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隱秘的監控室。
突然亮起紅色的警示。
浦花一郎和浦花二郎並不相似,浦花一郎一身死霸裝,穿着足袋草鞋,腰間配有死神的淺打,一副標準的死神裝扮,身型壯實,看起來就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他臉容看起來頗爲嚴肅,眉宇之間有着堅定的意志,任何人看到他的雙目,都可以看得到,他擁有堅定不移的決心,是一個一旦下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的男人。
紅色的警示燈亮起,浦花一郎右手按在淺打上,腳步急速的進入監控室內,看到同爲投靠藍染大人的正木誠之助,已經坐在監控位上,目光略帶欣喜的盯着監控的畫面。
“誠之助,有什麼發現。”浦花一郎進入監控室,詢問道。
正木誠之助是一個頗爲清秀的少年,有一些心機城府的臉容上露出笑容,頭也不轉的道:
“對於藍染大人來說,是很好的消息。但對於浦花你來說,這個消息不太好。”
聽到這話,浦花一郎眉頭一皺,不滿的說道:
“對藍染大人來說是好消息,對我來說就是比自身更好的好消息。”
“你弟弟死了。”正木誠之助澹澹的說道。
浦花一郎臉色一變,這消息真特麼的糟糕,他無法認爲這消息比對藍染大人的信息更好了。
我的弟弟!
浦花一郎霎時間就感覺心臟一痛,不願意相信事實了。
他明明已經把瞬步教導給二郎,叮囑他打不過就跑,有瞬步在,怎麼會還死了?
二郎他跑得很快的!
正木誠之助繼續盯着面前的監控畫面,嘴角勾起笑容,說道:“東流魂街62區花枯第三號實驗場,是你弟弟浦花二郎守着的吧。現在已經有人進入實驗場所,斬殺了實驗物。
我知道你違反靜靈廷的規矩,把瞬步教給你弟弟,但我不認爲,你弟弟膽敢違反藍染大人的命令,放這個人進入實驗場所,斬殺了實驗物。”
正木誠之助手指着正對着監控畫面的駭爾,下一刻,隱蔽監控就直接被駭爾摧毀,畫面雪花。
“二郎他絕不會放任何人進入實驗場所。”浦花一郎臉色陰晴變幻。
此刻,他希望誠之助說的是錯的。
自己的弟弟沒有放外人進入實驗場所,但這就意味着來者是強行突破自己弟弟的戰力,進入實驗場所的,自己的弟弟凶多吉少。
而要是自己的弟弟主動放外人進入實驗場所的,那一樣很糟糕,這種不被允許的事,被藍染大人知道,自己的弟弟一樣死罪難逃,下一個實驗物就是他了。
無論是怎麼猜測,浦花一郎都覺得自己的弟弟凶多吉少。
“但,浦花你也不用如此沉重。”誠之助勾着嘴角,眼眸閃亮,說道:“這一次,說不定可以達成你長久的鳳願,開啓始解。”
他調出監控中,駭爾等一行人出現在牢房的時刻。
浦花一郎沉肅着臉,看向誠之助調出的監控,看到駭爾和幾人進入地下牢房,檢測儀器就亮起紅色的警示。
他心頭一凜,亮起紅色的警示,就表明是出現了藍染大人需要的物品或者人。
這被藍染大人標註爲重要的物品或者人,他們不瞭解是什麼,但一定是對藍染大人很重要的物品,被藍染大人重點標註。
對於浦花一郎和誠之助來說,發現,就已經是一份天大的功勞,這種功勞甚至可以向藍染大人提取出幫助自己始解。
浦花一郎的內心,開始火熱起來了。
弟弟有可能死了,固然是傷心,但始解後得到的力量,也同樣是他這些年一直以來垂涎的。
絕大多數的死神一輩子連始解都到不了的,甚至都不一定能把淺打寫入靈魂特化成自己的斬魄刀,所以能到達始解的已然是少數精英了,可以在任何番隊之中,有一席的席位,成爲席官。
而浦花一郎,就是幾十年來沒有能夠始解,最普通的普通死神。
擁有始解,是他一直以來所追求的鳳願。
“是他嗎?的確很出衆,能夠斬殺實驗體。”浦花一郎壓住自己內心中對弟弟凶多吉少的擔憂和突然被告知的驚喜,看向監控記錄,看到駭爾輕易的殺掉了拼合蜘蛛,忍不住的嘴角提起道。
“不知道,但一定是這三個小孩中的一員。”誠之助笑吟吟的道:“他的刀法真是神乎其技,想必一定是沉浸多年的劍道宗師。”
“沒有用的,不管沉浸多少年的劍道宗師,在死神的力量面前,都不過灰盡。”浦花一郎按住自己的淺打,沉聲說道。
死神可不是隻有劍道技術。
還有鬼道,縛道,以及獨特而龐大的靈壓,對於不是死神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碾壓。
壓到無法翻身的存在。
光是靈壓構成的龐大氣勢,就足以把一般人猶如實質般壓倒在地上,反抗不能,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貧民能夠抵抗的了。
浦花一郎不知道監控裡的小孩,爲何會死神的瞬步和踏在靈子上,施展令人驚豔的劍法,但他的靈壓實在太弱小了。
弱小倒只能夠以精湛的劍法來斬殺這頭拼接蜘蛛虛,這實在是太弱小了。
這頭虛由小孩拼接而成的虛,根本就不敢面對他們,光是釋放出靈壓,這頭虛就瑟瑟發抖,都不敢和自己等死神對抗,只能夠被動的等待斬殺。
自己面對這頭虛,易如反掌,不會像這個小孩那樣還需要戰鬥。
浦花一郎毫不懷疑,只要自己釋放出自己的靈壓,眼前這個小孩,將會如螞蟻一般匍匐在自己的腳下,絲毫動彈不得。
這是實打實,輕而易舉的功勞。
唯一的問題是,自己的弟弟二郎的生命安危。
“我還有半個月的探親假期,正好用了回去看看二郎怎麼回事。”浦花一郎沉着臉說。
爲了能夠隨時幫助藍染大人蒐集各種特異的東西,他們都有刻意的留下着假期,以備隨時能夠從靜靈廷休息,調休出來。
“祝君武運昌隆。想必再過不久,我就能夠看見浦花的始解了吧。”誠之助微笑着祝福道。
浦花一郎沉臉點頭。
想到自己弟弟生死未卜,很難過。
但想到自己能夠始解,他又太開心了。
於是他夾雜在難過和開心之間,臉容扭成半開心半難過的模樣,走出監控室。
誠之助笑着,看着他離開監控室,開始聯絡藍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