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屬於愛獨、鵬粉、薑絲等幾十個熱門偶像練習生的粉絲們。
甚至在這亂世中少有的安寧的洛陽城內,每日都有不同粉絲爲自己喜歡的練習生而爭論、爭鬥。
無論你是北人還是南人,無論是宋人還是遼人,只要你和我喜歡一個偶像,那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這是極大的促進了民族融合的壯舉啊!
二月初,初春,丐幫總舵。
“對對對!”總製作人任非正先生正匆忙的打着手雞道:
“就是那個來自江南的練習生!居然敢X粉!
下一期30進20就淘汰他,然後把他送到我實驗室!我知道他人氣高,可是我們做節目也要弘揚正能量.”
掛了手雞,看着一臉急色,跑來找自己的傳功長老呂章,李浩開口問道:
“呂長老,都七十多的人了,就不能走慢點麼,萬一磕着碰着怎麼辦?究竟何事如此慌張?”
呂章老臉緊皺,沉聲道:
“任長老,出大事了!
方臘邀了天下一十八路反王共擊汴京,約定先破汴京者爲皇!”
“這有什麼?”放下手雞,李浩扶着呂章坐在了桌前,爲其倒了一杯濃茶,才慢悠悠的說道:
“去年秋天他不就約了好些反王了嗎?也沒做出什麼大事,無非就是又佔了些州郡罷了。”
呂章還是有點急,一口把桌子上的茶一飲而盡道:“這回是真打啊,他們已經誓血爲盟了!”
把自己杯中的茶水倒在桌上,李浩用輕撥着茶水,看着其中的倒影,似無意的問道:
“呂長老,你說這方臘爲什麼能這麼快聚勢而起,割據江南,成爲第一反王,有當初秦末項羽之姿啊?”
呂章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李浩話中深意,只一思索,就答道:
“依呂某之見,其因有三:一者明教百萬教徒爲基,二者四大真形之強,三者虛竹手雞.”
說着說着,呂章品過味來,聲音漸小,眼神中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詫來。
這任長老是隻是問問,還是在點撥我?他要是在點撥我,我該不該告訴他我明白了?可如果我說出口來,可實際他沒那個意思又怎麼辦?
呂章感覺自己大腦都快要燒炸了!
“呂長老,是丐幫人多還是明教人多?是我對手雞的控制強還是虛竹強?是幫主能打還是方臘能打?”
李浩三連發問,及時打斷了呂章的思考,避免他一時激動下腦溢血掛了。
呂章癱在了椅子上,久久不語。
雖然這兩年來,大宋的底褲已經被拔了個乾淨,但當了七十年宋民的他咋聽得李浩所言,還是心潮澎起,難以自已。
呂章的聲音有些顫抖:“當然是丐幫多,是任長老強,是幫主能打!”
呂章的聲音從乾澀到潤滑,音量也越來越大,最後更是眼睛中都要冒出火來!
本幫現在幫主老大任長老老二,那我就是老三了!幫主是劉備,我就是張飛啊!
不對,怎麼能是蜀漢呢?
該是大漢纔對,當不了蕭何韓信,我也應該是樊噲、曹參啊!
能當列侯,世代富貴,誰要當個臭乞丐啊!
李浩品着茶不說話,呂章已經內心波濤洶涌,快速完成了自我攻略,壓着聲道:
“我知道洛陽有家衣鋪,衣服縫的很好。幫主許久沒添新衣了,不如添兩件?任長老覺得呢?”
孺子可教也!
李浩點點頭,輕聲道:
“先備着吧!幫主這些時日心憂國事,擔憂汴京,怕是無心置換衣裳。等什麼時候汴京無礙了,再承稟幫主吧!”
呂章瞭然:反賊的名號畢竟不好聽,還是等真正禮崩樂壞的時候再立杆。
“那我準備着吧,剛好最近倒春寒,各地分舵也該添些柴火衣物,一併也添了!”
之後呂章又講了些利弩當柴買、鎧甲來禦寒的套路,讓李浩也歎爲觀止!
李浩充分肯定了呂章的主觀能動性,準備再誇他幾句,卻忽聽得後山傳來一聲高昂爽朗的大笑聲:
“忽地頓開金枷,這裡扯斷玉鎖!哈哈哈!”
閉關近半年的魯智深,終於突破了。這下丐幫在頂層戰力上的優勢更大了!
