋常,你還是呆在隊舍內,等我回來吧。”
平子真子儘管是笑着,但對背後來人卻是有一種詭異的態度感,既警惕提防,又嗤笑他的行爲。
“是我逾矩了,平子隊長。”藍染戴着黑框眼鏡,陽光反射在他的鏡片上,自若微笑。
面對着平子真子的刁難,他從容的略帶抱歉的微笑,繼續說道:“我會呆在五番隊,及時調配進行各處的救援。”
聽到藍染的說話,平子真子眼眸略微猶豫了一下,又眯了眯,最終還是自持以自己的實力,足以看破一切藍染的僞裝,笑了一聲:“不需要你做什麼,待在隊舍就行。”
說完,平子真子就持着淺打,躍上天空,朝着真央靈術學院跑去。
藍染那微微表示歉意低下的頭擡了起來,透過黑框眼鏡鏡片,看着平子真子的背影遠去。
“藍染副隊長,看來平子隊長很不待見伱啊。”藍染的背後,轉角處,市丸銀笑眯眯的走了出來,揶揄的說道。
早在前幾天市丸銀就已經進入五番隊,把駭爾讓自己轉交給藍染的古籍交給藍染,然後今天,就看到這和整個瀞靈庭勢力戰鬥的一幕。
地獄之門都開了,勢必是駭爾要全力出擊,很難讓他不懷疑,是藍染故意設計的。
藍染嘴角露出溫暖的笑容,看着地獄之門出現的那片天空之下,說道:“我幫助駭爾把古籍放進入大靈書迴廊,是我對他的看重;如果認爲我使用陰謀詭計導致這一切的話,那就未免太看小我和他了。
沒有必要進行這種懷疑,這是對駭爾和我交情的侮辱。”
藍染的確是沒有設計過讓駭爾和綱彌代時灘相遇的,他也沒有必要這樣做。
而搞到駭爾地獄之門都出來了,只能說是掌控大靈書迴廊的綱彌代家太不識趣,也太驕傲;讓駭爾釋放出自己的力量,要讓綱彌代家擺正自己的位置。
“我可沒有這樣說過。”市丸銀笑眯的臉容沒變,說道:“而且,他也不是讓人擔憂的人。”
即使是自己開啓了始解,市丸銀也沒有想要和駭爾比試過。
駭爾的深淺,他無法測試,也不用測試,他亦知道,認真起來的駭爾殺掉自己,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這樣的人,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擔心什麼。
藍染失笑說道:“那的確,走吧,五番隊的職責是救援,去準備救援這羣可憐的隊長們吧。”
六番隊。
六番隊是貴族護衛隊,是代表貴族利益和禮儀的番隊,同時也是貴族朽木家維護屍魂界秩序和規矩的代表,以維護與執行屍魂界的定則爲職責。
現任的番隊隊長是朽木銀鈴,銀白色長髮加上濃密的鬍子,充滿着貴族不言苟笑的儀態和威嚴。
正處於六番區貴族街高樓建築的他,比任何人都早一步看到真央靈術學院出現的異常情況,感受到地獄之門那不詳的氣息,威嚴的臉容沉着神色,謹慎的凝視着地獄之門的出現。
“地獄之門·····爲什麼會在瀞靈庭上空出現?”朽木銀鈴心中緊皺着驚心動魄,臉容絲毫不變色,雙目盯着天空的地獄之門,看着一個個番隊的隊長朝着真央靈術學院的方向前去。
一番隊。
仿若鑲嵌在山岩中,能夠俯覽大半個瀞靈庭的一番隊總隊長辦公室內。
山本元柳斎重國彷彿昏睡老人般,一番隊隊長羽織披在他身上,看似有一些傴僂,他沉聳着雙眼眼皮,雙手搭在木杖上,長長的白色鬍子被紫色的帶子縛着,看起來行將就木的樣子。
“看來,小友你對我的安排不滿意啊。”山本元柳斎重國拉聳着眼皮,淡淡的看着真央靈術學院方向。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本意是讓駭爾就讀真央靈術學院,讓他在靜心潛學之際,也接觸多一些同齡人和交到朋友,在真央靈術學院有一些羈絆,同時也該學明白瀞靈庭的部分規矩,這樣在畢業的時候,隨意進入某個番隊,過一段時間,自然潤物細無聲的活在這裡,在瀞靈庭有了一些難以捨棄的羈絆。
自然,擁有這些羈絆後,就難以捨棄瀞靈庭。
那樣,他會控制自己的力量,不會讓地獄之門出現,破壞他的羈絆和感情,乃至是爲了瀞靈庭而犧牲自己都不出奇。
但現在很顯然,駭爾並不按照山本元柳斎重國規劃的路走。
“看來,是因爲我老了,對小孩子有一份特別的容忍之心了。”
山本元柳斎重國像個老人般嘆息的搖搖頭,苦笑着。
隨着他的搖頭苦笑,整間辦公室的空氣都像凝滯了,彷彿龐大無比的重力都要壓了下來,壓得氣流都不敢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