三月,創造營結束,獨孤以冠軍身份拜入了喬峰門下,丐幫宣佈‘火箭101’將在半個月後舉行。
與此同時,十八路反王聯軍聲勢浩大、攻城拔寨,直衝汴京而來,距離這座大宋的心臟已不足三百里。
汴京之中,縱情聲馬的趙佶竟久違的坐上了皇椅,與諸臣討論應對之策。
“好了!不要吵了!朕相信蔡相,拱衛汴京的佈防就全權交與蔡相負責!”
龍椅上,精神萎靡不振、臉色白的嚇人的趙佶擺了擺手制止了羣臣爭議,接着說道:
“今夜宮中設宴,凡我趙氏子孫有爵在身者,皆不可辭!就這樣吧,朕乏了!”
驅散了議論紛紛的臣子,趙佶連摸帶爬的衝進了側殿,拉着一直在側殿旁聽朝議的李師師,意醉神迷的說道:
“朕按伱說的做了!愛妃,愛妃,求你了!給朕,朕快要難受死了。”
一個萬人之上的君王居然似乞丐般跪地討要,渾無一點尊嚴可言。
慵懶的躺在長椅上的李師師從裙子裡伸出了只白玉來。
“你懂得!舔!兩隻!”
“愛妃!”趙佶的臉上露出哀求之色。
“不願意就算了,可是陛下,沒有臣妾的日子可不好挨啊!”
想起此前自己某日驚覺被這妖女所制,想要戒斷她的汁水時的痛不欲生,趙佶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他本就不是什麼意志堅定的人,更何況李師師用來控制他的法門手段極高明,成癮性極高。
趙佶雙手經不住的發抖,慢慢的整個人也抖了起來。
終於他還是沒能忍住,眼睛一閉,雙手捧起一隻玉足。
“咯咯咯!”
李師師笑得很肆意很快活,一腳踹開一點人樣都沒有的趙佶,一根小尾巴狠狠紮了他一下,然後自顧自的跳入了大廳正中的深井當中。
深井當中,沒有她生下的無數孩子的屍骨,只有很多組血肉構造的閉合管和外部機械、血肉共同構成的線圈。
在更外圍,是無數的血肉與機械管道,就好像生物體內的組織和血管一樣。
輕撫着這些血肉,李師師喃喃的笑着:
“這些特殊煉製過的血肉和機械應該可以承受上萬度的高溫了。
等離子體電流的約束可以用打入的‘人柱’來控制趙匡胤自身的御電神通來操縱仿星器聚變堆,也沒什麼難度嘛!”
李師師當初藉着趙佶的寵愛,很快就獲取了蘇星河、大鯤鵬的相關情報,比李浩獲取的還早些。
也正因此她選擇了入宮爲妃,想借宋廷之力來擊敗捕捉蘇星河化作的鯤鵬。
可因爲宋廷沒有喬峰那樣萬里投屏的高端操作,所有相關記載都流於紙筆,讓她對蘇星河的實力產生了誤判:
她以爲蘇星河只是個第三境巔峰道化,可實際上蘇星河已經達到了第四境的能級水準。
當真正看到詳細的記載,派人實地考察後,她才確定鯤鵬是貨真價實的第四境。
這下李師師抓麻了!
第三境和第四境是低境界與高境界之間的區別,是凡與非凡的分界線,是天壤之別。
這樣強大的實力,已經不是說調動宋廷可以控制的五六個真形高手就可以擒拿、殺死的了。
想要當主世界蘇星河弟子——那你把大鯤鵬抓住帶回去啊!
可是能擊敗一個第四境的存在,只有另一個第四境,人海戰術在第四境前是根本行不通的。
來這個世界時七個道標都是第二境,這個世界本土強者也只第三境,只有大鯤鵬一個第四境,怎麼玩?
李師師一眼瞭然:另一個直接沒隱藏身份的任非正,選擇了集衆之力、信仰之力,想把自己和那個丐幫幫主推上第四境。
可要擁有第四境的戰力,並不一定要靠自己修煉,哪怕靠信仰之力加速也太慢。
李師師等不起,所以她選擇了另一條路。
又仔細檢查了遍自己未來造物的能量核心,李師師興高采烈的走出了偏殿,隨手招呼過來已經徹底淪爲她玩物的趙佶,交待道:
“可以讓那些道門、佛門的人進宮來進行第二階段的改造了,就嚴格按照我給的圖紙來!
還有,不允許他們進入偏殿區域!”
還沒緩過勁來的趙佶眼神迷離道:
“知道了!那今晚的宴會.”
“放心好了,陛下!”李師師拉起趙佶,嬌滴滴的依偎在他的懷裡,
“爲了大宋江山的綿延,想來這些皇親們是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的,妾身到時候,和陛下一起去!”
三月底,方臘組織的聯軍終於攻打到了汴京城外。
聯軍攻勢延綿,守城的蔡京、高俅等人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也是盡心盡力,依託着城池之堅,一時聯軍竟難以先登。
方臘亦有消耗其他反王的想法,只說“若衆合力,必能破城。”,讓各路反王輪番攻城,消耗其兵馬人手。
如此一拖,就到了五月。
“他奶奶的!”
剛在關前苦戰了一陣的田虎回到衆反王議事的大廳,就見廳內諸人是觥籌交錯、觀舞聽樂,美酒佳人一個不缺。
今日輪到田虎攻城,他攻城之中損了一員大將,本就鬱悶,見衆人宴飲甚歡,怒氣更盛,叱罵道:
“一羣沒卵子的東西!爺爺在那攻城大戰,你們倒好,各個來這不是打仗,是來享福來了?”
一個反王冷笑一聲,出口譏諷道:
“燕王此言差矣!此前吾等也是日日輪換攻城,何曾少了時日?此前閣下也贊同輪番攻城,怎麼今日就火氣這麼大?莫非吃了敗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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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虎沒理這個已經沉醉在方臘‘日後列土封侯’的承諾里,全然不在乎手下將士死活的小反王,只怒視着座首的方臘。
“方臘,你怎麼說?若是繼續這樣每日徒耗糧草,那我可就不伺候了!”
座下不少反王也是面露異色,有退鼓之心,只是惹不起這方臘,不敢直言。
方臘將衆人神色盡收眼底,覺得這一個月來該拉攏的、該削弱的都做的差不多了,就整衣而起,慨然出席,說道:
“宋帝無道,六賊可惡,虐流百姓、禍害天下。此宋所以失天命也!
凡我同盟,齊心盡力,絕無二志!明日三更造飯,五更擊鼓,某親爲先鋒,諸王也當共隨,必能破城!”
話落,方臘直接割了手腕,滴血入面前酒甕,然後與其餘衆人共飲。
這一番話說得辭氣慷慨,頗有英雄氣概,有兩個投靠了方臘的反王更是演得入神,納頭便拜,涕泗橫流。
第二日,反王同盟首次集結了所有反王的兵將,共赴城前邀戰。
汴京城牆高聳,旌旗招展,衆反王身後千軍萬馬,良將精兵無數。
隔着二三裡的距離,方臘衆人與城牆上的蔡京、童貫幾人對峙,這點距離對真形境而言,簡直是近在咫尺。
方臘忽暴喝開口,聲震九霄道:
“戰!”
隨即他便大手一揮,沖天而起,衝向城牆。
萬軍聞聲而動,反王盟中衆多高手也是隨方臘而去。
蔡京心痛的拿出一塊斤許的金子來,高聲傳音道:“斬敵最多者,當賞此金!”
朝廷方的將士幾乎瞬間各個眼珠暴凸、肌肉鼓起,戰力增了數成。
方臘一馬當先,迎戰蔡京,盟中其他真形也是各個與朝廷真形相爭,再往下雙方的假形境也互尋交手。
一心划水的‘虛竹’拉着同樣想划水保存實力的慕容復,圍攻六賊中以‘淫色’入真形的王黼。
一個四教中最不善戰鬥的儒門真形,還只是真形初期,他二人竟然久戰不下。
皇宮的西殿,赤裸着身子的李師師將最後一大管提煉出來的氘裝入預置器,然後慢悠悠的沿着機械通道走進了一處血肉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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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觸手自池中伸出,將她包裹。
在她被血肉徹底吞沒的同時,被她此前以‘人柱’之法,煉成特殊陣法陣眼的數百個嬰兒齊刷刷的睜開了眼睛。
聚變堆開始了工作,反應室內逐漸攀升,上億度的最炙熱的能量,在應龍的神通下被束縛在反應室中,安靜的流淌着。
無窮無盡的力量如潮水般自渺小的原子核中涌出。
遙遠的城外,划水的李浩突然感覺到地面似乎顫動了一下。